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人們都離開了,海蘭珠早就看著乳娘喂了額爾登額一迴後,親親熱熱地將孩子放在枕邊一塊兒睡著了。皇太極進來的瞧的時候,看著睡得香甜的母子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貝勒爺……”烏蘭和桑娜抱著被褥進來,瞧見床前的皇太極忙屈膝行禮。


    床上的海蘭珠聽到動靜,睜開了雙眼,看見皇太極露出了燦爛的微笑,不想才一動,卻使得頭邊的孩子嘟了下嘴就大哭起來,隻得先去哄孩子。


    眼見孩子在海蘭珠溫柔的歌聲中停止了哭聲,皇太極很少聽海蘭珠唱歌,如今聽著這哄著小孩兒的蒙古曲調,他的心中泛起了暖意,這是他的女人和他的兒子,是他們衝去了他心中和那些兄弟裏鬥心鬥角的不快,不由得笑道:“咱們額爾登額還真是乖!今日抱出去給代善他們瞧了瞧,竟然睜開了眼不哭,一點也不怕人呢。”


    “我們額爾登額自然是個好孩子了。”海蘭珠溫柔地看著孩子已經褪去了紅色變得白嫩的雙頰,憐愛地摸了摸他薄薄的胎,這才讓桑娜喚了乳娘來將孩子抱了過去。才看著坐在床邊的皇太極道:“客人都離開了嗎?”


    “嗯,都走了。對了,我將烏珠穆沁送給了新收的手下紮顏,他本是紮魯特部的勇士,給了他永遠不可能得到的女人,以後我們額爾登額有巴庫師傅了。”皇太極淡淡地道。


    “咦?”海蘭珠驚得睜圓了雙眼,嘟嘴道:“今日給咱們兒子洗三的時候將烏珠穆沁送人?這,這會不會不好?紮魯特部會不會生了其他的心思,而沈陽的人也會說您是被我勾去了魂。”


    “我本就是被你勾去了魂,不是嗎?”皇太極嘴角帶著笑弧,伸出手把玩著海蘭珠散落的烏,“至於紮魯特部,翁珠就算心裏有其他的想法,這個時候也不敢表現出來的。而且我這麽做,會讓盯著我的一些人放心些的。對了,之前有奴才告訴我,布木布泰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迴汗宮而是去了多爾袞府上,說是探望慶格爾泰,你說她在想什麽?”


    海蘭珠和皇太極都清楚布木布泰是絕對不會特地跑去多爾袞府中看慶格爾泰的,現在去了,自然是有其他的目的。“難道是為了氣慶格爾泰?”


    皇太極嘴角扯出了一股諷刺的笑容,“蘭兒,你將布木布泰想得太善良了,我可是聽說她沒有去見慶格爾泰,而是和多爾袞獨處一屋中一個多時辰呢。”


    “他們總不會這麽明目張膽地偷情吧?”海蘭珠搖了搖頭。


    皇太極的眼中出現冷冽之色,心知並非不是不可能。按照布木布泰的性格,那就是個以為隻她聰明其他人都是傻瓜的女人。可惜,前世不但是海蘭珠,就是自己,竟也沒這個女人給耍了。


    “對了蘭兒,滿珠習禮的婚事,嶽托鬆了口。隻是他說了,滿珠習禮要娶他的大格格,可不能這樣白身什麽都沒有。”皇太極笑著道。


    “哦?滿珠習禮是個有誌氣的人,定不會委屈宜舒阿的。不過有時想想,咱們因為聯姻這輩分這是亂了套了,宜舒阿是你的侄孫女,滿珠習禮可是你的小舅子。以後就不能這樣了……”海蘭珠側著身子歎道,就像是如今,也不能抹殺哲哲和她曾都嫁給皇太極的事實。


