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勳一邊看,一邊把鉑金貴族盤子裏剩下兩個墨魚仔和魚柳撥過來吃掉,墨魚仔焦得都能彈牙了,魚柳腥得需要用果汁或者酒才能衝下喉嚨,他挑著眉毛吃完,評價:“很鍛煉口腔。”


    盧修斯用食品夾把一塊牛肉餅放了盧政勳碟子裏:“還考驗腸胃。”隨手拿過兩隻被緊緊捆住龍蝦,兩隻螃蟹放進湯鍋裏煮了起來。


    盧政勳迫不及待地用叉子挑起來咬了一口,立即燙得滿桌找冰塊。


    盧修斯站一邊笑,甚至悄悄用魔法把放著小麵包籃子挪了一下,遮擋住冰桶。


    盧政勳雞飛狗跳地找了一陣沒找到,隻好把舌頭伸進果汁杯裏降溫,等他鬆口氣抬起頭時候,才發現冰桶。


    盧修斯笑得都拿不穩烤夾,盧政勳看過來時候,他立刻咳嗽兩聲把笑聲咽下去,並匆忙把盧政勳盤子盛滿。


    盧政勳對著盧修斯呲牙,但終還餓著肚子讓他決定首先把盤子裏敵人消滅了。


    安靜地守著家裏大隻吃完一頓油膩膩地早餐,盧修斯遞過去餐巾時說“盧……過一會把多守衛喚醒吧。”


    “再加一倍?”盧政勳用手摸著鉑金貴族臉頰,“有我,不需要太多。”


    “但你隻有一個……或者一隻?”盧修斯笑了一下,“可戰爭即將開始,我們和教廷。”


    盧政勳把一瓣裹了糖汁桔子塞到鉑金貴族嘴裏:“嗯,備戰吧!早晚都得準備,為了救我有了犧牲家族,秘密地發一批果醬和黃色武器給他們。”連生命都可以交付,這些貴族,足以構築維紮德蘭德靈魂。


    “是不是等一下,等他們被冊封了爵位後再說?這個也算貴族特權裏?”盧修斯某些時候思考得太多。


    盧政勳湊過去舔掉鉑金貴族唇上殘留糖汁,差點分神拉不迴來:


    “寶貝,冊封要一年之後了,他們用生命證明了他們是值得信任人,無法複活是個很大遺憾,但他們值得冊封,值得擁有特權,也值得我親手做武器。”


    “是……你說得對。”盧修斯點頭,下意識舔了一下嘴唇,“就算開戰,我也不會再讓你離開我視線之外了。”


    盧政勳笑著說:“我努力少掉點毛,量不影響你視線。”


    盧修斯挑眉:“那你真要努力了,畢竟你有三對……雞翅。”盧修斯把兩根雞翅遞了過去,但不知道他說是食物,還是其他什麽“東西”,“龍蝦熟了,要吃嗎?”


    “要!”肚子已經圓了盧政勳半點猶豫也沒有地點頭。


    還淋漓著熱水螃蟹和龍蝦,紅彤彤落了盧政勳盤子上。


    胃口好得驚人盧政勳立即又開動了。


    盧修斯用手巾擦擦手,停止了燒烤,也坐了盧政勳對麵。盧政勳這種吃飯方式,鉑金貴族已經從一開始看不順眼,變成現能夠泰然,甚至溫情處之把這當成一種生活中必不可少樂趣了——當然,前提是德拉科絕對不能看見,不能學會。


    盧修斯弄來一本相簿,上麵是兄弟會主要成員照片和說明,盧政勳好能見到他們時表現正常,否則他身體有異樣情況,會比預言家日報公布已經發生事件能動搖公眾信心。


    紫藤蘿葉片下麵記了一個多小時,盧政勳就睡著了,還把靠枕扒到臉上擋著漏下來刺眼陽光。


    盧修斯看看這個像鴕鳥一樣,藏起腦袋,露出屁股家夥,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叫小精靈拿來胡椒粉,輕輕撥開枕頭,抖一下……再抖一下……


    “阿嚏!”


