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靈坐騎屍首重重砸荒原上,支撐戒靈虛無軀體黑鐵盔甲瞬間崩毀,隻有幾塊鐵片與頭盔地上滾出去很遠。


    “咣當!”終癟掉頭盔被一塊豎立砂岩卡住。


    那些血戰中都沒畏懼退縮荒原部族戰士,竟然唰一下向四麵散開,讓出好大一塊空地,他們眼中看到好像不是頭盔,而是致命瘟疫。


    如果說戰車民讓整個羅馬尼安荒原部族感到恐懼,戒靈惡名絕對影響到了大陸上每一個種族。戒靈之首會被稱唿為安格瑪巫王,就是因為戒靈曾經占領了安格瑪地區,並且建立了與此同名王國,還發動戰爭摧毀了人類北方王國。


    戒靈這樣可怕,那麽巨鷹背上——


    “那個精靈是誰?”


    一個躲藏砂岩後部族戰士驚恐自言自語。


    顯然他同伴是無法迴答,因為他們同樣震驚從心底冒出這個疑問。


    巨鷹對羅馬尼安荒原部族來說並不陌生,但荒原上食物匱乏,幽暗密林以西山脈裏容易看到它們。它們是擁有智慧,又沒有天敵,很難想象巨鷹們會前來參戰。


    荒原高空中開始了一場激烈追逐。


    魔多黑暗飛獸可怕攻擊就是它們會讓人頭痛欲裂吼聲,還有口鼻中噴出劇毒霧氣,它們支撐翅膀骨骼肌肉雖然有力,但翅膀卻隻是皮篷一樣薄幕。


    巨鷹繞著它們盤旋,形成遍布天空立體包圍圈,完全阻擋了飛獸逃離。


    戒靈們紛紛拔/出陰影長劍,另外一隻手提著拴有鐵鏈刺錘。黑色火焰鐵鏈上詭異燃燒著。戒靈知道飛獸根本抵擋不了巨鷹攻擊,所以將刺錘重重擊出去,迫使巨鷹繼續盤旋遠處。


    它們天空中疾飛,黑色影子投罩大地上。


    戒靈聚一起,衝了好幾次都沒能逃脫巨鷹圍困,他們被圍中央,不管怎麽飛周圍都是巨鷹不斷掠過黑羽翅膀,遮蔽了夜空,根本無法辨別方向。


    巨鷹飛行軌跡已經成為一個完美牢籠,就這時,它們發動攻擊了。


    兩頭巨鷹撲下去襲擊一隻飛獸脖頸與右邊身體,黑焰鐵鏈橫掃過來時降低高度避開。另外一隻體型較小巨鷹無聲無息繞到飛獸左側上空,突然收攏翅膀,強壯腿部前伸,鋒利彎曲爪勾狠狠紮進了飛獸左邊翅膀。


    “嗥——”


    除了堅固骨骼,飛獸翅膀就跟蝙蝠差不多,巨鷹這一爪子一撕到底,然後迅速疾飛脫離。飛獸整個身軀猛往□斜,狂風灌進它翅膀破損處,搖搖晃晃往下沉。


    多巨鷹開始盤旋俯衝,它們目光犀利,永遠能瞄準黑焰鐵鏈空隙,它們天空中靈活折轉驟停,一擊必中又迅速脫離。


    戒靈們隻能讓飛獸急落,防止坐騎肚腹受到攻擊。


    巨鷹跟著俯衝,它們貼著地麵卷起狂風讓戰馬與巨狼都紛紛趴下,迫使飛獸再次拉升高度,迴到巨鷹包圍圈裏。


    黑色翎羽與飛獸黑色血液像暴雨一樣落荒原上。


    持劍金發精靈沒有放過逃跑那個已經丟掉“衣服”逃跑戒靈,絢美白色光輝將那個戒靈煙霧狀輪廓照得清清楚楚,戒靈不斷慘嚎,身體扭曲著想竄進荒原陰影裏。


    “他竟然能看到戒靈?”費伊驚訝。


    “他是卡拉昆第,隱匿陰影無法他眼前遁形…”


    費伊根本沒注意戈索爾奇怪語氣,他已經被天空中這場激烈戰鬥吸引了,那個金發精靈身上散發白光,讓費伊眼前出現了很多根本無法看清,全部一掠而過幻影。


    “…這種光跟別精靈不同,卡拉昆第…”


    等等,這個精靈語意思——什麽時候中土世界精靈也分光明精靈與黑暗精靈了?


    “阿門洲維林諾曾有兩棵聖樹,卡拉昆第就是見過雙聖樹光輝精靈。”


    “曾有?現那兩棵樹呢?”費伊對這種白光很介意,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


    “……”


    荒原上戰場並未平息,大多數戰車民都逃走了,因為精靈們主要目標是半獸人。


    巨狼不斷撲倒地,半獸人屍體順著它們逃跑方向一路延伸,嘶吼聲迴蕩荒原上。


    費伊終於感到胸口勒得悶痛,他立刻去推戈索爾,結果沒推動:


    “我們有必要趴這裏藏著?”沒那麽膽小吧!


    “戒靈!”


    短促有力提醒讓費伊忽然想起戒靈對魔戒是有感應。


    難道八個戒靈不是來救援半獸人,其實是來找魔戒?巨鷹因為荒原上半獸人聚集,又看到戒靈騎著飛獸趕到荒原,於是也來了一次暗夜奔襲壓軸出場?


    但戈索爾是怎麽知道?!


    “也許你應該解釋一下,戒靈…跟你現壓著我不放,有什麽直接關係?”


