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戰場還有老遠一段距離,宗思遠就看見了正在對陣的兩方人馬,敵方戰隊生龍活虎,己方戰隊哈欠連天。


    “錢暖你這個卑鄙小人!”宗思遠一看見錢暖這個讓他整日裏睡不好覺的罪魁禍首,當即氣炸了肺。


    錢暖甩都不甩宗思遠一眼,一邊忙著操控陣法,一邊指揮著自家戰隊趁亂偷襲。


    被錢暖無視了的宗思遠當即熱血上頭,拔出靈劍,就要向錢暖衝去。


    站在宗思遠旁邊的萬俟弦歌趕緊拉住了衝動的宗思遠,“師弟,你現在殺了錢暖也沒用,趕緊指揮戰鬥啊!”


    宗思遠甩了甩頭,仰頭塞了一把提神丹,這才勉強找迴了幾分清醒。


    “躲什麽躲?一群慫蛋!攻擊啊!”宗思遠提著劍飛上了天,對著下方心不在焉的太天門戰隊成員們怒吼。


    萬俟弦歌看著天上正氣急敗壞的宗思遠,又看了看底下正撇著嘴陽奉陰違的戰隊成員們,搖了搖頭。


    “太天門戰隊的兄弟們,我是太天門門主萬俟連天的親生兒子,萬俟弦歌。我向大家保證,隻要大家這次能夠守住界河,打敗錢暖的戰隊,我便親自迴門為大家請命,保證大家各個加入太天門內門戰隊,並且每位參與戰鬥的修士,都會得到一件六品法寶。”


    利誘一出,原本毫無鬥誌的太天門戰隊修士們各個仿佛跟打了雞血似的,紅著眼睛,揮舞著手中的法寶向錢暖的戰隊方向砸去。


    錢暖皺了皺眉眉毛,然後衝自家四大戰鬥分隊隊長們使了個眼色。接收到錢暖指示的分隊隊長們點了點頭,開始指揮著自己的隊員,按照預演的方案,做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開始向後撤退。


    一看地方戰隊被打得節節敗退,毫無還手之力,宗思遠異常興奮,大手一揮,“兄弟們,追!”


    萬俟弦歌心裏覺得不太對勁兒,但又不好當麵反駁宗思遠的戰鬥指令,免得讓宗思遠難以下台。如此一來,萬俟弦歌隻好暫且放下心底的疑慮,隻緊緊地盯著錢暖。


    絲毫不知自己正在被人暗中觀察的錢暖,帶領著戰隊成員們漸漸地讓出了大半個戰場。等到太天門大部分戰隊成員們不知不覺間踏進了兔爺先前布置好的陣法時,錢暖嘴角翹了翹,示意戰鬥分隊隊長們做好戰鬥準備。


    時刻注視著錢暖的萬俟弦歌,一看見錢暖嘴角那抹笑,心下猛地一跳,覺得不好。也顧不得宗思遠的麵子問題了,當即便衝著戰隊成員們大喝一聲,“所有人退迴來!”


    就在太天門戰隊修士們呆愣的那一刹那,錢暖咬咬牙,瞬間開啟了之前布置好的大型困陣。


    “二大爺的,差點兒害我功虧一簣!”錢暖不甘地看著陣法外的那群太天門修士們。


    “算啦,雖然沒有把對方全部困進陣法裏麵,但是好歹也困住了他們大部分的戰鬥力,也算是緩解了一下我們的壓力。”兔爺蹲在錢暖的頭頂,指手畫腳地開始評判戰局。


    即便心裏再不甘,錢暖也隻得收拾好心情,一邊鞏固著大型困陣,一邊下達戰鬥指令,讓眾位戰鬥分隊成員們向陣法外的那群太天門修士們攻擊。


    失去了大半戰鬥力的太天門宗思遠戰隊,遠遠不是錢暖戰隊的對手。隨著戰鬥的不斷推進,太天門那邊損失的人手越來越多,宗思遠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咬了咬牙,宗思遠扭頭對著自己的直係手下說道:“你們掩護我,我去宰了那姓錢的!”


