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政勳笑起來,手指點向不需要盧修斯說出,他已經知道盧修斯想選位置——右側中層,目前隻有圖書館和歌劇院,住宅全是空,離未來研究院十分近。


    “看來你也同意。”盧修斯笑眯眯說,“不過,這裏還需要建立幾家出售基本物品商店,畢竟這裏距離購物區還是有點遠。建立一家類似麻瓜超級市場,怎麽樣?”


    剛說完,盧修斯忽然又想到了什麽:“對了,還要建一家酒店,高級酒店,持有研究院接待證件能夠打五折。”


    盧政勳充當秘書,找來紙筆,用上魔法,讓筆紙上沙沙地記下來。


    “兄弟會人全部都住進來了?今年加入不算。”


    “上層貴族,還不能算是全部住進來,隻能說是兩邊跑,祖宅是不能放棄。”盧修斯也有些感歎,對他來說也是這樣,要塞是家,莊園是家……


    盧政勳點頭表示明白:“娘家和自己家,我懂。”


    “確實……是我母親家啊,也是我父親。”盧修斯發現盧政勳表情有點古怪,頓時一頭霧水。


    盧政勳爆笑:“寶貝,你現樣子太可愛了!!”


    “……”盧修斯確定這家夥想什麽不太正常東西,無奈是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我去找德拉科了。”


    盧政勳把腿放到茶幾上,解決了問題,心情舒暢地說:“我就這曬會太陽。”


    “太陽?我以為隻有夕陽了。”盧修斯挑眉,但是沒堅持,德拉科調皮勁,尤其是現會飛了,再不去找他,不知道他又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半小時後。


    盧修斯陪著德拉科玩,看著小家夥驚險萬分到處……撞,他正琢磨要不要做一套小盔甲給德拉科防撞,德拉科飛到了窗口,看到外麵景色,“嗚嗚”叫著想飛出去,眼看就要撞玻璃上,盧修斯剛要讓雲追上去,另外一團雲及時飛到,德拉科撞軟綿綿雲裏,笑著抓住雲。


    盧修斯聽到腳步聲,迴頭一看,盧政勳帶著……兩朵雲走進來。


    “帶孩子真是一件很累事情。”盧修斯坐地板上,身上穿著沒有裝飾白色亞麻長袍。


    這個房間是沒有家具與大多數裝飾,隻有適合這個年紀孩子玩耍柔軟玩具,就算嬰兒床也隻德拉科睡覺時候才拿出來,就是怕德拉科學會了飛行後房間裏玩耍時候會磕絆到。


    盧政勳讓他帶來三朵雲分布到德拉科身邊,不會太近影響到德拉科視野,保持著一個能夠稍微一趕,就能防止德拉科撞到任何地方距離。


    他鉑金貴族身後坐下說:“我可以往雲裏加靈魂結晶,寶寶飛時候,你就可以放心了,如何?”


    “不,除非我用自己雙眼看著,否則就算他娶妻生子,我也不能放心。”盧修斯看著盧政勳,“畢竟我們是巫師,是人類,不是野獸。”


    盧政勳把他拉到懷裏抱著,想了一會說:“不能對布魯姆、布萊克他們多點信任?”


    “可以啊。”盧修斯迴答著,一邊指揮著自己那塊雲朵,忽然之間把德拉科整個罩了起來。


    就聽輕輕“噗”一聲,很小隻德拉科從雲裏落了下來,跌了另外一塊雲朵上。


    “那就給他們多信任,你就不需要這麽累了。”


    “嗯,你去做吧。”盧修斯拍拍盧政勳抱自己胸前手,漂浮著一個哈士奇毛絨玩偶,擋了德拉科飛行路上。


    “我隻對你提建議,我知道你很享受大權握感覺。”


    “不,你是王,就算你是笨蛋……我也要讓你學會。我不想繼續每天把自己埋公務裏,而看著你樂逍遙了。”


    盧政勳垮臉:“但我處理,用簽名還是你,你就不怕我讓你背黑鍋?”


    “所以……當然是用你簽名。”盧修斯坐了起來,笑眯眯看著他,他身後,德拉科“啪嗒”一聲,從天上落了雲朵裏,但依舊咯咯咯傻笑著。


    盧修斯轉身看著兒子:“真像你。”


    “你放心話,”盧政勳說:“行,我試試。像我好啊!你看他多幸福。”


    盧修斯轉身,毫不猶豫盧政勳脖子上咬了一口!


