聖誕節要開舞會?!


    晴明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上的牛肉差點喂到獅鷲的眼珠子上。


    他正在洛夫古德莊園裏過周末,順帶看看家裏那隻珍稀動物養的怎樣了。


    “斯威夫特,抱歉啦。”晴明把那塊牛肉丟到它的食盒裏,另一隻手輕柔地摸了摸它老鷹般的腦袋,扭頭看向德拉科:“那咱們怎麽辦?”


    雖然內心肯定都想和對方跳舞,但是這和公開出櫃沒有什麽區別了。


    首選的舞伴是同性,實在是有些招搖。


    “那我們各找個漂亮妹子去?”德拉科摸了摸下巴,眼睛一亮:“你找赫敏去跳開場舞?”


    “不行……”晴明頭痛地迴絕道:“克魯姆估計會約她的。”


    “什麽?!”德拉科愣了下,不可思議道:“克魯姆居然會選她?”


    晴明白了他一眼,一邊撓著獅鷲軟軟的下巴,一邊糾結道:“可是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去跳舞。”


    這麽浪漫的時刻,如果手裏摟著的不是戀人,實在太可惜了。


    “但是這樣子無疑暴露了。”德拉科簡短道:“而且斯萊特林那邊已經有相關的猜測了。”


    如果徹底暴露的話,先不管那個蒼蠅般煩人的女記者,更煩的是德拉科父親那邊的牽扯。


    本身盧修斯就是食死徒之首,黑魔王如果發現他的兒子和自己的獵物攪在一起了,說不定沒事就給他個鑽心剜骨……


    “這樣子,我去找秋張。”晴明歎了口氣,靠在德拉科的身邊,無奈道:“你再去隨便邀請個漂亮姑娘吧。”


    德拉科倒沒有心思考慮舞伴是誰,滿腦子都在想那個木球,忽然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我父親那邊怎麽樣了。”


    說什麽‘必要的時候殺掉我’?!


    難道這個學期黑魔王又要擄走他們當中的誰嗎?


    但是無論如何,作為父子也不可能劍拔弩張到這種程度,他絕對不會讓事態到這一步的。


    晴明明顯也注意到了桌子上的那個木球,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之前書桌上的那個,是你爸爸給你的?”


    “應該是,而且被標記了血緣魔法。”德拉科思考道:“是斯內普教授給我的。”


    也就是說斯內普和盧修斯還是在保持長期聯係,那麽盧修斯本身也可能清楚了魂器的事情。


    “也許通過教授,你可以從你爸爸那裏得知岡特村的位置。”晴明試圖把這幾件事聯係起來:“畢竟他離‘那個人’很近,某些消息都探聽的到。”


    英國的岡特村有些多,他們之前和斯內普找了幾次都無功而返,也可能是這個地址被魔法保護了,所以更加不好找。


    但是盧修斯作為伏地魔的心腹,也許可以探查到更多的細節。


    難道說那個木球可以互相傳遞消息?德拉科眼睛一亮,湊上前親了小綿羊一口,扭頭就從壁爐迴了地窖。


    晴明看著壁爐裏的爐火歎了口氣,開始想什麽時候找秋張談談。


    然而不止他一個男孩子想要邀請秋張。


    哈利站在妖狐身邊,憋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妖狐正在專心給小天狗梳翅膀上的羽毛,等了半天沒聽到聲音,狐狸耳朵動了動,有些好笑道:“到底找我有什麽事?”


    “妖狐啊,”哈利臉上露出窘迫的表情:“你是不是特別擅長內個,呃,和女生相處?”


    “嗯?”妖狐把小天狗像抱枕一樣摟在懷裏,勾起唇看向他:“你想要小生幫你追哪個姑娘呢?”


    先前他在霍格沃茨泡了一個月,幾乎把全校女生的星座口味甚至胖次顏色都摸清楚,還差點被幾隻毛熊轟走。


    “秋……張。”哈利憋了半天,還是把心裏的那個名字念了出來。


    “喜歡就去追啊?”妖狐不解地看向他,狐疑道:“你跟她表白了嗎?”


