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先待在這,將就一下,等事情平定之後,您再迴去。”許雲深對和公羊瑉地母親說道。


    這一晚有驚無險地將她送出來,然後公羊瑉又繞過層層阻礙迴到房間,可謂是將修為發揮到了極致。


    事先誰也沒料到會出這種變故,還好公羊瑉的急中生智讓他們躲過暴露的一劫。


    現在公羊瑉的母親就暫時寄居在塗允這間院子裏,而許雲深則繼續住客棧。


    雖然現在定鼎門吸引的視線比較多,但許雲深對塗允還是足夠放心的,相信不會搞出什麽大問題。


    “謝謝你們了。”公羊瑉的母親略帶悲傷,由衷地感謝道。


    許雲深笑著擺擺手:“沒事,公羊瑉的事也是我們的事,我們一定會幫他找出兇手,還尊夫一個公道的。”


    公羊瑉的母親再三感謝。


    然後她便被留在了這間屋子裏,許雲深迴到院子中和塗允商量接下來的對策。


    許雲深手指在石桌上敲擊,慢條斯理道:


    “下麵,公羊家肯定會先忙於家事。”


    “沒錯。”


    “所以,轉移到我們身上的視線又會轉移迴去。”


    “也沒錯。”


    然後許雲深一臉便秘:“也不排除,他們會以為是我們幹的,然後來找我們。”


    塗允大驚:“為什麽我感覺這可能性還不小?當初怎麽想的,做這個行動?直接綁出來,不是,帶出來不就好了?還非要多此一舉?”


    “可能是當時覺得需要這樣調虎離山吧……很明顯前兩天的我和公羊瑉陷入了思維誤區。”


    兩人麵麵相覷,沉默了一陣。


    塗允率先開口道:“那這樣…公羊兄他媽——不是罵人,留在這不就有點危險?”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還有俗話說的好,叫燈下黑。我們這樣,說不定反其道而行之,能夠騙過他們。”


    許雲深連扯兩句俗語,來為他們的疏忽買單。


    塗允明顯不上當,立馬反駁道:“還有話講出其不意必自斃呢!”


    “……哪來的話?”


    “別管那麽多,這樣做我覺得有點不靠譜。”塗允指著公羊瑉母親待的那間屋子,低聲道,“而且這樣突兀地做出來,不會對他媽——也不是罵人,造成什麽不好的影響麽?畢竟是一個寡婦。”


    許雲深點頭:“你說得對,那現在怎麽辦。”


    怎麽辦?


    塗允看了看逐漸大白的天色,現在轉移人無疑是撞在公羊家的刀尖上。


    雖然應該會控製住言論,短時間內沒有多少人知道,但暗中絕對會有人搜查卡點。實在是難辦得緊。


    “那…先登天黑。”


    “天黑前呢?”許雲深不依不饒,繼續問道。


    “哪那麽多可能!不說了。”塗允有


    些不耐煩,很明顯忘了這個話題是他開啟的。


    而許雲深也著實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想找出一條兩全其美的路。


    突然一陣熟悉的嘈雜聲在他耳邊響起,有過經驗的許雲深已經猜出是句全門的人在驅散百姓。


    聽人數大約在二三十人,比上迴還少了點,實在是反常。再結合這個節骨眼,許雲深判定他們是挑釁在明,搜查在暗。


    這兩天,定鼎門隻有三個人的事也傳開了。所以句全門應該是想勾引出他們幾個,然後再派人偷偷潛入探查一番,如果無事就全員迅速撤退。


    如果許雲深沒做就當作什麽都不知道了,很可惜公羊家前任家主的遺孀的確被他們“綁”了——還有他兒子也參與其中。


    反正這事一旦暴露,哪方臉上都不好看,所以公羊家也不會大張旗鼓。


    許雲深也不想自己背上一個綁架良家婦女的莫須有罪名,目前隻能稍稍盼著公羊瑉能否做出有效措施及時救場。


    不行的話——隻能靠他隨機應變了。


    許雲深的隨機應變,就是橫推所有敵人。


    ……


    “你們下次不要來了啊,聽到沒?我不想動手。”許雲深不耐煩地擦擦手上的灰,看著七零八落的句全門的人。


    在外麵打倒了一大片後,許雲深又迴院子把被塗允打暈的潛入者給拎出去,扔給唯一站著的領頭人。


    本來微微一甩就能震掉手上的灰塵髒汙,但許雲深還是選擇具有視覺威懾性的一些動作。


    主要還是做給背後的人看的,希望能夠讓對方罷手消停一陣子,這樣才能讓事態往許雲深計劃之中發展。


    一大群人烏泱泱的又跑了,看著他們狼狽的背影,許雲深忽然有點索然無味起來。


    反身返迴院子,卻看到塗允和公羊瑉他媽談的正歡。


    ???


    許雲深一臉疑惑在他們身邊坐下,開口問:“你們聊啥呢?”


    “沒…沒什麽。”塗允竟然有點麵帶羞澀地笑笑。


    麵帶羞澀!


