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續被蹂躪了一整夜,其中幾次三番她都昏過去後又被男人折騰醒,渾身就像是上過刑場一般每一根骨頭都在疼,仿佛經曆了一場甜到苦澀的酷刑。


    直到天光破曉,精疲力竭的姬玉才在半昏迷的狀態中沉沉睡去。


    日上三竿,她是被搖醒的,眼皮沉的睜不開,好不容易睜開了,一看到徐畫的黑眸近在眼前,她就心中一個激靈,腦子一下就清醒了,嚇壞的女人飛快的從床上縮起身,一下後退到床沿的另一側:“幹什麽?”


    一件衣服劈頭蓋臉的蓋在了她的頭上:“快穿上,我們要趕緊出發了!”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神清氣爽的站在床邊,朝她微微一笑。


    “去哪裏,我還很困!”姬玉打了個哈欠,隨後將手臂舉到眼前,昨夜被碎瓷劃傷的手臂已經纏上了白色繃帶,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半邊臉頰,入手處黏黏的,似乎剛上過傷藥了。


    “你包的?”她舉起手臂朝男人問道。


    “嗯!”男人遲疑了一下,又道:“昨晚的事情,對不起,我有些太衝動了!”


    僅僅隻是衝動嗎?姬玉欲哭無淚的望著他,這個男人在床上就跟野獸也沒區別,她簡直是不想再迴憶有關他們昨晚的一分一秒!


    “好了,別說了!”姬玉扯過衣服便朝身上套去,三分鍾後,剛扣好最後一顆紐扣的女人就被徐畫牽著手腕拽出了門。


    “抱歉的話我不會說的,因為畢竟是你先招惹我的,我有提醒過你不是嗎?”兩人並肩站在電梯裏時,徐畫微微斜眸瞥了她一眼:“不要再撅著嘴了,樣子很醜!”


    “我醜我的,關你什麽事?還有,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姬玉不滿的朝他翻了個白眼,雖然徐畫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她就是沒來由覺得憋屈,且還是有火沒處發的憋屈。


    徐畫掏出手機在姬玉麵前一晃,女人晃眼間看到上麵一連串的未接電話:“這是?”


    “納蘭老師的電話響了一早上,我在他第打十四個電話的時候才醒!”他的黑眸定定的望著她的眼睛,姬玉一愣,隨後又氣憤道:“幹嘛這樣看著我,你睡過頭,難道是我的原因嗎?”


    “不,我是想說,本來準備帶你出去吃早餐的,不過因為納蘭老師有急事找我,所以改天再請你吧!”徐畫移開了目光,言語中不辨喜怒。


    姬玉莫名其妙的瞅了他一眼,不過經過了昨夜,她已經徹底見證了這個男人藏在內心的野獸,輕易不敢隨意再撩撥他,隻眼觀鼻鼻關心道:“沒關係,有空再去。昨晚納蘭雪珂應該是相信我們是來真的,所以這次我的任務應該算成功了吧,你幾時兌付我的獎勵?”畢竟這才是女人最關心的問題。


    徐畫笑著搖了搖頭:“放心,不會賴你的!一迴北京就給你!”


    “那先謝了!”


    “不客氣,是我該謝謝你!”兩人同時都很有默契的絕口不提昨晚的瘋狂一夜,因為彼此心中都明白,那隻是寂寞夜裏兩個寂寞的人,正好都有生理需求的結果。


    一夜情,一夜過後,就忘了的情!


    很好,本該如此!


    藍色的卡宴在馬路上飛馳,車裏的兩個人之間卻一直在沉默,一路無波無瀾的趕到了納蘭教授約見的東湖植物園,卻發現印尼植物展館的外圍已經拉上來黃色的警戒條,數十名身著製服的警察在館內來迴穿梭。


    透過圍在展覽館口影影綽綽的人群,姬玉看到一名婦女正在展覽館大廳處失聲痛苦,兩個中年男子在一旁攙扶著她,其中一個男人一側頭,金絲眼鏡後一雙細長的眸子精光四射,不是納蘭教授又是誰?


    “發生了什麽事?”姬玉和徐畫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疑惑。徐畫當先下車走向了展覽館,然而剛靠近封鎖線就被一名製服警察攔了下來。


    “閑雜人等,不得圍觀!”


    “小畫!”在館內的納蘭教授看到了門口的兩人,忙快步走來向警察解釋兩句,他們這才得以以家屬身份進入展館。


    “教授,到底出了什麽事情?”徐畫忙問道。


    “唉!”納蘭教授眉間緊皺,眼中滿滿全是痛惜之色,他指著那個哭泣的婦女道:“那是我一個學生的母親,昨晚就在這個場館裏麵,我的那個學生離奇身亡了!”


    納蘭教授摘下眼鏡擦了擦裏麵的淚痕,隨後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述起來。而隨著他的講述,一件離奇的案子也逐漸在二人麵前被撩開了神秘的麵紗!


