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去問問盧,他準備好去法國行禮了嗎?具體要去多少天?不,別問他去多少天了。隻問行禮事情吧。”


    比利鞠躬,消失了。


    這一天,直到晚餐時間盧政勳才迴來,很意外,圖書館和幾位大師泡一起,竟然能找到話題,而且一本書就能讓所有人聚集一起,為了某一句話爭論吵嚷半天。


    看書很盧政勳記憶力也不錯,對禁咒也略有涉及,關鍵是,大師們知道魔法體係不同,爭論時會詳細為他解釋清楚來龍去脈,讓他這樣其實不算什麽大師家夥也可以輕鬆地加入爭論。


    當一邊觀點說服他,他幫忙時候,另一邊又來試圖說服他,舉出很多例子,拿出多理由,這樣談話裏,比看書所能得到知識多,也全麵,甚至有他們經驗,而非書本上過時東西。


    難怪克裏蒂埃準備搬進來,每天這麽吵吵嚷嚷,人都得變年輕了。


    剛剛離開圖書館時,盧政勳心情不錯,而且想著如果去法國話,盧修斯會擔心,要麽就說克裏蒂埃有事,不去好了,反正克裏蒂埃寫信迴來就馬上加入爭論,沒有再提過法國事。


    小精靈雖然是以執行主人命令為高準則,但是某些情況下他們也知道變通,也是明白輕重緩急。剛才盧政勳正和一群老人“吵架”,小精靈很明白那不是自己插話時機,等到盧政勳一個人了,比利才蹦出來:“蒸熏爐主人,主人問您,是否已經準備好要去法國行禮了?”


    “先別準備了,告訴他我馬上到家……算了,我自己告訴他。”盧政勳說完就幻影移行迴去了。


    這個時候,德拉科已經醒了,盧修斯正坐地上,和他玩字母遊戲,地板上放了一堆放大版軟綿綿字母,德拉科正抱著一個a字大啃。


    “不去法國了。”盧政勳靠門框上說:“我想去圖書館看書。”


    “你以後多隻有半天時間能去圖書館。”盧修斯把那個字母從德拉科嘴巴裏搶出來,“我不能總是責備你帶不好德拉科,畢竟,我和德拉科呆一起時間太少了。所以,我決定和你分開教養德拉科,他上午是你,下午是我。而且,你作為國王陛下,還是需要學習如何處理政務,不能把所有事情都壓我身上。”


    “行,沒問題。”盧政勳離開門邊,看樣子是去餐廳:“我餓了,你來嗎?”


    盧修斯剛才說話語氣很輕鬆,他想和盧政勳嬉鬧一下,但是結果,盧政勳那麽幹脆就去吃飯了……


    “好,德拉科也要吃飯了,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喂他。”盧修斯把德拉科抱起來,微笑著走了盧政勳身後。


    隔天,圖書館見到克裏蒂埃時,老頭高興地正式提出邀請,盧政勳本來不想去,此時卻點頭說:“那今天就出發?出發前請您把邀請寄給盧修斯可以嗎?我迴去準備一下。”


    盧修斯把盧政勳送他白雲坐騎拿了出來,讓德拉科一堆軟綿綿雲朵裏撲騰,他旁邊拿著一些迷你小玩具一邊扔德拉科身上,一邊叫著這些玩具名字。


    這個時候,盧政勳迴來了。


    “怎麽突然迴來了?”盧修斯扭頭看他,笑眯眯。


    “我以為克裏蒂埃有事,不去法國了,但今天見到他又沒事了,整理一下東西,我一會就走,他法國也用著郵箱,有什麽寄信給我,或者直接用脖套拉我。”


    盧政勳走過來,親了一下德拉科,再親了一下盧修斯,一副匆匆忙忙樣子就往臥室去。


    盧修斯看著他匆匆忙忙離開背影,他抱著德拉科跟著盧政勳走到了臥室:“再見,玩開心,盧。”


    “不問我要去多久?”盧政勳隨手拿著衣服,看都沒看是什麽。


    “我不想拘束你。”


    盧政勳點頭:替他安排時間時候問都不問就做決定,而現,聽到他要離開連一個大體時間都不問,要麽他高估了自己盧修斯心裏地位,要麽就是盧修斯又慪氣了,不管哪一種,都讓他想到外麵去透氣。


    幾分鍾時間,所謂收拾就搞定了,盧政勳走出大門時候想,會不會他就此不迴來可能讓盧修斯幸福點,因為目前看來,他是唯一能奪走馬爾福家一切威脅。


    盧修斯忽然幻影移行出現了他身邊:“我突然想到……要不要帶一個小精靈,你那邊很可能會吃不慣。”


    盧政勳愕然:“我們家時吃不都是法國菜嗎?”


