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曆山大像是被嚇著了,隻是哆嗦了一下,他呆愣愣看著神父,什麽話也不說,偶爾他會眨一下眼睛,細碎淚珠染上了睫毛,有淚水沿著臉頰滾落了下來。


    神父忙把他從後備箱裏抱出來:“不管發生過什麽事,你安全了!上帝保佑,孩子,你現和我一起,你安全了。”


    接著,神父叫來幾個人去報警,把亞曆山大抱到附近聖堂裏麵,讓修女給了他一杯熱牛奶和一個麵包。


    “請讓我迴家。”或許真是感覺到安全了,亞曆山大裹著毛毯抱著牛奶杯時候,對著修女哭訴著。


    神父揉了揉他頭頂,溫柔地笑著問:“你家哪裏?家裏電話號碼你記得嗎?”


    “是,我記得。”亞曆山大用毯子擦了擦自己眼淚,“謝謝您神父,太感謝您你了,我想迴家,啊!我家號碼,號碼……”


    畢竟還是孩子,突然遇到那樣事情,現說話有些語無倫次。


    亞曆山大家號碼神父早就有了,亞曆山大說錯數字都被神父正了,警察先到,一個多小時後,安托萬和西爾維婭也到了,西爾維婭不需要演就已經嚇得出心髒病了,抱住亞曆山大時哭得要昏過去。


    安托萬一直抱著亞曆山大,其間再三跟亞曆山大說:“記住神父,要不是神父聽到你聲音把你救出來,孩子,你可能永遠見不到我們了。”


    “是……是……”亞曆山大哽咽著,對著神父不停點頭致謝。


    他平安迴家第二天,安托萬就提出把他送到教會學校建議,寄宿製教會學校,可以亞曆山大成年之前提供安全環境,否則他父親母親都太有錢,太容易被不法之徒盯上。


    西爾維婭當時驚魂未定,雖然有些猶豫與不舍,但為了亞曆山大安全,還是點頭答應了。


    接下來,紮比尼夫人和其他,國防情報局人員將很難再幫上盧修斯,能夠跟著盧修斯繼續前進,隻有一直不曾現身二號和另外三個龍族殺星。


    一個星期之後,亞曆山大向母親告別,提著行李箱,有點害怕但又有些雀躍向繼父告別。


    安托萬已經拿到了第一筆錢,但出於對西爾維婭熱愛,他決定以後也經常去學校看看亞曆山大,好讓西爾維婭看到他有多關心這孩子。


    盧修斯到寄宿學校第一天確實有些“雀躍”,或者說他著急了,因為盧修斯知道他已經距離盧政勳很近了。


    萬幸,對於一個第一個離開母親,來到一個陌生世界男孩來說,他表現很正常。


    到了晚上躺宿舍床上,盧修斯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不能急,已經走到這了,絕對不能急……


    教會學校是個很枯燥乏味地方,盧修斯之前麻瓜學校裏倒是真學到了一些有趣東西,但是因為現情況關係,他沒有精力也沒有那個閑暇去多做研究。可是這裏……他每天都要忍受著把那群修士和神父燒死衝動!


    應該說是上行下效還是果然和那位樞機主教有聯係地方就不幹淨呢?這裏校長以及幾位教師,看著男孩們眼神很顯然也不對勁。


    而這些沒有侍奉天主,卻已經開始侍奉天主仆人小男孩們,竟然還為這種事情爭風吃醋?


    如果是盧修斯·馬爾福,就算是十二歲,也會讓這些敢於找他麻煩小家夥們抱著被子自己床上瑟縮著哭泣,但他是亞曆山大·穆勒,隻能展現出略有些怯懦純良模樣。


    不過那些小孩子也隻是私底下說一些可笑風涼話而已,因為這裏人都知道是怎麽迴事,都把他看得很嚴,很少有沒有大人身邊時候。這天正上課,修女忽然把他帶到了校長室。


    校長辦公室裏插著一大把百合花,盧修斯難受地擦了擦鼻子,即使濃烈到這個地步香氣,也掩蓋不了磚瓦縫隙裏透出來惡臭味。或許是學校裏人太多,不像巫師世界人少,導致排泄物也很多,而通風又不是很好。不過也有可能是他心理因素,連修女身上,他都能聞到一股子奇怪不舒服味道。


    努力克製著自己捂鼻子衝動,盧修斯用有些激動眼神看著安托萬——這種眼神並不全都是裝,安托萬來了,也就能接近那位樞機主教了。不過其他人眼裏,就是剛剛離家少年因為見到親人而激動。


    “亞曆山大,習慣這裏生活嗎?”安托萬一臉關切地問著。


    “是,這裏很好。”盧修斯點頭,又擺出一種想問但是不知道是否合乎禮儀,又不敢問張口結舌模樣。


    安托萬笑著:“什麽?我是你父親,你有什麽不可以對我說呢?”


