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魔唿喚了米爾寇名字,不過,名字影響仍然有限。


    每個人都有意一件事。


    它會影響人很多選擇、所以通常它會成為記憶關鍵點。即使把所有遺忘,甚至把連那件意事情都忘得幹幹淨淨,但當它忽然出現時候,帶來改變遠遠超出想象。


    徹底喚醒米爾寇關鍵——造物。


    巨龍之族主人,到底是誰?斯矛戈也跟炎魔一樣說過巨龍不承認索倫自稱黑暗魔君。黑暗魔君本來指是米爾寇。而米爾寇是維拉,根本不需要有“主人”這種奇怪說法。


    一個有神存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由神創造,海洋、山脈、陸地…還有生命。


    那麽問題來了,眾神絕對不可能造出食人妖、半獸人這些醜陋生物。一個種族可以信仰黑暗、淪亡黑暗,但是對黑暗這麽有歸屬感,還要稱唿“主人”,就隻有這個神造物。


    突然從腦海深處沸騰而出強烈憎恨、憤怒,將費伊意識再次拉扯進了記憶之中。


    但這一次,出現他眼前景象非常奇怪。


    不是白霧,也不是耀眼光,沒有天空,沒有陸地,費伊能看得見周圍,但卻找不到任何一樣東西。


    ——空虛之境。


    世界創造之前,就是這樣一無所有模樣。


    會出現空虛之境都是神,但是神對這樣空蕩地方,也提不起任何興趣。


    費伊感覺到自己找什麽,而且已經找了很久。


    以“費伊”意識判斷,“米爾寇”這個行為很奇怪,就好比一個四麵都是牆空房子裏找東西,這腦子不太好吧。


    不過這個空房子裏轉悠得太久,有一個念頭難以遏製冒出來:


    真想放一點屬於自己東西進去,雖然占不了多少空間,但是那塊地方就成為自己了。隻要好好布置,它將比這什麽都沒有虛無之境勝出千萬倍,並會成為耀眼出色事物。


    就好比空蕩蕩桌子上放上一籃鮮果,它必將吸引所有人目光,哪怕這張桌子空蕩地方再大,隻要望向桌子,首先就會看到它。


    ——但是,米爾寇做不到。


    到哪裏找東西放這片虛無之中?


    費伊忽然感覺到遠處有一個“人”走過來,站自己身後:


    “一如召喚我們。”


    “我們?他隻喜*傾聽你們歌聲與樂曲,而我對那些沒有興趣。”費伊聽到自己這樣迴答。


    “我看來,你已經迷失空虛之境…米爾寇,你該離開。”


    “你們都不意這空虛之境,我為什麽不能想辦法讓它改變?”


    “空虛之境歸屬、存還有改變,永遠不會被你我意誌主導,唯有‘一如’可以決斷。”


    費伊真想迴頭看看說話人到底是誰,可這隻是一段深埋記憶,米爾寇視線不停駐說話人身上,他就沒辦法。


    “你們沒有能力,不代表我也沒有!”米爾寇憤怒說。


    那個聲音停滯很久,才慢慢響起:“你所想事情我很清楚…你尋找秘火,放棄吧,它不是你能得到東西。”


    秘火是什麽?


