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雖然想過要那麽做的了,但是她不能那麽做的。


    因為此時的文家人不是一個傻子,她得將彌生的壞事兒全部講出來,讓他們自己去聯想,那個彌生肚子裏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要不然的話,她直接與人說了,那文家的人恐怕還覺得她是在誣蔑彌生呢!


    也正巧那個彌生沒有將她自己懷孕的事情到處亂說,坐實了她心虛的表現,進一步讓人聯想到不好的地方。


    可是令她想不通的是,既然都已經這樣的詳細了,那譚酈怎麽還是那樣的一副神情?


    太不應該了!


    此時的譚酈如果聯想到孩子的事情的話,不是應該直接大怒,要將彌生給攆出文家門的嗎?


    可是現在呢?


    那個譚酈竟然在這個時候直接離開了!


    真是心痛!


    害她白白高興了一場。


    本來還想指著這個彌生的事情,再好好的轉一下運氣。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譚酈貌似沒有將事情給想的那麽的麻煩!


    不過也沒關係,不能就那麽的氣餒了。


    如果就那麽的氣餒了的話,不就是給那個彌生增加機會了不是嗎?


    如此不好的事情,她才不要便宜了那個彌生。


    可就在她即將起身要離開的時候,那已經走了出去的譚酈又折了迴來,走路帶了一陣風。


    隻見那個譚酈在彌菲的眼前站定了腳,她陰著臉詢問道:“彌生現在的住址你知不知道?”


    她眸子一直死死的盯著那個彌菲。


    心下十分的肯定。


    如果這個彌菲知道那個彌生的住址的話,隻要她一問,那個彌菲就一定能說的出來的。


    說句實在的,她也是有腦子的人,知道彌菲心下的那些心思。


    自始至終那個彌菲都沒有好生的對待那個彌生,今天突然間出現在她的眼前,說了那樣的一番話,她怎麽可能一點都猜不到?


    她還不是想要往那個彌生身上扣屎盆子?


    讓她以為那個彌生在婚內出了軌,還懷孕的事情?


    不過今天的事情,還真的就有可能不是彌菲向彌生的身上扣屎盆子。


    因為那有一些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就比如她能斷定那彌生懷的不是文戎的孩子。


    不過經那個彌菲一說,她還真的就有一點懷疑那個孩子是不是成家的。


    畢竟是那個彌生先提出的離婚,之後的事情不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誰都不敢篤定,那個彌生在提出離婚了之後,還會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裏,沒有在外麵亂搞!


    經此一想,那個譚酈心下的想法是更加的篤定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是絕對不行的。


    他門文家憑什麽要背那麽大的一個黑鍋呢?


    所以說,雖然這個彌菲與彌生是天敵,她是知道的,但是有些事情那個彌生沒有做的話,那就算是天天敵也沒有用!


    如果真的什麽沒有發生的話,那就不可能會傳出現在的這樣不堪的事情來!


    越想那個譚酈心下是越加的憤懣。


    此時的彌菲見譚酈突然折返了迴來,可算是將她給嚇了一大跳。


    這個譚酈一開始的時候不是已經走了嗎?


    她,她,她怎麽又折了迴來了呢?


    幸好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僅是她在心裏想一想而已,並沒有真的就說出了口。


    如果剛才她說出口了的話,那後果還真的有一點不堪設想呢!


    迴了迴神,那彌菲的視線才落在了那個譚酈的身上。


    既然這個譚酈現在已經迴來詢問那個彌生的下落了,那她是不是就應該直接招了出去呢?


    思來想去的,也隻有這一個辦法是可行的了,他便對那個譚酈說道:“她在文家旗下的公寓!”


    本來是她想去教訓教訓那個彌生的。


    可是這眼下呢?


    又突然冒出了這個譚酈。


    那她就將這個教訓人的好機會留給那個譚酈吧!


    而且,如果要是譚酈教訓的話,那肯定要比她嚴厲的多了去了。


    經此一想,那彌菲心下暗笑了一聲。


    這個彌生,看她還能快活多久?


    以為她自己偷偷摸摸的換了一個住的地方了,她就找不到了是嗎?


    真是笑話,哪裏有她找不到的東西?


    瞧瞧,她隻不過是用了多長時間,就將那個彌生給找到了?


