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先生涼也君, 北海道好玩嗎


    這是淩川涼也出現在東京晴空塔的當晚,森鷗外發給他的消息。


    森鷗外沒有像a for one那樣改口叫他“淩川君”, 但這句話裏提到了北海道,意味著森鷗外已經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


    ryoya挺好玩的。


    森先生玩夠了的話,港口黑手黨歡迎你來做客。


    森鷗外的弦外之音是, 港黑以後還會繼續與他進行“交易”, 無論淩川涼也是什麽身份。


    ryoya隻要森先生邀請, 我一定會去的。


    聰明人之間的談話,向來不需要多言。


    三言兩語, 兩個人就把之後的交易關係再次確定下來。


    淩川涼也跟a for one說, 引開淨化使有點困難,但是引開大部分留守在北海道的英雄和警察,他可以試試看。


    接下來的幾天,淩川涼也頻繁往返於東京都和北海道。


    英雄與警察們猜測淨化使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東京都,於是在東京都內加派了人手,同時撤離了大部分在北海道駐守的人員。


    3月14日。


    a for one終於拿到了他的貨物。


    拿到貨的當晚, 他給淩川涼也發了消息。


    afo辛苦淩川君了。


    afo在韓國的假履曆我會在下周結束前給你。


    ryoya太好了, 謝謝你啦。


    3月15日。


    a for one準備進行最後一次個性卡牌的交易。


    他的貨到手後並不能馬上投入使用,也無法立即出手,所以在三月結束前他還需要跟黑市的人交易一次。


    淩川涼也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才放心讓a for one拿到貨,不擔心對方拿到貨之後就不與黑市的人交易。


    就是不知道英雄和警察那邊的行動力怎麽樣了。


    事實證明, 警察們的情報與偵查能力都十分出色。在英雄們的協助下, 他們已經鎖定了下一次交易地點, 正準備與英雄們一齊出動,將淨化使首領一舉拿下。


    1143


    a for one出現在與黑市人員約定好的碰頭地點。


    這次的交易地點是在近郊的一個森林公園。


    a for one不願意露出真麵容,所以交易時戴了一個黑色套頭的工業用麵具。


    公園的路燈壞了幾個,也沒有人維修。a for one穿著黑西裝黑皮鞋加上黑麵具,整個人融入了夜色之中,隻能看到他的一雙手。


    遠處趴在岩石後麵拿著夜視儀的警員辨認了半天,這才不確定地說道“這是淨化使的首領吧”


    另一個拿著夜視儀的警員也辨認半天,他甚至拿出了打印出來的淨化使首領照片對比“好像是吧不過他是不是壯了不少啊”


    照片上的青年穿著鬆垮的黑袍,看起來身形纖細瘦弱,但眼前這個帶著麵具的男人看起來身形很是強健有力,可以說是兩個人了。


    無線電聯絡器裏傳來其他人的聲音“他可能是淨化使的成員之一,但無論是誰先抓住他再說,就算不是淨化使首領,他與淩川君手裏的個性卡牌也脫不了幹係。”


    英雄們放出了被他們抓住的黑市交易人員。


    交易人員帶著手提保險箱走了出去,來到了a for one的麵前。


    “老規矩。”a for one見到交易人員後對他說道。


    交易人員打開保險箱,露出裏麵一摞摞的鈔票。a for one清點了一下,確認數量無誤後拿出了個性卡牌。


    a for one將個性卡牌遞出去,對他說道“這是我們最後一次交易,以後不要再聯係了。”


    交易人員沒有接過個性卡牌,而是苦笑著迴答道“以後我們可能住隔壁”監獄的隔壁。


    a for one


    交易人員的話音剛落,隻見兩名英雄同時衝了出來,使用出了他們的個性,藤條與水球一齊襲擊向a for one。


    a for one懸空浮起躲過了二人的攻擊,緊接著在他準備使用其他個性反擊時,他突然感覺身子一沉,整個人開始往下墜。


    他的空中漫步失效了。


    相澤消太甩出了他的拘捕武器,灰色的布條緊緊裹住了a for one的身體,將他拽到了自己的麵前不遠處。


    “抓住淨化使了”幾名警員激動地說道。


    他們還以為會進行一場激烈的戰鬥,但幸好對方不是異形係的敵人,所以eraserhead可以消除對方的個性,令抓捕變得無比順利。


    a for one淩川君,你真該給我個解釋。


    a for one沒有因為被抓住而感到恐慌,他從容地笑著,雖然這笑容因隔著麵具別人並看不到,他對相澤消太等人說道“我想你們應該是抓錯人了。”


