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腰一用力,竟然真的就坐了起來,沒等坐在他身上與他麵對麵以至於一臉懵逼的淩凜反應過來,就直接托著她腰把人抱了起來,一個翻身就把阿凜挪到了床裏,欺身壓上。


    男人眼神危險,沒有了那副金絲眼鏡營造出來的儒雅書生氣之後,愈發的像個深夜裏預備捕獵的危險生物。


    手塚雙手支在淩凜肩頭,茶色的眼睛裏此刻流光溢彩,但淩凜卻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半晌,發現手塚並未有什麽舉動,淩凜就笑了,開口語氣輕佻:“手塚社長,你突然這樣是要……”做什麽?


    她也是同樣的話沒還說完就被對方以冰涼指尖猛然抬起了下頜,不及反應就堵住了嘴。這迴襲來的吻卻並不客氣,發泄似的充滿了攻擊性,雙手被手塚禁錮在了頭頂,有點像懲罰,她居然也沒了反抗的餘地。


    撲街,這是把人惹惱了?


    淩凜一麵暈暈乎乎的反省,一麵又不得不迴應手塚的攻勢。心裏有一團火苗因著來勢兇猛的吻越燃越烈,將呈燎原之勢燒遍全身。


    一時激烈,兩人誰也不讓人,翻來覆去的來迴壓製,最終還是淩凜占了下風,嘴角都讓磕出了血,兩人口腔裏皆是一片腥甜。這還沒完,淩凜一聲悶哼,手塚也啃在了她如玉如瓷的側頸,幾乎和她下午咬在手塚肩頸的部位分毫不差,隻不過他控製了幾分力道,隻留下了一個曖昧到讓人不得不多想的紫紅痕跡。


    但也很疼,淩凜眼淚都給激出來了:“……手塚國光你屬狗的嗎?!”


    “嗬,”手塚抬眼,表情出奇的邪魅:“隻準你咬我嗎,阿凜。”


    “你是故意的……”淩凜咬牙。


    “便是我故意的,又如何?”手塚指尖擦過紫紅印痕,分明是不想就這麽放過這個無法無天的家夥了。說起來,也該好好教育一番。


    “手塚國光,小爺我今天還真就跟你耗上了!”


    豪言壯語喊的響,可是……


    起不來。


    手塚居高臨下的用床咚的姿勢把淩凜困在狹小空間裏,挑眉看著她。


    “阿凜,我爺爺曾經也用警局的標準訓練我。”手塚的清冷聲音由帶了幾分笑,怎麽聽都有種笑阿凜技不如人的意思。


    “哼。”淩凜這下可是真不客氣了,正當防衛沒用,歪門邪道也可以走一走,剛才不是挑逗著麽,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行,跟你玩真的,誰怕誰。


    所幸這時候雙手已經自由,淩凜毫不在意的把上衣一撩,直接脫下來隻剩了一件黑色運動內衣,緊實的腰腹和如今被熱捧的馬甲線人魚線一覽無餘,充滿了運動係的爆發力,手塚眸光又是一暗。


    她頗有幾分挑釁的看了手塚一眼:“手塚社長的肌肉摸著手感不錯,到底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


    淩凜話音剛落,就看見手塚抬起修長好看的手,一顆一顆的解開休閑襯衣的紐扣,同時還與她四目相對,表情一貫的清冷,此時淩凜卻有一種自己才是被勾引的錯覺。


    一張冰冷禁欲係的臉正對著你目不轉睛的用修長手指緩緩撥開襯衫紐扣的時候是什麽感覺?隨著手塚結實胸肌和八塊腹肌的若隱若現,淩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是不是玩的有點大?淩凜社長頭一次對自己撩漢的分寸產生了懷疑。


    不,其實你隻是在撩手塚的時候格外刹不住車而已。


    “我的健身從不大意。”手塚把襯衫隨手拋在一邊,竟然也不那麽顧及風度了,他低頭看著淩凜,心中暗笑。


    淩凜算是第二次看到手塚□□上半身,上一次還是她剛來日本那幾天,從那之後手塚在家都穿著家居服,非常遵守同居禮儀。是以她也不知道手塚每天到底除了跑步有沒有別的健身項目,他的身材又到底是怎麽樣。於是乎今天近距離又一次看見,她還是很欣賞對方的身材。


    每一根線條都恰到好處,肌肉不過分發達,但充滿彈性,是很具有代表性的矯健的身體。


    “阿凜,你有定論了嗎。”


    “……嗤。”淩凜翻了個白眼,半抬起上半身湊近手塚,懶洋洋的說:“別的地方都可以。”


    雙手遊移而上,停留在了手塚緊窄結實的腰側,淩凜語氣有幾分故作嘲諷的意思:“就是腰太細了,手塚社長長期打球,腰肌勞損以後不會不行了吧?”