    死者人名叫陳立言,是納蘭教授今年才新收的研究生,因為學校和植物園這邊長期簽訂有勤工儉學的協議,所以陳立言在入學後就經常來植物園這邊實習,即掙了學分也有一定的酬勞。而前一段時間印尼那邊運過來一批特有的熱帶植物全國進行巡展,武漢的這一站就在他們場館。


    至於陳立言出的事情,則更離奇,昨晚他值夜班,既不是遇上打劫,也不是遇上天災。他被人發現時,竟然是死在一朵大王花裏。而且當時人是麵部朝下,據當天場館開門後的目擊的第一個工作人員稱,當時的場景十分可怕,看上去就像那朵花活了,正在吃人似的。陳立言全身隻有半截身子露在外麵,而整個上半身都倒栽在大王花巨大的花心之中。


    “也有可能是突發性疾病,或者是花粉過敏!”姬玉忍不住在一旁插言道。


    納蘭教授點點頭:“一開始我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當我見到小言的屍體時……”說到這裏納蘭教授哽咽了一下,一幅難以啟齒的模樣,隨後他終於像是下定決心,將兩人拉到了一側無人之地:“小言的母親還不知道這事,我和他父親也都決定不告訴她這件事情!”


    “他的屍體是出了什麽問題嗎?”徐畫蹙眉問道。


    “沒有頭,我們找遍了整個場館,都沒有找到那孩子的頭!”納蘭教授一語驚四座,讓姬玉頓時後背一陣涼颼颼的,她吞了口唾沫:“沒有頭?”


    “不錯,這也是我為什麽請小畫幫忙的原因,我總感覺這像是一件超自然事件。所以我想請你出手幫我找出真兇!”納蘭教授看著徐畫,眼中全是懇求。


    “老師你太見外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徐畫拍了拍教授的肩膀:“您放心吧,如果真和那些東西有關,那他們倒黴之日就到了!那麽現在,能帶我們先去看看那多殺人之花嗎?”


    “帶你們一起?”納蘭教授明顯愣了一下:“小畫,你去現場就行了,怎麽還帶著女朋友,難道你不怕她害怕嗎?”


    “她?”徐畫偏頭瞥了一眼姬玉,姬玉瞪了他一眼,他轉過頭朝納蘭教授一笑道:“她膽子大著呢,帶著她,也許對破案還會有點幫助!”


    納蘭教授點點頭,也許是太悲痛了,他並沒有注意到這一對男女之間那種奇異的氣氛。三人一行很快通過一條通道進入了內館。


    整個印尼植物館裏全是熱帶植物,一入場館,姬玉感覺自己就像走進了一片熱帶森林,空氣都是濕漉漉的混合著草木的香氣,帶著一種原始森林的野性味道。整個場館完全是模擬一小片原始從林的布局,各種植物纏繞交錯,仿佛一抬頭,那些綠油油的蔓藤後就會突然掉下一條蟒蛇或者竄出一隻花豹什麽的。


    看得出這次展覽的主辦方花了很多心思,整個場給人一種非常原生態的感覺。


    一路繞過那些大葉和蔓藤,他們終於走到了場館的最深處,而那裏正站著幾名穿著便服的警察,閃光燈不停,正在做現場記錄。


    “幹什麽的?”一個正低頭做記錄的警察感應到來人不禁抬頭喝問。


    “是家屬!”納蘭教授朝他們打了個招唿,這些警察明顯都認識納蘭教授,似乎還一幅很熟的模樣,幾個警察上前和他寒暄了一下,隨後一個負責人模樣的男人囑咐了一句:“不要呆太久!”就帶著幾個手下又轉向了場館的另一頭,整個場館都是事發地點,全都要記錄清楚,警察很忙的!


    而那些製服警察們一離開,那一朵剛才被擋住的大王花就出現在了三人眼前。


    “嘩!好大呀!”姬玉最先忍不住開口歎道。


    眼前的大王花整個直徑目測應該有一米五還有多,姬玉完全伸展開雙臂離量盡它還差了一點點。五片花瓣又大又厚,上麵滿布白色的斑點,類似虎皮,第一眼看去,就給人一種十分具有攻擊性的視覺體驗。整朵花的顏色為褐紅色,而花冠卻是鮮紅色,大大的花冠如同一個巨大的臉盆,但一配上裏麵數十徑長長的黃色花蕊,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張長滿獠牙的血盆大口。


    “這真的是花?也忒醜了點吧?”姬玉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實在是夠難看的,而且從那花朵中央傳出的味道也著實難聞。


    似腐非腐,似臭非臭,似腥非腥,更像是一種爛魚一般的怪味。


    “大王花還有個民間稱唿,叫做食人花,但這種花並其實非肉食花卉,它是以汲取周邊植物的養分為生,雖然樣子看上去很猙獰,但卻是真正的素食植物。”耳畔傳來納蘭教授的解說。


    “但說不定也就是這朵花,讓你的學生掉了腦袋!”姬玉指了指花心的部位偏頭向徐畫問道:“看上去是不是有點兒血滴子的感覺!”


    男人沒有迴答,他隻是認真的審視了半晌的花,隨後走近兩步,就在離那朵大王花最近的位置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個案子來了,哈哈~~~!難道這兩隻要化身神探不成?小金會努力噠,朋友們走過路過留個言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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