    “沒抓錯。”相澤消太的眼睛已經冒出血絲,他扯著手中的灰色布帶對其他人說,“把他帶走吧。”


    說話間他因使用個性而向上揚起的黑發落了下來,披散在頸間。


    a for one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猜測這與對方的個性有關,於是嚐試著使用臂力增強個性,成功掙脫開了拘捕武器的束縛。


    真是有意思的個性,不過他不需要,不然可以考慮奪過來。


    相澤消太的頭發再次向上豎起,他甩出了手中的布帶。


    a for one正準備使用的衝擊波瞬間消失了。


    雖然他不需要這種個性,但是有這種個性的人存在很麻煩,還是殺掉他好了。


    a for one對相澤消太起了殺心,他躲開了相澤消太的拘捕武器,又踢開了另一位英雄伸出的藤條。


    殺意從他的身體中爆發出來,直逼麵前的相澤消太。


    那是一種濃烈的又粘稠的殺意,像是能將人吞噬掉的沼澤地,牢牢地鎖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感受著死亡威脅的同時身體也動彈不得。


    相澤消太在殺意的刺激下,感覺到胃裏一陣痙攣。


    他竟然想吐,但是被他咬著牙忍住了。


    他的眼睛有些幹澀發酸,他想眨眼緩解一下,但是身體的本能告訴他


    不許眨眼,否則你會死的


    明明被消除掉了個性的人是a for one,結果他卻像一個手握著屠刀的可怕屠夫,他麵前的英雄和警察們反而成為了待宰的羔羊。


    相澤消太沒堅持住,幹眼症真不是他能控製得住的。


    閉眼這個動作似乎變得無比緩慢,他能看到自己的眼皮緩緩閉合,如黑幕一般遮住了他的視線。


    在閉眼的那一刻,a for one的衝擊波形成。


    完蛋了。


    所有人都被猛烈的衝擊波推了出去,相澤消太首當其衝,整個人倒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最後腦袋磕在一棵樹上才停了下來。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裏去,大部分人直接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相澤消太強忍著渾身的疼痛爬了起來,他抬頭望向a for one,旋即頭發瞬間豎起擋住了他的下一輪攻擊。


    淩川涼也正通過定位個性看著a for one那邊的情況。


    沒想到事情發展成了一邊倒,a for one除了剛開始被相澤消太出其不意消除了個性,之後就一直處於領先的狀態,甚至可以說是完虐。


    好在淩川涼也發現苗頭不對時立即就展開了措施。


    看來想抓捕a for one讓他稍微吃點苦頭,沒有歐爾麥特還是不行。


    就是不知道歐爾麥特這人看不看郵件了。


    東京某座公寓,身材消瘦的金發男人佝僂著身子緩步走出浴室,他似乎有些不舒服,臉色看起來帶著幾分蒼白。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顯示收到了郵件。


    這是一封匿名郵件,地址是一排亂碼。能將這樣的郵件發到他的私人信箱,顯然並不是普通的騷擾郵件。


    他點開了郵件,天空一般的藍色眼瞳驟然收縮。他顧不得身體不適,抓起旁邊的衣服胡亂套上就從窗口跳了出去。


    a for one在東京森林公園,現在。


    郵件的內容言簡意賅。


    相澤消太再次被擊飛出去,狼狽地撞斷了一棵樹木的幼苗。他的右臂已經骨折,肋骨也斷了幾根,額頭不斷地有鮮血流下,看起來淒慘不已。


    如果不是他的消除個性,他現在早就是具屍體了。


    相澤消太本來就有幹眼症,他的個性隨著使用的時間增長,眼睛會愈來愈幹,所以他不擅長正麵迎敵,而是適合出其不意的襲擊。


    但眼前的情況由不得他選擇自己適合的戰鬥方式。


    相澤消太用左手撐著自己爬起,迅速向四周掃視一眼。


    他的同僚們全部都躺在地麵上,生死不明,唯一還清醒著的人就是他了。


    a for one貓捉老鼠的遊戲玩得已經不耐煩了,他站在原地,右臂開始變得壯碩,粗壯的手臂撐開了他的西服袖子。


    相澤消太現在處於個性的疲勞期,也就是說他想再一次使用消除個性需要等待幾秒,而這幾秒很可能就是決定他生死的幾秒。


    a for one的掌心壓縮著空氣,他的手臂筋骨像彈簧一樣將空氣推了出去。


    空氣形成的波動裹挾著砂石衝向相澤消太,摧毀了無數的樹木,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揚起了漫天的沙土,遮住了視線。