    這個不行說的是什麽,手塚隻愣了一下就反應過來,真是好氣又好笑。他的未婚妻還真是什麽都敢說,被壓在床上的分明是她,卻一點也不知道賣乖。不過也是,她本就是這樣的人。


    “真不知道拿你怎麽辦……”手塚兩隻輕輕捏住淩凜下頜,傾身吻住:“以後你就知道了。”


    雖然被淩凜無下限撩撥,手塚卻還守得住風度,隻是咬破人嘴唇,在脖頸留下紫紅色的吻痕與懲罰般故意留下的齒痕。那齒痕也是微微滲著血絲,毫無疑問引起了淩凜的又一輪反抗。


    等淩凜翻騰累了,已經是淩晨三點,再過幾個小時就要上學,手塚權衡之下覺得今天自己也不要強撐著去跑步了。在已經鬧夠睡著了的淩凜旁邊躺下,伸手把睡前還鬧別扭的小野貓拉進懷裏,熄燈闔目。


    第二天早上起來,淩凜從浴室出來,神色微妙的換上了一件高領襯衫,然而嘴角的傷口還是引起了青學熱議。看到老師們笑容曖昧的盯著她的嘴角和被襯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脖子,淩凜覺得昨天下午沒清醒的時候就應該多咬幾個牙印子在手塚脖子上。


    淩凜這邊成了熱門話題,看似一切正常的手塚卻也難逃此劫。


    “嗯?手塚,你今天領口係得格外嚴實呢,不熱嗎?”


    正值盛夏,大部分人都選擇解開一兩顆扣子以求涼快一點,就連大石也不例外。中午聚餐的時候看到手塚還能捂得這麽嚴實,不由得張口問了一句。


    “……啊,無妨。”手塚抿了抿唇,低頭拿出自己的便當。


    “手塚學長的意誌力還真是讓人佩服。”越前小聲嘟囔了一句,海棠附和了“嘶……”的一聲,表示讚同和敬佩。


    “隻不過,這樣不會中暑吧?天氣真的很熱呢。”


    “除了手塚以外,我們社長居然還穿上高領襯衫了呢。”不二笑的眉眼彎彎,轉頭看向手塚:“呐,手塚,你怎麽不做好我們社長的季節穿衣指導呢?萬一中暑了怎麽辦。”


    “……”手塚身子一僵,盡力維持住了自己的淡然。


    “就是的喵,我今天問阿凜,她還說相比廣東來說日本好冷……哪裏冷啊喵。”菊丸撅了撅嘴表示很不能理解同桌的體溫感官,她不是很怕熱的嗎?


    “啊……昨天去爬山,過河的時候,阿凜不慎被河水拍進水裏了,今天有些受涼。”


    “噢……是嗎?不是被蚊蟲叮咬?”不二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的人形“蚊蟲”笑得一臉無害:“阿凜嘴邊的傷口來的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呢。”


    “吃飯的時候不小心咬破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來如此,嗬嗬原來是我想多了啊。”


    “咦?不二你想到什麽啦。”好奇寶寶菊丸英二湊了過去。


    “沒什麽,天機不可泄露,英二可不要刨根問底噢。”


    “誒……你越這麽說我越想知道喵~”大貓討好的把自己的便當撥了一部分給不二。


    “說了可能會有血光之災呢,英二早晚也會懂得啦……”


    “我真的不懂……”菊丸求助的看向大石,卻發現幾乎所有人都是秒懂臉,自家搭檔的臉早就紅成蝦子了,不管他怎麽叫都不抬頭。


    好吧,大石也不理他……關心阿凜有什麽錯嗎喵?菊丸很不理解。


    “青春啊,都是青春,手塚社長果然~”桃城頗有些蔫壞的笑了兩聲,非常理解的拍了拍手塚:“可以的,就這麽辦。”


    喵?????菊丸表示他越來越不懂社團的溝通方式了。


    手塚頗有幾分尷尬的低頭喝湯。他今天早上才發現脖頸上的齒痕並未消褪,還有淩凜昨天不甘示弱的報複,他的肩頸如今也沒好到哪去。若不是淩凜方位不利總是被壓製,他今天大概也得穿高領襯衣來學校上課。更尷尬的是,因為昨晚沒有穿著上衣,起床後在浴室鏡子裏一看,肩背腰腹全是昨天晚上淩凜鬧騰留下的抓痕,紅紅紫紫的好幾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昨天晚上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可以說是校服外套都不敢脫,實在是社團老司機太多——實踐沒有,理論滿分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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