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寒那淒厲的叫喊聲就迴蕩在***耳邊,心像是被人用鋒利的匕首劃開了一樣,痛到麻木。


    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沾濕了地下的小草,澆灌了樹木。


    魔尊冷睨著花玉寒,唇角上的冷笑一直沒有散去過。這樣的場麵在他眼中很普通,他一點也沒有為其動容的意思。


    “既然你這麽想見***,那本尊就讓你們見上一麵。”唇角上的冷笑肆意飛揚,俊眉微挑,一副救世主的表情,花玉寒恨透了他。


    花玉寒冷冷的盯著魔尊看,沒有說話。心跳聲如雷聲一般在耳邊響起,其實,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


    “來人,把***帶來。”魔尊冷聲喝道,隨意揮舞著手臂,寬大的墨色衣袖在空中劃出道優美弧線。


    魔尊的話音剛落,就有人進到樹林中。一陣婆娑之後,一身紅衣的***就被押了出來。嘴巴被白布堵住,如墨的長發也有些淩亂,沾了些許的樹葉,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


    “***!”花玉寒雙眸赤紅的大聲喊道,右手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佩劍,克製自己。也許隻有這樣,他才不會衝過去。


    滿眼盡是無助,臉蛋變花,頭發淩亂的***很惹人憐愛,花玉寒恨不得立即衝過去,將***抱在懷中,好好疼惜。


    本能的上前一步,隻聽見耳邊飄來一陣勁風,白如雪的衣擺微揚,一枚飛鏢便深深的***花玉寒的前麵的泥土中。


    就差那麽一點,就和花玉寒的身體來了個親密接觸。花玉寒知道,這是魔尊在警告他不要再往前來了。


    見到花玉寒,***猛烈的掙紮,清澈的淚水不斷滑落,那楚楚可憐的樣子簡直讓花玉寒心疼的不行。


    花玉寒咬著後槽牙,冷聲問道,“你究竟想怎麽樣?趕快放了***。”隻有這樣,花玉寒才不會衝動。


    他知道,衝動的後果便是身後的這些士兵全都會死,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耳朵不好使嗎?本尊都說了,拿花若穀來交換,要不然的話休想讓本尊放掉***。”魔尊冷聲喝道,他的耐心快要沒了,如果等到那時,他會做出什麽事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失去花若穀之後,魔尊的心變得焦慮不安,整個人如同失去最珍貴東西的人,每日心不在焉,天知道他有多能忍,才沒有第一時間衝到軍營,將花若穀搶出來。


    聽了魔尊的話,花玉寒勾唇冷笑,揚起了下巴,“魔尊,我是不會讓你如願的。”如果當初花玉寒會有讓花若穀死去的想法,那他就不會救她。


    “不會如了本尊的願?很好,那本尊現在就殺了***,看你會不會後悔。”一陣狂風襲來,魔尊一個轉身便轉到***身邊,大手牢牢的控製在***的勃頸上,大有一副隨時都能掐死她的心。


    花玉寒的心猛然跳動,整個心都揪了起來,提到嗓子眼,雙眸赤紅,一直盯著魔尊的手看,生怕魔尊真的會扭斷***的脖子。


    ***瘋狂搖頭,想要掙紮開魔尊的魔爪。可惜的是,她越是掙紮,脖子就會抓的越緊,直到快要不能唿吸。


    花玉寒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鷹眸緊盯著***看。此時,無助感蜂擁而出,恨不得將花玉寒掩埋,鷹眸赤紅,悲傷的情緒一齊湧上心頭。


    “不要,不要……”花玉寒痛苦的呢喃,眼前一黑,一下子從馬背上摔落,隻聽見砰的一聲,花玉寒的身體和大地來了次親密的接觸。


    “嗚嗚……”***心疼不已,淚水不斷的滑落,頓時有一種非常絕望地感覺湧上心頭。***無助的望天,希望能天降神兵,將眼前這個魔鬼殺掉。


    就在事情僵住的時候,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眾人的眼光都朝那聲音望去,隻見前麵領隊的是一個墨發飄揚的女子,那抹白如雪的紗裙隨風飛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氣。


    “穀兒,我的穀兒來了。”魔尊瘋狂的大叫,與此同時他的手便放開了***,張開雙臂,想要將馬背上的女子抱在懷中,好好疼惜。


    花玉寒雙眸赤紅,想趁此機會將***救下,可他剛走出幾步,就被魔尊發現,一道冷冽的眼光掃視過來,花玉寒便不敢動了,生怕瘋狂的魔尊會對***不利。


    馬匹由遠及近,白色紗裙的花若穀身後跟著的是一身墨色衣袍的明玉樓,當魔尊看見完好無損的明玉樓時,身上的戾氣猛然爆發,鷹眸散發出道道精光,雙手置於身後,冷睨著那刺眼的黑色。