    塵土散盡之後,隻見一個高大健壯的金發男人放下了懷裏受傷的相澤消太。


    他的頭上有兩縷兔子一樣翹起的劉海。


    是歐爾麥特


    歐爾麥特眼神十分凝重地望著前方的a for one,麵上卻是笑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已經沒事了要問為什麽我”


    “這種時候就不要說這些無意義的台詞了。”相澤消太毫不留情地吐槽,一雙死魚眼盯著歐爾麥特。


    表情都已經那麽嚴肅了,就不要努力笑出來了。


    歐爾麥特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把相澤消太往身後擋了擋,認真道“相澤君,請務必小心,這個人不是你能對付的。”


    他與相澤消太是舊識,但是a for one和one for a的事情他並沒有讓對方知道。


    相澤消太繼續擔任吐槽役,他睜著無神的眼睛一臉冷淡道“如果我能對付,現在就不是這樣了。”


    a for one你倆當著我的麵,表演漫才呢


    “沒想到你還活著呢,歐爾麥特。”a for one故意這麽說道。


    他知道歐爾麥特這一年多裏身體愈來愈差,當初戰鬥之後他查過歐爾麥特的狀況,得知對方在醫院中不斷地轉移。雖然沒能拿到對方的病例,但根據對方減少的活動時間,不難猜出他現在的身體狀況。


    歐爾麥特迴道“當然了。你還沒死,我怎麽可以輕易倒下。”


    “雖然很想陪你玩玩,但是今天就算了吧。”


    a for one很冷靜,他知道歐爾麥特加上相澤消太的消除個性輔助,會對自己會很有威脅,而他不準備打這場沒有把握的仗。


    他現在準備迴去找某人算一筆賬。


    a for one撕開了手中的傳送卡牌,暫時獲得了傳送個性,因為不知道淩川涼也現在住在哪裏,他選擇傳送迴自己的實驗室。


    歐爾麥特看到a for one使用卡牌消失後,想起他也有一張這樣的卡牌,他摸了摸褲子口袋。


    那張白發麵具青年給的卡牌,他一直隨身攜帶著。


    歐爾麥特掏出了卡牌。


    相澤消太說“你也有個性卡牌”


    歐爾麥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含糊道“啊別人給的。”他又問,“你知道這個”


    歐爾麥特沒有接手過“貓咪大人”的案子,自然不知道個性卡牌。相澤消太打電話聯絡完負責救助傷員的英雄過來搬人之後,言簡意賅地給他講述了一下。


    歐爾麥特聽了後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這令他整個人都沉重了幾分,他神情認真地問道“相澤君,這個案子的資料可以也給我一份嗎”


    “啊,可以。”相澤消太用唯一能動彈的左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拘捕武器,“晚一些我發你郵箱。”


    歐爾麥特見相澤消太傷的這麽重,想起了當初白發青年給他卡牌時說的話。


    “撕開它,也許你還能活到救援人員過來。”


    歐爾麥特沒有猶豫地撕開了這張卡牌,他的動作太過利落,以至於相澤消太都沒能來得及阻止。


    卡牌化作一團白色的柔光附進相澤消太的身體裏。


    相澤消太頭部的傷口愈合了,右臂恢複如初,隻剩下胸口斷掉的肋骨還隱隱作痛,沒有痊愈。


    相澤消太死魚眼“你知道嗎,你用掉了一千萬円。”


    歐爾麥特驚悚豆豆眼“誒誒”


    一、一千萬


    淩川涼也正坐在沙發上吃著哈根達斯看電視,歐爾麥特過去之後,他就沒有再看那邊發生了什麽。


    畢竟答案顯而易見。


    他現在隻需要等待一通來自a for one的電話。理由他都已經想好了,就等著電話來了。


    手機鈴響了。


    淩川涼也把電視關掉,然後裝出睡意朦朧的聲音接了電話“喂喂這裏是涼也”


    “淩川君,我想你需要解釋一下。”a for one壓抑著怒氣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你到底做了什麽”


    “我做了什麽”淩川涼也語氣無辜,“我隻是幫你引開了英雄和警察呀”他說到這裏傻乎乎地笑了兩聲,“順便把貓咪大人的身份栽贓給淨化使啦”


    a for one一噎,他有些難以置信地重複道“把貓咪大人的身份栽贓給淨化使”


