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伊清醒過來同時,一道金色咒語也砸戒指上。腐朽天花板立刻被炸出一個大洞,外麵月光毫無遮蔽照進來,還好牆壁是石頭,沒有坍塌危險。


    “咣當!”戒指掉到地上,這聲音並不響亮,而且戒指很就被一堆碎木頭與石子埋住了。


    要抵禦幻境,除了堅強意誌力,毫不動搖信念,其實對某人極度懷疑也是可以。費伊剛剛證明了這一點,管他自己迴想都覺得很黑線。


    由於意外,戒指並沒有躺地板下灰塵裏等待被發現。


    魂片鄧布利多進門前就看到了這個老對手,被費伊激起暴躁正無從宣泄,於是鄧布利多踏入屋子裏下一秒,黑魔王靈魂碎片就兇悍發動襲擊了——事實證明這是個愚蠢決定。這世界強大白巫師,經曆過太多危險,鄧布利多從別人零散記憶裏查到小哈格頓,岡特老房子,還有這房子曾經主人。


    他認為黑魔王很有可能將魂器藏這裏。


    但是那段來自別人記憶,給鄧布利多大震撼是一枚鑲嵌著黑石頭醜陋戒指,戴馬沃羅岡特手指上。


    太像傳說中迴魂石,那是一塊可以讓死去人重迴到世間石頭。


    它竟然就岡特家,而且很有可能被伏地魔做成了魂器!


    ——沒有人知道,這個發現對白巫師衝擊力有多大。


    鄧布利多很清楚魂器危險程度,他是拿著魔杖走進來,如果魂片安靜一動不動,等到地板被掀開出現鄧布利多眼前,再趁白巫師確定這個真是迴魂石,心神動搖時候催動黑魔法製造幻境,一定能夠成功。


    可惜…黑石頭被砸到了房頂外麵,會讓鄧布利多動搖是迴魂石本身,不是幻境,不是黑魔法。


    費伊當然不知道這些,他忍著一堆東西撞擊,腹誹著蠱惑這門技術果然是魔王必備。甭管是神、次神,還是人類,隻要想當魔王都必須精通。唔,這塊魂片剛才拙劣表現,大概是靈魂被切成七分,能力下跌嚴重。


    比費伊鬱悶是魂片。


    伏地魔製作魂器時候,上麵布置了強力黑魔咒,這些咒語既用來保護魂器,同時也限製了魂片自由,魂片能使用惡咒也被魂器所束縛,雖然他能通過攻擊人內心薄弱想法,誘使別人戴上戒指而死,但一切都是咒語作用,魂片自己看不到幻境裏那些東西,就算失敗也莫名其妙。


    對指環裏那個奇怪靈魂攻擊失敗,對鄧布利多襲擊還是失敗了!


    難道是黑魔王能力有問題?魂片深深糾結了。


    地板上雜物全部漂浮起來,戒指滿身灰塵躺破舊地板上。費伊好奇等著看結果,魂片不敢出聲,於是從表麵上看,這就是一枚醜陋戒指。


    費伊覺得他真不應該嫌棄索倫打造至尊魔戒隻是個黃金圓圈。


    魔戒遇到火焰與魔力熾燒會顯現出漂亮文字,迴魂石戒指有什麽?一塊破黑石頭鑲嵌一點不光滑黃金指環上,戒指甚至不是標準圓形,有點歪七扭八,顏色灰敗,沒有任何光澤。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越改變,待遇越差?


    費伊覺得很挫敗,這樣一來,他強烈希望這枚戒指毀掉,讓他成功轉換世界或者自由念頭都淡了,因為命運已經無數次向他論證,倒黴永遠沒有下限。


    忽然一塊不透光黑色絨布罩了過來。


    戒指連同絨布一起被咒語懸浮到空中,然後塞進了一個狹窄小盒子,後又被裝進了漆黑黑袋子。費伊對外界視覺不受實質障礙物影響,他看到布袋裏一堆奇怪東西,有襪子,有圍巾,多就是瓶瓶罐罐,裏麵裝滿了彩色水果糖。


    “……”


    貌似這次是變成了戰利品?


    估計要被帶迴去處置吧!費伊非常沒有同情心瞥了黑石頭一眼。


    “你得意什麽?魂片憤怒說,“愚蠢人,如果魂器毀滅,你也會死。”


    “不,正確說法是你徹底消失,戒指多開裂。”費伊覺得比起毀滅或統治世界來,他擅長給人潑冷水,“而且隻有你…你是一個靈魂幾分之一,就算你死去,其他靈魂仍然活著。你無需為此感到憤怒,這本來就是你存原因,不是嗎?”


    “你是誰?”魂片聲音竟然冷靜下來,不再充斥著狂怒暴躁。


    費伊一愣,然後對這個變化感到愉,畢竟沒有人願意鄰居是個瘋子。


    “費伊。”


    報出名字毫無壓力,因為其實這個也是馬甲。


    “我既不是巫師,也不是…麻瓜。你可以把我當成一個忘記了過去與自己存人。”想把真相說得如同謊言並不難,比如費伊說自己是神,就算切片魔王抽風到了極點也不會相信。現費伊又說自己是失憶症患者,得到肯定隻有對方冷笑。


    “聲稱遺忘一切人,你知道許多你不應該知道事情!”


    “我並不知道,我隻是看見…”費伊避重就輕說,“難道你認為我對頭頂上鄰居一無所知,毫不關注?”


