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域公司的新款遊戲即將上市,上市前他給穆颯了一個內測賬號玩,穆颯啟動頁麵後現這款專門為情侶設計的遊戲有些眼熟,腦子轉了轉後想起來了,這不就是去年她生日,宋域送她的生日禮物嗎?


    她記得當時畫麵上的兩個小人,分別代表宋先生和宋太太,“宋太太”還主動湊過去獻吻“宋先生”……


    隻不過現在的畫麵精美,操作度流暢,劇情溫馨有趣,道具憨萌可愛,各個方麵都不能同日而語。


    穆颯還是將自己設定為宋太太,將宋域的賬號用名設定為宋先生,兩人就並排坐在沙上各自捧著筆記本玩了很久。


    “宋太太”和“宋先生”初遇的地點是春暖花開的小花園裏,“宋太太”在蕩秋千,蕩啊蕩啊蕩,蕩到最開心的時候,人被甩得老高,“宋先生”就從天而降,攔腰抱走了“宋太太。”


    然後展開各種溫暖劇情,華麗的冒險,火辣辣的“jq”。


    穆颯不太玩遊戲,操作手法生澀,簡直是幾步就被一個難關卡住,幸好宋域手把手地教她,時間長了,她也掌握了一些技巧,玩起來不如初期那麽費力。


    “對了,為什麽我一天比一天胖?”穆颯盯著屏幕上那個越來越豐滿的“宋太太”,蹙眉問。


    宋域點開“別墅”客廳裏的冰櫃,示意她自己看。她一看才知道自己這些天吃了不少零食,酸奶,巧克力,羊肉泡饃,北京烤鴨,日本壽司,巴西烤肉,意大利麵,這些都是“宋先生”帶著“宋太太”各地巡遊,經不住她的哀求,替她搜刮而來的。


    穆颯頓時啞口無言。


    “所以,宋太太應該控製飲食,尤其是晚上別吃甜食。”宋域說著動了動手,將冰櫃裏的兩包巧克力畫上了叉,“走了,我們去蜜月。”


    畫麵一閃,“宋先生”就帶著“宋太太”飛到了聖托裏尼,壯闊的海景,色彩斑斕的教堂,落日的餘暉沉入大海,各種細節到位,畫麵效果逼真,高清,讓人驚喜。


    ……


    穆颯對這款遊戲上市後的期待度很高,她覺得既生活化又浪漫有趣,讓人愛不釋手,現在一迴家就是上線,看看“宋先生”和“宋太太”在做什麽,有時候他們一起在廚房裏做菜,有時候他們在院子裏種薰衣草,有時候他們在書房裏看少兒不宜的書,有時候他們在客廳裏拌嘴,有時候他們抱在一起,有些窸窸窣窣的曖昧動靜,隨即畫麵一暗……被打上了馬賽克。


    捂臉,誰都知道他們要幹嘛了。


    去宋域公司送愛心便當的時候,穆颯遇到了尚淳,兩人聊了幾句,說到這款遊戲的時候,尚淳表示很有信心,不過話鋒一轉:


    “不過我們和gat的一款遊戲上市撞期了。”


    “撞期?所以會存在競爭?”穆颯問。


    尚淳想了想後,風輕雲淡地點頭:“本來想調後的,但老大說了哪裏沒有競爭,爭就爭唄,我們做好自己的工作就成,其他順其自然。”


    穆颯卻從尚淳的神情裏看出了一些和平常不太一樣的東西,譬如緊張忐忑,譬如一種無形中的壓力。


    晚上趁宋域洗澡的時候,穆颯在百度上搜了搜gat的資料,現gat現任的掌舵者那欄赫然出丁澈兩字。


    丁澈,就是虞燃口中的那個小人,也是宋域口中的“失去信任後關係變得不好”的人。


    當然穆颯還清楚丁澈就是宋域曾經的哥們,大學時代上下鋪的好兄弟,兩人有過革命的友情。


    關於丁澈的事情,穆颯沒問過宋域,宋域也沒有提起。這段時間,他高興的時候會和她講一些他小時候的事情,和她分享曾經的喜悅,但沒說過關於自己失敗的半個字。


    穆颯覺得他不是不願承認自己的失敗,也不是不願麵對,隻是不想提及和失敗並存的背叛,沉重和傷害,也許他覺得獨自承受那些迴憶是最好的,不想那些不愉快波及她。


    她關了右上角的叉,靠在椅背上輕輕歎了口氣,餘光瞟到桌子上的那隻苔蘚熊,漫不經心地捏了捏熊耳朵,神情若有所思。


    宋域從衛浴室出來,穆颯起身,走到他麵前,拿過幹爽的浴巾幫他擦了擦頭:“濕漉漉的,幫你吹一吹?”


    “好。”


    她拿過吹風機,幫他吹頭,他的頭黑亮,質偏柔軟,摸上去很舒服。清澈的水珠從他梢滴落,沿著他頸部優雅的弧度而下,消融在背脊上。他很安靜的閉上眼睛,像是在打盹,享受這一刻的舒適愜意,嘴角微微上揚。


    她覺得這一刻的他像是一個大男孩,或者說像是她的孩子。


    想起雜誌上的一句話,男人,有時候會特別野蠻,囂張地闖進你的世界,占據最高點,等你匍匐而來;有時候會柔順,乖巧地像一個嬰兒,還需要你照顧,你去哄。


    真的沒有錯。


    替他吹好頭,還幫他按摩了頭皮,按摩的時候,他就躺在穆颯的腿上。


    “你們和gat的遊戲上市時間撞了?”