    “穀兒,你終於肯來了。”魔尊唇角微勾,勾起抹淡淡暖笑。這吝嗇的笑容是留給花若穀的,隻有花若穀才有這資格。


    花若穀並沒有迴答,翻身從馬上下來,那瀟灑的姿勢如飛翔的雄鷹一般,幹脆利落。看的魔尊都癡迷了。


    站定之後,花若穀雙手放在小腹間,麵無表情,直到看見滿臉淚痕,頭發衣服淩亂的***,心疼瞬間彌漫開來。


    “魔尊,我來了,你放了***。”花若穀冷聲喝道,眼神冰冷,別過臉,甚至連個冰冷的眼神都不曾給過他。


    可魔尊並不在意,隻要能看見花若穀,能得到她,就算拿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毫不避諱自己的心意。


    一抹墨色身影出現在花若穀身後,大手很自然的摟在花若穀的腰肢上,彰顯著自己的占有欲。


    “魔族,你說,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明玉樓揚起下巴,冷聲喝道。


    魔尊勾唇冷笑,鷹眸微眯,散發出道道冰冷的寒光,“我要你死!”心中的怒氣如波濤洶湧的海浪一般,恨不得將明玉樓撕成碎片。


    明玉樓冷哼一聲,唇角勾起抹淡淡嘲諷,“就憑你?”腰間的佩劍早就散發出淡淡銀光,已經做好了準備想要和魔尊大幹一場了。


    魔尊氣急,在心愛的人麵前,他不容許任何人詆毀他,不給他麵子。腰間如雞蛋般大小的骷髏散發出淡淡精光,縱身一躍,跳到明玉樓身邊。


    和他糾纏在一起,鋒利的鷹爪和刀劍相碰撞的聲音叮咚作響,清脆的很。牽扯著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花若穀緊眯鳳眸,緊盯著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她的心整個被揪了起來。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魔尊和明玉樓的身上之後,花若穀湊到花玉寒身邊,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去將花若穀救下來。


    花玉寒立即會意,他的心跳的極快,大手伸進腰間,胡亂的摸了一把,彎腰匍匐前進。待有人發現他之後,大手微揚,白色的粉末悄無聲息的溜進所有人的鼻子裏。


    而他自己則用手臂擋住鼻子,並沒有吸到一點粉末。


    瞬間的功夫,魔尊的人都暈倒在地。而花玉寒也將***成功的解救,有情人抱在一起,眼淚瞬間落下,滴在地上。


    “不哭了,沒事了。”花玉寒將***抱在懷中,聲音極其溫柔,輕柔的如羽毛一般。


    ***的肩膀還是忍不住顫抖,眼淚簌簌落下,鼻涕眼淚混成一團,分不清什麽是什麽。


    魔尊還不知道***被解救了,還在和明玉樓打的火熱。兩道墨色身影交織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


    “玉寒,你帶著***先走,這裏交給我們了。”花若穀沉聲說道,衝著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即拉來一匹馬,讓***和花玉寒騎上。


    這裏實在是不安全,誰知道魔尊的人會在什麽時候出現,還是先離開為妙,軍營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你們……”花玉寒實在是不放心,畢竟魔尊的目標就是花若穀,怎能留他們在這呢?


    “別擔心了,快走。”花若穀低聲喝道,還時不時的迴頭看魔尊的情況,生怕被他發現。


    花玉寒眼底劃過抹熱流,心中微動,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帶著***離開,“你別擔心,我將***送到安全地帶,很快就會迴來。”


    在得到花玉寒的承諾之後,花若穀竟然笑了,那絕美的笑容中透著一股絕望。


    等到花玉寒想再看清一點時,屁股底下的馬像瘋了一般,瘋狂的跑掉,隻留下花玉寒和***的慌張叫聲。


    這邊的聲音驚動了魔尊,他一分神,明玉樓逮到機會,伸出一掌,重重的打在魔尊的胸口上,這一掌灌注了他八成的功力,魔尊鐵定是受傷了。


    一口鮮血噴出,魔尊的身體重重的從高空墜下,唇角的鮮血如盛開的妖豔花朵一般,透著一股絕美。


    隻聽見砰的一聲,魔尊重重的摔在地上,半天都沒緩過來那口氣。頻頻的翻著白眼,此時的魔尊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明玉樓安然無恙的從半空中落下,優雅的轉了個身,穩住自己的身子,鷹眸赤紅的盯著魔尊看,劍鋒已經指著魔尊的喉嚨了。


    “等一下……”就在明玉樓想要一劍刺進魔尊的脖子裏時,身後的花若穀出了聲,算是救迴了魔尊一命。


    明玉樓緩緩迴頭,英氣逼人的眸子中透著一股疑惑,他淡淡問出聲,“穀兒,怎麽了?”俊眉微挑,明玉樓似乎不是很明白花若穀為何會出聲阻止。花若穀沒有迴答,慢慢走到魔尊身邊,看著已經去了半條命的魔尊,花若穀的心微動,“算了吧,讓他走吧。”花若穀始終無法忘記魔尊曾經救過她的事實,她本就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怎能殺了曾經救過她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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