    許雲深當時那叫一個震驚,心想你不會看上公羊瑉他媽了吧?這可以算許雲深咆哮的內心的髒話。


    公羊瑉的母親微微一笑,解釋道:“我和小允交談片刻,相談甚歡,沒曾想在這種境地還能有如此契合之人。”


    天雷那個滾滾,許雲深感覺自己腦子不夠用了。


    他這才仔細打量了下公羊瑉的母親,看起來也就三十出頭,知性豐韻的樣子,身著一襲素衣也優雅從容,充滿書卷氣。


    但這不是你羞澀的理由啊小允同學!


    許雲深連忙把塗允拉到一邊,低聲問道:“你怎麽迴事?那是他媽!”


    說著他看了眼那邊坐著的公羊瑉的母親,笑了笑。


    她也報以微笑點點頭。


    “什麽


    媽不媽的……我都想喊姐了,你說,公羊瑉管我叫叔是不是也沒事?”


    沒事?事大了!許雲深覺得按公羊瑉不動如山,一動火山的性子,不拿石碾子把塗允碾成肉糜就算是好的了。


    看許雲深麵色有點奇怪,擠眉弄眼又帶點猥瑣。塗允立馬恍然大悟,隨即漲紅了臉,想叫出聲但是又忍住,迴道:“你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是真的把她當姐姐看待,你要知道,人生難得一知己!”


    “還有一種知己是對方全麵碾壓你,為了迎合你說各種話罷了。”許雲深毫不留情地嘲諷。


    塗允哼一聲:“不許你這麽說巧兒姐,我不管,以後公羊兄——不對,公羊賢侄見我就喊叔叔吧!”


    說著他大搖大擺地走迴去,又和蘇巧聊了起來,端的是紅光滿麵。


    要說信,許雲深也是有幾分相信塗允的話的,畢竟修行正氣的人心思歪不到哪去。


    算了,隨他去吧,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媽。許雲深無奈地撓撓腦袋,打算叫出丁香,兩人出去轉轉,就不在這打擾兩個“知己”了。


    ……


    黑曜石音樂節開啟以後,城內對錫蘭的搜捕就弱了很多,大街上也沒什麽排查的士兵,所以錫蘭這次就有幸出來見見天日。


    錫蘭帶著黑色兜帽,微不可見地搖搖頭,湊到遠山旁邊低聲說:“沒事,我們找個地方歇會吧,我走累了。”


    遠山四處望望,打算找間飲品店,卻突然爆發一句驚歎聲。


    “怎麽了?”錫蘭好奇道。


    遠山解釋:“那邊有人在疊疊高!”


    ???


    錫蘭比較疑惑,這種音樂節怎麽有這種賣藝節目,難不成是特殊的種族被遠山認錯了?


    她往遠山所指的方向看去。


    還真沒認錯。


    錫蘭一眼便能看出,那在玩疊疊高的是有名的謝拉格軍閥的人。


    為什麽呢?因為最上麵第二個是她曾經在維多利亞的同學——銀灰。


    一共四個人,銀灰左肩上麵是個看起來尊貴又純淨的丫頭,右肩上是個有點俏皮東張西望的小姑娘,下麵是個身材瘦削的少年,最下麵是一個身材壯實的青年。


    “他們是雪境的,也就是謝拉格軍閥的人……從上往下數第二個是銀灰,出身不錯,但聽聞家裏出了點變故。”錫蘭低聲給遠山解釋道。


    “這……謝拉格的人現在喜歡這麽玩的?”


    遠山有點吃驚,雖然她知道可能有權有勢的人精神會有點異於常人,但音樂節上玩疊疊高是怎麽迴事??


    錫蘭也不知道怎麽和她解釋,隻能無奈道:“可能是銀灰比較寵溺他的胞妹,不想讓她們被人潮


    擠著吧。”


    別說,錫蘭這一番隨口說的話還中了**十。


    遠山陷入沉思,走兩步靠近了錫蘭,低聲道:“要不要……”


    “不要。”錫蘭秒懂遠山是什麽意思,當即否決了。


    開什麽玩笑,讓她這麽做,豈不是當眾失禮?


    遠山有些失望地點點頭。


    然後猛得一個箭步,把錫蘭由橫轉豎,頂在了肩上。


    錫蘭隻覺一陣天旋地轉,還沒反應過來,眼前視野就開闊了許多,和那邊的“疊疊高”五人組遙遙相對。


    她驚唿出聲:“遠山,你放我下來!”


    “想不到吧,其實我力氣也很大的!”


    “放我下來你個怪力大胸女!”


    路人紛紛側目,看見是兩個黑袍人也就有點失望地挪開了視線。


    錫蘭扭不過遠山,隻得接受了設定。


    她坐在遠山的肩上,透過麵具看到了路人疑惑又嘲笑的眼神,隻覺臉上都燒了起來。


    還好今天穿的是長褲……錫蘭下意識夾了夾腿,卻夾到了某人的脖子。


    現在她臉更紅了。


    ……


    (本章完)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第一聖僧》,“”,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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