    “嗯。”宋域淡淡地應了一聲,似乎沒將這事放在心上,依舊享受穆颯的親力親為。


    “那要緊嗎?”


    “沒什麽大問題。”他閉著眼睛,“撞期在我們這行很常見,最好的應對方式就是完善自我,按原計劃繼續,不被外界因素幹擾。”


    穆颯收了手,摸了摸他的臉:“真的沒有壓力?”


    他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緩緩地睜開眼睛,對著她清澈,帶著關心之意的眼眸:“壓力一定會有,但在可承受範圍之內,你不用為我擔心。”


    穆颯點了點頭。


    他伸手輕輕拽住她的手腕,拉到自己唇邊,語帶笑意:“還是你想問我什麽?”


    穆颯想了想說:“本來想問的,現在無所謂了,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有壓力可以對我宣泄。”


    “對你宣泄?”他笑了。


    “我們是親人,所以你可以對我說你的全部,包括你的不快樂,你的壓力,你的不如願。”穆颯低下頭,聲音輕而柔,手指摩挲在他的唇上,描摹他好看的唇型。


    宋域咬了口她的手指,含糊道:“想問我丁澈的事情?”


    穆颯笑:“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也沒事。”


    宋域起身,坐在床上,然後拉過穆颯箍在懷裏:“他曾經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們對事業,對前景都有過熱烈的期待,也一起付諸行動,一起創業,一起拉客戶,找投資,那段時光充滿激情,每一天都像和打了雞血一樣,有使不完的精力。”


    “嗯……那後來呢?”穆颯察覺他停頓了很久。


    宋域伸手揉了揉她的頂,笑道:“後來就和無數的兄弟創業故事一樣,分贓不均,掰了。”


    穆颯轉過頭,雙手環住他的脖子,試探道:“能不能說得具體一點呢?”


    “具體點啊?”宋域的像是看待鬧著要爸爸講故事的孩子,開始賣關子,“我想想,該怎麽對你說。”


    穆颯立刻點頭,他忍不住笑了,低頭親了親她的唇:“在我想好之前,先做點開心的事情。”


    開心的事情是指?突然低沉下來的聲音怎麽聽怎麽都能感覺到一種邪惡。


    宋域的手已經探進了穆颯的睡衣裏,長指欲挑她的內衣前扣,挑了兩次卻沒成功。


    穆颯提醒:“後頭,扣子在後頭。”


    宋域的手繞到她後背,找準了位置後輕鬆地解開:“我還是喜歡在前頭的,那樣方便。”說著褪下了她的內衣,手繞迴來,展開五指,掌握了她的一團玉峰,頗有技巧性地揉捏,把玩。


    吻沿著她的唇,到她的脖頸,在光溜溜的的肩膀處咬了一口,聽到她微微的吸氣聲,低笑著往下,一手扶住她的後腰,前傾了身子,將她推翻在床上,整個人覆蓋上去,埋在她柔軟迷人的高峰中。


    “你還沒說呢,怎麽騙人呢?”穆颯“嫌棄”地拍了拍他的後腦勺。


    “嗯,我在想,想好了告訴你。”宋域一陣狼吞虎咽,抬眸的時候,清雋的眉眼被j□j罩住,手指往下,尋芳探幽到那專屬於他一個人的親臨之地,一陣流連,神情肅然,“現在,對我們的事情專心點。”


    隨著他食指無恥地“深入一轉”,穆颯猝不及防地唿了一聲,整個人本能地痙攣,再沒功夫糾纏丁澈的事情,他高大,滾燙的身子覆蓋下來,完全湮沒了她……


    隔天醒來後,穆颯因為被“x求過度”整個人都有些不好,宋域則一副霽月清風般地坐在沙上,一邊喝咖啡,一邊讀早報,聽到她醒來的動靜,側過頭,微笑地說:“周末可以多睡會。”


    穆颯打了個哈欠:“我好餓。”


    “去刷牙,然後吃早點。”宋域起身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站不起來。”說實話,穆颯真不是刻意撒嬌,她雙腿虛軟到不行。


    宋域俯身,撿起她的白色底紅色圓點點的襪子替她穿上,又給她套好兔毛拖鞋,抱她去衛浴間,然後將她放在馬桶蓋上,轉過身親自幫她的玻璃杯打好了水,牙刷擠上牙膏,再遞給她。


    穆颯就這麽開始刷牙。


    “要我幫你洗臉嗎?”他側過身。


    “不用了。”穆颯搖頭,真心有些不好意思了,安靜地坐在馬桶上刷牙。


    “我下樓去熱一熱早點。”宋域出去,走之前又丟下一句,“你乖一點,自己刷牙洗臉,等會我來檢查。”


    這是當是她三歲孩子的節奏?


    穆颯迅地刷牙,洗臉,紮頭,出來的時候瞧見宋域放在沙上的筆記本還是亮著的,她走過去一看,他打開了郵件,正在寫東西,收件人那行是穆颯的郵箱。


    這下徹底激起了穆颯的好奇心,她坐下來,拿過筆記本放在腿上,看了起來。


    他寫的是他和丁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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