    “真隻有假期我才能見到媽媽嗎?連電話也不行嗎?我很想媽媽。”盧修斯擺出一個少年對母親思念,很期待看著安托萬。


    “實際上……”安托萬看了看一直沉默坐桌後校長,拉著盧修斯手說:“我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亞曆山大,某位受人愛戴主教,他很喜歡聽人彈鋼琴,校長向主教推薦了你,主教現希望你能過去,那你學習不會受影響,有多時間彈鋼琴,你想去嗎?”


    盧修斯露出並不是那麽願意表情,他一直表現就是喜歡鋼琴,麻瓜學校裏也曾登台表演,但他是個出身於富裕家庭純真少年,並沒有強烈爭強好勝信念,多時候也隻是為家人彈奏,讓他去為了一個陌生人表演?卻不能迴家見母親?


    “不能見媽媽嗎?”盧修斯清澈眼睛委屈看著安托萬,但很他表情變成了羞愧,“我孤獨無助時候,是上帝拯救了我,我很願意為主教表演。”


    安托萬露出了驚愕表情,顯然亞曆山大表現超過了他預期,他對校長說:“我還沒有詢問我妻子意思,還是下次再談吧。”


    盧修斯一怔,他已經很努力表現得像一個十二歲單純小男孩了,但難道還是過分了?麻瓜十二歲孩子到底該多單純?


    帶著疑惑和失望,盧修斯決定去多觀察其他“同學”們,同時他也必須小心,讓二號把龍族守衛全都派到了學校外麵去,以免他們學校裏活動被察覺。


    當晚,紮比尼夫人收到了一個龍族守衛送到警報訊號,國防情報局立即高速運轉起來。


    安托萬動用了他堂兄無數人脈,半個月後,終於查到亞曆山大生父因抑鬱症精神病院自殺身亡,這對一個有貴族血統家族來說,是很大恥辱,所以西爾維婭才小心地隱瞞下來。而且因為其父親抑鬱症,導致父親家族方麵不願意接受亞曆山大,這解釋了亞曆山大為什麽有大人一樣謹慎小心。


    可安托萬查清後,還是又等了一個月,讓學校多觀察亞曆山大。


    如果這孩子確實沒有問題,那見到亞曆山大時候,範格魯維主教會原諒安托萬。與之相對,安托萬絕對不敢把一個有問題孩子送到主教身邊去,那後果他和他堂兄都承擔不起。


    而盧修斯也表現很正常,他是半路轉學,容貌和學習方麵又超出同齡孩子許多,現已經進入了學校唱詩班。用負責神父話說,他是個天使——無論容貌還是歌喉。


    唯一“不好”方麵,就是這個孩子很膽小,剛入學時候還好,現已經發現了好幾次,他偷偷跑到學校外邊哭泣。當然無論這個孩子多麽小心翼翼,一直監視著他修女們也是很容易發現這一點。


    他純潔甚至導致了一個修女母性爆發,意圖將他救走,幸好讓其他修女及時發現,才沒有讓亞曆山大察覺。


    六月二十二日,盧修斯終於坐上了把他帶往範格魯維主教身邊車,這個時間,已經超出了和大臣們說好後期限。


    盧修斯車上不時詢問著主教為人,表現得有些緊張又充滿好奇。他自己心裏卻終於放鬆同時又無比忐忑,他已經站勝利邊緣了,但隻要盧政勳沒有完好無損和他迴家,就不是勝利。可是隻差後幾步,他難道甘心因為約定時間到來,就這麽放棄迴到要塞?


    不放棄是有代價……初生維紮德蘭德無比脆弱,如果就是因為他貪婪追求勝利,但後方大臣們已經無法遮掩,甚至連帶著他這邊事情也發生了意外,於是一切全都崩潰怎麽辦?


    盧修斯苦惱,但苦惱是,一直到現,他還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怎樣選擇。


    路上需要拉瓦勒郊外一個小地方過夜,第二天才能和主教見麵,約定時間是早晨十點半。盧修斯為了讓自己有個好臉色早早就上床睡覺,管翻了大半夜,好歹斷斷續續睡著了幾個小時,可是等他起床吃過早餐後,卻發現車子往迴開。


    盧修斯忍了十分鍾,看到一個明顯地標後,才用迷蒙好奇語氣問安托萬:“爸爸,我們好像是朝迴開?”


    安托萬打盹,他們乘坐是主教派來車,車座寬敞舒適,安托萬昨晚沒睡好,躺下來補眠,聽到盧修斯話後過了好一會才閉著眼睛說:“主教閣下今天沒有時間見你,先迴學校去,還會有機會。”


    “哦。”盧修斯點點頭,臉上保持著有點失望但又放心表情,“爸爸,那麽……不能偷偷去看看媽媽嗎?”近總是有人,甚至幾次睡覺時候都能感覺到有人窺探,盧修斯晚上不敢睡熟,因為要吃藥,以防藥效過去變成大人被看到。


    離開學校後,車就一直路上跑,守衛即便能跟上,也無法和盧修斯溝通。


    盧修斯擔心是,等接近主教時候,萬一裁判所有什麽辦法能發現隱身中守衛,該怎麽辦?