    那就先讓那個譚酈做第一個打上門的人。


    譚酈在聽到了名字地點之後,臉色是更加的陰沉了。


    本以為那個文城會將彌生給安排到什麽酒店的,那種地方。


    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文城竟然將彌生給安排到了公寓?


    他做事兒,還真的是讓人捉摸不透啊!


    不過,如今被她知道了地點了。


    就算是她之前沒有琢磨透也沒有關係,她一點點的給他們給捋清了!


    今天她一定要好好的與彌生算算算賬。


    上次因為在醫院,她一直沒有張開那個口,後來那個文城將彌生給搬了出去之後,就再也不知道彌生的下落了。


    不論她是詢問誰,誰都不知道。


    哼哼!


    現在被她抓到了。


    她倒要看看她還能蹦躂到幾時?


    旋即那個譚酈便挎著背包向門外走去。


    此時的彌菲的心被譚酈這突襲的一下嚇得直顫。


    她微微欠身,直至看到那個譚酈上了車子,離開了,她才暗暗的鬆了一大口氣兒。


    好在她有一個強大的,抗擠壓的心。


    不然的話,還真的就被那個譚酈給嚇壞了。


    本來她都以為那個譚酈走了,可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譚酈竟然還能迴來。


    而且當時她迴來問她的還是彌生的地址。


    說道彌生的地址,那可是她親自給守來的。


    如今派上了很大的用場。


    看樣子,她之前的努力是沒有白費了!


    此時的譚酈已經到了那個彌菲所說的那個公寓的樓下。


    但是她並沒有急於下車,而是坐在車子裏看外麵的動向。


    因為剛才走的太過著急而沒有詢問那個彌菲,彌生究竟是住在幾樓幾?


    她悠悠的拿出包裏的手機,再次撥了那個彌菲的電話。


    這個彌菲既然都已經知道了地點,那肯定就一定會知道樓層的。


    過了沒幾秒,電話就接通了。


    譚酈眸子緊緊的盯著外麵的動向詢問道:“彌生具體住在幾樓幾?”


    話音剛落,電話那頭的彌菲一個愣怔。


    說道幾樓幾的問題,她還真的就不知道。


    因為在上一次的時候,她就是不知道彌生家的具體住址才被迫以失敗告終的。


    自那天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打聽過。


    所以,她心下現在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彌生具體住在幾樓幾。


    可是她擔心,她這麽說了之後,那譚酈會生氣,就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說:“具體的樓層我也不是十分的清楚的,因為上一次我在去……”


    話沒等說完,就被電話那頭的譚酈打斷了,“行!我知道了!掛了吧!”


    隨後她便掛了電話。


    此時那個被掛斷電話的彌菲心下很是懵。


    這怎麽迴事?


    她還什麽都沒有說呢,那個譚酈就生氣了?


    不能吧!


    難道她在她還沒有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她要說什麽了?


    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她該怎麽解釋那個譚酈為了什麽直接將她的電話給掛斷了呢?


    任由她怎麽想,心下都是想不通的。


    索性,她就不想了。


    既然都想不通,她還費那個腦子想它做什麽?


    反正依舊是想不同的。


    那還不如讓她就這麽的得了。


    *


    而此時那坐在車裏麵的譚酈在看到外麵的這樣的一幕,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即便電話那頭的話沒有說完,她也沒有聽的心思了。


    因為此時的那個人,要比那個彌菲靠譜上許多。


    隻要找到她的話,那她就是省去了一切的麻煩了。


    旋即那個譚酈便推開車門,大步的向公寓的方向走去。


    正當那人掏出門禁卡,要開門的時候,譚酈沉沉的說了一聲,“彌生!”


    彌生正在想今天醫院檢查的時候,那個蘇醫生說的話。


    可在聽到譚酈的聲音的時候,她頓時一個愣怔。


    這個聲音,她聽過了很多次。


    即便是閉著眼睛,她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就是譚酈。


    不過令她好奇的是,這個他那裏是怎麽知道她在這裏的?


    難道說是上次蘇爸的事情之後,蘇爸迴去與譚酈講的,所以今天譚酈就來到了這裏?


    思來想去的,覺得還是有一點說不通。


    如果那個蘇爸說了的話,那譚酈肯定是直接來的。


    可是依照這眼下的情況來看,好像與蘇爸沒有什麽關係的。


    不過這樣子一來的話,更讓那個彌生好奇了。


    那譚酈究竟是從哪裏知道了,她現在的這個住址的?


