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可靠的一位長輩。”斯科皮一臉認真的迴答。


    赫辛笑起來,靠迴沙發裏,他身上的襯衣皺皺的,看來在這坐了不短的時間了。


    “尤裏安,你也需要休息。”斯科皮看著赫辛,無比擔心。


    “嗯,盧和德拉科得把所有事情管好,就隻有我一個閑人可以來做看護,所以我決定把你叫迴來。”赫辛用手杵著下巴,用漂亮的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兒子。


    “那麽我來照顧盧修斯就好了,你去睡吧。”斯科皮昂著頭,“你可以把這一切交給我,沒問題。”


    赫辛拽著斯科皮的衣服,把他拉過來吻了一下,“去換衣服,你身上還有霍格沃茲的潮濕味。”


    “好的。”斯科皮點頭,跑出去了。


    斯科皮剛出去,盧修斯就睜開了眼睛:“有興趣給斯科皮也生個弟弟或者妹妹嗎?”


    赫辛用驚恐萬狀的表情,外加把他的高個兒在沙發裏縮成個團來表示……


    “那麽就小心點。”這表情惹得盧修斯發笑,“記得按時吃藥,尤裏安,否則我就是你的榜樣。”


    “我覺得把德拉科關在門外最保險。”赫辛用萬分同情的目光看了看盧修斯。


    “你確定關得住他?”盧修斯皺了一下眉,就算有魔藥,但初期的那種不適感和虛弱感依舊要過一段時間才會消失。


    “我不太聰明,你給我想個辦法怎麽樣?”赫辛站起來,也不轉身,就這麽彎腰把手朝後抓住沙發扶手,把過遠的沙發拖得靠床近一些,然後重新坐下握住了盧修斯的手,淡淡的白光從他們握住的手掌中溢出來。


    “在這件事上我也不怎麽聰明。”盧修斯閉上眼。


    “那就在夢裏想,繆斯說過,靈感總是從夢中造訪。”赫辛放低了聲音,當他放開手的時候,盧修斯已經安靜地睡著了。


    “謝謝,尤裏安。”不知道什麽時候進來的盧政勳悄悄的說。


    “沒事了?”赫辛還是沒壓低聲音,“盧修斯可以睡的時候,你就是在這尖叫也沒問題,他總醒是因為還沒放鬆下來,不過每次睡著的時間在變長。”


    確實,赫辛這麽說話的時候盧修斯連眉毛尖也沒動一動。


    “尤裏安,我……是不是有些不負責任?”盧政勳坐在床邊,握著盧修斯的手問赫辛。對他來說,赫辛不隻是德拉科的伴侶,還是他在這個世界為數很少的朋友之一。


    “不,你很負責任,”赫辛沒解釋為什麽,隻是故意對盧政勳眨眼睛。


    “謝謝。”盧政勳笑了一下,但很快又變得沮喪,“我指的是……我早就知道盧修斯在喝藥,避孕的藥物。但我知道之後,就覺得放心了,覺得可以……肆無忌憚了。我甚至都沒想過其實自己也可以吃的,沒想過盧修斯如果有一天忘了,那麽承受這一切的還是他。我最多隻是忍上那麽一兩個月而已……”


    赫辛像盧修斯一樣,抬手揉這條大狗的毛:“你確定這次盧修斯忘記喝藥了?他很緊張,一直在緊張……你真當這是意外?”他已經笑不可遏了。


    “他……還想再要一個孩子?”盧政勳一怔,緊接著恍然大悟,“他確實說過再要一個孩子的……”


    “德拉科和我都以為你知道,哈哈哈……”無良的“兒媳”已經笑得直伸腿了。


    “……”盧政勳低頭——好吧所有人都知道了,隻有他是家裏最後一個知道的。


    赫辛站起來:“本來等斯科皮來換我,你來了,那我去吃點東西,對了,你最好再睡一個月的書房,我可以把德拉科讓你,你們可以打打遊戲。”


    “不,謝謝,尤裏安,但我不能那麽自私。德拉科還是你的,把斯科皮讓我就可以了,我們一樣可以打打遊戲。”盧政勳拍了拍赫辛的肩膀,“另外,據我所知,你一直喜歡女兒?”