    隔天,拉格倫是第一個發現辦公室裏人變成了盧政勳,毫無心理準備拉格倫當時就腿軟了。


    “今天都有什麽事?”盧政勳端著咖啡,坐窗邊曬早晨太陽,模擬器塑造無可挑剔魔道外形,加上這兩年裏盧修斯和比利言傳身教貴族風範,給了盧政勳頗耐人尋味氣質。


    隻是黑魔王冠冕之下,沒幾個人敢仔細打量他。


    “隻是一些小事……”拉格倫恭敬彎腰低頭,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找鉑金貴族喝咖啡吧?聽說這位大人可是很容易嫉妒。


    “沒事?過來給我衝咖啡。”


    這才上班第一天第一個小時,盧政勳就覺得工作很好做,日子很好混了。


    拉格倫嚇了一跳,還以為盧政勳是暗示什麽,立刻就戰戰兢兢閉緊了嘴巴,老老實實去煮咖啡了。


    沒五分鍾,大樓裏兄弟會成員就都知道這個消息了。


    再過五分鍾,沒到那些成員也都到了。


    盧政勳出現總部,對他們而言就是一件不得了大事。


    感覺就像年終抽查……


    盧修斯原本家裏和德拉科玩著——玩著德拉科?——結果從小精靈那裏得到消息,也嚇了一跳。之後他才意識到,盧政勳確實是太久沒眾人麵前出現了,年舞會那次露麵,不久前安德莉亞鬧騰那次,都實是太過匆忙和短暫了。


    猶豫了一下,盧修斯並沒跑去兄弟會,而是依舊呆家裏,盧政勳要成為王,而不應該隻是一個戴著王冠擺設。


    盧政勳知道鉑金貴族是如何處理事情,指導他時候,盧修斯總是用手邊正處理事情做例子,尤其分析執行人心理,那真是纖毫畢現。


    那樣極有針對性處理,盧政勳顯然做不到。


    但他有他辦法。


    席爾維兄弟會發展了兩年,吸納巫師已經超過五百人,門檻一再提高,會內資曆越來越被看重,儼然已成為傳統之外另一個貴族體係。


    老式大貴族,比如布萊克家族和諾特家族,兄弟會裏占據分量比他們傳統社會占據比重多,但其他老貴族,斯文賽家族和岡布裏奇家族,因為沒有突出變現,而被越來越邊緣化,兄弟會裏地位,還不如一個比較閃耀貴。


    完全不知道兄弟會成員全都來等候命令盧政勳,自以為工作好悠閑地翻看著盧修斯處理過事務檔案,看了兩個小時後,開始沒事找事了。


    “拉格倫。”


    “是,艾裏厄斯大人。”


    “給我安排時間,我要見斯文賽和岡布裏奇,兩個人分開。”


    “是,大人。”拉格倫退下了,看似平靜,實際激動,他覺得排班到今天工作,實是太幸運了!


    大概十分鍾後,拉格倫迴來了:“已經安排好了,大人。”


    盧政勳麵癱,看拉格倫:本以為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就算找人來,也得下午吧???一瞬間你就找來了,你還讓不讓我去吃飯了!?


    拉格倫卻不知道盧政勳心思:“他們分別兩個房間裏,請問大人想要先見誰?”


    “斯文賽。”拉格倫出去帶人功夫,盧政勳急忙塞了幾塊餅幹。


    該死吃飯時間,今天還沒什麽風,從下麵城區飄上來若有若無香味簡直是太可惡了!


    但這次拉格倫來迴速度,幾乎盧政勳剛把餅幹塞進嘴裏,他就已經帶著斯文賽進來了。


    盧政勳絕對是不想丟臉,餅幹進了嘴巴他連嚼都不好嚼,緊緊抿著,倒是也看不出來他塞了一嘴食物,可是……這樣他也沒法說話。


    就盧政勳臉越拉越長時候,門再次打開了,盧修斯站門口對著他微笑:“還忙嗎,親愛?我以為午飯時間已經到了。”


    拉格倫怔了一下,立刻行禮:“不打擾大人和城主用餐了。”拽著斯文賽離開了。


    “介意我來打擾你嗎?”盧修斯坐了盧政勳對麵,“因為我知道你中午還沒吃東西,今早離開時候也沒吃多少。”


    盧政勳沒說話,兩邊腮幫子一鼓一鼓,忙嚼餅幹了。


    盧修斯這才發現他塞了一嘴餅幹,不嚼沒事,一嚼……


    鉑金貴族一臉鬱悶用手帕幫他擦著嘴角:“下屬麵前吃東西也沒關係,不過你為什麽要塞這麽多?雖然我知道你有一個很大胃,但畢竟你脖子裏還有其他管道需要流通……我想你自己也知道,你脖子裏不是隻有一根食管,對吧?”


    用咖啡把所有餅幹衝下去後,盧政勳才暴跳:“我讓拉格倫安排時間,明天、後天或者下午,隻是話沒說全而已,領悟力也太差了!這不是吃飯時間嗎?他就把人整來了!人起床了?人住要塞裏?人就總部!?怎麽這麽神速!!!”


    “人……當然要塞裏,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是你叫來。我進來時候,大堂裏人已經滿了……”盧修斯挑眉,“而且,如果你不說出明確時間,那麽下麵人就會以為是,除非這件事關係到他自己,才會有意拖延。好了,這次出了事你應該就明白了,那麽,吃飯吧。”


    盧政勳打了個嗝,急忙解釋:“哽住了,我還餓著。”幾塊餅幹,對他胃來說,跟沒有一樣,“迴家吃?這?我聞到下麵香味了。”眼巴巴,意思很明顯了。


    盧修斯笑著看著這個餓死了家夥:“到旁邊小休息室吧。”


    盧政勳不死心地問:“不能去下城區試試?”克裏蒂埃說有幾家小餐館很不錯~


    “下次喝了複方湯劑再去吧,你不想惹起大麻煩吧。或者我可以讓小精靈買上來?”