    她不認為那個文城會將她的住址告訴譚酈。


    因為如果告訴了的話,那譚酈肯定就不是今天這個時候來了。


    那恐怕是天天,以及更加的頻繁了。


    不過這僅是彌生在心裏想一想而已,並沒有真的將話給說出了口。


    畢竟這其中的有些事情,她是不能講的。


    就比如說那個蘇爸的事情,她能直白的告訴譚酈,那個蘇爸都已經來過了一次了,她怎麽也跟著來了一次了?


    如果她真的是這樣說了的話,那恐怕隻會將她的事情給搞的更加的麻煩。


    索性她就不說了,微微抬頭衝那個譚酈打了一個招唿,“媽,您怎麽來這兒了?”


    這話落進那個譚酈的耳朵裏,顯得尤為的刺耳。


    她頓時擰起了眉頭,說道:“我不是你媽!”


    聞言,那彌生心下哼笑了一聲。


    剛開始的時候,那個譚酈還一直強逼著她喊她媽。


    可現在呢?


    轉眼的功夫就全變了,她現在喊她媽的時候,她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裏對稱謂的厭惡。


    彌生心下暗笑了一聲,真是物是人非。


    為此,她不想將譚酈給惹的不高興,她便淡淡的對譚酈笑了一下改口,“阿姨!您來我這是有什麽事兒嗎?”


    她的眸子依舊是淡淡的,沒有一絲波動的情緒。


    可是此時的譚酈在看到了那個彌生的舉動了之後,心下冷斥了一聲。


    還算是她有一點眼力勁兒。


    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知道她生氣了就不講剛才的那一番話了。


    那譚酈似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那個彌生的肚子,衝門禁的位置揚了一下手,說道:“還不請我上去!”


    她聲音中透著那麽一股子尖兒勁兒。


    虧她在剛才的時候還說這個彌生有一點眼力勁兒。


    依照現在的情況來看,全是她在胡說。


    她都已經站在這個門口了,那個彌生竟然還沒有說要她上去的意思?


    真以為她是為了想要進她家裏,而生氣的嗎?


    不是的!


    她是為了她自己,沒有被那個彌生當一迴事兒而生氣的。


    真是沒見過這麽不長眼力勁兒的人。


    好在她對這個彌生不是很喜歡。


    如今想討厭起來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聞言,那個彌生這才猛地想了起來,將門推開,與那個譚酈一同到了她的家。


    一進家門那譚酈一副審視者的態度坐在了沙發上,雙臂環於胸前,氣勢洶洶的瞪著那個彌生。


    “說吧!我給你一個自我坦白的機會!”


    聞言,那個彌生頓時一個愣怔。


    這個譚酈突然間的,在說什麽呢?


    什麽叫給她一個坦白的機會?


    她又沒有做錯什麽事情,為什麽要那麽說?


    真是搞不明白了!


    反正,那個彌生被譚酈的這一番話搞得是一頭霧水,摸不清方向。


    她小聲的詢問道:“您,您在說什麽呢?”


    彌生的小聲有幾分尷尬。


    雖然說這不是她故意裝作聽不懂的,但是也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一件事情。


    聞言,那個譚酈登時就蹙起眉頭,質問道:“你自己都犯了什麽事情,不知道嗎?”


    見譚酈的神情有幾分兇猛,一臉的怒氣。


    那個彌生猛地想到了之前那個蘇爸的事情。


    如今。


    在她的印象裏,除了那個蘇爸住院的事情之外,她好像再沒有別的印象了。


    難道那個譚酈所指的犯錯,不就是那個犯錯嗎?


    不然的話,她還能是指哪一個?


    那譚酈的話音剛落,彌生將要開口說話,就聽門口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彌生心下咯噔一下子。


    這個時候,能開她家的門的,也就僅有那個文城一個人了。


    她瞄了一眼那坐在沙發上的譚酈。


    此時的譚酈是歪著腦袋,越過彌生的位置,向門口的方向看去。


    彌生不能去阻止。


    因為有些事情不去阻止還好,隻要一出手阻止就會將事情給變得更加亂套。


    所以,她還是悄悄的閉嘴比較好。


    旋即就見那個門被緩緩地推開了。


    而進來的人,如彌生所預料的那樣,是文城。


    她心下狠狠的咒念著。


    這個文城,他什麽時候來不好,偏偏挑了這麽一個時候。


    現在,譚酈也在這裏,讓她怎麽解釋的清楚呢?


