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兵間奉行力量至上,同樣傭兵公會的規矩也是如此,雖說有傭兵條例,但是任誰都知道,隻有有強大的力量就可以無視這一切。


    在這個世界,個人武力的強大甚至可以超越一個國家,傭兵團就是一種集結這類強者的集團,最初結成傭兵團的那五位傭兵統合了全大陸的傭兵,成立了傭兵公會,隨即傭兵之王的名號響徹大陸!


    所以觀望傭兵公會的曆史,傭兵團都是傭兵公會的掌權階級,越是高階的傭兵團公會享有的特權就越多,強盛到一定程度的甚至可以在傭兵公會本部內部獲得一席之地,還擁有一定的話語權,也就是實權,這比起貴族間的明爭暗鬥,傭兵之間更加直截了當,不過卻同樣充滿了血與淚,勝者與敗者。


    傭兵公會在聯盟創立之前就已經出現,是帝國時代的產物,在聯盟時代屹立多年,根深蒂固,是大陸上頂尖的勢力之一,道爾認為它之所以強大,看似是金字塔頂端的產物,但卻觸手可及,任何一位冒險者就能夠從中獲益,傭兵公會的製度奠定了它在聯盟中的地位。


    清晨之光照亮了巍峨的古堡,在王室騎士的槍戟交擊中,聖威格亞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在稍有些清冷蕭瑟的街道上,道爾的身邊走過一些商販,店鋪開始裝飾著自己的店鋪,這一天,是收獲之季的特殊節日,賽馬節,參賽的除了馴獸師公會,傭兵公會以外,各大商隊,任何選手都有參加的權力,隻要你有一匹賽馬!


    道爾還收到了來自馴獸師公會的賽馬節邀請函,署名自然是佩蒂,信函中還提到他們牧場的隊伍一切安好,讓他不必擔心,還提供了道爾一筆不菲的雇傭金,也算解決了道爾的燃眉之急。


    “賽馬節啊,哈哈,不過萊克可參加不了,是吧?”


    道爾笑了笑,拍了拍萊克毛絨絨的腦袋,昨天晚上,那位馴獸師少女找上門來,說萊克有些鬧情緒,可能是想主人了,說要道爾來帶它出來走走,散散步。


    萊克不滿的扇了扇翅膀,似乎再說自己也想參賽,道爾並沒有嘲笑它:“不過好像也有陸行鳥的祭典,隻不過這裏卻是沒有,你就忍著點吧。”萊克在主人的安撫下,情緒明顯開朗多了。


    從前隻有遛狗遛鳥,現在這算什麽?道爾看了一眼這隻粘人的陸行鳥:“也算遛鳥的一種吧,隻不過大了點也不會飛。”萊克用橙黃色的喙戳了戳地麵上的石子,陸行鳥有這種習性,會用樹幹,石塊鍛煉自己的喙部,以防鋒利度退化,因為野生的陸行鳥會捕食一種昆蟲,這種昆蟲有非常堅硬的甲殼,腹部柔軟,陸行鳥的智慧告訴它們需要用鋒利的鳥喙啄擊它們的甲殼才可以享用到美味。


    久而久之,就算陸行鳥並不捕食這種昆蟲,磨練鳥喙也成為了它們的一種習性,天生膽小的它們擁有了一項對敵的利器,這是道爾從聖者圖書館收錄的書籍中了解到的,在那個還未馴化陸行鳥的年代,陸行鳥原始的習性。


    雖然戰爭的年代並沒有選擇陸行鳥,但是聯盟時代卻選擇了它,讓它成為風靡大陸的騎行獸,道爾騎在萊克的背上,緩緩說道:“你是幸運的,被時代所選擇,被人們所需要,但同時你們和我們一樣,將要一齊麵對即將來臨的危機。”


    萊克可能不明白道爾的意思,隻是高昂的挺著前胸,盡量讓自己看起來看威武一些,厚實的腳掌一踏一踏,就好像王國的士兵,道爾騎著萊克在城外繞了繞,隨即又將它寄放迴馴獸師公會,也告訴它要乖乖聽話。


    係著綠色頭巾的馴獸師少女向道爾訴苦道:“先生,你的騎行獸食量真大,還是你知道嗎,最近來了一匹非常昂貴的馬匹,還有,還有,聽說來了一位王國的公主,那位公主好漂亮,好漂亮,啊,我是說她的衣服,唉,我也想穿一次呢……”說到最後,都跑題了,道爾不禁無奈,但也沒有打斷這位馴獸師少女,隻是靜靜地聽著,順帶也插上兩句話,從中了解到一些自己想要獲得的信息。