    “我都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我,”哈利漲紅了臉,心裏滿懷著忐忑:“真的被拒絕了的話,很丟臉的。”


    很明顯,羅恩之類的直腸子,是絕對不知道怎麽幫哈利參謀的,而哈利本身也隻和赫敏長期接觸,還真不知道怎麽和這種溫柔安靜的女生交流。


    “你喜歡她什麽呢?”妖狐問。


    哈利愣了下,不自覺地陷入迴憶裏。


    大概是從野餐的那天,開始動心的吧。


    哈利平日裏也下廚,隻不過是被姨媽當做傭人一般的唿來喝去,每次都要等他們吃完了才能偷偷吃一些殘羹冷飯。


    那天在黑湖邊,幾個學院的同學們都坐在毯子上,唿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著湖光山色暢所欲言,哈利捧著一碗湯圓,下意識地看向了那個正在和小精靈們愉快交談的女孩子。


    中國人的眉眼沒有西方人那樣剛硬的線條,顯得平和而又溫柔。黑發黑眸雖然在人群裏並不起眼,但是有種別致的美。她雖然總是噙著嘴角微笑,眼睛裏卻流露著驕傲的神色。


    從前也在學校裏偶遇過她,雖然秋張和赫敏一樣喜歡讀書,身上卻沒有赫敏那種矯枉過正的感覺,言談舉止都包容而溫和。


    他的童年沒有父母的陪伴,因此更渴望這種類似家人般溫暖的包容,這也是平時哈利喜歡和晴明一起寫作業的原因——這種性格的人會不自覺地吸引他。


    為此德拉科沒少給他白眼。


    “你以為表白了你們就可以開始談戀愛了?”妖狐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哪有那麽簡單啊。”


    哈利慌亂地擺了擺手,看向打哈欠的小天狗,不自然道:“我不太懂這些。”


    “女孩子呀,是要循序漸進的爭取的,不是跟打獵一樣射中了就行了——”妖狐拖長了聲音,狐狸尾巴輕巧一甩:“你告訴她你喜歡她,隻是讓她明白,你要開始有所舉動了。”


    就如同把種子種到土裏一樣。


    “那也可以先行動再表白啊?”哈利不可思議道:“這樣有些唐突,我也不太好意思。”


    “那你敢現在邀請她去跳舞嗎?”妖狐反問道:“你連邀請她的勇氣都沒有,她能感覺得到你在努力爭取她的好感?”


    “所以他們才會先約會再戀愛?”哈利忽然想到了高年級裏的好幾對,腦子裏似乎有什麽開了竅:“那些約會的人都是先確定互相有好感,然後再循序漸進的了解對方?”


    妖狐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還不快去?”


    盧修斯並沒有要同歸於盡的意思。


    他隻是擔心哪天兒子又被黑魔王綁了過來,到時候再演一場戲就是了。


    如果這個臭小子真的敢對自己念阿瓦達索命,那真的是書都讀到肺裏去了——馬爾福家永遠沒有這樣的蠢貨!


    他從聖芒戈出來之後,就開始馬不停蹄地幫黑魔王跑腿,裝模作樣的和曾經的貴族勢力聯係——


    因為黑魔王手下能做形象代表的,似乎也隻有他了。


    真的再為了發泄情緒來幾個鑽心剜骨,難道要派那個瘋婆子貝拉出麵嗎?


    盧修斯站在霍格沃茨的頂樓,有些悲憫地看了一眼自己柔順幹淨的鉑金色長發,掏出了隨身帶著的複方湯劑,仰頭灌了一口。


    該死的西弗勒斯!就不能把你那頭油膩膩的頭發洗洗嗎?!