    雖然說她沒有心在這個文家留下,但是總不能落了一個不好的名聲吧!


    那譚酈在看到進來的人是文城之後,她的眉目又沉了一分。


    冷冷的詢問道:“這是你該來的地方嗎?”


    她那陰冷的眼神落在了彌生的身上,似是在指責彌生是勾引了文城。


    此時的文城在看到那個正低著腦袋的彌生,他便大步,十分自然的走了過去,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悠的說道:“您都可以來,我為什麽就不能來了?”


    “你……”那譚酈被氣得險些站了起來。


    還真是有夠氣人的。


    不論她說什麽話,他永遠都有下一句在那裏等著的。


    他明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卻偏偏不往那一方麵說!


    話音還未等落下,就聽那個文城接著譚酈的話音接著詢問道:“您今天怎麽來這兒了?”


    聽了文城的話,那譚酈不由的小聲跟著念了一遍,“我怎麽來這兒了?”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是嫌她礙事了是嗎?


    看這文城進出那個腿順的,看樣子是經常走的是嗎?


    還不知道他的那個小心思了是嗎?


    她今天不來,他難道是想跟這個彌生發生一點什麽了,是嗎?


    不然的話,他怎麽會是現在的這麽一副神情呢?


    那擺明著就是不高興的樣子。


    想著那譚酈便質問道:“這話應該我問你!”


    她頓時起了身子,眸光緊緊的盯著那個文城,“難怪這些天你一直不迴家,說你公司有重要的事情!”


    譚酈一邊說,眸子一邊漸漸的轉向了那個彌生的位置,她咬牙切的說道:“難道說,你所說的那個重要的事情該不會是她吧!”


    聽了譚酈的話,那個彌生心下頓時一個愣怔。


    什麽?


    在她這兒?


    還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了。


    碰到一次當成百次用!


    自從她搬到了這裏,那個文城來她這裏的次數簡直就是屈指可數。


    也就今天不知道他是怎麽了,突然來她這裏了。


    往常的話,連留夜她都沒有留,那文城怎麽可能會整天在她這裏?


    不行!


    這話可不能讓譚酈亂說。


    多麽的影響她的個人名譽?


    可就在彌生張嘴想要反駁的時候,就聽那個文城淡淡的說道:“我沒有經常來,沒迴家是因為公司真的有事情要處理!”


    那譚酈心下很是生氣。


    都這個時候了,都已經被她親手抓到了,這個文城還不肯承認了是嗎?


    那就別怪她當著他的麵,將彌生的老底兒給揭開了!


    譚酈微微眯了一下眸子對那個文城說道:“對於像彌生這種有心計的女人,你還要袒護到多久去?”


    此時的文城依舊是剛才的那一副模樣。


    這使那個譚酈心下是更加的生氣了。


    她狠狠的指著那個站在一旁的彌生大聲說道:“你個不要臉的女人!整天在外麵亂搞,有了孩子,還要待在我們文家做什麽?還指望著我們文家能給你養你肚子裏的那個孽種嗎?”


    聞言,那個彌生頓時就驚住了,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


    開,開什麽玩笑?


    這個譚酈竟然在這個時候說她懷孕了,還說她整天在外麵亂搞。


    真是太壞了!


    她這種說話方式簡直太壞了!


    她完全的不能接受。


    “阿姨!請您尊重我!”


    她背挺的筆直,眸子裏透著篤定。


    此時那坐在一旁的文城的眸子,瞬間就陰了下去,雙手交叉疊於小腹處。


    這件事情,她媽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說是那個蘇醫生說的?


    稍作冷靜,仔細想了想。


    如果真的是那個蘇醫生說的話,那譚酈早就行動了,何必等到了現在呢?


    那這件事兒究竟是誰說的?


    究竟是誰?


    可是這件事情除了蘇醫生與他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


    難道說,這件事情被彌生知道了?


    想了想,那個文城暗下攥了一下拳頭,覺得沒有那個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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