    “原來是王室的公主。”道爾這裏所說的王室,並不是聯盟內那三支王族,基爾加,亞瑟,黑白雙王這三位英雄王室的後裔,而是另外一支王室,雖然沒有三大王室那樣勢力龐大,但和這個小國家相比,就像是匍匐在巨龍前的螞蟻,根本不值一提。


    眾人都想知道,這位公主為何來要來到聯盟內如此偏僻的一個小國家,而且時機又是那麽湊巧,正好動亂的時期,在如此不穩定的局麵下,各種人就起了些心思,先不說這位公主的美貌,還有她是否到了婚嫁的年齡,以及在這個國家是否有配得上她的人選,但隻是獲得了這位公主的一點好感,那也有可能一輩子享盡奢華,榮華富貴一輩子。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的,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敏銳地感知到了其中的異常,道爾雖然不是別有用心的人,但是卻莫名清晰地知道了這位公主的目的,可以說是掌控這個時代的關鍵,也可以說是即將掌控。


    寶具,以及寶具持有者。


    “阿加德就在這裏。”


    “到底是不是為了他。”道爾摩挲著下巴,覺得這個國家最大的誘惑隻有阿加德這個寶具的持有者,夢之城與銀之匙就不用說了,黎明曙光已經運使而走,精靈一族更是不可能,布麗姬特是神具破片的載體,不過這件事卻隻有他一個人知道,但是阿加德卻不一樣,他來到這裏之後,肯定會發生了些什麽,不知道他和他的同伴怎麽樣了?


    “也許他已經衝入白銀之山了吧。”道爾不禁苦笑道,每一位寶具持有者,他們一旦獲得寶具的認可,實力就會突飛猛進,非常簡單就能衝擊黃金領域,隻不過這也有一定限製,就是寶具的層次決定了持有者的實力極限,接下來的路還是要寶具持有者自己走的。


    光之戰矛,幻想階的寶具。


    絕強的戰鬥型寶具,寶具並無固定外形,但是平時會顯化成一隻燃燒著金炎的獅子,匍匐在持有者的身後,戰鬥時會化為一把黃金戰矛,向天空投擲而出,會從太陽之中下落成千上萬的尖矛,如同下起了光雨,洗禮戰場。寶具古文書上這麽記載的,道爾在聖者圖書館中,詳細解讀了關於這件寶具的信息,如果有機會也會指點一下阿加德,前提是他不要迷失了本心,在力量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能夠吸引這位公主的也隻有阿加德,這個小子,也真是好運,不過道賽婭會怎麽想呢?”道爾不知為何有些幸災樂禍,突然感覺自己有些像蒙多了,那個惹人厭惡的混蛋,他到底在隱瞞些什麽?


    思考之間,道爾來到了騎士鍾四個怪人的駐紮地,一家還未開張的酒館,招牌還未訂上,大門虛掩著,雖然隻有四個人但是從裏麵卻傳來喧鬧的聲音,道爾推開橡木門,四個人如同幼稚的孩子,一人一腳踩在桌子上,除了鍾因為身高他隻能踩在椅子上,不過氣勢卻沒有輸給其他三個人。


    野蠻人愛德華並沒有說話,隻是用著吼聲來代表自己的不滿,一張皺巴巴的傭兵團注.冊信息表放在桌子的中央,一張柔軟不堪的紙張顯然被四個人無情的揉捏過,卷成一團道爾隻能稍稍看清上麵的字跡。


    上麵填寫著鍾四個人的名字,其他三個人都還算中規中矩,隻有愛德華那粗狂的字體,不知道寫了些什麽,隻聽見蒙著大半張臉的凱裏對著愛德華吼道:“你寫啊!你要是寫得出就聽你的!”隨即將那張紙攤開,拿出一支羽毛筆遞給他。


    愛德華伸出兩隻手指小心翼翼想要輕輕捏住羽毛筆,但是觸碰到羽毛筆的一瞬間,這支筆便在空中化為了零落的碎片,愛德華發狂氣惱的一錘,將桌子錘的四分五裂,身體柔軟的金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上,哎喲一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


    金一點事情沒有,隻是古板的臉表麵了自己堅定的力場,半步也不肯退縮,凱裏早在愛德華出售前華麗的在空中轉身,落地,完美地如同一隻白天鵝,似笑非笑地看著愛德華。


    野蠻人無奈,悶哼一聲盤坐在地上,不再說話,一時間氣氛詭異起來,金偷偷拿過那張表格,從袖子裏掏出一支筆,剛想要寫什麽,卻被三道淩厲的視線給怔住了,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舔了舔筆尖,又將它放了迴去,將表格鋪平,放迴了原位。


    道爾依靠在門口,突然不怎麽想進去了,這些家夥也太搞笑了,為了一個名字也不至於這樣吧,頗為好笑地問道:“隻是一個名字罷了,要那麽認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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