    光滑的手指很快長出繭來,長期煉製魔藥造成的燙傷疤痕也浮現在皮膚上,精靈般完美的輪廓也很快地變成了老蝙蝠的模樣——


    斯內普皺著眉看了眼胳膊上完全不變的黑魔標記,一甩長袍下了樓。


    原主已經以鑽研新魔藥的名義,在鄧布利多那裏申請到了進入禁丨書區的批條,今天還是要幫黑魔王跑個腿,再次研究怎麽樣給他一個全新的身體。


    之前借的那本書雖然有配方,但是魔咒的描述太過含糊。這一年裏,伏地魔陰沉著殺了一個又一個麻瓜,但是每一個新的軀殼都有嚴重的排斥反應,這讓他更加暴躁。


    斯內普匆匆地轉過四樓的樓梯,準備從畫像那裏通過捷徑去圖書館,一不小心卻撞到了一個學生。


    “嘶……教父?我剛好在找你。”德拉科揉了揉腦袋,抬頭一看,有些急切地開口問道:“上次那個東西,可以用血液來傳達訊息,是這樣嗎?”


    斯內普掃了一眼周圍,皺著眉看向他:“原來馬爾福少爺還有腦子可以思考?”


    “不,我是說,”德拉科跟著他左右瞥了一眼,轉身把他拉到一旁的長廊裏,低聲道:“你可以幫我問問父親,關於岡特村的具體位置嗎?”


    “畢竟魂器越快處理掉,我的父親才會越安全。”


    這些碎片終結的那一天,伏地魔便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那個時候就可以放心的除掉他了。


    “你是說,‘那個人’出生的地方?”斯內普克製著自己,不要抬起手來拍一拍兒子的肩,匆匆頷首道:“知道了。”


    德拉科看著教父飛快離去的身影,莫名的覺得哪裏不太對。


    真·斯內普正在專心地煉製新的一批吐真劑,遠處的爐火突然一抖,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從壁爐裏爬了出來:“斯內普——”


    “哦?這次在禁丨書區弄清楚了?”斯內普不緊不慢地把絕音鳥的羽毛加入坩堝裏,一麵調整了下爐火的大小:“納西莎在等你迴去吃晚飯。”


    “不,我是說,”‘斯內普’臉上露出煩躁而又難以置信的神情:“你和小龍居然一直在瞞著我——魂器?岡特家?黑魔法?你們在秘密的謀劃什麽?!”


    親兒子和好友居然都背著他搞事情!


    這太打擊人了!


    “你覺得,是我不想告訴你嗎?”斯內普停下了動作,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學大腦封閉咒的時候你跑去追納西莎去了,我還會放心把這種事情都交代給你?”


    一個攝神取念就可以毀掉全盤計劃!


    “但是魂器又是什麽東西?跟‘那個人’有關?!”談話間,鉑金色的長發再次像瀑布一樣滑落,盧修斯揉了揉臉,一拍桌子道:“你要相信我的能力!”


    “我倒是覺得……你要複習下大腦封閉術了。”斯內普嘲諷道:“別最後讓黑魔王告訴你認真學習的重要性。”


    “我知道岡特家的位置,”盧修斯不願意同他爭執,徑直道:“就在大漢格頓。”


    沒想到上完炸尾螺的課之後,新的教具是野生的獨角獸。


    那幾隻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小獨角獸,大概是太可愛的緣故,早就被布斯巴頓的姑娘們團團包圍了。


    而被拴住的成年獨角獸,正有些不安地刨著金色的蹄子。


    “真有意思。”海格嘟囔道:“這幾隻小崽子居然不怕人,從禁林跑出來和你們玩。”


    德拉科興致缺缺地喂了一會兒獨角獸,一扭頭看見螢草正在和晴明交代情況。


    “甲蟲?”晴明不確定道:“你確定了?”


    “我通過鏡子看見的,”螢草長久相處下來,也懶得再披著那個柔弱形象的偽裝:“她變成了甲蟲,大概就是你們說的……阿尼什麽什麽。”


    “阿尼馬格斯?甲蟲?”德拉科湊了過來,有些驚訝道:“阿尼馬格斯可以變成蟲子啊?”


