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叫江波,我是研究心理學的。我根本就不用接觸牌,我就能從對方舉止動作,眼神,語氣中判斷出對方的牌點,誰贏誰輸,從未失手過。難道你懷疑我所說的嗎?”江波說道。


    “雖然我不賭,但是我也知道,賭博如果不使詐的話,勝負便隻是憑得運氣。你說的這些,我感覺有點玄。”沈軍說道。


    “你若是真的不相信,咱們就真的有必要試一試了,不過呢,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才可以。”江波說道。


    “什麽要求?”沈軍說道。


    “你對任何人都不能說認識我,或者見過我,否則就沒有人人願意給你賭了。”江波說道。


    “你這不是在說笑嘛,我又不會賭,你不出手幫忙,我怎麽知道該怎麽做呢?”沈軍說道。


    “這樣做,我站得遠遠的,隻要你能看到我就可以,我伸出一個指頭你便壓東,我伸出兩根手指,你便壓南,我伸出三根手指,你就壓西,我伸出四根手指,你就壓空門。”江波說道。


    沈軍想了想,感覺江波說的還是有點玄,便笑了笑。


    “算了吧,我相信你就是了,還是不要的試的好。反正我對賭博也不敢興趣。”沈軍說道。


    “不試也好,我看得出,你膽子特別的小。”江波笑著說道。


    江波的這句話,讓沈軍心裏莫名其妙的有了種被羞辱的感覺。


    “我不賭,是我不喜歡賭,跟我膽大膽小又有是沒關係。”沈軍有些不滿的說道。


    “我覺得吧,你不敢賭,還真不是你不感興趣的緣故,你有沒有試過,你怎麽知道自己不喜歡呢,我看你就是怕輸不起。”江波說道。


    “我怎麽就怕輸不起了,其實我是怕你說了大話收不迴來,我不相信你能像你說的那樣玄乎。”沈軍更加沒有好氣的說道。


    江波聽完之後,嗬嗬的笑了起來。


    “這樣吧,咱們這樣鬥嘴也實在沒有意思,我隻要你拿出一百塊錢,按照剛才告訴給你的辦法賭,贏了全部是你的,輸了我不僅是給你兩倍,而是直接的給你五百塊錢,你看怎麽樣?說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會還是不敢吧?”江波說道。


    “不就是一百塊錢的事兒嘛,輸了算我的,贏了就算咱倆的,一人一半。”沈軍說道。


    “唉,我說過的話,怎麽能不算數呢?我也隻是賭癮上來了,讓你替我解解悶。”江波說道。


    兩人說罷,便出了休息室,江波讓沈軍走到賭桌前,自己遠遠的站定。


    老莊已經已經發完牌,正在招唿眾人下注,沈軍看到江波伸出兩根手指,便將自己的一百元錢壓到南上麵,隨著老莊叫了一聲,壓定離手。牌被打開,牌點果真如江波所示意的,是南方。轉瞬間,沈軍的一百元變成了兩百元。


    沈軍本想拿著錢離開賭桌,江波卻示意他在賭上幾把,沈軍便猶猶豫豫的留在在了賭桌旁。結果在江波的暗示下,沈軍下的注果真屢壓屢中,幾把過後,當初的一百元竟然奇跡般的變成了四千多元,沈軍感覺自己就像是做夢一樣。


    迴到休息室後,沈軍對江波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


    “你真是神了,太神了,佩服,佩服……”沈軍不停的說道。


    沈軍說完,將贏來的錢分為兩份,將其中一份遞到江波麵前。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沈軍說道。


    江波卻把錢推了迴去。


    “說話要講信用,剛剛說過,贏的全部歸你,我一分也不能拿,你幫我解了賭癮,我還要謝謝你才是。再說這算不得了什麽,你若是感興趣的話,改天你再來,我再幫你多贏些錢迴來。”江波說道。


    “那我就提前謝謝你了,到時候一人一半。”沈軍說道。


    “贏錢對我來說,本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你也不用在謝來謝去的。說不定有哪一天,我還真需要你幫助我呢。”江波說道。