    費伊剛覺得疑惑,意識裏就立刻冒出了答案:不滅之火,創造完美事物關鍵。


    那個聲音重複了一遍,響徹了整個空虛之境,然後他離開了。


    費伊看著空蕩蕩周圍,忽然感到一種說不出沮喪,還有惱怒不甘心。


    記憶中米爾寇終於離開了空虛之境,空虛之境外麵是一座銀白色壯觀建築,無數根柱子支撐起圓拱形穹頂,沒有縫隙,也沒有地磚邊緣,永恆大殿存本來就是神跡。


    大殿內有很多神,但是他們都沒有“人”外表,有是一團熾裂燃燒火焰,有是光,這就是眾神本質,他們降臨到世上之前,根本就沒有穿“衣服”概念。


    這是一個很好笑場景。


    幾個大光團湊一起搗鼓看上去像管風琴一樣東西,再右邊又是幾朵火苗飄來飄去唱歌,一滴藍色水珠幾十米高金色豎琴上滾來滾去,時不時還要跳過幾根弦,蹦得很賣力,也很歡。


    永恆大殿裏麵充滿了各種樂曲,還有歌聲。


    每一位“神”都心力琢磨著自己曲子,當然如果不看他們外形,這是很嚴肅一件事。


    眾神樂曲各有特征,他們會彼此傾聽,然後和聲。眾神就是這樣過程中成長,彼此了解,互相配合。


    “米爾寇,歡迎迴來。”


    這就是之前到空虛之境勸米爾寇聲音,這個神形態是螺旋狀氣流,通體透著金色光輝,跟大殿中其他神比起來,他本質強大,聲音也威嚴厚重。


    眾神全部停下了樂曲,然後飄浮過來。


    這樣一對比,費伊立刻明白了眾神之間力量差距,有些神本質形態有半人高,有隻有拳頭大小,多神不比水滴大多少。


    跟米爾寇差不多隻有那個螺旋氣流。


    費伊忍不住嘀咕,不知道米爾寇本質到底是什麽,黑暗?好像這個時候還不是,永恆大殿並沒有因為他到來亮度減弱。


    費伊忽然看到後麵有一團銀白色光芒,之前這團光漂浮著一動不動,導致費伊以為這個是裝飾品,結果等它默默飄過來後,費伊才恍然,原來這也是個神。而且根本不是費伊特別注意到,是這段記憶裏米爾寇正盯著那個神看。


    大概是這個神沒有唱歌,提升了米爾寇好感?


    費伊古怪想,然後他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竟然眼熟!見鬼了,這跟路邊鈴蘭造型燈泡差不多光球,還能看出眼熟?


    好吧,神畢竟是神,比路燈還是好看多了。銀白色光輝不斷變幻,並不刺眼,但卻能無聲無息蓋過身邊所有本質形態比他小神靈,光團邊緣並不規則,起伏弧度像燃燒火苗一樣。


    這時,一個振聾發聵聲音響起,它不僅僅是聲音,像是一種觸碰靈魂與力量本質永恆存:


    “過來,都到我座前來!”


    眾神紛紛恭敬朝那個方向行禮,然後絡繹不絕往前飄。


    初時間裏,米爾寇是眾神之中強者,但是他們沒有任何明確高低階級劃分。米爾寇並不統領他們,眾神也是憑自己喜好,自願歸屬不同大能者。


    但是,所有神都必須遵從他們創造者——


    大殿頭,雪白王座之上,費伊看到了一個有明顯形態“人”,燦金色長發,金色眼睛,比世間一切美好都耀眼,而世間一切完美也無法描述他存。


    一如。


    意為,獨一之神。


    創/世神…有限力量或有限生命被創造者,稱唿他為伊露維塔。眾神從伊露維塔意念之中誕生,是伊露維塔創造了眾神。其中米爾寇與曼威先,他們是雙生兄弟。


    “我聽到你們歌聲,也聽到了你們心中困擾,因為無論怎樣讓旋律統一,它們始終還是不同樂曲。”伊露維塔沒有戴王冠,他不需要任何彰顯身份裝飾品,他存就是世間唯一無法抹去真理。


    伊露維塔給了眾神一個樂章主題。


    眾神誕生於伊露維塔單一意念,他們對一切了解與知識也僅限於那個意念包含事物。力量是否強大,取決於伊露維塔那時候到底想什麽…這個樂章主題,超出了眾神想象,隻要隨著這個主題想下去,那些美妙壯麗景象都觸手可及。