    他需要解決守衛問題,也需要從紮比尼夫人那裏知道要塞情況,以便思考自己是不是能夠繼續超期。


    安托萬伸手揉揉他頭,迷迷糊糊地說:“好,爸爸很厲害哦!能讓你迴去住兩天,菲利普……”


    司機答應了一聲。


    安托萬說:“帶我們迴家。”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了安托萬一眼,到底不敢得罪這個主教管家弟弟。


    當晚盧修斯終於迴到了“家”。


    十二點四十分,紮比尼夫人推開了盧修斯房門。


    紮比尼夫人確實是嫁給了安托萬,但是……安托萬一直到現每天晚上都是自己抱著枕頭活。奪魂咒和一忘皆空都不能用,一個會讓人變得遲鈍並且依然會記得自己被控製,另外一個使用時間長了會傷害大腦變得癡呆。作為一個母親,紮比尼夫人當然也想宰了這個給孩子拉皮條野獸,但是現不是時候,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出不對勁地方。


    所以,隻是給他用一些具有致幻效果魔藥。等到他們辦完事,再讓這個家夥生不如死。


    “要塞那邊情況怎麽樣?”盧修斯終於能恢複成人容貌,穿上寬鬆衣服略微放鬆身體,但心情卻絕對不能放鬆。


    “鬧騰得厲害是那幾位大師,他們一直找借口想見大人,除此之外,主要是來自別國邀請和……”紮比尼夫人忽然住了口。


    “繼續說。”盧修斯很平靜,那些大師一開始也並不是因為盧政勳才來,而是因為要塞裏圖書館豐富藏書,之後則是因為研究院優秀環境。但那個時候他和盧政勳出現了矛盾,結果盧政勳跑過去把那群老學究“寵壞”了。


    但是沒關係,糟糕情況,也隻是讓他們迴去,但用不了多久,他們還會迴來。沒有盧政勳,圖書館和研究院依舊還,另外還有其他與他們有著相同興趣愛好老家夥,這些人舍不得這裏。


    別國邀請……容易應付,隻要用禮貌性公文,來往拖延就好了。這一點“看家”貴族們不會不知道。


    而紮比尼夫人顯然也明白,所以一開始語氣雖然不能說是輕鬆,但也沒有太多緊張。


    紮比尼夫人坐下來,挺直脊背深唿吸,問:“伏地魔迴來了,是嗎?他……是大人弄迴來?”


    盧修斯眉毛挑動了一下,隨即笑了:“原來你們擔心那個……東西?”


    他態度,讓紮比尼夫人意外:“真是這樣?大人給了伏地魔一個身體,然後大人出事後,伏地魔就像沒被拴緊惡狗一樣,跑出來到處傷人?”


    “但它依舊隻是一隻狗。”盧修斯擺擺手,“別那麽大驚小怪,它到處跑,但是跑到要塞來了嗎?肯定沒有,所以即使盧不,它有什麽威脅嗎?好它鬧大,那麽損失也隻是各國魔法部,永恆要塞永遠都是安全地方。”


    紮比尼夫人說:“可現麻煩是,伏地魔不僅把狼人重變成了他手下,還把阿茲卡班噬魂怪也拉攏了,我們不得不派人保護各地魔法商店,否則巫師們會沒辦法到要塞來,而且,他還散播謠言,說大人被他打傷了,很多人相信這個說法,因為大人一直沒出現,我們又一直迴避讓大人麵對公眾。”


    “讓你小精靈把比利叫來。”盧修斯思考了一下。紮比尼夫人點頭,招唿來了她這邊小精靈。


    英國和法國並不近,比利五分鍾後才來到了盧修斯麵前:“比利,去取我和盧頭發,交給布萊克。”吩咐了比利,盧修斯又對紮比尼夫人說,“讓‘我和盧’出麵,盧表現得很憤怒因為他研究被打斷了,並且表示願意和伏地魔當麵對決,看看誰能把誰擊敗,隻要伏地魔敢來要塞,守衛就能殺了他。”


    盧修斯才不意什麽邀請別人決鬥,卻動用手下會不會被人說他怯懦不遵守道義。用麻瓜話說,他是個功利主義者,唯結果論者。至於其他人唧唧歪歪……喝著紅酒作為笑話來聽還是很有趣。


    “至於對各地魔法商店攻擊……芬裏爾死了,狼人們生存加艱難,但伏地魔現絕對沒有財力養活那麽多狼人,他連養活自己都有些困難。去查,看誰資助狼人和伏地魔,找出來就殺了他。另外……我們也出錢養狼人,歸附我們狼人可以得到土地、住房和食物。當然不是要塞裏,但是我有一個荒廢莊園可以劃出來……”


    盧修斯同樣叫比利迴去後找地契:“當然也不是白養著他們,讓這些狼人去保護店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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