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爾早已提起了警惕之心,在他的眼中,黑色手套緩緩向他伸來,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魔力,道爾並不能將火種力量施放出去,但是卻能夠利用火種力量護全身。


    這位妖嬈的貴婦果然包藏禍心,剛一觸碰,一種奇特的火種力量立馬侵入道爾的身體,隻不過一絲絲破魔劍氣將這種火種力量絞殺的幹幹淨淨,還反傷到了她的身體,見到她縮手的動作,黑色絲織手套上顏色漸漸變深,道爾心下有一些冷意。


    “哼,這個女人看來是讓男人奉承慣了。”道爾麵色沒有變化,揮手扇了扇汙濁的空氣,這女人也太無禮了,那種無形散發的魅惑力量也就算了,竟然對初次見麵的人出手試探就想將火種力量打入體內。


    盜賊凱裏對著唐娜眨了眨眼睛,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可這位貴族夫人可不領情,對於這群怪胎她可是頭疼的很,一副柔軟惹人憐愛的模樣,令諸位男性為之一動,恨不得將她摟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


    這個惜字如金的女人也不得不開口了:“你們能不能別在我店裏鬧了?”她終於放下了身段,柔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不過凱裏可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讓這位美人無奈了。


    凱裏隻是一個勁地拉著那位高大的野蠻人,點頭哈腰的說道:“當然,當然,我們再也不會了,走!走!你還吃!還吃個屁啊,迴家吃去!鍾可是為你做了一頓大餐。”


    愛德華一個勁的啃著一隻燒雞,龐大是身軀卻被一位盜賊慢慢拖著走,凱裏頭上暴起著青筋,滿頭大汗,死命地拉著野蠻人身上的荊棘背帶,背帶被成一個一個詭異的弧度,不過最終還是拖動著野蠻人慢慢離開了這家餐廳。


    隻是野蠻人聽到‘鍾做的大餐’這段話後,臉色立馬就綠了,好像迴想起什麽可怕的事情一般,魁梧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抱緊雙臂,打了個冷顫。


    道爾卻疑惑道:“這家夥到底是幹什麽來的?”凱裏那副聽話的樣子,真的非常可笑,但他這方法到底能不能俘獲這位貴婦人的芳心呢?道爾不得而知。


    金也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低著頭看著鞋子,再也不肯說話了,隻不過道爾剛想走出這家餐廳的大門,那位老板娘呈遞上來一位賬單,上麵的數字,讓道爾頭暈目眩,差點沒腳一軟,摔倒在地上。


    道爾的嘴角一抽一抽的:“我…我,我沒那麽多錢。”再轉頭一看,金在走在破碎的窗邊,悠哉悠哉地走了迴去,隻是斜眼一瞧道爾,腳步加快,隻不過方向不對,頭撞在牆上,然後又急急忙忙的爬起來,朝著正確的方向,飛快的走去。


    老板娘笑顏之綻,點出一根手指輕輕點在道爾的下巴上,做出挑逗的意味但卻沒有再動用火種力量:“那就用小哥的身體來還吧。”說著還拋了個媚眼。


    頓時,從餐廳裏傳來無數帶著殺氣的眼神,特別是那些瘋狂的男性,那種嫉恨,恨不得以身代替,道爾知道那種好事可輪不到他,但也不想被這種好事撞上。


    原因隻有一個,直覺告訴道爾,這個深不可測的女人十分危險!雖然沒有感應到地獄的氣息,但卻是另一種莫名的危險,不知敵友,但是卻沒有必要無故接近。


    可事與願違,雖然道爾一點也不想和這個女人扯上一點的關係,但是事已至此,道爾本能地做出了一個決定:“逃!”


    腳下赫爾墨斯之靴青光一閃,掀起一陣風浪,風吹迷人眼,當眾人失去了視線,再次睜開雙眼,道爾已經悄悄溜走,隻不過強風並沒有吹到這位貴族夫人的身邊,這魔法風浪剛一接觸她,便被一層淡淡的紫色光圈同化了,就連道爾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有趣的家夥,不過你可逃不了。”唐娜舔了舔鮮紅的嘴唇,這一舉動又讓各個雄性動物忍耐不住了,隻不過道爾似乎勾起了她的興趣,如果讓道爾知道這件事情,那一定是五味陳雜,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才好,如果能夠有一場魚水之歡,道爾當然不介意,隻不過道爾把生命看的大過一切,隻是這條拚死才得到的生命,說什麽也不能在這種的地方!