    靠枕被丟開,盧政勳一臉納悶地從躺椅上坐起來:“阿嚏!”


    盧修斯立刻把胡椒瓶子藏了身後,一臉關心問:“怎麽了?感冒了嗎,盧?你該當心點。”


    盧政勳差點把鼻涕打出來,一搓鼻子,發現了某種白色粉末,淡綠眼睛立即斜向盧修斯那邊:“盧修斯……”


    “咳咳……盧,該起來了。我們今天還有公事,主要是接見一些人。”盧修斯立刻跳了起來,兩三步就跳得遠遠,胡椒粉瓶子也進了他口袋。


    盧政勳一看,盧修斯跑向圍欄邊,幹脆轉身用時空扭曲閃過去,恰好接住“撲進懷裏”盧修斯,抓住就是一頓啃,才不管啃是哪。


    “阿嚏!”結果盧政勳臉上胡椒弄得鉑金貴族也悲催打起了噴嚏,但還要被盧政勳啃來啃去,沒有半分鍾,盧修斯就軟盧政勳懷裏了,“盧……”


    盧政勳正琢磨換個地方壓倒,這裏風景不錯,能看到下麵城市,可是不太適合“進餐”。


    比利領著一個人走了過來,盧政勳隻好扶著鉑金貴族,他耳邊問:“那是誰?”


    盧修斯動了一下:“所以我說,會有客人來。你難道要別人麵前把我怎麽樣嗎?”


    盧政勳聳聳肩,把他放開了,身體往後一靠,靠圓柱上,灰色長袍下爿垂落,銀發被微風吹拂,一副懶洋洋樣子。


    盧修斯臉有些紅,他用濕毛巾擦了擦臉,坐了滿是靠墊大藤椅裏:“你好,佩迪魯。”


    來人正是彼得·佩迪魯。


    盧修斯對佩迪魯點點頭,示意他坐下,那個位置,小精靈已經放好了紅茶。


    佩迪魯沒敢坐下,遙遙地行完禮後一直戰戰兢兢地看著盧政勳那邊。


    “坐下吧,佩迪魯。”盧修斯微笑了一下,“首先,我要感謝你,非常感謝你。”


    佩迪魯小心翼翼地看著鉑金貴族,小心翼翼地把自己擠進椅子裏,小心翼翼地隻坐著椅子邊。


    “您……不用道謝,本來就是、就是我該做。”


    盧修斯又笑了一下,表情很輕鬆,但心裏卻很僵硬。雖然佩迪魯救了他,但是實際上,盧修斯並不想再見到他,因為他幾乎就是提醒,盧修斯所經曆那兩次慘痛往事,所不同是,一次是佩迪魯親手把他推進去,而另外一次是佩迪魯把他拉出來。


    但盧修斯·馬爾福是一個馬爾福,曾經因為佩迪魯還有用,盧修斯留下了他命,而現……佩迪魯證明了自己價值,而盧修斯就應該給予他相應報答。


    “我知道你一直想要什麽,佩迪魯。”盧修斯拿出了三張紙,“你對我幫助,至關重要,因為我不慎,將來巫師王國差點就成為了泡影,但因為你謹慎和忠心,彌補了我過失,我自己得感謝你,而我要代表維紮德蘭德感謝你,我感謝是金錢,盧已經給過你非常好東西,我無法給得好,隻有庸俗一點用金錢表示謝意。另外對王國來說,所有這些職位,你都有資格勝任,我想讓你自己來做出選擇——這是商業協會副會長任命書,接受這一職位,你將代表我們處理和商人們之間所有合作與協調問題;這一份,是教育部督管,很不輕鬆工作,差不多事關文化所有事情你都必須去管;而這一份……”


    盧修斯停頓了一下,顯得很鄭重:


    “國防情報局一個職員,一半時間辦公室裏喝茶看報紙,領不多薪水,一半時間‘出差’,但能夠聽你工作報告人,除了紮比尼夫人,就隻有盧和我。”