    費伊正發愣。


    他完全不知道這段記憶有什麽意義,雖然他沒想到眾神*唱歌,甚至準備搞一個合唱團,創作和諧完美音樂,但是他還是覺得很奇。


    “你們大能力,完善並延伸這個主題樂章!”伊露維塔說。


    從創/世初,到一切毀滅,都不會再出現這樣壯觀景象。這是世間美歌聲,也是變化無窮樂章,整座永恆大殿都籠罩樂章之中。


    也許這是個比大小聲合唱。


    費伊感覺到有幾個聲音是主音,跟力量大小,以及聲音主人感染力有關,其他眾神會不自覺附和這些聲音主題,竭力向這些旋律靠攏。米爾寇毫無疑問是其中完美聲音之一。


    歌聲持續了很久,時間對神來說毫無意義。


    費伊忽然發現這根本不是唱歌那麽簡單,樂章與迴音充滿永恆大殿後,流往空虛之境。使那個空蕩蕩地方,好像多了什麽,但又無法看明白。


    這首大樂章曲調是眾神竭全力頌唱,包括了所有能想得到聲音,以及許多從創/世神那裏得到知識與力量,它描繪是世間萬物,還有命運,生命初始榮光與終了壯麗。


    這才是□?原來整個世界是一首合唱締造…


    費伊剛得出這個驚悚答案,他就發現不對了。


    ——他能想到事情,記憶裏米爾寇也立刻發現了,米爾寇從伊露維塔那裏得到力量多,眾神擁有各種能力,雖然他不是全部精通,但全部擁有,所以他比別人早發現這首樂章會造成結果。


    空虛之境…


    米爾寇改變了旋律,他違背了伊露維塔定下主題,他急切想那個即將形成世界裏加入他自己想法、信念,還有創造。


    這股意念是如此強烈,連旁觀記憶費伊都被影響了,不要說靠近米爾寇,本來就被米爾寇影響一些神。他們不知不覺跟著米爾寇違逆了樂章主題,但是再美再出色歌聲也沒用,與主題完全背逆,就成了雜音。這個曲調整個樂章中十分刺耳,又很突兀。


    伊露維塔看著米爾寇沒有說話。


    直到整首樂章都被影響到沒法進行下去,他才改變了主題,


    米爾寇卻沒有放棄,當雜音第三次讓樂章發生激烈衝突時,直接讓永恆大殿所有柱子都震動起來,空虛之境同樣被影響。


    伊露維塔站了起來。


    樂章沒有結束,就被強行終止了。


    費伊感到一種無比可怕力量,籠罩他身上。眼前忽然又是一片黑,永恆大殿消失了,王座之前唯一之神也不見了,他像被一個漆黑沼澤吞沒,耳邊出現了他曾經聽到過可怕聲音,現他知道了,那是伊露維塔:


    費伊按住額頭,他竭力想讓自己清醒。


    “但是,世界改變開始了…”費伊聽到米爾寇這樣自言自語。


    空虛之境終成為宇宙,樂章成為世界之命運。


    懷著對樂章描述美麗景象期盼,眾神降臨到宇宙之中,但是,這個世界從初到終,永遠有一個不和諧變調——邪惡與黑暗。無論它們看上去多麽強大,蠱惑又充滿魅力,始終都是與整個世界相違逆。


    眾神創造山脈、海洋…還有生命。


    米爾寇立刻帶著他追隨者,趕去破壞那一切。


    許多記憶瘋狂湧進來,眼前世界崩毀好幾次,戰爭與憤怒喊聲同時眾神之間爆發,無數星辰變成粉末,恐怖火焰一路燃燒…


    ——我是誰,我是我。


    費伊徹底混亂了。


    後他一片黑暗中聽到曼威低沉憂慮聲音:“…米爾寇看待自己與眾不同,他一直想空虛之境擺放屬於他造物,可是他沒有秘火,完美生命永遠也無法誕生米爾寇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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