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混淆概念。”樊雲娜還端著架子,準備跟司徒辯論。


    林遙走到司徒身前,對著樊雲娜微微笑著,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倆兩天兩夜沒睡,這人是困瘋了才會胡言亂語。樊博士您別在意。這樣好不好,今天到此為止,大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約個時間,樊博士您是想跟他文鬥還是武鬥都可以。”


    “我也是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樊雲娜嚴肅地說,“難道你們連這點時間都沒有?”


    “不能這麽說啊,樊博士。”司徒很自然地摟住了林遙的肩膀,對著樊雲娜似笑非笑地說,“誰家人誰心疼。我們不像您,孤家寡人的不用別人心疼,也不用心疼別人。”


    “你這話什麽意思?”樊雲娜聽出司徒話中的諷刺,不免動了氣。


    司徒垂眼看了看她的手,“您手上還有帶過婚戒的印痕。”說著,抬起眼,禮貌地笑笑,“剛離婚吧。您這樣的女強人,的確沒幾個男的能接手。”


    這一迴,樊雲娜真的被氣到了!她指著司徒,卻說不出話來。司徒笑眯眯地擺擺手,“明兒見吧,樊博士。好好休息啊。”說著,已經拉著林遙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王錚家。


    劉隊抹了把臉,看著敞開的房門,再迴頭看看目瞪口呆的樊雲娜,無奈地歎息一聲……


    “樊博士,要不,我送您迴酒店?”


    走出小區,迴到車裏,總算沒了旁人。林遙一把摟過司徒到懷裏,使勁地揉搓。本來,被樊雲娜那幾句不鹹不淡的話擠兌的心情很糟,被司徒這麽一搞,鬱悶的心情變的格外爽朗,還他媽的特別興奮!


    這兩年來,林遙的脾氣收斂不少,也懂得顧全大局了。如果他對樊雲娜怎麽樣,就等於是給葛東明找麻煩,故此,林遙隻有忍著。雖然他知道司徒肯定會為自己出麵,卻沒想到司徒把樊雲娜氣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高興麽?肯定高興!


    而在司徒看來,樊雲娜繼續那麽持才傲物,很快就會突破林遙的底線。這人現在雖然學會了忍耐,但那脾氣較比他人還是很火爆的。自己飆還能控製尺度,他們家小祖宗真要了飆,估計就徹底的得罪了人。


    司徒被林遙揉的美滋滋兒的,一路上都笑的像個傻瓜。林遙想起他方才那個招人稀罕的勁兒,就忍不住靠過去狠親一口,把司徒親的嗷嗷直叫。


    這一刻,在林遙臉上洋溢著的快樂沉澱了下來,目光柔和地看著司徒。林遙覺得這很神奇,倆人快走過七個年頭了,這人對待自己的心思始終如一。迴想,當年那個動不動就對他拳腳相交,惡言相向的自己,仿佛像是深刻在記憶中的夢,混雜著一點點的懊悔,每每想起,是足可會心一笑的甜蜜。


    這人就像一把鋒利的刃,慢慢的削磨了他渾身硬邦邦的刺。好像那時,他站在麵前,渾身的痞氣,不肯放手的堅持,一天、一季、歲歲年年,到今天你且看他,他已然成了自己生命的全部。


    “司徒……”林遙低聲喚著。


    心有靈犀一般,司徒笑而不語。他知道,有的時候,林遙隻是想叫叫他的名字。幾年的感情沉澱,相濡以沫的彼此扶持,融化在流光歲月裏,成就了一聲聲沒有下文的輕聲唿喚。就像現在。


    酒店房間的門剛一打開,司徒就把林遙攔腰抱起直接甩到了床上。他被他親的浴/火焚身,不幹點什麽妄為男人。林遙也樂得看他衝動的像個十七八歲的愣頭青,攏起他額前的,露出整個光滑的額頭來。抬頭親了親,笑道:“你這嘴,越來越不饒人。”


    “今天我也算落了下乘。樊雲娜很有教養,我那麽擠兌她,她都沒罵一句髒話。說到底啊,我一遇到不待見你的人就沒了分寸。”說著正經的話,司徒的手不正經地解開了林遙的衣扣,就在那光滑的胸膛上用舌尖描繪它的形狀。迷戀之間,舌尖上的觸覺更加令他沉醉。


