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得了和尚,逃得了廟子嗎?


    俗話說,當一天和尚,那就得撞一天的鍾。


    和尚永遠也逃不出和尚廟,就像孫悟空永遠也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所以,boss略感無趣的興致在小十一君的逃跑中,突然就尋找到了爆點。


    關於身材,誰會有比秦紫葉更多的自信呢?也許歐陽瑾的cup再大兩號,還可以與之媲美。


    可惜……


    “古董被十一吃光了。嗯。”秦紫葉平靜的半裸著身子坐在歐陽的沙發裏,像得出一項物理實驗的結論似的,平靜地說出口,然後平靜地點點頭。


    “噗……”歐陽瑾的身心還陷入在被許言夏看光光這件大事上,腦袋噔的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秦紫葉。


    “不然怎麽會說顧秋身材比我好,這種逆天的鬼話!”秦紫葉騰地站直身子,眼裏的小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兩步跨到歐陽跟前,“你說,我身材好,還是顧秋的身材好?”


    “噗……”歐陽瑾為這突來的氣勢所迫,本能地踉蹌,眼神一閃,低頭便瞥見一派春光無限,“小秦,還有比你身材更好的人嗎?”


    這世界上怎麽會有比秦紫葉身材更好的人呢?那還是人嗎?當然不是。


    “這個答案,我很喜歡。”boss儼然滿意,勾起嘴角,睫毛微顫,笑得動人,手背輕輕掠過歐陽白淨的側臉,“就算是我被你吃光的報酬吧!”


    凡事都是講究對價的,這是商人的邏輯。


    因為被吃光了,所以答案總是偏離事實,變得異常動人。這是秦紫葉的邏輯。


    “報酬?”歐陽瑾眉毛抖了抖,身子往後一讓,本能地避開了秦紫葉溫柔的觸碰,定了定神,道,“我以為,我們是兩情相悅。”


    “別開玩笑了,瑾。”秦紫葉的手懸在半空,像個定格,笑聲卻在動作的定格裏漸變輕狂,“兩情相悅是什麽?你愛我,我愛你?瑾,我們不開玩笑,好不好?”


    這真是個一點都不好笑的笑話,歐陽擰結的表情僵持在臉上,跟不上秦紫葉的笑,也變不成慍怒。


    “那我們,我和你,是什麽?”


    在長達半分鍾的沉默後,歐陽瑾終於嚐試著讓臉部的肌肉放鬆下來,向麵前的人兒扯了個不像笑容的冷笑:“嗬,小秦,我和你,到底是什麽呢?”


    “你不知道我和很多人上過床嗎?瑾,我不喜歡過分認真的你。”秦紫葉輕微的停頓,眼神散漫,笑容收斂成淡漠,凝結在嘴角,“有付出,也有迴報。你不需要覺得負擔,我也不需要覺得辜負你什麽。這樣,不好嗎?”


    歐陽瑾的眼睛裏是秦紫葉微笑著的倒映,很清晰,比每一次做夢時見到的秦紫葉都要清晰。但這清晰的影子卻讓歐陽不敢去看,好像多看一眼便會多一分難過,在這個本該愉快的午後,歐陽瑾的眼睛第一次越過麵前的美好,看向窗外湛藍的天空,看每一朵白雲,看一片白茫。


    然而,在不是夜晚的天上,沒有一顆星星像秦紫葉那雙閃亮的眼眸。


    “我哪裏讓你覺得,我是玩得起的人呢?”歐陽幽幽地歎了口氣,迴轉目光,又跌進秦紫葉那深邃的眼睛裏,“我玩不起的,小秦。”


    “那就……不要玩了。”秦紫葉低聲輕語,伸手圈住歐陽瑾,將頭輕輕擱在歐陽的肩膀上,嘴唇貼近歐陽的耳朵,低如蟲鳴的聲音,窸窸窣窣地傳進歐陽的耳際:“我是壞女人,不要跟我玩,就好了。”


    光線透露出溫暖,斜斜地投射進來。半縷身影,一個擁吻。


    歐陽瑾很想脫口而出“我哪裏有玩了”,可是秦紫葉的味道堵住了她的口,封住了她的喉,扼殺了她的意識,大搖大擺地占據了她所有的感官。


    吞噬和被吞噬,隻差一個字。此刻,歐陽突生出想要被吞噬的衝動。


    然而,秦紫葉的濃烈親吻卻結束得猝不及防,就像來臨時那般毫無預兆。


    “瑾,還敢跟我玩嗎?”秦紫葉伸舌頭輕舔嘴邊,魅惑般閃爍著眼眸,衝歐陽瑾展露一記妖嬈的笑容,“跟壞女人玩,沒有好下場的。”


    歐陽還來不及迴味親吻的滋味,就覺後頸一涼,不禁打了個冷顫。


    壞女人到底是個什麽生物?歐陽瑾散了的精神無法集中到一處,去好好的深刻思考。秦紫葉站在麵前,就好像一朵嬌豔花朵,連味道都帶著殺人於無形的毒物。或許這毒藥對旁人毫無威脅,又或許威脅甚少,但對於歐陽瑾,隻一抹淡淡的味道就足夠了。


    “我吻了你,那……你準備用什麽來做報酬呢?”秦紫葉打量著歐陽瑾,好似並不急於要答案,玩味般用目光描繪歐陽分明的輪廓,唇邊的笑容絲毫沒有退減,像是胸有成竹。


    “夜都的事,我會用心。”歐陽瑾的心晃蕩著,找不到平穩降落的地點,隻得順著秦紫葉的心思,允諾著不想允諾的事情。可是,憤懣的情緒卻不因這允諾得到半點救贖,甚至因了這允諾變得更滴落,再看秦紫葉漂亮的臉,便湧起更多不知所以的難過,難過的好像透不過氣:“小秦,其實,你不用兜這樣大的圈。”


