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銀光散去後,出現霧繪眼前,是一名身披銀甲少女。她睜開了雙眼,充滿著堅定色彩雙眸裏落了衛宮切嗣身上。


    “試問,汝可是召喚吾之aster?”


    她氣勢凜然,聲音猶如珠落玉盤,清脆澄淨。雖然身姿嬌小,但是那股撲麵而來強大卻令人無法懷疑她強大。


    霧繪注意到,這名少女開口瞬間,衛宮切嗣臉瞬間就黑了。


    ——為什麽呢?


    霧繪滿懷疑問看了看衛宮切嗣,又看了看少女。可還沒有等霧繪看出來什麽,麵色難看衛宮便不發一言離去了。


    真是奇怪。


    霧繪記得aster,可以看到servant數據。再聯想到衛宮切嗣表情,霧繪隻能想到這名少女數據出了問題。


    這麽簡陋降靈儀式果然不行。


    看著少女臉上詫異,霧繪得出了結論。


    如果本身實力強大話,當然怎麽樣都無所謂。


    可是自身作為魔術師等級不高話,那麽降靈時候,果然還是不能貪圖省事。


    霧繪愣神時候,少女已經不發一言踏出了魔法陣範圍。見此情景,霧繪連忙追問。


    如果使用阿瓦隆作為聖遺物,那麽被召喚出來servant一定是亞瑟王不會出錯。就算出現萬分之一召喚錯誤,也隻會召喚出精靈。不管是亞瑟王也好,還是精靈也好,對於艾因茲貝倫來說,都不算吃虧。


    霧繪看來,衛宮剛才那種不發一言便離去做法,是極為失禮。哪怕是普通人,也會生氣。何況是傳說中古代英雄呢?


    霧繪太能理解這名少女臉上不滿了,而且就算再不滿,也沒有當場發作出來,這讓霧繪對她產生一份敬佩。


    想起各種傳說中精靈們尖耳,霧繪還是傾向這名少女身份,是傳說中亞瑟王。雖然不知道騎士王形象為何與傳說相悖,但想了想當時背景,再想想曾經看到那些稀奇古怪小說設定,霧繪覺得‘亞瑟王是少女’這個設定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亞瑟王傳說,是不是真實還不一定,又沒有照片流傳下來。


    懷抱著這種不負責任想法,霧繪不帶偏見發問:“請問您是saber嗎?”


    明明是謙虛話語,但是從霧繪從小培養貴族禮節令霧繪一舉一動,都帶著一份刻入骨髓優雅。麵對少女強大氣勢,霧繪也沒有絲毫退避,反而是直視這名英姿勃勃少女雙眼,澄淨目光裏,充滿了自信,一絲退縮也沒有。


    “嗯。”金發少女點了點頭,緊縮眉頭稍稍舒展,算是認可了霧繪對她稱唿。


    “太好了呢。”


    霧繪雙手合掌,十分開心感歎道。


    “那麽,saber小姐,接下來一段時間請您多關照咯~”


    微微彎起眉眼,霧繪露出溫柔笑容。


    “我名字是淺神霧繪,旁邊這位美麗夫人是愛麗絲菲爾·馮·艾因茲貝倫。”頂著saber疑惑眼神,霧繪頓了頓,選擇了一種為略帶惋惜和抱歉語氣,繼續說道:“剛才鐵青著一張臉提前離去人,是愛麗丈夫,也是召喚您人,衛宮切嗣。”


    一提到衛宮切嗣,saber臉色就變得不好起來,可是麵對愛麗絲菲爾和霧繪時候,這位大不列顛傳奇君主,還是勉力保持了溫和。對於saber來說,愛麗絲菲爾和霧繪,這兩個人舉手投足間露出來優雅,都令她想起過往日子裏,那些熟悉貴族少女,這讓saber對兩人平添一份好感。


    “霧繪……”


    “愛麗你可不能因為衛宮先生是您丈夫,就替他隱瞞哦!”


    霧繪如此義正嚴詞指責,她看著愛麗絲菲爾,十分認真說道:“明明是因為衛宮先生不擅長繪製魔法陣,還要逞強。為了避免出錯,還得一條一條仔細比對,魔法陣上耽誤了過多時間,導致趕不上與舞彌小姐約定時間!”


    這種假借指責,實為開脫話語,知道內情愛麗絲菲爾瞬間明白了霧繪暗示。按下心中對於霧繪感激,這位年輕夫人立刻開口解釋:“可是召喚用魔法陣必須要自己描繪才行。”


    “那你也要說說他才行啊,明明也有著不錯魔術師天分,卻過分迷戀於現代科技,導致魔術師技能連學徒都不如。”霧繪看起來十分生氣,蒼白過分臉上,也因此染上了幾分好暈,儼然就是固執傳統魔術師模樣:“看,連降靈用魔法陣都不熟練!愛麗,你一定要好好督促他。”


    “可是舞彌是切嗣重要助手啊……”年輕夫人看起來有些落寞,可不過片刻又鼓起了幹勁,像是做下了什麽決定一樣握緊了雙拳:“我會好好跟切嗣說說。”


    “嗯嗯。”霧繪麵無表情點著頭,繼續補充:“雖然城主說讓我來負責傳統魔術部分,但是遇到剛才不能替代場合怎麽辦?”