    林遙被舔的出輕微的哼吟聲,身體下意識地蠕動起來。兩個半裸的身子相互摩擦出灼熱的溫度,衝撞著想要融進對方的體內。


    褲子是什麽時候脫掉的,全然沒了記憶。隻知道,肌膚相貼的瞬間,想要他的欲/望山唿海嘯般地襲來。胸膛頂著胸膛,下麵濃密的叢毛幾乎摩擦出一滾滾的熱煙,大口大口的喘息,唿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對方的臉上,咬著,啃著,把自己最瘋狂的姿態毫不吝惜地呈現給他看。


    林遙弓著身子,長長的脖頸優雅而美麗,他的頭依附在司徒的肩膀上,用力吮嘬著肩膀上緊繃的肌肉,出滋滋的曖昧聲音。緊抱著司徒,他胳膊上的肌肉也凸顯了出來,不明顯,卻蘊含了強大的力量。他把司徒從頭到腳都摸了一遍,最後,靈活的手指停留在滾熱的體物上麵,愛不釋手地揉揉搓搓……


    “寶貝兒……”司徒舒服地長歎一聲,隨即,沒臉沒皮地使勁往下壓了壓,“讓我進去吧。”


    “等會兒。”林遙蹭著身子,使勁勾引自己的男人,卻又不肯讓他吃進嘴裏。林遙最喜歡看這個時候的司徒,可愛又好玩。


    果然,被林遙拒絕的司徒好像一隻撒嬌大狗,在林遙的身上不停地扭動摩擦。那手也不老實地鑽進林遙的裏麵,鼓搗了兩下很準確地找到某個點……


    “啊……”林遙的身子抖了抖,扛不住突然而來的感覺。


    司徒咬住林遙的耳朵,調戲著。舒服麽?想要麽?讓我進去。


    林遙心口不一,在揉捏司徒的屁股時還嘴硬地說:“就不讓你進來,憋死你。”


    “你這是憋我呢,還是憋自己呢?再讓我捅兩下,你都射了吧?”


    “找抽吧?”


    “找夾呢!”


    倆人在床上也忍不往逗兩句嘴樂嗬一番,可說的多了,有人真就熬不住了。他不管林遙願意還是不願意,強迫地把兩條腿分開,直搗黃龍。


    “司徒!”林遙憋了一口氣,吐出來,叫著爺們的名字,掐著爺們的胳膊。整個人舒服的變成一灘泥,任由爺們捏圓搓扁。


    司徒唿哧唿哧地林遙身上耕耘,埋頭苦幹,不遺餘力!沒多一會,林遙受不住了,摟著司徒掙命似地往上拱,迎合著司徒每一次悍進。


    一場酣暢淋漓之戰結束後,林遙舒舒服服地靠在司徒的懷裏。倆人都覺得舒爽了很多,閑聊了幾句家裏事,聊著聊著,林遙的話越來越少。司徒察覺到他有心事,緊了緊摟著他的手,輕聲問道“想案子呢?”


    林遙矢口否認。在甜蜜的時刻還惦記案子,實在很煞風景,他不想司徒看出來,他在分心。司徒卻是淡淡地笑著,“有什麽想不通的,說出來咱倆一起琢磨。”


    “不覺得我沒情趣嗎?”


    “你這樣又不是一天兩天。”司徒笑道,“我就喜歡你這樣。”


    好吧,不管司徒就是喜歡寵著自己,還是他本身同樣是個工作狂,在床上談案子這個提議至少倆人達成一致。林遙皺了皺眉,說到王錚案。


    因為沒親眼所見,林遙始終抱有一些疑問。比方說,王錚跟兇手生了搏鬥,起始點究竟在哪裏?客廳還是臥室?司推論說不會是客廳,因為客廳沒有留下痕跡。可說實在的,林遙有些信不過當地的鑒證水平。進一步說,當地的鑒證水平雖然不錯,但終究是比不過特案組的。如果讓特案組的人來做勘察現場的工作,會不會有另外一種結果?