    “隻要需要的我幫忙,我一定對你盡心盡力。”沈軍說道。


    “一言為定。”江波說道。


    江波說完後,將手掌舉起。


    “一言為定。”沈軍說道。


    沈軍說完後,也將手掌抬起,隨後兩人的手掌拍到一起,而後都笑了起來。


    臨近清晨的時候,賭場散去,沈軍又將接來的賭客一一的送了迴去,他一直在尋找江波的身影,卻怎麽也找不到。


    經過了一夜的興奮和無眠,第二天的沈軍感到了疲憊,隻是上午在街上轉了兩圈,也沒有拉到什麽客人,便早早迴到家中,躺在沙發上休息。


    沈軍的妻子紅梅,在商場裏售貨,中午迴到家中的時候,看到沈軍正在酣睡,心中便有了些疑惑,因為沈軍從沒有像今天這樣迴來的這麽早過。


    “唉,唉,醒醒。”紅梅推了推沈軍,把他叫醒。


    沈軍坐起身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撓了撓自己的額頭。


    “你幹什麽呢,我一夜沒睡,這剛睡著。”沈軍嘟嘟囔囔的說道。


    “昨晚幹什麽去了,一夜沒有迴來?”紅梅問道。


    “昨晚曉濤包車。你別說了,再讓我睡一會兒。”沈軍說道。


    “曉濤?哪個曉濤?是在咱們的婚禮上喝得大醉,吐了一地的曉濤嗎?”紅梅一邊係著圍裙,準備做飯,一邊問道。


    “是啊,就是他。幾年沒有見,這小子混得不錯。”沈軍說道。


    “半夜三更的,他包車幹嘛呀?”紅梅好奇的問道。


    “幹嘛?好事兒。”沈軍說著,說著又閉上了眼睛,歪倒在沙發上。


    紅梅看著沈軍的樣子,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便走進了廚房。


    不大工夫,紅梅做好的飯菜,把飯菜端到了餐桌上,又叫醒沈軍。


    “起來了,吃飯了。”紅梅拉著沈軍的手臂,說道。


    “不行,再讓我睡一會兒。”沈軍說道。


    “小懶蟲起床了……不對,應該是小懶豬起床吃飯了。”紅梅笑著說道。


    紅梅用力將沈軍拉得坐了起來,沈軍帶著笑意,卻依舊的閉著眼睛。


    “睜開眼,看看你漂亮的媳婦吧。”紅梅有些調皮的說道。


    沈軍慢慢的睜開了眼,身子卻又向一旁倒下。


    “我命令你給我坐好,不準再睡了。”紅梅突然繃起臉,指著沈軍說道。


    沈軍急忙的用手搓搓臉頰,努力的使自己更加的清醒一些,隨後又站起身來。


    “好了,好了,不睡了,吃飯去,吃飯嘍。”沈軍說道。


    “這還差不多。”紅梅繃著笑臉說道。


    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閑聊,話題再次轉迴到林曉濤包車這件事情上。


    “曉濤為什麽要包車呀,三更半夜的,把你累成這樣,你們不會沒幹好事兒吧,不會是花天酒地找小姐了吧,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我跟你沒完。”紅梅說道。


    “看你想哪兒去了,我沈軍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老婆的事兒。”沈軍伸出三根手指,保證道。


    沈軍說的這句話,確實發自肺腑,他十分喜愛自己的妻子紅梅,雖說紅梅長得談不上驚豔,但是也算是漂亮大方,絕對的美人。當初紅梅的身邊並不缺乏追求者,沈軍是挖空了心思,想盡了辦法,千方百計的討紅梅歡心,加上堅持不懈,才算是把紅梅追求到手,所以沈軍對紅梅倍加的珍惜。兩人結婚後,感情一直也很好,從未發生過紅臉鬧別扭的事情。