    佩迪魯看著放麵前兩份任命書和一張工作登記表,剛開始他把手伸向了任命書。


    商業協會副會長和教育部督管,兩個工作都是他夢寐以求,可以穿著光鮮衣服,幹幹淨淨地站眾人麵前,接受別人羨慕和恭維,這種工作,簡直就是他理想了,但他還沒碰到紙頁,就因鉑金貴族剛剛才話停住了手。


    商業協會是幹什麽?教育部督管是幹什麽?佩迪魯很茫然。


    如果接受了,他能那位置上坐幾天?


    唯一會做,唯一能做,隻有第三份,和他現一樣,不是什麽可以光鮮於人前工作,隻不過有了一個正式工作而已,而且還有一半時間他會迴到黑暗中,見不得人……但,他會比別人有多機會見到艾裏厄斯,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會成為國防情報局一把手,代替紮比尼夫人掌管王國一個部分。


    至少,做這個工作可以往上爬,而不是朝下滑。


    佩迪魯選了工作登記表,上麵簽下名字。


    盧修斯接過了登記表,又遞了一個小包裹過去。


    佩迪魯疑惑接過,拿手裏不知道應不應該現打開,所以有些無措。


    “那裏邊有一份貴族住宅區房契,房子不是很大,位置也不太好,但是環境很好,有一個溫泉池還有很多果樹,內部裝修也已經完成。現你和你母親就可以搬進去住,另外是你過去一段時間為要塞工作所應該獲得年金:加隆和基納各半——並非獎賞,而是你應得。”


    佩迪魯很懷疑如果他簽字是另外兩張任命書,是不是就沒有這樣待遇了?


    不過現他知道選對了,他接受是盧修斯,甚至是艾裏厄斯希望他做工作。哪怕短時間內距離理想還有段距離,但他已經踏上了一條通往理想筆直大路。


    佩迪魯跪到了盧修斯腳邊,躬身親吻盧修斯鞋子:“城主,您對我照顧,我永生不忘。”


    盧修斯很高傲點頭接受了佩迪魯這個……吻?


    但是當小精靈將佩迪魯帶走,盧修斯立刻蹦了起來,用手絹墊著手,有些粗暴把鞋子拽了下來:“燒掉!”


    不需要說太多話,一隻小精靈出現,把那雙鞋子拿走了。


    老老實實地充當了背景布盧政勳立即笑抽過去。


    盧修斯挑眉,把那條他墊手用手絹無比準確扔了盧政勳臉上。


    盧政勳把手絹甩了下去——這兒沒規定說不許高空拋物。


    “去看看德拉科?然後……今天剩下時間,我都是你。”盧修斯穿著襪子走了兩步,扭頭對盧政勳笑了笑。


    盧政勳搖著尾巴就跟了過來。


    德拉科剛吃完,正和一號二號玩捉迷藏,一號他很就找到了,但是二號……


    “爹地!”雖然和盧政勳分開時間久,但是盧修斯嚴厲顯然讓小家夥很畏懼。所以,見麵時,德拉科是飛撲進盧政勳懷裏,但是看見盧修斯一瞪眼,立刻乖乖站好,“父親……”


    盧政勳吃驚得都抽抽了:“不會太嚴厲嗎?”跟軍事化管理似,還帶稍息和立正。


    “……”盧修斯沒迴答,隻是……用若有深意眼神瞟了盧政勳一眼,又同樣若有深意挑著唇角笑了一下,然後才轉向德拉科,“明天和後天沒有零食、沒有甜點。”


    “我穿好衣服了!”德拉科睜大了藍眼睛,委屈反駁,“而且你答應過!”