    怪不得她能竊聽到那麽多消息。


    “甲蟲的觸角周圍有類似眼鏡一樣的紋路,”螢草試圖比劃出來:“很好辨認。”


    “你以後就待在我身邊,隨時探查她的氣息。”晴明果斷地下了命令:“很多事情容不得第三個人聽見。”


    他們正在人群之外交談著,忽然有幾個女生驚唿一聲,之間那幾隻小獨角獸都搖搖晃晃地掙脫開妹子們的虎摸,邁開金色的小蹄子,搖搖擺擺地走向了螢草。


    “誒?”螢草半蹲下來,攤開掌心,任由第一隻拱過來的獨角獸輕柔地舔她。


    “它們很喜歡你。”德拉科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四五隻小獨角獸拱到螢草身邊,像碰見親人一樣蹭個不停,他試圖解釋道:“也許是因為獨角獸都喜歡純淨的力量,而且你們都可以治療其他人——”


    一旁的赫敏和哈利差點笑出聲。


    很明顯,‘治療’、‘純淨’,沒有一個詞跟她有關係。


    這個少女是踩著無數巨獸的血成長起來的……


    小獨角獸們似乎根本感受不到魔王的氣壓,都在試圖拱到她的懷裏。


    螢草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事情,試圖站起來走開:“我還有事——”


    一群小獨角獸噠噠噠地邁著小蹄子跟了過去。


    “不要跟著我……”螢草鬱卒地飄到天上,試圖換個方向繼續飛。


    小崽子們歡快地昂起頭叫了幾聲,又噠噠噠地跟過來。


    “哎……你們到底想幹什麽。”螢草歎了口氣,身形一晃消失在空氣中。


    小姐姐呢?!


    小姐姐哪裏去了!!!


    還沒等那幫小崽子嚶嚶嚶地哭起來,被拴住的那隻大的獨角獸突然昂首長嘶了一聲,讓它們嗖地跑迴禁林裏去了。


    圍觀的女生們同時遺憾的歎息了一聲。


    “他是它們的爸爸嗎?”哈利好奇地問。


    “並不是,”海格擺了擺手:“大概是哥哥吧,你看它的蹄子,這是剛成年不久的獨角獸,恐怕還沒有配偶。”


    “哦對,它們喜歡吃蒲公英!”德拉科一拍腦袋,感覺自己記起來了什麽:“蒲公英屬於純粹而又潔淨的食物,螢草估計是身上的氣味太招它們喜歡了,才會這樣子。”


    晴明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一眼那隻大一點的獨角獸,聳了聳肩,忽然想起了什麽,看向羅恩和哈利:“你們的舞伴找了嗎?”


    羅恩露出挫敗的神情:“還沒有。”


    哈利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鼓起勇氣道:“我打算邀請秋張。”


    你也要找秋張跳舞?


    晴明愣住了,心裏一片茫然,哈利找秋張做舞伴的話我怎麽辦?!


    德拉科比他反應的更快,他不著痕跡地摟住晴明的肩,輕鬆道:“祝你好運咯。”


    “要不你去找芙蓉?”他把晴明帶離人群,領著他往黑湖旁的草坪走,試圖幫他想個法子:“她很漂亮……不是嗎?”


    晴明歎了口氣,正想說句什麽,突然聽見身後有個人在喊自己。


    “洛夫古德先生!”芙蓉·德拉庫爾站在他們身後,螢藍色的校服一塵不染,襯托出她娉婷的身材:“請問……你有舞伴了嗎?”


    德拉科吹了聲口哨,把晴明推了過去。


    “你還沒有舞伴嗎?”晴明下意識地微笑起來,向她走了過去:“好巧。”


    “也許我們可以聊聊該配什麽顏色的禮服,”芙蓉撇過頭對德拉科露出感激的笑容,扭過頭帶著晴明向中庭走去:“上次比賽的時候……”


    德拉科微笑著雙手插兜看著他們遠去,眼神裏隻有平靜和釋然。


    總有一天,他們兩會光明正大的出雙入對的。


    隻要那個該死的傻逼快點下地獄。


    他們的聖誕禮物有驚人的相似。


    德拉科的禮物是用於獅鷲的鞍具,銀綠配色還刻上了洛夫古德的家徽。


    晴明的禮物是用於騎龍的軟鞍,腳蹬的長度非常合適。


    聽說外麵開始下起漫天的大雪了。晴明接過小紙人遞上的禮服——淡金色,剪裁得體,肩襯還能讓他看起來更高大一點。


    德拉科穿好了素銀色的禮服,坐在沙發扶手上,一邊把玩著領帶,一邊看著專心照著鏡子的戀人。


    他的銀發早已被梳理整齊,如精靈一般披了下來。纖細的腰身配上溫柔的笑容,讓人有些想把他徑直按在床上……讓他穿著這身衣服,然後一起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德拉科。”晴明涼涼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德拉科輕咳一聲,收起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佯裝正經道:“走了,去接舞伴去。”


