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見天色不早,彰固和臨威去拿來了書。


    晚上是戈弘和雲雕守夜了,剛到,還未交接,他們就開始討論睡的地方。討論完後,將臨威昨晚睡的一堆幹草一人一半,但隨後又爭奪起來。


    “你睡那麽多草幹什麽?變身後還沒我大!”雲雕雙臂抱了一把幹草,往旁邊的一堆上搬。


    “你變身後就是象母雞一樣蹲著了,而我是橫著臥的,還過來!”戈弘不甘示弱地,從雲雕選擇的地方上幹草又抱了一把迴來。


    “我才拿了一點點,你卻拿了那麽多!”雲雕一看就急了,一躍到了戈弘睡的地方,彎腰就將幹草往自己的鋪上扔。


    “你扔我也扔!”戈弘也學著雲雕的樣子扔了起來,還覺得手不夠使喚,趴著用後退往後扒。


    一時間稻草漫天橫飛,如同兩邊下稻草雨。隻顧自己鬥氣,完全不顧彰固和臨威站在旁邊愣愣地看著,看得楚黛琳忍俊不禁。


    過了半響,臨威忍不住開口了:“外麵那麽多草,就不能自己出去在捧一點迴來?”


    “要出去拿,他出去拿!”雲雕扔得是氣喘籲籲。


    “觀點一樣!”戈弘“唿哧唿哧”的樣子還真想在後院,用後腿扒著土、準備埋東西的狗狗。


    彰固苦笑了出來,轉問楚黛琳:“勸勸他們吧,要不想個辦法讓他們消停。”這種獸和禽的紛爭,有時一件小事都能捅到兩位領主那裏。


    她來想辦法?楚黛琳一愣,見幹草飛得到處都是,確實不象樣子。


    想了想後。有了主意,於是提議道:“要不就均等分了,然後抽簽,誰抽中哪一堆,哪堆就是誰的。”


    戈弘一聽,立即停止了,笑眯眯的柔聲道:“好的,黛琳,全聽你的。”那個嗲呀,讓所有人都快跌倒了。一個勁的翻白眼。


    散落滿地的幹草又被掃攏,均等份的分成兩堆。


    彰固拿著兩根粗草下端用手握著:“一根長,一根短,長的拿左邊一堆,短的拿右邊一堆。沒意見吧?”


    戈弘和雲雕都點了點頭,他們麵對麵站著虎視眈眈地看著對方。


    “真服了你們了。”臨威簡直要歎氣了,實在是太無聊了。就那麽堆草,也能捅出那麽多的事。


    “我先抽,我先!”為了先抽,戈弘和雲雕又差點沒打起來。


    “行了!”彰固皺眉喊了一聲:“這裏也就雲雕一個是禽。禽獸、禽獸;禽在前。雲雕先抽吧!”


    雲雕這才滿意的伸手,抽了一根。戈弘拿了另外一根後。兩人對比了一下,雲雕的長。


    雲雕得意的搖晃著草棍:“看到沒有,禽類永遠比獸類長一分。”


    “長個什麽,變身後除了毛,沒有幾塊肉。你是不是將我的一根掐斷了?”戈弘不滿地要去扭開彰固的手掌。


    “行,行,我也怕你們兩個了。”彰固將雙手攤開以示公平:“看到沒有?掌心裏什麽都沒有!”


    “就為了幾根草!”臨威捂額苦笑,戲謔的譏諷道:“是不是要將草數一數,看誰的多幾根?”


    “這道不會了。不會的原因不是這兩個家夥不會去數,而是鬧了半天可以睡了。”彰固也是一番嘲弄後提醒著:“黛琳現在情緒不穩定。昨晚會色/誘你們靠近她,然後做出可怕的事情來。如果不想被她吸幹血,千萬要把持住。如果受不了,就出去喊一聲。我們立即下來。”


    “色/誘?”雲雕和戈弘同時扭頭看著坐在草堆上,低著頭、臉白一陣紅一陣的楚黛琳。


    楚黛琳都快羞得鑽進草堆裏躲起來了,心中暗暗罵著雪刃,真的被她害死了。


    “色/誘!我喜歡呀。”戈弘的嘴裂開直樂,柔柔地一聲:“黛琳,你就盡管誘吧,我受得了。”


    “別鬥嘴了,最擔心的就是你!”彰固將兩人手中的草棍拿了過來,隨後放在夜明珠旁:“這兩根挺粗的,以後還用得著,先放著吧。我們走了!”