    赫辛再次眨巴眼睛,一臉純潔地說:“女兒,嗯,有了。”


    然後他抄著褲袋,晃著晃著的出去了。


    “別進去了,斯科皮。你的兩個祖父正在一起。”外邊,德拉科剛阻止了換衣服迴來的斯科皮——這孩子絕對是馬爾福家換衣服最快的一個了……


    門打開,赫辛站在門裏,更裏邊盧政勳正驚愕地盯著赫辛的背影問:“你有了???”


    赫辛麵癱了。


    德拉科聽見了,也驚喜的問赫辛:“你有了!!!”


    赫辛一拐,從呆愣著的斯科皮身邊擦過去,直奔窗戶。


    “尤裏安!”德拉科高興得都快瘋了,從斯科皮的身邊擦過,追向赫辛。


    狗急跳牆的大天使跳出窗戶後,還在窗沿蹬了一下,“唰”地張開六翼向外逃竄。


    德拉科緊隨著赫辛衝出了窗戶,一個時空扭曲,出現在了赫辛的麵前,張開翅膀懸浮著。


    赫辛“熱烈”地投懷送抱了,下麵幾層辦公的大臣們看到無數羽毛落下來~~~


    有些好奇的新進員工把腦袋探出了窗外,還意圖接住一根羽毛——維紮德蘭德十大愛情傳說之一,把王族的白色羽毛送給戀人,一定能求愛成功。


    “歡唿吧!維紮德蘭德王室總算會有一位小公主了!”國王突然也從那個窗戶裏飛了出來,用巨大的音量說著,而隨著他張開翅膀撲扇的動作,下麵幾層再次下起了羽毛雨。


    人們在歡唿的同時,有些年輕人卻一臉的無奈,沒有一個人搶到羽毛,小精靈的手太快了。


    “……混蛋。”赫辛咒罵著,不知道是罵德拉科,還是罵喇叭·盧政勳。


    “別害羞,親愛的,早晚要公布的。”德拉科吻了一下赫辛,一臉幸福得像傻瓜的笑容。


    赫辛搖搖頭,朝花園後麵的家飛過去。


    德拉科緊跟在赫辛身後,已經完全進入了準爸爸狀態:“飛慢點,小心頭暈。”


    盧政勳暗歎了一聲:傻兒子,繼續迴去陪盧修斯去了。


    隻剩下一群陷入了狂歡的民眾,尤其是貴族們,已經有個王子誕生了,又有了一個公主,一定要努力!讓自己的血脈進入王室,或者……讓自己的家族擁有王室的血脈!


    本來王宮裏就有一大群記者,等著王室發言人召開記者招待會,這個重磅消息一傳來,記者們為搶先,都忙不迭的把消息先送迴自家的報紙或者電視台,至於官方的確鑿證實,可以稍後再補一個正式的通告。


    不過……王室成員貌似都把正式通告這件事給忘了。


    斯科皮在和他的叔叔玩,德拉科守著赫辛,盧政勳陪伴著盧修斯,通告?那是什麽?


    拉格倫和芬奇作為發言人必須要得到個準確信息,才好公布,敢去打擾親王的話,估計今晚就得在地牢過夜了,但是斯科皮王子還沒成年,從他嘴裏問的話不能當成確實的信息,所以,兩位秘書到處翻找將軍和他的伴侶。


    德拉科其實也知道他們在找他,但是王子決定今天晚上不負責任一下——這些事明天再讓他的雙親去安排吧,德拉科覺得現在更重要的是安慰不知道為什麽好像是忽然生起氣來的伴侶。


    赫辛從進了他自己的書房後,就開始猛翻東西,但他的地方,他不許小精靈整理,於是這裏就像下城區的雜貨店一樣,書架上被成堆的雜誌、小說,喝一半的酒瓶,襪子以及蘋果核……占據,地毯上還有德拉科的照片,拆散的槍械以及枕頭……隻有書桌是又幹淨又整潔,因為上麵所有的東西,都在前一晚被弄到地上去了。


    德拉科站在門口:“尤裏安,你要找什麽?要我進去幫忙嗎?”