    “那你說,林曉濤為什麽要包車呀,這事兒你還沒有給我交代清楚呢,老實交代,那話是怎麽說的?抗拒從寬,執法必嚴……”紅梅說道。


    “你說哪兒跟哪兒呀,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沈軍笑著說著,差點把飯噴出。


    “不準笑,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交代吧,到底是怎麽迴事兒。”紅梅繃著臉說道。


    於是,沈軍便把整件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到最後,沈軍便把贏來的四千多塊錢和伍佰元的包車錢,掏了出來,放到了紅梅的麵前。


    “老婆,我沒有騙你。你看這就是我昨晚賺的錢。”沈軍有些得意的說道。


    讓沈軍有些意外的是,紅梅看著那些錢似乎並沒有表現出興奮的樣子,而是靜靜的坐著,像是想著什麽心事兒。


    “你怎麽了?你不開心嗎?還是不相信這是真的?”沈軍說道。


    紅梅沒有講話,而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雖然我沒有接觸過賭博,但是我也常聽人們說,久賭必輸,賭絕對的不是好東西。曉濤今後要是用車的話,你還不去了,咱們現在過的也不錯,我很滿意。”紅梅說道。


    沈軍知道紅梅是不希望自己染上賭博的惡習,便急忙的解釋,不希望紅梅因為此事而不開心。


    “行,行,我聽你的,這錢你收好。今後曉濤叫我的話,我到時候不上船就是了。”沈軍說道。


    “你還是想去?”紅梅說道。


    “去,當然要去,為什麽不去?包一個半夜車,通常就是二三百,他能出五百,我不去我傻呀,再說了曉濤和我的關係又不錯,他真是要用車,我也實在不好推辭呀。”沈軍說道。


    紅梅覺得沈軍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便點點頭。


    “那說好,曉濤包車你可以去,但是你不能再賭,一次也不行。”紅梅說道。


    “放心吧,我一切都聽你的老婆大人。”沈軍說道。


    紅梅隻是微微的一笑,似乎心裏還是有些擔心。


    “你怎麽了,怎麽還不開心?”沈軍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聽你說完這件事兒後吧,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沈軍你千萬可不能賭,咱們還沒有結婚的時候,又一次我去我姑姑家裏玩兒,他們那裏就發生了一件事兒,挺慘的。”紅梅說道。


    “什麽事兒?”沈軍好奇的問道。


    “他們六樓的一家住戶,就是因為賭博,一夜之間就輸完了全部家當,並且還欠下了許多的賭債,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那人跳樓自殺了,那情景剛好讓我看到,那種殘像現在每每想起都感覺難受。”紅梅說道。


    沈軍急忙的握住紅梅的手,安慰起來。


    “別說了,你想得太多了,不要再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沈軍說道……


    過了幾天後,林曉濤再次打電話給沈軍,要求包車,沈軍便輕車熟路的感到約定地點。如同上次一樣,沈軍接過幾波客人之後,便暫時無事兒可做,隻是等著賭船的散場。


    沈軍想起紅梅的話,便沒有上船的打算,隻想在自己的車裏小睡一會兒。


    “沈軍,人都來齊了,沒什麽事兒了,也上去吧。”林曉濤說道。


    “還是不上去了,我在這兒就挺好。”沈軍說道。


    “上次你都上去了,這次你不上去?是不是嫂子不讓你上去呀?你們家的家教挺嚴呀。”林曉濤半開玩笑的說道。


    “別胡說,跟她沒關係,我就是因為不會玩兒,感覺上去也沒有太大意思。”沈軍極力的解釋道。


    “隻要不是嫂子下了命令,那就沒有事兒,你不會玩兒,我也沒有叫你上去玩兒呀,想看看就看看,不想看的話,還去休息室歇著不就行了,船上比這裏可舒服的多。走走,再不上去,船板就撤了。”林曉濤不停的勸說道。


    沈軍向看了一眼賭船,在甲板上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便應諾下來。


    “好,好,我上去,我上去就是了,別再說了。”沈軍說道。


    隨後,兩人便一起上了賭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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