    “但卻是用你口味改良法國菜,雖然什麽菜你都吃,但是,看表情還是能看出來你到底喜歡什麽口味多些。”


    盧政勳笑起來:“剛剛我還想,要不要就此滾蛋,再也不出現你眼前,好讓你對我徹底放心。”


    “我想,既然你開口了,那至少今天,就不會去法國了,對嗎?”盧修斯看著他,痛苦微笑著。


    盧政勳點頭:“克裏蒂埃一定認為我反複無常,不過反正我是黑魔王,反複無常是屬性之一。”


    迴到了家裏,氣氛卻忽然生疏和疏離了起來,盧修斯找小精靈要了一杯熱奶茶,強製讓自己平靜了下來:“我……我讓你厭倦了?”


    盧政勳說:“不,我愛你,現,將來都不會變,我隻是不知道怎麽才能讓你高興,讓你聽聽我建議。”


    “是我錯,我也意識到有些地方我太專橫了,我力改變,那麽……還來得及嗎?”


    “當然,現,你能聽我建議和想法了,我很高興。”盧政勳家裏時,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頂多就是抑製一下脾氣。


    “你說,我聽。”盧修斯點點頭,表現得很理智。


    盧政勳知道,或許盧修斯表現出不一定就是他心裏真正想,但至少他得嚐試改變現關係:


    “外人或許認為,我很有野心,但盧修斯,我到底有沒有野心,你清楚。”


    “我一直知道,你並不想做王,甚至不想留這個世界。走到現,都是為了我。”盧修斯還是點頭。


    “再說一遍,我愛你。”盧政勳覺得鉑金貴族又想到某些他不了解地方去了。


    “從我們結婚後,我提過要走事情嗎?盧修斯,你不能忘記我後麵給你保證,而盯著過去不放。”


    “你今天……差點一言不發離開……”盧修斯略微有點埋怨說著。


    “因為你防備我,我也隻是有這樣想法,如果我離開,可以讓你不再擔心,不再小心翼翼,那我會走。”


    “我……防備你?我做了什麽讓你會有這種誤會?除了德拉科生命,無論你想要什麽我都願意給你。”


    盧政勳苦笑:“我想告訴你德拉科翅膀被這麽束縛著,一定非常難受,就像束縛你手腳一樣,可你甚至不想聽我說完就決定了,寶貝,我也是他父親,我再笨,真會害他嗎?我想你不會這麽認為,那我可不可以當做,對德拉科教育上,你不想讓我插手,因為他姓馬爾福——同樣,對外麵事情處理時,你也不想讓我來做任何決定,因為那是馬爾福家族事業,不是我,隻要我插手,事情就會不可收拾?”


    說著說著,盧政勳一直想要壓抑心情爆發了出來:“我連德拉科事情都不能提出建議,不要說做決定了!我是什麽?是他父親還是別人?對,我要踏出門,去圖書館,因為那有人陪我說話,而且大師們很有見地,他們通常早晨圖書館,而下午迴家喝茶,晚上做研究,可是你……替我做了決定。”


    “……你態度,讓我覺得你防備我,非常小心地防備。”


    “對不起……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我努力改變,但是好像我越改越糟……”盧修斯揉著額頭,“德拉科問題……我知道他一定很難受,但就像小孩子總是討厭穿鞋子穿衣服,而喜歡光著腳滿地跑一樣,必須要矯正……不,對不起,因為我小時候也是這樣長大。而且我也找到了辦法,你今天應該看到那朵雲了,以後我會讓它跟著德拉科,如果他掉下來,就是落雲裏。關於你問題,對不起,是我自作聰明了,你應該按照適合自己節奏生活。我無意掌控你,那天也隻是說一個建議,畢竟,下午時間我以為你會喜歡多私人時間。如果當時你提出來,我會和你換班……”


    盧政勳沉默地看著他,半分鍾後才說:“我想知道你到底擔心什麽?”


    “我擔心……就是我們感情被消磨幹淨。我和你之間,逐漸越來越缺少共同語言,我總是工作,每天能和你一起時間變得越來越少。不用說德拉科教育……但現我們所處這個位置,很多事情,不是想放手就能放手。”


    盧政勳挪近,握住鉑金貴族手:“抱歉,我以為你擔心我會奪走我已經給你一切,孩子,以及現馬爾福家所有,我不喜歡你把我排除外,這種心情……就像你迴父母家度假時不帶我,還告訴我那是家庭聚會我不方便參加一樣。”盧政勳用了一個不太恰當,但能反映他心情比喻。


    “我說過,你是我丈夫……”盧修斯看著他,表情苦澀,“你和我東西都是共享,我為什麽要畏懼你會把東西拿走?就算畏懼你把東西拿走……那也是你和我婚姻完全破裂前提下吧?所以,你煩惱源於對我不信任嗎?”


    盧政勳差點想給自己一巴掌,看來,即使坦誠以對也是有限度有前提,不是什麽話都可以講出來。


    盧修斯是故意,麵對問題首先抓住別人小錯,讓對方虛心認錯,痛悔不已,才是馬爾福本性。


    不過,剛說完他就立刻強忍住了乘勝追擊*:“抱歉,因為我原因,結果讓你對我們感情產生了懷疑。我……”盧修斯看著盧政勳,他突然發現除了讓對方低頭認錯,然後他順水推舟這種方法之外,如果是自己主動承認錯誤,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了?


