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少疑問,先需要解決還是眼前這個次神!


    費伊套著精鐵盔甲手掌抬起,狠狠掐住戈索爾後頸,黑色霧氣不斷從費伊身上冒出來,使他偽裝戒靈模樣加可怖。


    這個吻沒有溫情,也不溫柔,甚至…很難說得上是吻。


    冰冷嘴唇緊緊相貼,強勢氣息彌漫唇齒間,像是一種宣告。


    費伊理智要被怒火焚燒殆,那一瞬間,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費伊還是米爾寇。


    這時候,他已經完全顧不上動用力量會驚動阿門洲眾神了。


    散發腐朽氣味蒼白花瓣紛紛凋零,米那斯魔窟整麵城牆都震動起來,到處是邪惡黑氣。魔多籠罩大地黑暗陰影突然擴大,所有半獸人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隻是它們錯誤認為是索倫重複活了。


    前方奧斯吉力亞斯戰場上,剛鐸王國防禦幾乎全線崩潰,半獸人兇悍狂性攻擊,還有從魔多傳來那股如同實質恐怖黑暗,仿如末日降臨。


    米那斯魔窟那座慘白泛青高塔首當其衝,不斷有破碎石塊往下摔落,街道上半獸人滾成了一團。


    費伊暴怒中發現情況不對。


    維拉力量,可以輕鬆改變阿爾達地貌,山脈河流也經不起他們憤怒之下一拳。


    可是他毫不留情掐握,卻沒能對索倫造成任何影響。


    次神不可能有這種力量,也不可能抵擋米爾寇怒火。


    索倫抬起右手,壓住費伊掐住他後頸手掌,竟然緩慢將之拉開:


    費伊氣極,他又想到羅馬尼安荒原上發生事情,還有遇到戈索爾之前和之後。


    幽暗密林、迷霧山脈、洞窟,以及……


    費伊恨不得咬牙,他已經想到了問題出哪裏。


    索倫終於肯鬆開緊貼唇。


    那些纏繞他手臂上,身上白色繃帶全部鬆脫了,黑色霧氣不斷從他身上湧出,這力量與費伊完全一樣。


    “你…”


    “我將與你共存,想讓我失去形體,除非你離開阿爾達。”


    所有人都說,索倫末日火山鑄造魔戒,並戒指中注入了他統治世界野心、**,還有他全部邪惡力量。


    魔戒隻屬於索倫。


    阿門洲眾神將米爾寇驅逐到虛無之中,金星永遠守護著世界邊牆,米爾寇是借由魔戒匯聚黑暗力量才迴到世界上,力量也同時使索倫得到了身體。


    米爾寇越強,魔戒主人得到力量也就越多。


    “你對事情有一種無法遏製掌控欲,再怎麽樣改變,你還是想要一切。就算不記得,你還是會選擇除掉所有阻礙,讓戰爭遵從你意願。”索倫帶有魔咒聲音塔樓滾石墜落轟響裏,與魔多荒蕪大地共鳴。


    費伊終於意識到自己來魔多就是大錯誤。


    安格瑪巫王離開米那斯魔窟,前往安都因河來找自己,說不定索倫很早就發現了。又或者,幹脆就是索倫命令安格瑪巫王去。所以飛獸墜下後,安格瑪巫王就消失了。


    遇到蠢笨屬下固然糟心,可是太有野心,甚至算計到主神頭上屬下,那就是危機了!


    “抹去米爾寇記憶,也是你計劃?”費伊竭力想冷靜下來,他告訴自己,他是費伊,不是米爾寇,不需要為索倫背叛而憤怒。


    “一個邁雅,不可能幹涉到你意誌,至尊魔戒力量是有限,它隻能製約你暫時想法,真正讓你缺失記憶,正是你自己。”索倫抓住費伊頭發,低聲說,“我樂意看見你忘記一切,因為這對我計劃有利,卻又對你頑固感到遺憾。”


    “米爾寇過去…包括米爾寇存,有什麽值得迴憶價值?”費伊諷刺說。


    真沒見過那麽倒黴,又那麽自尋死路神。


    “……”這次驚訝人換成了索倫。


    他完全沒想到費伊會說出這樣話,或者說,他所知道米爾寇,不可能否決過去一切。羅馬尼安荒原上經曆,被索倫認為是米爾寇沒有被喚醒,才會說出那些奇怪話。


    索倫想,難道米爾寇憎惡他到這種地步,幹脆連同那些失敗一起丟棄了?


    費伊看到索倫從疑惑不能理解表情慢慢變成了憤怒。


    很好,既然誰也滅不了誰,就看誰先被氣死——費伊已經從落入圈套惱怒裏重振作了,索倫剛才無禮行為,被費伊直接認作是一種羞辱激怒方式。


    魔多屬於索倫,魔戒屬於索倫!但是半獸人與食人妖,飛獸…會聽誰?