    “嗯,很快就不會這樣了。”皇太極同意,自聽說大清會入關後,他的心已經不單在關外的大金了,而是看向了關內的大明江山。沉默了片刻他才替海蘭珠掖了掖被子,讓她躺好之後又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才道:“好了,早些歇著,月子裏可得好生養著,趙大夫說了,月子裏養得好,比吃什麽補藥都好。也別擔心我,這些日子我都歇在書房裏。”


    “皇太極你是故意想讓我感動麽?你成功了。”海蘭珠的眼睫上有著感動的淚意,她看著皇太極出了門,才眨了眨睫毛,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她知道一切都不是在做夢。


    “主子,歇著吧。”也不知什麽時候摸進來的桑娜笑嘻嘻地說著,放下帳子後,隻留了一盞燈,這才高興地歇在了外間的炕上。


    而同一時刻的汗宮裏,布木布泰正□著身子從浴桶裏出來,她低頭看著身上曖昧的紅痕,想到多爾袞那和努爾哈赤完全不同的更加年輕更加有力的身體,覺得自個的身子又有些軟了。她和多爾袞有了關係後,才知道努爾哈赤真的老的,多爾袞那樣年輕有力的身子,就算不是為了懷上孩子,她也是願意和他在一起的。


    蘇麻伺候布木布泰穿上了衣裳,低聲道:“格格,明日再泡一次澡這些痕跡才能消失,所以明日也不能留大汗歇在這日了,得想個好借口才是。”


    “阿巴亥是多爾袞的額娘,照理說我該在大汗麵前說她的好話的。不過若不是她,我也不會落得今日這般尷尬的處境裏。所以明日下晌,請庶妃嘉穆瑚覺羅氏過來說話,怎麽說當初在她那兒住得還算順心。”布木布泰淺淺笑了。


    “是。”蘇麻當即應了,隨即又問道:“格格今日可見到了慶格爾泰格格?十四爺可曾說過以後對格格您的打算?”


    “慶格爾泰還在禁足呢,所以我隻隔著房門和她說了兩句話。她呀,就是個沒腦子的傻瓜,當初若是好好和我相處不做得那麽絕,今日我也不會這樣給她沒臉。這女人啊,靠的還是男人的寵愛呢。她這輩子沒孩子,又失去了多爾袞的寵愛,她以後還能拿什麽和我爭?”布木布泰神色淡淡地道,這幾個月的宮廷側妃生涯,早就將她心底最後的良知抹去了,她一點也不覺得勾搭多爾袞對不起慶格爾泰。


    “其實慶格爾泰格格也是個可憐人……奴才倒是覺得,今日的這一切都和大格格有關一樣。若是當年她嫁去了察哈爾,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生了。”蘇麻說出憋在心裏好久的話。


    布木布泰的神色一沉,片刻後才道:“如今說那些又有什麽用?好了,時候不早了,歇在吧,明日還要給阿巴亥那個老女人請安呢。”


    “是。”蘇麻沒有再多說,但是她知道,自家格格一定聽了進去,格格的心裏一定也是這樣想的——一切的罪魁禍就是大格格海蘭珠。


    海蘭珠當然不曉得自個在布木布泰的心裏從嫉妒、憎恨厭惡的對象變成了罪魁禍,有了皇太極的承諾,有了兒子來操心,她做月子裏雖然不能洗頭洗澡,可是也都忍了過去。很快一個月就過去了,孩子滿月的這日,她可是將自己好一通洗刷——就算是大冬天,一個月不洗澡味道並不是很重,她也覺得很難過的。


    當海蘭珠還泡在換了第三遍的溫水的浴桶裏,她才好受些。深深地唿出了一口氣,看著恢複得差不多的身子,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也不迴頭就吩咐道:“烏蘭,將幹帕子拿過來給我擦身子……”話音還沒有落,便有帕子落在了背上,一起的還有滾燙的大手,她整個人一顫,不用迴頭也知道是皇太極。不由得嬌嗔道:“四貝勒竟做了色狼呀?沒得讓丫頭們笑話。”