    金此時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景色,有些苦惱,手指點了點太陽穴:“這裏到底是哪裏?”果然,他最終還是迷路了。


    隻是一隻有力的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金強硬的迴過頭去,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道爾,你怎麽在這啊?”帶著些心虛,身子也是一軟,不過被道爾的手抓著,沒有倒下去。


    道爾似笑非笑的說著:“沒辦法,你這張麵孔,走到哪裏都是那麽顯眼,我剛剛問了路過的幾位美麗的小姐,她們立馬就說‘有個奇怪的人走了過去’。”非常親切的樣子,隻是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了。


    金連忙喊道:“疼!疼!要斷了!骨頭!骨頭要斷了!”劇毒術士同樣是點燃了靈魂火種的職業者,和普通靈魂火種的職業者一樣,肉體比較脆弱,但是手段出奇的詭異,各種劇毒藥劑層出不窮,也不懼怕被敵人近身,甚至說他們害怕被一位劇毒術士接近。


    惹怒了劇毒術士的人常常在莫名其妙間就中了劇毒,而且並不是那種一擊致命的劇毒,而是緩緩發作的劇毒,這種痛苦簡直非人,所以世人們都認為那些劇毒術士都是性格陰暗的人群,能做出這樣令人恐懼的毒藥。


    道爾雖然沒有想惹怒金,但是他剛剛的舉動也太不道義了,竟然拋下他一個人走掉,連賬單都要他買,別說道爾身上沒有三百二十個金幣,就算是有,也不可能付,不然他不是餓死街頭,就是要淪落到幫別人打工,剝削的下場。


    道爾隨即鬆手:“你這家夥也太不講義氣了,竟然自己一個人先跑了,也不叫上我。”看他那熟練的樣子,雖然說靈魂職業者,但是身手敏捷的像是一個心靈職業者,顯然已經非常熟悉如何應對這種情況,那兩個家夥惹來麻煩後,隻需要跑路就可以了。


    金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不滿道:“道爾,你的力氣也太大了,都要比得上愛德華了。”說著,呲著牙,轉了轉肩膀。


    “我這是幫你鬆鬆筋骨,看你的樣子,肯定成天蹲在實驗室裏,身體不怎麽活動,現在有沒有感覺舒服一些?”


    金瞪了瞪眼睛,再轉了轉肩膀,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嗯?好像真的有一點輕鬆了!東方的技藝真的很神奇!”隨即拉著道爾,問東問西的,詢問這種技巧到底是怎麽迴事,包含了什麽秘密。


    道爾故作神秘:“這可是獨門秘方,不外傳。”這個世界的人體構造,和那個世界非常的人類非常相似,所以經絡脈絡也有一定程度的相似,再從一些聖者圖書館中的醫書中學習到一些知識,做到這種程度非常的容易。


    金突然從袖子中拿出一瓶藥劑遞給道爾:“道爾,喝了他!”還眨了眨無辜大眼睛,帶著一絲乞求和可憐。


    “這是什麽藥劑?”


    “吐真劑。”


    道爾直接蹦了金一個腦門,苦笑道:“你這家夥,該說你什麽好。”隻是看著金保持著僵屍臉隻不過非常地不滿意道爾的這一舉動,無奈之餘,道爾隻能這樣說道:“我是在一本書上看到的,我還有印象,找個機會寫給你吧。”


    金滿意地點了點頭,隻不過看到道爾又要蹦他的腦門,隻好縮著身體捂住額頭,好不容易迴到哪裏,道爾卻已經累癱了,金一迴去就縮進了自己的實驗室,但又不見那位野蠻人和蒙麵盜賊,隻有鍾擦了擦手,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和道爾打著招唿:“喲,道爾迴來了?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道爾感覺自己似乎做了一下午的保姆,半個身體趴在桌子上:“是啊,的確很累。”


    “那需要我幫你把東西搬過來麽?”


    道爾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要住在這裏,可東西還沒有搬運過來,不過好在東西並不多,大多數物品都在收在神秘手袋中,道爾搖搖頭:“不用了,我攜帶的物品並不多,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再搬過來住,這樣還能省一筆費用。”


    道爾隨後又頗為感興趣的問道:“對了,什麽時候你們傭兵團的名字取好了麽?”一個響亮的傭兵團名稱總是好的,如果盡起一些奇葩的名字,也會被同行取笑,道爾可不想走了出去,當別人問到你所屬什麽傭兵團的時候說出一個超遜的名稱。


    鍾身上的重鎧晃了晃,有些無奈的樣子:“道爾,你可不知道,因為名字這件事,我們四個人可大吵了一架,最後誰也不同意對方的想法,要不你來想一個。”


    道爾拍了拍腦袋,感覺似乎被賦予了一個艱巨的任務:“好吧,我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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