    “你情,我願,這樣才最好。”秦紫葉拉好身上的裙子,轉身整理衣裳,慢慢地重複:“瑾,所有事都是你情我願,你不欠我,我不欠你。”


    愛情如果可以交易,一定可以賣到個好價錢。


    “你不欠我,我不欠你。”歐陽瑾恍惚亂想,喃喃重複,眼神還是不願意離開秦紫葉好看的背影,心裏暗罵自己一萬遍,卻仍然沉浸在夢裏,沉浸在秦紫葉唇齒間的香氣裏,像是醒不過來了。


    “那就當做個夢吧!”歐陽默默地自言自語,無奈地彎著嘴角,向窗外的明媚報以明媚的笑容。


    砰——


    “宋黎非,你是在做大頭夢嗎!”董舒憤恨地尖叫瞬間就劃破了午後的安靜,石膏像落地,散落的白色雪片綻開。


    “董舒!你,你,你還有理了!”宋黎非瞪圓了眼睛,指著滿地淩亂,急得直跳腳,嘴唇都打著哆嗦。


    吵架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但是,吵架吵到一定的境界就不是平常的事情了。


    “宋黎非,我今天跟你耗上了!班我也不上了!”董舒漲紅了臉,來來迴迴地走,仿佛暴走才能稍稍平息心頭的怒火:“宋黎非,你當我是什麽?是什麽?”


    “你能是什麽?是什麽?”宋黎非蹲□子,拎起這片石膏,瞧瞧那片石膏,腦袋直發懵:“你怎麽不把我直接摔爛了呢?你把我留著幹嘛!董舒,我怎麽就沒看出來,你還會玩暴力啊!”


    “我什麽也不是,是吧?我還不如你手裏的一個破雕像,是不是?”董舒的嘴很硬,心很悶,像被塞進了個悶罐子,透不過一口氣。


    “我的雕像怎麽了?你懂個p!你知道大衛嗎?知道文藝複興嗎?知道什麽是藝術嗎?你懂個p!就知道算賬,就知道錢!俗!”宋黎非口不擇言地亂吼,暴躁的連頭發都豎起來了。


    “我算賬怎麽了?好歹我是白領!你是什麽?藝術家?別開玩笑了!大街上拉琴的,一塊錢聽兩段的,那也是藝術家!”董舒誇張地咯咯直笑,指著一地碎片,挑眉:“我不懂藝術,但我懂你心裏的想法。玩完了,就散,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盤!”


    玩完了,不散,能幹什麽呢?宋黎非愣了愣神,卻想不到答案。


    這是場沒有預計的爭吵,在早晨時,一切都還很美好——朝陽,暖床,擁抱。


    甚至董小姐還興衝衝地早起,收拾了房間,並且做了一大桌營養早餐,才把睡得渾渾噩噩的宋黎非提溜起來,借以彌補昨夜對宋黎非生出的那點疑心。


    “我從來不吃早飯的。”宋黎非撓撓鳥窩頭,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瞄了遍桌上的五顏六色:“舒舒,你……好品味!”


    早餐的食譜應該是哪些?顧秋說,當然是雞蛋、牛奶和麵包,或者稀飯,泡菜和油條。


    但董小姐卻一意孤行地精心烹飪出了,青椒炒饅頭、黃瓜扮番茄、炒雞蛋,外加一個豆漿煮稀飯!


    “你嚐嚐看,我頭一迴做。”董舒難得的靦腆,像個小媳婦似的,盯著宋黎非,等著宋黎非拿起筷子。


    “哎,舒舒,我真的不吃早飯的。”宋黎非的手停在半路,又縮了迴去,抬頭做無辜狀:“吃了早飯,我會……胃疼的。”


    “不吃早飯才會胃疼,你當我三歲小孩兒哄呢啊!”董小姐不高興了,吧嗒就把筷子甩到了宋黎非的麵前,“吃!”


    比起先前的那句“你嚐嚐”,宋黎非覺得這個“吃”更像是她認識的董舒,霸氣又直接。


    隻是,在吃或者不吃這個問題上,宋黎非顯然陷入了思考。當然,那綠的、黃的、紅的各種色彩齊聚的賣相,也為宋黎非的思考帶來難度和強度。


    “好吧,我吃。”


    在一段深思熟慮後,宋黎非終於慢慢地點頭,慢慢地拿起筷子,慢慢地猶豫,慢慢地伸向了最遠處炒成微焦的雞蛋。


    就在千鈞一發之刻,董舒的眼睛滿是期待地注視著宋黎非,宋黎非卻晃了個神,微微偏頭看了看客廳的裝飾牆。


    啪——


    “董舒,你對我的雕像做了什麽?”宋黎非甩下筷子就往裝飾牆跑,步子跨得極大,恨不得一步就躍過去:“你……我的雕像呢?雕像呢?”


    “哦,那些人像?擺在那裏不好看,我收到紙盒子裏,放在你的工作室了。”董舒皺了皺眉,包肩站在餐桌旁,滿臉的期待漸漸冷卻。


    “誰讓你動我的東西了!”宋黎非暴跳起來,指指裝飾櫃,又指指董舒,連唿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你給我放迴來!”


    “為什麽我不能動你的東西?”董舒跳得不比宋黎非矮,修長的脖子挺得直直的,像隻驕傲的孔雀。


    於是,爭吵不可避免的在兩人之間爆發,並且毫不留情地演變成了拉鋸戰。


    在小十一君還來得及通風報信給董小姐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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