    禽類的控製力比獸類強,臨威最後提醒著雲雕:“她喊你們過去,千萬不要去。要吃的喝的,盡管放在草堆旁邊的安全區,讓她自己過去拿。如果生病什麽的,不要自己過去查看,去領主寢室叫領主過來。一切要小心,你們對付的不是黛琳,而是雪刃。”


    他什麽時候也變得那麽囉嗦了?雲雕眉頭有點微結,但還是點了點頭。


    “哼,走著瞧!”一聲銀鈴般的響聲從楚黛琳那裏傳來。


    四個同時扭頭望了過去,隻見楚黛琳側坐在草堆上,長袍的領口一邊拉到了一旁,露出一個圓潤的香肩。她捏著一縷黑發,一頭含在了嘴裏,側目送了個秋波。那帶著電的眼神,一改往日的含蓄、內斂,那火辣和風情,讓四人都硬生生打了寒顫,也同時歎氣:雪刃又迴來了。


    晚上又來了,戈弘躺在草堆上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因為楚黛琳就在不遠處,離他隻有十米都不到。心裏總是冒出想過去的念頭。如果抱著她一起睡,那一定是很舒服的。


    越想越睡不著,他又是一個翻身,就見雲雕躺在草堆上,不禁佩服。禽類確實比獸類能控製自己的欲望,都大半夜了,連翻身都沒有翻過一個,顯然睡得很沉。


    他的目光又移向了楚黛琳那裏,隻見她睜開了眼,風情萬種的緩緩地坐了起來,伸手撩了撩黑發,嫣然一笑。


    她小嘴微啟:“雲雕,我餓了!”那聲音又柔又可憐。


    雲雕一個骨碌地坐了起來,轉身就問:“想吃什麽,我立即拿來。”


    原來雲雕也根本沒有睡著,戈弘差點沒笑出來。轉而一想,不禁愕然,黛琳或者說是雪刃剛才的舉動,顯然是探究到了他的內心想法。他可是離黛琳有十米遠,能在那麽遠的地方,她的能力又提高了很大一步。


    她雙臂扶著草堆,長袍領口微微往下擋,昏暗中隱隱約約,好似能看到兩抹酥高,但又不是很真切。越發撩動心弦。


    “能不能給我一些生肉,我嘴好饞,就幾根肉絲也行!”這話肯定是雪刃了,她的樣子簡直象個乞食的可憐小貓,恨不得立即端來碗牛奶給她。


    但是她要的是生肉,不是牛奶!黛琳不能吃太多的生肉,生肉裏的養份她很難吸收,現在又被拴在這裏,天天不是坐著就是躺著,沒有任何運動。吃了太多,一定會胃腸暴不舒服的。


    雲雕很難拒絕,卻又不能不拒絕,商量地問:“要不我幫你拿點肉鬆吧。或者幫你弄一份七分熟的牛排,放黃油的,一定很香!”


    “我想吃生肉嘛,就一點點,一點點就行。你出去幫我隨便抓一隻,麻雀、老鼠,都可以的。我好餓。。。”雪刃趴在草堆上求著,那可憐的樣子,簡直讓雲雕快要抱頭鼠竄了。


    “不行,真的不行!”雲雕沒有逃出去,但已經抱著頭,不敢看著她,嘴裏一個勁絮叨著:“她是雪刃,不是黛琳,黛琳不會要吃生肉的。。。”


    天啊,為什麽有這樣的妖孽!戈弘內心就是這樣想的,隻見雪刃將目光移向了他,甜甜一笑。


    “啊~”未等雪刃開口,他崩潰地尖叫一聲,先一步學著雲雕,抱著頭嘴裏碎碎念著:“她是雪刃,不是黛琳,不是黛琳,是雪刃。。。”


    一直念叨到腦子清醒了,他們倆終於雙手放開腦袋,抬起頭來。


    “都說完了?”雪刃的臉上依舊掛著嫵媚的笑容,指著草堆旁的便盆:“我剛才方便了,快去把這倒了,否則放久了會臭的。”


    “我來!”“我來!”一禽一獸爭先恐後的上去,好似去侍寢,而不是去倒便盆。其實隻要不是提出不能去做的事,他們願意赴湯蹈火。


    “別急,別急!”雪刃笑嘻嘻地看著他們,相互拉扯著。


    等到他們靠近得差不多時,她猛地抓起便盆一邊,站起就對著兩人潑了過去。


    “去死吧!”雪刃怒吼一聲。


    “嘩~”便盆裏微黃的尿,就對著他們潑灑了過去。


    絲毫沒料到會如此的雲雕和戈弘大驚,忙不迭往後閃,但腿腳上還是被沾到了幾滴。


    雪刃將便盆往他們跟前一擲:“哼,算你們速度快。快給老娘洗了去!”


    “你這混蛋!”空氣中有股特有的臭味,喜歡幹淨的雲雕頓時勃然大怒,上前拿起便盆想再投迴去,但被戈弘一把抓住。


    幸好阻止了,否則擲迴去傷了黛琳怎麽辦?雲雕還是很感激的。


    “好香呀!”戈弘深吸了幾口氣,彎腰用手指撚了點沾在腳麵上的液體,隨後站起放在鼻翼前聞了聞,最後居然擱進了嘴裏。輕描淡寫道:“有點酸,看來你不能再吃肉了。”


    雪刃瞪大了眼,而雲雕已經頭側一旁:“嘔~”幹嘔了。兩人同時很是佩服,大約這就是傳說中的,狗改不了吃什麽來著?


    戈弘側身從雲雕手中接過便盆,拍了拍打著惡心的雲雕肩膀,此時一改嘻哈,很是嚴肅的教育著,卻越發引人發笑:“看事情要看本質,我去洗便盆,你將地上用水刷一下。。。還有就是,剛才我用中指沾了沾,吮的是食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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