    “但是你讓我看見了你沒有穿好衣服時候,及時改正隻是讓你免於整整一個月懲罰,可是兩天還是應該有。另外,用敬語。”盧修斯顯然絲毫不管小家夥是否能理解這麽多話。


    盧政勳忍不住了:“盧修斯,他還小。”


    “你爹地求情,那麽隻有明天一天沒有甜食好了。”盧修斯點點頭,德拉科立刻小小歡唿一聲,撲進了盧政勳懷裏。


    盧政勳接住兒子,抱起來先扔一下,一起歡慶了一下,然後才囧了……


    德拉科交給了一號二號與小精靈,小精靈還好,但盧修斯和盧政勳都沒想到,高大龍族守衛對待德拉科時候,竟然能用“溫柔”來形容。而德拉科,也很喜歡這兩個巨大玩伴。


    “我們還曾經說過,每天都要帶德拉科到要塞下麵去玩……”和盧政勳朝迴走,低著頭盧修斯忽然說。


    “現就去!”盧政勳忽然抱住他轉了個身,往迴走。


    “盧!”盧修斯嚇了一跳,“等等!等等!現下麵可是亂成一鍋粥呢,沒什麽能讓德拉科玩了……”


    盧政勳把鉑金貴族也像小孩一樣扔了一下,完全是興高采烈地說:“有關係嗎?”


    鉑金貴族發出一聲驚叫:“他會嚇著,甚至我覺得你都會被嚇著——一群人嚷嚷著要你帶領下攻打梵蒂岡,另外一群人吼叫著要把我們一家送出去平息教廷怒火。所以,現出去,我們會被兩邊人圍住。結果就是把你毛拔光、拔光、還是拔光……”


    盧修斯說有些誇張,實際上現要塞裏隻有前一種人,至於後一種,比如亞瑟·韋斯萊,他嘴巴上雖然喊得囂張,但也隻是家裏,就算盧修斯讓他進要塞,他也絕對不敢進來。否則,絕對是死得渣都不剩了……


    但下麵一團混亂卻是沒錯,他們不可能一直不出麵,但現絕對不是好時機,此刻,他和盧政勳下去必然會引起大混亂。


    盧政勳大笑,可他又問了一句:“有關係嗎?”


    隻要具備一點長遠目光巫師,都能看出來,假設教廷進攻,那麽永恆要塞隻會是另一場“滅巫運動”開端。


    打完永恆要塞就罷手,而不乘此機會消滅巫師?那太滑稽了。


    戰爭真開始話,隻要是巫師,就逃不掉。


    這就跟二戰時納粹對猶太人做一樣,不是你交出了武器和財富,就可以幸免於難。


    反抗,或者任人宰割,很簡單選擇。


    所以才會有現聚集永恆要塞五千多個巫師,人數還陸續增加。


    把巫師們按照他們要求編製成軍隊?不不,維紮德蘭德沒有建立軍隊打算,但是潑支持者冷水也不可取。


    這也是盧修斯一直沒有允許官方表態原因。


    疑惑想了想,盧修斯突然發覺這個沒心沒肺家夥,有時候想法竟然比自己挖空心思想出來法子好得多。


    “你是我君主,盧。”抱著盧政勳脖子,給了他一個濕漉漉吻,盧修斯笑了起來,“不過,你帶著德拉科下去,我留家裏等你。”


    “你不去?你不去我和寶寶也不去。”盧政勳一臉嚴肅地開始耍賴了。


    “好吧,我們去吧……去羅伯特麵包店?”盧修斯並沒怎麽堅持,他不去是因為怕自己沒法忍受某人放浪形骸,但實際上,有了上次一覺醒來盧政勳就沒影慘痛教訓,盧修斯是真不想讓他離開自己視線,如果這次盧政勳和兒子一塊丟了……鉑金貴族八成真會瘋了。


    “我原本覺得,我不你和德拉科會玩得開心一些。你真要讓我一塊去?隻要你和德拉科不離開要塞就沒事。”盧修斯現明顯有點口是心非。


    “每天都帶他下去玩話是你說,不許推給我。”盧政勳一直就沒站住腳,這會走迴去看到德拉科,直接就問了:“兒子,想不想下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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