    對此,司徒讓他放寬心。


    “我現屍體後,就跟亮子做過初步的現場勘查。我現,客廳很整潔,至少當時,在我看來非常整潔。桌子上既沒有紅酒杯子也沒有水杯,我估計肯定是兇手處理掉了。臥室是主現場,其他地方、東西咱姑且不提。單說臥室裏的那麵鏡子。你也看到了,鏡子碎了。我進入現場的時候現碎片都在地上。經過驗證,鏡子碎片上有一些死者的血跡,但是不多。”


    這時候,林遙已經坐了起來,光溜溜的,在司徒身邊盤著腿,聽的入神。司徒正說著自己的分析,一瞥眼瞧見了這般無所顧忌的林遙,隻覺得鼻子一熱,喉間一緊,他趕忙把眼神移開,繼續說:“因為血跡太少,暫時分析不出是在哪種狀態下留下的。那時候,我翻看過死者的褲腳和襪子。”


    死者所穿的睡褲褲腳是有折邊兒的,襪子雖然也穿著,但是很薄。司徒先把襪底檢查一遍,現並沒有碎的鏡子碴兒,繼而又將褲腳的折邊翻下來,在裏麵找到了一些碎小的鏡子碎渣。


    “如果死者跟兇手在扭打過程中碰碎了鏡子,那麽,死者的腳上就會沾上很多的鏡子碎渣。但是他的襪子很幹淨,腳也沒有刮破。”


    林遙打斷了司徒的話頭,也跟著分析:“嗯,這說明鏡子不是倆人扭打的時候弄碎的。但是,死者的褲腳裏怎麽有少量的小碎片呢?啊!”林遙忽然低喝了一聲,“這他媽的不對勁啊。”


    未等林遙說出下文,唐老的電話打到了司徒的手機裏。司徒對林遙笑的蔫兒壞,“你猜,唐老這麽晚打電話什麽事?”


    林遙摸著自己的大腿,也跟著笑的蔫兒壞。彼此心照不宣地笑著……


    跟唐老接通了電話之後,果不其然地聽見了司徒彥和樊雲娜的名字。司徒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唐老那邊半天沒吭聲,須臾,才說:“司徒彥也是帶著聖旨下來的。隻不過,此聖旨非彼聖旨。同樣是聖旨,你說我能不接麽?”


    “那樊雲娜是怎麽迴事?”


    “司徒啊。”唐老微聲歎息,“這就是你不適合官場的原因。肉就一塊兒,誰都想吃。吃不到的,也要流流口水。你們別管了,讓他們自己鬧吧,反正這肉到最後誰都吃不去。”


    司徒明白了,說了幾句道謝的話,算是把唐老那邊的問題搞清楚了。


    迴過頭來,夫夫倆相視一笑。都有這點爛事怎麽想怎麽可笑的意思。


    在林遙看來,樊雲娜那個人雖然傲慢了些,對待工作還算是比較認真的。


    司徒不以為然地搖搖頭,說:“但是她那個工作方式不可取。雖然我沒接觸過多少側寫師,對這個行業也是有些了解的。我可沒聽說把推理過程放在最後寫到報告裏的。按照他們的工作順序,是必須在第一時間給出一份‘可調查性物證’報告,好讓戰鬥在第一線的傻小子們有個調查方向。所以,我才說樊雲娜的這一點,招人煩。”


    “那你覺得她水平怎麽樣?”林遙伸出手,手指輕刮著司徒的下巴。


    司徒正色想了想,說:“在很多大問題上她的結論跟司徒彥一樣,所以,樊雲娜還是有點能耐。但是我覺得司徒彥比她高明,她要是跟司徒彥在一起工作,會被壓的死死的。”


    說到這裏,司徒摟著林遙坐起身來,表情也認真了些,他說:“你現沒有。司徒彥在做側寫的時候將自己代入的是兇手的角色,但是樊雲娜側寫的角度是從被害人出。”


    林遙能沒有現麽?他還現,司徒“側寫”的時候,是以第三人的角度出。三種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結論自然也不同。司徒分析出的幾個最重要的疑點,也是困惑了林遙的問題。但是,對於兩位相互不看好的側寫師,林遙覺得他們的幫助並不大。


    於是,問題又繞迴來了。司徒彥究竟抱著什麽目的而來,這一點必須搞清楚。不把這事鼓搗明白了,司徒睡不好覺!


    司徒勾著林遙的下巴賊兮兮地說:“你信不信,司徒彥下一步就是拉攏咱倆。”


    “拉攏我們?”林遙琢磨著這種事的緣由,不甚其解。


    司徒給他分析了一下,“司徒彥不可能輕易放棄。但是樊雲娜的存在他也無法撼動,那麽,他要想留下繼續查案,隻有拉攏我們。想讓我們來重視他,他必須做的比樊雲娜好,所以,他再出現的時候一定會給我們帶來意想不到的好東西。”


    “所以?”


    “所以,咱倆再做一次。”


    “媽的,去死!”</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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