    “我一定會好好督促切嗣。”愛麗絲菲爾眼裏光芒愈加強烈。


    “那還差不多……”霧繪拍著胸口,像是鬆了一口氣。


    可這種輕鬆狀態霧繪並沒有維持多久。


    “糟糕——”霧繪和愛麗絲菲爾一起僵硬轉過頭,不好意思看著saber,十分默契雙雙合掌道歉:“對不起saber!一說起魔術就不自覺變得神經質起來,我們不是有意……”


    “沒有關係哦。”金發劍士輕輕笑了起來,眉眼徹底舒展。


    對於這位年輕君主來說,她見過魔術師可不少,撫養她長大梅林也是一位傳奇魔術師,她對於魔術師們對於魔術偏執是理解。


    而且比起這份表露外偏執,saber反而加感謝愛麗絲菲爾與霧繪細心。


    愛麗絲菲爾與霧繪一唱一和對話,透露信息不少,比如她們兩人再加上重要助手舞彌都是她未來一起作戰夥伴。——雖然saber也覺得人似乎稍稍有些過多,可是霧繪接下來解釋,卻又給出了理由。


    她aster叫做衛宮切嗣,雖然是個魔術師,但是比起傳統魔術師,她aster反而加擅長現代科技,於是有了似乎很擅長魔術淺神霧繪加入。同時,這一特質也導致他不熟悉魔法陣繪製,以至於耽擱太長時間,召喚她出來以後,發現已經超過了約定時間……


    這便解釋了,為什麽aster會不發一言離開。


    想通了這一點,saber反而對這位不擅長魔術aster升起了淡淡好感。


    作為一位正直servant,saber並不討厭遵守約定衛宮切嗣。如果因為要照顧自己心情,就背起自己立下約定,這種人反而令saber不喜。


    有了這個影響,saber再一檢查體內魔力,對霧繪話信了一些。她能夠感受到自身實力,被壓製了不少。本來這種細節對saber來說,是無關緊要小事,可是放現,卻成了證明霧繪話佐證。


    對於saber來說,一被召喚出來就被aster討厭,是一件十分糟糕事情。


    明明什麽都還沒有做。


    明明什麽都還沒有說。


    可是就已經被嫌棄,就是脾氣再好servant,也會覺得莫名其妙,然後生氣。saber也不例外,隻不過一直以來受到良好教育,讓她忍耐了這一點,沒有當場發作。但沒有表露,並不代表saber不意這件事。


    相反,saber對於此事可謂是耿耿於懷。


    想起女性身份和傳說裏亞瑟王形象,saber隻能猜想,鐵青著臉離去aster是因為自己身為女性而生氣。現霧繪這麽一解釋,saber也鬆了一口氣。


    “不介意話,跟我們來吧,saber。”


    *


    一場危機就這麽被霧繪看似輕易化解了,可是化解了危機霧繪一點也不開心。


    霧繪是知道,衛宮切嗣那天鐵青著臉離去,不是因為與久宇舞彌之間約定,而是真討厭saber。透過愛麗絲菲爾,霧繪是肯定了自己想法。


    隻是討厭理由,到底是什麽,霧繪也不清楚。


    看見衛宮臉色,霧繪也隻能用自己大惡意去揣測衛宮,用十萬分惡意推測衛宮利用aster權限看到saber數據後,萬分後悔魔法陣畫太簡單了,以至於降低saber數據。


    越想越那麽一迴事,霧繪甚至忽略了其中邏輯,把它當成了真實。


    就算知道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霧繪也不乎。


    不管事實如何,霧繪隻需要一個解釋就夠了。


    ——一個用來應付saber解釋。


    霧繪想要迴家,想要平平安安迴到十年後。但是她迴到十年後唯一辦法,就是推動聖杯戰爭發展,讓聖杯降臨。


    但霧繪本身並不渴求聖杯。


    ——哪怕聖杯可以實現一切願望。


    對於霧繪來說,所謂願望,是需要靠自己雙手來打拚,依靠外物,她驕傲不允許。


    比起衛宮那個讓世界消除戰爭,霧繪願望十分簡單,隻是期盼能夠和親人一起健康樂生活一起。這種樸實願望哪怕不需要聖杯,也可以輕鬆實現。


    這種情況下,霧繪是沒有參戰理由。


    ——但是霧繪卻不能離開。


    隔著書包,霧繪僅僅摩擦著書包內筆記本。


    可是它卻不是什麽一本普通筆記本。


    它名字叫做偽臣之書,是一個魔術道具,作用是用來奪取令咒,控製……servant!</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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