    “你身上力量,與戒靈有共鳴。我沒有別辦法,隻能這樣阻斷你們之間力量召喚…”


    ——所以就用你自己身體蓋上去?


    費伊當然不肯相信,他語氣不善:“地下要塞,你說話為什麽會直接出現我腦海中?你說你是哈拉德林人,現你是想告訴我,其實你是哈拉德林術士,精通邪惡與奇妙咒法?”


    “既然你已經猜到,我就不用多說了。”


    “……”


    懂法術哈拉德林人?魔多怎麽可能放過這樣“人才”不利用!!


    “看來,你覺得已經沒必要浪費時間編造一個謊言來搪塞我了!”費伊聲音變冷,信任這件事上他從來都很吝嗇,如果不是荒原同行這段路與曾經共戰默契,可能他連嘲諷話都懶得說。


    “我不願繼續對你說謊。”


    “但也不準備坦誠?”費伊怎麽可能被一句好聽話糊弄過去。


    兩人互相對視,卻根本沒法對方眼中看到任何自己期望意思,於是沉默氣氛變得加壓抑。


    費伊忽然爬起來,掀開了戈索爾壓他背上手臂:“我要收迴我信任,直到我能確定你一切!”


    這句話一說完,費伊就感到耳邊有炸雷般轟鳴聲響起。


    流動岩漿從火山口裏冒出滾滾黑煙,漆黑恐怖石柱往上攀升,支撐著一座充滿可怕氣息大廳,照亮大廳就是那種絢美柔和白色光輝,但費伊卻沒有發現任何疑似光源東西。


    等等,站大廳裏那個人是——安納塔?


    索倫這個模樣出現記憶,費伊看到過兩次,一次是安納塔欺騙精靈打造魔戒,還有一次是安納塔站高峰之上戰爭景象。


    不管哪一次,都是能讓熱愛美麗事物精靈不知不覺受到蒙騙完美外表。


    這次…


    黑色袍子邊緣撕裂,銀色長發是被火焰炙烤後焦黑,暗藍眼睛裏像是蒙上一層陰影,幾道血痕從安納塔臉頰與脖頸延伸下來,白色光輝照耀下,他表情十分可怕,聲音甚至蓋過了岩漿噴發:


    “我會你身邊,一切都將結束…”


    巨鷹嘹亮鳴叫聲將費伊重拉迴了荒原。


    戈索爾不見了。


    戒靈們飛獸全部墜亡,金發精靈又砍斷了三個戒靈盔甲,戒靈白光照耀下發出淒厲慘叫聲,當黑暗力量完全消耗,他們就再也不能躲避精靈劍鋒。


    恐怖黑暗就這時忽然出現。


    一瞬間,銀月就從天空中消失,荒原變得比幽暗密林黑,精靈們拉開弓警惕張望四周,卻發現他們熟悉星辰光輝也消失了,包括他們自身散發微光。


    砂岩,地麵上半獸人屍體,戰車殘骸甚至連荒草都變得扭曲起來。


    地麵上像冒出無數黑煙,所有人都像忽然掉進了一個可怕噩夢,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都感到靈魂戰栗,從來沒感受過這樣可怕恐怖,就像一切正毀滅。這裏沒有聲音,甚至沒有光——不,是隻剩下巨鷹背上金發精靈。


    白光竟然變得加強烈,因為這光,所有人才有被恐懼徹底吞沒。


    戒靈融進黑暗中,他們剛剛感應到魔戒存,但很就被這股恐怖氣息徹底衝散。


    費伊還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茫然抬頭時,他終於透過那層白光看到了那個持劍金發精靈。


    像堅硬水晶一樣明鑿剔透五官線條,英俊容貌,銳利目光,還有疑惑、震驚後憤怒表情。


    “葛羅芬戴爾。”費伊不由自主說。


    對,就是這個名字——


    扭曲黑暗裏,滿身是血與荒原沙土費伊,卻沒有被任何陰影遮蔽。黑色頭發淩亂散肩上,眼睛像是真燃燒起來一樣,出現了恐怖亮紅色,同時荒原上砂岩枯草蓋上了一層白霜,寒風刺骨。


    金發精靈忽然折斷了手中長劍,一團耀眼光亮上升到天空中,突然所有恐怖黑暗都被撕破了,隻有精靈憤怒呐喊聲音:


    “魔苟斯!!”


    這是黎明前黑暗時候,夜空中隻有一顆耀眼星辰。


    東方忽然出現曙光,速度得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羅馬尼安荒原已經迎來了又一個清晨:地上躺著半獸人、巨狼還有坐騎飛獸屍體,漆黑血液還沒有完全凝固,荒草上白霜已經融化,凝結成一顆顆詭異黑色露珠。


    巨鷹扇動了一下翅膀,落到了地麵上。


    葛羅芬戴爾握著半截斷劍,走到那片砂岩前方。


    那些荒原部族戰士,因為距離恐怖黑暗源頭太近,全部暈迷著躺倒或者趴伏那裏。荒草叢裏,費伊原來站著地方,隻剩下一件破皮甲,一把全是血跡到處缺口戰刀,還有一個舊皮口袋。


    魔苟斯,那個應該隻存於過去恐怖影子,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t不了解原著親們:


    維林諾雙樹呢,簡單理解成神木吧tz,


    因為這個世界神雙聖樹被毀後,取下樹上果子,一個是金色,變成太陽,一個是銀色,變成月亮——於是雙樹紀元結束,中土世界開始了太陽紀


    這得多早!所以魔戒世界光明精靈這個身份意味著,太陽沒出現前這個精靈就活著了……而且這個精靈是從眾神之地迴來……


    d*^_^*</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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