    “你就帶著那九個戒靈去攻打人類王國吧!我不得不說,你打造魔戒行為確實明智,徹底惹怒我情況下,你仍有追隨者。”費伊暗暗想,把戒靈丟給索倫沒什麽。無論安格瑪巫王對自己說話是真是假,能夠造物米爾寇還是握有讓戒靈無法拒絕條件。


    隻要有足夠利益,虛假背叛也能變成真實。


    搖晃震動,已經從米那斯魔窟延伸到黯影山脈,那些猙獰魔物雕像與古早之前人類建築紛紛倒塌,流經米那斯魔窟安都因河支流,河水不斷上漲,淹沒了城門前橋梁。


    費伊忽然看到索倫漆黑眼瞳裏出現了奇怪倒影。


    像是赤紅色火焰,但邊緣交織著金色與黑色,火焰盤旋聚攏一起,變化奇妙,本來應該耀眼,卻無至散發著邪惡漆黑霧氣。


    費伊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皺眉聽著索倫再次他腦海中響起聲音。


    “……”


    即使曾經以為自己是普通人費伊,也被氣得眼前發黑。


    恐怖黑暗力量像雷霆一樣整個魔多上空響起:


    奧斯吉力亞斯前線戰場,本來狂悍進攻半獸人全部被震得四肢顫抖,有些是一頭栽倒,扛著巨大銅槌食人妖痛苦抱住腦門,站齊腰身河中搖搖晃晃。


    剛鐸王國綠底白樹旗幟還堅持飄揚西岸廢墟上。


    “怎麽迴事?”穿著精良鎧甲騎士陣地上高喊。


    短短一段時間內,魔多接連發生兩次變化,特別是後那個恐怖聲音,不但讓半獸人顫抖,許多奮戰人類也感到靈魂戰栗。


    “有人進入了魔多!”


    一個金褐色卷曲頭發騎士站斷落大半白色牆壁上,他手裏還抓著鋒利長槍,年輕麵容透著悍勇無畏:“也許是巫師,或者是我們盟友。”


    人類盟友是精靈,但是這個解釋實不靠譜。


    第二紀元結束之後,人類與精靈後一次盟約,是葛羅芬戴爾統帥下,攻打毀滅亞爾諾安格瑪巫王。那已經是一千年前事情了,對精靈來說可能不算長,但是人類改變就太大,現很少有人見過精靈。


    但是不管如何,這個消息,還是讓剛鐸人精神振作。


    ——他們並不是孤軍奮戰,黑暗麵前,他們也不是後抵抗者。


    “收縮防線!集中力量,將半獸人趕迴安都因河東岸!!”


    半獸人進攻被打亂了,它們確實感到惶恐,不知道身後魔多究竟發生了什麽。有膽小半獸人直接潰逃,戰場上一切行為都是會傳染,看到撤退同伴,多半獸人也不約而同跟著逃跑。


    這時,有一個黑糊糊影子從天空中掠過。


    很輕翅膀扇動聲。


    突然一聲尖銳淒厲鳴叫,激戰中騎士立刻捂住耳朵,臉色蒼白。


    “戒靈——躲避!”金褐頭發騎士高喊,首先跳到了廢墟一個柱子後麵。


    黑鐵王冠,裹著黑鬥篷,這是真正安格瑪巫王。


    他駕馭飛獸降低高度,狠狠一爪將一個來不及躲藏剛鐸騎士拎起來丟進河中。巫王手持黯影長劍,漆黑血液從劍鋒上緩緩流淌。


    一個逃得半獸人,上半截身體已經沒有了。它咕咚一聲滾進河裏,其他跟著潰逃半獸人哆哆嗦嗦,有幾個差點跪倒地。


    “進攻!我要奧斯吉力亞斯成為屬於我城市。”安格瑪巫王用嘶啞低沉聲音命令。


    前線暫時戰況失利消息,當然不能那麽傳迴米那斯魔窟。


    費伊正死死盯著索倫。


    黑色鬥篷已經被恐怖之力扯得四分五裂,冰冷盔甲扭曲變形,又一塊塊掉落地上。黑紅色三道痕跡清晰出現費伊臉上,他右手上出現了可怕焦黑痕跡,就像炙傷。


    索倫外表也跟著發生變化,除了頭發與眼睛顏色之外,越來越像安納塔,隻是皮膚上出現了一個個猙獰墨綠色符文。


    “費伊”輕蔑看著索倫:


    但是後者毫無影響,反而狠狠攥住“費伊”肩,語調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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