    低頭認錯?他已經做了。甜言蜜語?目前情況下,反而會適得其反吧。誘惑勾引?和甜言蜜語沒什麽不同。


    他們現需要是解決問題,不是上床。


    但是除此之外,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他從來也沒有遇到過眼前麵對問題。


    這次沉默延續時間長,盧政勳再三思考後說:“我們本來就沒有共同語言,何必要去追求有共同語言呢?我希望你像以前一樣,很自信,很理智,很狡猾也很壞,但是對我有致命吸引力。”


    “我難道不是這樣嗎?”盧修斯一臉茫然,“但是現……”


    盧政勳拍拍他手:“我得去跟克裏蒂埃說一聲,不能讓大師等我。”


    “如果你就這麽一去不迴消失了……”盧修斯看著他,“我就把倉庫裏所有守衛激活。”


    盧政勳汗毛狂跳:“追殺我?”


    “統治世界。”盧修斯看了他一眼,“順便追殺你。”


    “……”盧政勳下樓,地跟克裏蒂埃說不去了,然後迴來。


    盧修斯脾氣,大概他這輩子都摸不清了。


    盧修斯也同樣歎氣,他明白了讓盧政勳不原因——他以為自己防備他。


    確實,從某種方麵來說,確實他是防備,防備盧政勳忽然跑了,可很顯然是適得其反了。


    但是,知道是一迴事,該如何行動,他卻完全沒有頭緒。或許……他該直說。


    “迴來了?”


    “嗯,不去法國老頭很高興,他一會寄他妻子做薄餅來,我讓他寄給你,我名字太難解釋了。”


    “好。”盧修斯點頭,“盧,我以後會把事情量解釋清楚,也會給你解釋機會。”


    盧政勳坐過去,把手臂搭盧修斯身後沙發靠背上:“你應該向我學習,就會比較幸福了。”


    “?”盧修斯看著他,不明所以。


    盧政勳咧嘴笑:“傻嘛。”


    盧修斯翻了個白眼:“可現,就是你這個笨蛋,讓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少想一點,對我放心一點,就算我跑到南極去了,你隻要露出大腿晃晃,我一定會飛奔迴來。”


    “這是一個連續半個月都沒碰我人會說話嗎?”


    盧政勳笑得厲害:“你不應該對我放心嗎?因為跟你鬧著矛盾,我都寧可不要做。”


    “我……”盧修斯皺著眉,“我能說……我其實……喜歡你溫柔一點嗎?”


    盧政勳看著鉑金貴族,心裏想:黑魔王控症兩年平穩生活後緩解了?


    “我很樂意滿足你要求——這是你對我說,我也想這麽說,你不樂時候,就算裝著樂,我也知道,而你樂時候,我也很樂。”盧政勳湊近鉑金貴族,做他喜歡做,靠近,聞著那耀眼頭發上散發出香味。


    “那樣不會讓你不能興嗎?”盧修斯歪著頭看著他,“我一直以為你隻喜歡粗暴。”


    “……有一點喜歡。”盧政勳承認,正常生活範疇之外,他真有一部分屬性比較暗黑。


    “如果你忍不住了……可以告訴我。我想偶爾改善口味還是可以。”盧修斯點點頭,“那麽,我們以後就這樣?”


    “如果有想法,能直接告訴我話,嗯,就這樣。”把盧修斯頭發繞指頭上,盧政勳把鼻子埋了進去。


    “德拉科午睡該醒了。另外……你從明天起就要每天去圖書館?我必須得說,絕對不要帶任何一隻葛萊芬多迴來。”盧修斯拽拽盧政勳頭發,他耳邊惡狠狠說。


    盧政勳舉起手:“現圖書館沒有葛萊芬多,開放以後如果有,我也會圖書館裏解決,不過大師們已經劃分好了區域,他們比我還不願意被打擾,對,研究院事情,是不是應該提上日程了?老頭們念得我耳朵都木了。”


    “我也這麽想,那麽你想把哪個地方劃歸為研究院?”盧修斯坐起來,“比利,拿地圖水晶球來。”


    比利立刻拿著一顆水晶球蹦了出來。


    “廣場右手邊,研究院研究成果值得我們重點保護,而他國大師們,對我們而言,利益衝突會少一些,比本國巫師相對可信,頂層位置,能讓他們感覺到我們重視,對這些大師而言,榮譽和麵子才是重要。”盧政勳點著頂層右側,目前還完全沒有用起來空間。


    “榮譽和麵子對這些大師很重要,但是我想你忽略了他們家人。”盧修斯挑眉,“想要讓他們成為我們一份子,還需要有良好待遇。住宅區也為他們劃出單獨一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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