    “買上來!”


    如果兄弟會成員看到他們艾裏厄斯大人對美食狂熱……


    片刻之後,坐小休息室裏兩人,已經開始品嚐小精靈從下城區買上來美食。


    “你跟我提過斯文賽,我沒記錯話,伊麗莎白一世親自授勳那家?”


    滿足著口腹之欲,盧政勳腦子開始轉了。


    “是。”盧修斯點頭,“久遠記憶,麻瓜……其實曾經我們,比葛萊芬多與麻瓜之間聯係緊密多。”


    “我覺得很奇怪,”盧政勳咬著食物說:“你們這裏家族觀念很強,做任何事,優先考慮都是家族利益,既榮耀、權利、金錢,斯文賽和岡布裏奇兩家,不管是以前麻瓜世界,還是一百多年前巫師世界,都異常輝煌,但從伏地魔開始,他們變得隨波逐流了?為什麽?”


    “因為不是所有人想法都是一樣,斯文賽和岡布裏奇和我們想法一直有些不太一樣。我們離開了麻瓜世界,建立了自己國家,但實際上……我們已經沒有國家了。所謂魔法部,原先不過是一群巫師為了調節糾紛而建立一個簡略組織而已。它曆史還沒有一家小貴族曆史長久,對於斯萊特林來說,其實它不過是個笑話。那麽,這樣奮鬥又是為了什麽?就算得到了權力又能有多大?至於他們加入食死徒,也不過因為那是個潮流,不想被摒棄社交界之外,那就隻能如此。”


    “他們想要什麽?”盧政勳很感興趣。


    因為他知道一句話“瘦死駱駝比馬大”,譬如馬爾福家族,就有盧修斯這樣出色繼承者,那麽斯文賽和岡布裏奇呢?是否也會出一些值得期待人物?


    盧政勳曾經祖國,把數千年傳承東西當做垃圾丟棄了,後成了個四不像,這一點,被親手丟棄“垃圾”父輩深以為憾,可惜迴天乏術。


    盧政勳此前,對當前世界唯一執著就是他家庭,盧修斯和德拉科,而對這個世界毫無興趣,直到大師們爭論中,給他打開了這個世界另一道門,讓他看到這個世界豐滿一麵。


    這是種全體驗,就像一幅沒有背景畫,隻有盧修斯和德拉科上麵,而現,這幅畫其他部分開始影影綽綽地呈現出來了。


    並非單純色彩和線條,而是畫師技法,畫麵是疊加,互相滲透,是極有層次,這些東西,單純葛萊芬多身上沒有,卻斯萊特林們身上煥發出誘人光輝。


    盧政勳一直以為,貴族們虛偽……裝逼,現才模模糊糊地感覺到,那是因為過去他看不到這樣光彩,這是歲月積澱下來,知識醇香——一如盧修斯頭發上散發出來香味。


    “其實不隻是他們,我們也追尋著相同東西——延續……”盧修斯抿了一口紅酒,“這說起來隻是很簡單東西,尤其是對葛萊芬多來說,隻是兩個人一起生孩子而已。然而……他們看不到我們生存空間已經越來越小了嗎?馬爾福莊園外山林,來來去去了很多麻瓜,想要建立城鎮,想要建立遊樂場、公園、度假村、高爾夫球球場……不過現馬爾福家依舊這,那些麻瓜則已經都滾蛋了。很顯然我們是邪惡守財奴。”


    “和麻瓜世界完全隔開,有點像是閉關鎖國,一般采取這個政策國家,離崩潰不遠了。我聽到大師們說這樣才能保護麻瓜……哈哈哈哈哈……需要保護是巫師吧!”盧政勳說:“騎著掃帚和戰鬥機打?假如是無人戰鬥機,死咒會有用嗎?”


    “我們不需要針對他們戰爭兵器,隻要殺掉軍隊和政府指揮者,用複方湯劑換上我們人就好了——我父親一直計劃這個。他們也以為伏地魔會這麽辦,但結果伏地魔是個瘋子。”但盧修斯卻沒笑。


    盧政勳大汗:“呃,果然……很可怕。”搞陰謀,再沒有比貴族厲害群體了,這叫知識力量嗎?


    “巫師人少,巫師戰鬥方式正麵對抗就是找死——你以為這些我們不知道嗎?人類二戰時候,也是第一任黑魔王崛起時候,人類屠宰自己同胞方式……隻有那些從來沒有見過麻瓜巫師才不知道吧。” 盧修斯搖頭,臉上有對麻瓜殺戮者以及無知者巫師諷刺,有對自己血統驕傲。


    斯文賽家族和岡布裏奇家族,是否就是清醒地認識到,他們所處世界正沒落,所以才喪失了重獲榮譽動力?


    盧政勳用指骨頂著下巴,第一次用餐時對食物視若無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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