    “誰敢笑話爺?”皇太極看著眼前白玉般的*,又因為他是站著,很清楚地看見了海蘭珠那比生產前豐滿了不少的*,嗓子幹,眼中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海蘭珠轉頭看見皇太極的樣子,雙頰也紅了,隻得推著他羞窘道:“你出去吧,我要穿衣裳了。”


    “我來服侍你穿好了……”皇太極低下頭,攬住了□著身子的美人兒,咬著海蘭珠的耳朵笑了。


    “呀!”海蘭珠和皇太極做了兩世的夫妻,雖然覺得羞窘,卻也不是放不開的人。感受到抱著自己的懷抱的熱燙以及抵著自己腹部的硬物,知道他這些日子沒有親近其他的女人,心裏又是歡喜又有些歉意,隻得反擁著他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最後又被奪去了主動權被吻得全身軟,如非被他抱著定會滑進浴桶中去。


    “皇太極,嬤嬤說最後再等一個月再行房才好……不過,雖然我身子不方便,也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伺候你的……”最後幾句話,海蘭珠不知自己是什麽說出來的,隻覺得自己要燒起來了。


    皇太極當然聽清楚了海蘭珠說了什麽,看著滿臉紅霞的海蘭珠,不由得開懷大笑起來。這種快樂,是其他的人給不了,唯獨海蘭珠才能做到。深愛的人和其他的女人,區別是這樣的大啊。


    “好,那今晚蘭兒可要好好伺候我……”皇太極輕輕啄了海蘭珠像抹了上好胭脂的左頰,低聲說道,這才放開了她。


    海蘭珠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等他出去了,忙喊桑娜進來伺候她穿衣。


    “主子,小阿哥換了新衣裳,方才睜著眼睛四處瞅著,一看就是在找您呢。”桑娜覺得小阿哥是最聰明的小寶寶了,語氣驕傲地道。


    “呀,那我們要快些了。今日得給額爾登額剃胎呢。”海蘭珠想起寶貝兒子,高興地道。待她收拾妥當出了屋,就看見皇太極正抱著也穿著新衣裳的兒子逗弄著。


    “沒想到代善他們幾個連著女眷都來了,對了慶格爾泰也來了,你一會兒當心些。”皇太極將孩子遞給海蘭珠,低聲說了一句。


    海蘭珠一怔,隨即點了點頭。


    葉赫那拉氏作為大貝勒的福晉一向張揚的她,也不喜歡別人搶她的風頭,那是這一日裏,卻和打扮得光鮮亮麗的慶格爾泰走得極近,讓人不得不去注意。至於二貝勒的福晉,更是沉默得很,而莽古爾泰的福晉已經換了人,伊爾根覺羅氏已經被莽古爾泰休了,新福晉是哈達那拉氏,不過二十出頭,長得妖媚異常。也隻有這三位海蘭珠親自過來陪著說了會子話,至於其他的人,則隻是招唿了幾句而已。


    海蘭珠覺慶格爾泰身上的氣息變得奇怪了,雖然少了之前的戾氣,但是眼中的冷厲卻更甚了。她想起了從皇太極口中聽到的多爾袞和布木布泰勾搭的事兒,難道慶格爾泰知道了?


    “這就是額爾登額吧?長得可真是好。哈日珠拉姐姐,你的福氣真是好。”慶格爾泰眼中的羨慕嫉妒一點也不掩飾。“我給孩子送了不少好東西,姐姐可不要嫌棄,額爾登額可是我的侄兒呢。”


    海蘭珠避不開慶格爾泰,見她打量兒子的目光是在有些滲人,隻想讓人將孩子抱下去。她知道對於女人而言,做不了母親真是最大的折磨。但是再同情慶格爾泰,她也不想讓她接近自己的孩子。笑著謝過了慶格爾泰,正好瞧見了素佳也過來了,她手中牽著濟爾哈朗的小女兒三歲的真哥,海蘭珠忙抱著孩子迎了過去。心中為拜托了慶格爾泰大鬆了一口氣</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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