    “一份文件。”赫辛自己也對書房無奈了,當他轉身離開麵前的書櫃,到另一邊繼續找的時候,身後“轟”的一聲,一摞小說滾了下來。


    “尤裏安·範·赫辛的文件飛來!”德拉科用了一個咒語,緊接著他用最快的速度低頭關門,因為有至少三十份文件,從這房間的各個角落朝著他飛了過來!


    赫辛自己,則被一份文件正麵拍了一下,抓住一看:“唔,就是它!”


    “砰砰砰砰砰!!!”門被文件“們”砸的一陣亂響,當聲音平息,德拉科才打開門。


    “什麽文件?”


    赫辛捏著文件,忽然有些猶豫的神色:“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同意。”


    “普通的麻瓜,還是麻種的巫師?”這是一份收養文件,收養的對象是一個麻瓜孤兒院裏的小女孩。


    既然德拉科已經看到了,赫辛幹脆把文件遞給他了:


    “應該是麻種的小巫師,她已經被收養過十二次,也被退迴給孤兒院十二次,被罵成‘女巫’,上個月她的生日,她整夜的叫著我的名字哭,angel電台就轉給我了,我去看過她。”


    “我也很願意收養這個小女孩,尤裏安。但是這件事,我覺得我們得先和爹地跟父親商量一下。因為你知道,王室或者說貴族家庭就是麻煩在這裏,我們自己的事情並不隻是我們自己的事情。”德拉科歎氣,小女孩的照片很可愛,金色的卷發,大大的藍眼睛,但是她有著不該在這個年齡出現的消瘦,還有帶著恐懼的眼神……


    赫辛踮腳,在身後取書的古舊雕花木扶梯上坐下來,交叉十指問:“你不介意嗎?”其他的東西都不重要,赫辛在意的隻是德拉科的意願。


    “我會愛她,如愛斯科皮。”而德拉科在意的也隻是赫辛的意見,赫辛愛這個小女孩,那麽自己也會愛她。


    赫辛勾勾指頭。


    德拉科立刻走過去,一臉的期待。


    赫辛抱住德拉科的脖子,他坐得高,這會比德拉科還要高了,他低下頭用帶著微弱鼻音的磁性嗓音說:“那在你簽字之前,我該怎麽感謝你?”


    “三天任我處置怎麽樣?”德拉科眼睛亮閃閃的看著赫辛。


    “一天,我可以讓你玩翅膀,可你不許用道具。”赫辛歪著頭咬德拉科的上唇。


    “好……一天……除了我自己,絕對沒有道具……”德拉科抱住赫辛吻了上去,其實他能得到十二小時甚至八個小時就滿足了,二十四個小時……德拉科覺得簡直是出乎意料的美妙!


    赫辛用力地吻迴去,可是舌頭卻躲閃著德拉科,手指插|入德拉科柔軟的銀發裏,不輕不重地抓撓著。


    德拉科的一隻手摟上了赫辛的背,順著他的脊柱摩擦著,另外一隻手則很猥瑣的直接摸上了赫辛的臀縫。


    他們很快把空氣都弄得濡濕起來,沒有誰想起該出去澄清一下……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德拉科擁抱著赫辛在書房醒來,他們的旁邊是被踢開、推開、扔開、擠開的各種書籍和雜物,兩個人就在一張髒兮兮的地毯上過了一夜。


    “哦……”德拉科發出一聲呻|吟,從腰下麵拿出一本《戰爭與和平》。


    赫辛壓著他另一隻手臂,卷發又亂得連臉都埋住了,隻露出還在紅腫著的嘴唇,以及布滿各種痕跡的脖子和鎖骨,背後六翼中的一隻卷向前方蓋住了他的身體。


    德拉科輕輕搔了一下赫辛的翅膀,白色的羽翼抖動了一下,張開了。德拉科側躺著,欣賞著眼前如油畫一般的美景,而且還是溫熱的可以碰觸的美景。


    翅膀挪開,讓赫辛覺得有點冷,他朝德拉科胸前靠,還皺著眉伸出手抱住了德拉科的腰。


    德拉科把自己的翅膀張開,同時蓋住了兩人……


    兩聲敲門聲突然很不合時宜地響起。


    “是誰?”德拉科問著,同時用最快的速度用一件不知道屬於誰的上衣遮著赫辛的下半身,“稍等——!”