    “是呀我當著所有英雄和警察的麵用了我的個性卡牌。”淩川涼也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洋洋得意,如同所有想要炫耀成果的孩子那般,“我在他們眼裏隻是冰火個性,所以他們自然就會認為個性卡牌是淨化使給我的啦。怎麽樣,a for one,我是不是很聰明呀”


    a for one差點氣得心梗。


    英雄和警察們查個性卡牌都查到他那裏了


    但是這件事上他自知理虧。


    英雄警察們想查淨化使,肯定要從淩川涼也暴露出的個性卡牌入手調查,而淩川涼也並不知道他把個性卡牌賣出去了,他也不會讓淩川涼也知道這件事。


    所以這個啞巴虧,他是得吃下去了。


    a for one我恨。


    現在個性卡牌是成了燙手的山芋,對於a for one來說它還是個雞肋。他的實驗現在已經用不上個性卡牌,留著它沒什麽用,直接用掉還有些浪費,唯一的大用處就是賣錢,現在還被淩川涼也斷掉了。


    “淩川君的確很聰明呢。”


    如果淩川涼也能看見a for one的表情,一定能想出一個詞語來形容對方的臉色,那就是強顏歡笑。


    “對了,說到個性卡牌。”a for one自然地將話題引了過來,“下個月開始就不用給我送了,我的實驗獲得了些新進展,不需要個性卡牌了。”他用非常客氣的語氣說道,“這麽長時間以來,真是辛苦淩川君了,萬分感謝。”


    淩川涼也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得就跟真的一樣,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是實驗取得新進展才不需要個性卡牌了。


    “不用謝啦。”淩川涼也笑嗬嗬地迴答道,“畢竟我以後也可能用上嘛”


    a for one我差點忘了還有這茬。


    他當初勸說淩川涼也等他先做完實驗,用的理由就是他的武器會有大用處,而且淩川涼也以後也能用得上。


    再加上他還要在下周結束前,幫淩川涼也免費偽造在韓國的個人經曆。


    a for one突然覺得自己虧死了。


    “現在很晚了,就不打擾淩川君休息了。”


    畢竟再說幾句,他感覺自己可能要被氣出病。


    “那我繼續睡覺了晚安”淩川涼也忍著笑說道。


    “祝好夢。”


    afor one掛掉了電話。


    “哈哈哈哈哈”淩川涼也掛了電話後就忍不住了,他捂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太好笑了,不能親眼看見他的表情太可惜了哈哈哈”


    他笑得不能自已,在沙發上像個皮猴似的翻騰著打滾,結果一不小心就從沙發上滾了下去。


    撲通


    “唉喲”


    樂極生悲了。


    3月17日。


    老鼠從俄羅斯來到了日本。


    今天是淩川涼也跟老鼠見麵的日子。


    淩川涼也變成黑發青年的模樣,用繃帶遮住他銀灰色的右眼,露出那隻金燦燦的左眼。


    他在自己的襯衫外麵套了件黑色毛衣,最外麵披上淨化使的黑色外袍,然後光明正大地出門了。


    最近淨化使在國內社會上很火,許多商家出了有關淨化使的“周邊”,比如淨化使同款麵具、同款黑袍等。


    所以就算淩川涼也穿著淨化使的衣服上街,也不會有人把他跟淨化使聯係在一起,頂多會因為他一邊的眼睛上纏著繃帶,以為他是個中二病而多看他幾眼。


    淩川涼也與老鼠約見的城市是橫濱,原因是老鼠上一次來日本,待的最久的城市就是橫濱。


    淩川涼也在一家咖啡廳的角落裏落座。


    不多時,他的對麵坐下來一名俊美的外國青年。


    “是ry君吧。”


    坐在淩川涼也對麵的青年穿著件白色紫邊的對襟褂子,外麵罩著一件白色大衣,有白色毛邊的雪白披肩被金色的大子母扣固定在他的身上。他的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蘇聯毛帽,手上戴著黑色的手套。


    他穿得與淩川涼也一般厚重,這在已經迴暖的三月中旬並不常見。


    “我是老鼠。”


    他似乎身體不好,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黑發與他的膚色形成鮮明的對比,襯得他的麵色更加病態。


    “請允許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的名字是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你可以叫我費奧多爾。”


    他這麽說著,一雙紫紅色如寶石般漂亮的眸子裏盈滿了溫和的笑意。


    “或者更親密一點,叫我費佳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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