    魂片耗費了大概半分鍾才想明白鄰居指是誰,隨後他情緒又無法遏製暴躁起來:這簡直是毫無遮掩諷刺,因為他就猜不透費伊來曆。


    “詭辯者,你不肯說出你來曆,但你目終一定會將你暴露。”


    “目?”費伊哭笑不得說,“我認為,我們應該商量是如何逃跑!”


    魂片不肯再說話,費伊喊了幾聲都沒聽到迴應,隻好悶悶繼續待盒子裏研究外麵糖果。


    接下來,他們就像被鄧布利多遺忘了空間袋中,很久都等不來沒有絲毫變化。


    費伊閉著眼睛都能清楚說出空間袋裏毛絨襪圖案,圍巾上紫色星星總共有多少顆,有十七個窄口大肚瓶,還有多小圓瓶,裏麵無一例外是糖果。模樣千奇百怪,有青蛙形狀,有蟑螂模樣甚至觸須還會動,普通點是糖豆狀、樹葉雪花與貝殼,瓶子上麵英文毫無例外全部寫著蜂蜜公爵。


    難道白巫師打算用甜膩氣味熏死黑魔王?


    費伊對鄧布利多喜好沒有偏見,他甚至覺得魔法世界巫師很幸運,不管年紀多大,都可以照樣吃甜東西,畢竟費伊認知觀裏,牙醫遠比曼威可怕。


    魂片已經岡特老房子地板下麵躺了二十年以上。


    漆黑、死寂這些對他都毫無影響。


    可是現魂器落到了鄧布利多手上,既然指環裏麵那個不明身份人都能看出魂器奧秘,鄧布利多肯定也能。


    這讓魂片無比焦躁,但被鎖施有魔法束縛盒子,塞空間袋裏,他就是想做什麽也沒辦法。加上那個無聊家夥,睡著時候說夢話,醒著時候數糖果,時不時還發出奇怪聲音,吵得魂片不得安寧。


    終於有一天,黑魔王憤怒爆發:


    “也許我可以假設,鄧布利多就是打算用你嘈雜來對付我?既然你能看到空間袋裏…那些該死糖果!為什麽不觀察袋子外麵情況?難道你很喜歡鄧布利多糖果袋?對這裏戀戀不舍?”


    “你這是對鄰居說話友好態度?”


    “阿瓦…”黑魔王咒語剛念了個發音,凝聚魔力就像潮水一樣被裝戒指盒子吸走了。


    “裹住戒指那塊布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作,能隔絕意識查探,盒子…我想你看到了。空間袋確實是了不起發明,至少我困戒指裏,暫時沒辦法看到外麵。”都不是一個空間了,視線當然沒有連貫性。


    “你對現處境沒有絲毫危機感。”魂片敏銳又犀利質問。


    “……”


    這個,能說上一個世界,戒指都習慣了被塞口袋裏待遇嗎?


    而且,神又不會死。


    就算戒指會被咒語毀滅,難道可怕程度能夠超過被丟進火山裏?關鍵是,費伊對那座聞名遐邇魔法城堡,巫師世界學校霍格沃茲很有興趣,就好像到了一個著名地方,如果不去參觀一下真太可惜了。


    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茲校長,他們現八成就霍格沃茲裏。


    費伊還沒想完,忽然空間袋被打開了。


    一抹暖黃色燈光照進來,袋子裏伸進一隻手摸出了三個糖果罐。


    鄧布利多手指碰觸到那個盒子時,停頓了一下。


    然後他將盒子從空間袋裏取了出來,放他桌麵上,半月形眼鏡後,充滿智慧湛藍色眼睛注視著裝戒指盒子,他手不有自主摸到一個扣抽屜裏相框。


    很久,都沒有說話。


    這是一間很大辦公室,地麵是透著藍色星光黑色大理石,它們跟牆壁一樣會隨著外麵天空色彩而變化,顯然這已經是夜晚了,寬大木桌前,一隻火紅色鳥正蜷縮架子上,腦袋埋進翅膀裏睡覺。


    稍遠處擺放著許多奇怪銀器,有冒著白煙,有不斷發出滴答聲響,還有像鍾擺一樣搖晃不定。四麵牆壁上都掛著大大小小畫框,上麵人都垂著腦袋打唿嚕。


    鄧布利多站起來,他走到遠處,打開一個像壁櫃似東西,柔和淺淡藍光從逐漸展開牆壁裏流瀉出來,三麵是半透明符文水晶架,並且慢慢轉動著,上麵分層擺放著許多小巧水晶瓶,被光照出特異藍色光輝。


    中間是一個黝黑圓盤,裏麵晃悠著銀色水光。


    巫師隨手取下某個瓶子,將裏麵霧氣一樣東西倒進水盆裏,然後挨近水麵,就這樣突兀從房間裏消失了。


    費伊從這奇妙景象中迴過神來,趕緊趁鄧布利多不,查看桌上東西。


    蘸滿綠色墨水羽毛筆,一疊信,還有一張預言家日報。


    黑白聞配圖裏一群人跑來奔去發出尖叫,壁爐裏火焰熊熊燃燒,然後火焰形成了一個長著兩個彎角腦袋,它咆哮了一聲,然後又把腦袋縮了迴去。


    羊皮紙飄了一下,露出漆黑字體標注:


    “魔法部入口壁爐發生異變,現懷疑是一種神奇魔法生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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