    “艦長,是我,布萊斯·紮比尼,國王陛下讓我今天早晨八點半來敲門,告訴您九點有一個儀式您必須參加。”年輕貴族的嗓音不慌不忙地傳達他昨天就接到的命令。


    尤裏安·範·赫辛抵死不工作,鑒於王子“妃”的武力值很恐怖,沒人敢逼迫他,所以雅努斯號的副艦長落到了以能力勝任這一職位的布萊斯·紮比尼頭上,他和他的家族都是值得信任的,所以他能夠隨時進出王室居住的區域。


    “儀式?”德拉科一怔,但接著他以為自己想到了——大概他弟弟出生的正式對外聲明儀式,“好的,我很快就去。帶著我的伴侶一塊。”德拉科對著大門喊著。


    布萊斯的腳步聲離開了赫辛的書房前,但是幾秒後又迴來了:


    “艦長,希望您沒搞錯,是恢複您大公及王儲身份的儀式。”


    然後,不緊不慢的腳步聲是真的離開了。


    赫辛懶懶地伸著懶腰問:“盧怕那個你嘴裏的小猴子給你帶來壓力?”


    “不,我們沒有壓力,有壓力的會是外人。”德拉科搖頭,“而且就算我重新獲得王儲的身份,也必定會有大王子派和二王子派的出現。這就是討厭的政治。”


    赫辛興致勃勃地問:“我去教育他怎麽樣?你們都在忙,我可以分擔一部分。”


    “你確定?”德拉科看著赫辛的,顯然沒多大信任。


    赫辛點頭:“我一定會教他怎麽把你擠出維紮德蘭德。”


    “其實你有過一次機會的,親愛的。斯科皮誕生的時候,但誰讓你放棄了呢?真遺憾啊……”德拉科對著赫辛做著鬼臉,“快去穿衣服吧,就算你隻裹著一塊布就好,但也得裹好了,小心不要走光。你下麵的小鳥隻能給我看到。”


    赫辛揭開身上的衣服,幹脆地讓德拉科全部看到,他的表情很溫柔,可姿態很挑釁。


    “沒錯,就像這樣,隻有我能看到。”德拉科舔了舔嘴唇。


    赫辛用手背撐著臉頰,身體微側,交疊舒展了一下兩條長腿,然後慢悠悠地說:“已經過去八分鍾了。”


    “我也和你一塊穿布就好了……”德拉科湊過去,在赫辛下麵抓上了一把,“我知道你不想我成為王儲,但如果我現在不去……我父親很可能會親自跑過來,他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順著他一下比較好吧?”


    被拆穿詭計,赫辛打開德拉科的手,抓著衣服翻身,擋住pp,看樣子準備繼續大睡。


    “你不願意去就在這裏睡覺吧,也可以去看看斯科皮,或者我弟弟。”德拉科吻了赫辛一下,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了一塊布,飛著去了會場。


    但是……儀式在一間不常用的小廳裏舉行,隻有盧政勳和少數幾個親近大臣,還有記錄的人員、記者等等,十多個人在場,人少,地方也不夠廣闊輝煌,可是一看到他爹地,德拉科就知道自己輕率了,極少戴王冠的盧政勳今天好好的戴著那頂有一點瑕漬的王冠。


    德拉科沒想到會是這麽正式,就算紮比尼對他說了,他以為這隻是一個發布先期的聲明。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而且在場的記者已經看到了他的到場,那麽德拉科就不可能轉身跑走換衣服,那更糟糕。


    挺直了胸膛,德拉科走進了會場。


    他一走進去,盧政勳的嘴角就翹了,隻給半個小時來提醒根本就是故意的,意在提醒德拉科:別忘記過去的錯誤,原諒是別人施與的,隻有贖罪與感激才屬於自己。


    德拉科看到了盧政勳的笑容,他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不是什麽惡作劇。調整唿吸,德拉科步伐穩定地走向盧政勳,在坐著的國王身前單膝跪下:


    “我的身體裏流淌著您的血液,對曾經辜負您的期望萬分愧疚。我將對您,以及對維紮德蘭德奉獻一樣的忠誠,在此我宣誓,我將嚴格遵守您及法律賦予我的職責,維護王權,維護法律,維護每一位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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