    萬俟弦歌皺著眉毛,雖然不讚同宗思遠這種自殺式的襲擊行為,但也暫時想不出什麽更好的方法。


    宗思遠趁著戰場一片混亂之際,偷偷地摸到了錢暖戰隊後方大本營。


    “小心後麵,有人偷襲!”不等宗思遠靠近錢暖,兔爺就發現了他的蹤跡,當即開口提醒錢暖。


    錢暖深吸一口氣,一邊繼續朝大型困陣的凹槽裏安置靈石,一邊仰頭咽下了兔爺送到她嘴邊的靈丹。靈丹一入口,當即化作一股精純的靈力,使得錢暖的動作又麻利上了幾分。


    抬手扔下最後四塊靈石,錢暖轉身,抽出混沌長劍,迎向了正舉劍對著自己的宗思遠。


    兩柄長劍甫一接觸,錢暖便心下一沉,這個宗思遠的修為遠勝自己。要不是方才自己仗著混沌長劍的威力,恐怕隻一照麵,就要被宗思遠給劈成重傷。


    另一邊,眼見攻擊沒有達到預計效果的宗思遠,挑了挑眉,收起原本對錢暖的輕視之心,劍勢開始剛猛起來。


    宗思遠一波又一波的攻擊,打得錢暖握著長劍的右手虎口發麻。錢暖一把扔掉左手握著的劍鞘,雙手握住劍柄,這才稍稍緩解了一下。


    宗思遠在出劍換招的空隙中,瞥見了錢暖的動作,冷笑一聲,手下長劍的攻勢又猛了幾分。


    宗思遠變招之後,原本力量就不如宗思遠的錢暖,應付地更加吃力了。


    咬緊了後槽牙,錢暖心底發狠,顧不得再去隱藏陰火的存在了,當即便從識海中召出一縷陰火,指揮著陰火纏繞上了手中的混沌長劍。


    陰火一現,對麵宗思遠的眼神便陰沉了下來,當即不再戀戰,唰唰兩劍逼退錢暖的攻勢,收迴已經被陰火腐蝕地有些變了形的長劍,轉身欲逃。


    錢暖咬牙催動靈力,把長劍當飛鏢用,向宗思遠的背後擲去。


    就在纏繞著陰火的混沌長劍即將刺中宗思遠的背部之時,從天際飛來一柄淬金細劍,砸偏了混沌長劍的攻擊方向。


    眼睜睜地看著混沌長劍擦過宗思遠的手臂,落進了泥地,錢暖簡直要恨透了這個多管閑事的人。


    抬頭一看,錢暖不由地在心裏破口大罵,又是蘇白衣和素馨!她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黴,才會認識這麽兩個奇葩!


    宗思遠看了一眼落在他身旁的混沌長劍,又看了看不遠處的錢暖和蘇白衣,當即心下一喜,伸手便去拔那混沌長劍。


    混沌長劍劍身一顫,彈出一絲陰火火星。火星落在宗思遠身上,瞬間被引燃,不過片刻便燃燒了起來。


    錢暖迴頭看了一眼渾身冒陰火的宗思遠,冷笑一聲,蠢貨!我的便宜也是那麽好占的?


    憑著契約收迴混沌長劍,錢暖不顧蘇白衣的嗬斥,一劍刺死了宗思遠。


    蘇白衣被氣了個仰倒,“錢師妹當眾斬殺太天門的修士,不怕給雲海仙島招來報複麽!”


    錢暖連白眼都懶得翻,提劍刺向蘇白衣,廢話這麽多,賤人就是矯情!生死關頭,哪來的時間讓你唧唧歪歪?抓緊時間多殺幾個敵人才是王道!


    那廂,錢暖手底下的戰隊成員們已經順利地解決掉了大型困陣外的那些太天門戰隊修士,正在抓緊時間攻擊陣法內殘留的那些太天門修士們。


    錢暖抽空看了一眼正在下狠手攻擊的戰鬥分隊成員們,和那些匆忙向自己這邊趕過來的非戰鬥分隊成員們,咬咬牙,不斷地催動著識海深處的陰火,抽空向蘇白衣身後的修士們襲去。


    “錢小妞,堅持住!那些煉化了陰火的修士們馬上就趕過來了!”兔爺一邊給錢暖打氣,一邊用爪子捧著靈丹,往錢暖嘴裏送。


    有了兔爺的安慰,錢暖放下心來,沉下心神,一邊舞著混沌長劍應對蘇白衣和素馨的雙人攻擊,一邊指揮著陰火火靈,在困住蘇白衣身後的那些修士們的同時,四處抽冷子朝他們發陰火飛鏢。


    “大姐頭,你挺住。”已經長成一個俊美少年的初十,早已不是當初那個靦腆害羞的煉器院小孩子模樣。眼見自己的半個恩師錢暖被眾人包圍,初十當即冷哼一聲,和其他戰隊成員們一起,放出體內的陰火,匯聚進錢暖的陰火火靈之中。


    得到了陰火滋潤後的陰火火靈咆哮一聲,一掃方才萎靡不振的模樣,長尾一掃,嚴絲合縫地把蘇白衣身後的修士們困在了陰火圈之中。


    壓力大減的錢暖,當即改守為攻,舞著手中的混沌長劍,向蘇白衣、素馨二人刺去。


    “小心背後!”兔爺扭頭看見錢暖背後正禦劍飛來的萬俟弦歌,開口提醒錢暖。


    暗罵著‘太天門這群不要臉的,以多欺少’,錢暖無奈地重新換迴防守的劍勢,將偷襲的事情全權交給了陰火火靈負責。


    萬俟弦歌趕到錢暖附近後,並不馬上開始攻擊,反而開始勸說起錢暖來,“錢道友,不如我們握手言和吧?”


    錢暖抽了抽嘴角,‘太天門門主的小兒子,智商就這個水平?拜托大哥,我滅掉了你們太天門宗思遠戰隊一大半的修士們了,就連剩下的那一小半修士們都性命難保。如此深仇大恨,你居然要跟我握手言和?腦子沒進水吧?’


    萬俟弦歌沒有得到錢暖的迴應,也不氣餒,“錢道友突然開始攻擊我們太天門的戰隊,想來是受到了什麽蠱惑。隻要錢道友肯就此住手,我保證你們平安無事,不會受到太天門的報複。如何?”


    不等錢暖說什麽,初十就打斷了自導自演的萬俟弦歌,“呸,別演戲了!你們太天門封鎖住我們雲海界的界河,不就是想用我們雲海界修士們來血祭你那個什麽圖騰神廟嘛!你們打得什麽主意,我們一清二楚!”


    “就是,還說什麽保證我們平安無事。我看你們是希望我們暫且停手,好拖延時間等宗浩天的戰隊迴來後,再把我們一網打盡吧?”


    小心思被當眾揭穿,萬俟弦歌也不再說什麽,當即抽出佩劍,朝錢暖攻去。


    萬俟弦歌加入戰局後,錢暖應付地更加吃力,時不時便要被這三人刺上一下。不多時,錢暖身上便布滿了長劍刺出來的血口。


    就在這要命的空當兒,從天空那頭飛來了一艘雲舟。


    兔爺抬頭一看,當即臉色一跨,“錢小妞,太天門宗浩天的戰隊來了!乖乖,剛打了人家弟弟,現在哥哥來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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