    禮堂上空漂浮著漫天的星光,聖誕節特有的紅白色配飾處處可見。


    芙蓉正穿著銀白色的長裙,微笑著等待著他。


    他們的發色交相輝映,看起來非常般配。


    芙蓉有著媚娃的血統,頭發帶著奇異的光澤——徘徊在金色與銀色之間,如同用了魔法染發劑一般。


    她耳畔與脖子上豔麗的珠寶並不顯得媚俗,反而襯托了清麗的臉龐。


    德拉科與晴明交換了眼神,帶著自己的舞伴先進了禮堂。


    麥格教授召齊了四位勇士,讓他們排成三隊等候入場。


    晴明瞥了一眼克魯姆身旁的赫敏——她果然讓頭發都妥帖地挽了起來,露出天鵝一般的脖頸,雖然笑的樣子有些緊張,可是氣質卻已經與以往截然不同了。


    克魯姆確實眼光不錯。


    在點餐完畢之後,古怪姐妹們湧上了舞台,長桌邊的燈籠一盞接著一盞熄滅。


    要開場了。


    晴明禮貌地挽起了芙蓉,同她一起漫步走到隊伍前列,等待著音樂響起。


    哈利有些忐忑地牽起秋張,卻不敢看她的眼睛。


    “放鬆。”秋張悄聲道。


    三對勇士摟住了舞伴的腰,其他人也漸漸湧進了舞池——德拉科雖然牽著漂亮的姑娘,眼睛卻一直黏在晴明的那隻胳膊上。


    絲滑的大提琴音響起的一刹那,整個舞池如同綻開無數朵鬱金香一般,所有的裙擺都飄舞了起來。小號與風琴的聲音猶如古老的祝禱,高昂或低沉的歌聲跟著迎和——


    旋轉,頓首,鬆手,挽手。


    人群停頓了一刹,默契地交換了彼此的舞伴,晴明迴到了德拉科的懷裏。


    “就當我們提前多喝了兩口酒。”德拉科衝著芙蓉一挑眉毛,後者默契地帶著那個貴族小姐下了舞池。他迴過頭來,輕撫著晴明的長發:“步伐不要亂。”


    晴明聞著他身上的淡淡香氣,那是洛夫古德家族獨特的青草調味道。一抬頭,看見那淺灰色的眸子。


    專注而又深情的他,帶著笑意的他。


    驕傲的他,性感的他。


    燈光暗下來的一瞬間,溫熱而又有些顫抖的吻印在唇畔,兩個人同時低低歎息了一聲。


    燈光再次亮起,古怪姐妹們唱誦著老調的情歌,舞池裏一對對越靠越近。


    金銀兩色,本來就是為了彼此才準備的。


    晴明任由他帶著自己轉了個圈,抬手撫了撫德拉科垂落的碎發。


    “不要亂動。”德拉科再次開口時,聲音裏已經有些喑啞:“我會忍不住再吻你的。”


    “你敢嗎?”晴明勾起嘴角,讓指尖滑過他蒼白的臉頰:“……親愛的?”


    “……我敢嗎?”德拉科身形一晃,又帶著他轉了一圈,慢悠悠道:“看來你今晚是不想下床了。”


    燈光又暗了下來,兩人默契的閉上眼,再次接了個吻,隨著燈光亮起又若無其事的鬆開彼此,繼續剛才的華爾茲。


    盧爹披著斯內普的皮默默地縮在暗處,喝著酒欣賞兒子在怎樣不動聲色地耍著流氓。


    很好……深得爸爸我的真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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