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還很虛弱,所以還沒有醒,不過你別擔心,她沒事。”花玉寒迴過神,淡淡的說道,他在組織語言,不知道該如何說他和花若穀之間的事,這有點太奇妙了。


    “玉寒,現在我們也安全了,你可以說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吧。”明玉樓換了個姿勢,雙手環胸,聲音變得沉重,他迫切的想要知道。


    “你別著急,請允許我想一想。”花玉寒站起身,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有點緊張。


    、“想什麽啊?快點說吧……”明玉樓忍了一路,他自問不是耐心很好的一個人。


    花玉寒抬眸看了眼***,咽了口吐沫,拉著明玉樓一起坐在桌子邊,艱難開口,“床上的女子名叫花若穀,是你的妻子,你們有三個孩子……”話匣子打開可就再也合不上了,明玉樓和花若穀之間的感情,花玉寒可謂是最直接的見證者。


    說都說了,花玉寒幹脆將以前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明玉樓和花若穀之間發生的那淒美的愛情,讓聽者動容,也被他們感動。


    “是魔尊抓了你要挾花若穀,花若穀為了保全你,讓你先離開,她把自己作為交換條件留在魔尊身邊。而你不甘心,所以孤身一人去救花若穀,誰知,竟然身受重傷,還好花玉寒跟著你一起去,這才把你救了。”這話是***說的,在魔尊那裏發生的事情花玉寒並不知情,所以***就代替他說了。


    明玉樓的俊眉緊蹙,聽了***的話之後,他沉默了很久。鷹眸噙滿溫柔,情不自禁的朝床上的花若穀看去。他心裏不知道怎麽想的,他完全忘記了花若穀,連以前的點點滴滴都忘記了。


    “玉寒,要怎麽才能治好我的失憶?”深吸一口氣,明玉樓沉聲問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恢複記憶,尋找和花若穀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以前的事情他不想忘記。


    “這個……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是受了刺激才會突然失憶,而且是選擇性的失憶,偏偏忘記了花若穀,所以,我大膽的猜想,她肯定是你受刺激的源頭。”花玉寒這話說的很認真,俊眉緊蹙,一副沉思的樣子。


    “玉寒,我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也不知道她的什麽事會刺激到我……”明玉樓連連搖頭,滿臉的痛苦表情,雙手抱頭,俊逸的臉扭曲至極。


    “別想了,還是先養好身體。等我找到具體方法肯定會治好你的失憶,還有花若穀的怪病。”花玉寒深吸一口氣,突然覺得自己肩負重任,未來的日子會很忙。


    “她的怪病?是什麽?”明玉樓立即緊張,一把抓住花玉寒的手臂,沉聲問道。


    “不知道魔尊在她身上做什麽了,她變得不會說話,甚至沒有思想,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接過了話茬,緊蹙秀眉。


    “這是什麽怪病?”明玉樓緊蹙俊眉,繼續沉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給我點時間吧。讓我仔細研究研究,這段時間內不要打擾我,除非重要的事,否則千萬不要讓人打擾我。”花玉寒滿臉認真的表情,聲音陰沉。


    “好的,玉寒,麻煩你了。”明玉樓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陰鬱且充滿了希望。


    ***深深看了眼花玉寒,什麽話都沒有說,垂下眼眸,誰也沒有注意到她情緒裏的轉換。


    而花玉寒則在擔心,到底三天之內能不能將花若穀和明玉樓都治好。因為有件棘手的事情他並沒有跟明玉樓說,那就是三天後的魔尊會恢複正常。


    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三天後,魔尊肯定會帶人前來。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麽事情,也是他無法預料的。


    帳篷外麵傳來清脆的腳步聲,打斷了幾個人的思緒,“皇上,王副將和李副將求見。”明玉樓失蹤,這是何等大事,身為主帥身邊的副將,失職之罪是一點都不冤枉他們。


    與其等著明玉樓主動降罪,還不如自己主動前來請罪,說不定受的罪責還能小一點。


    “讓他們先迴去吧,有事的話,明天再來稟告好了。”明玉樓不耐煩的揮了揮衣袖,語氣盡顯沉重。


    “是,是……”帳篷外麵響起了王副將和李副將慌張至極的聲音,繼而傳來的還有連滾帶爬的聲音。


    “玉樓,讓人弄點吃的東西吧。一整天了,大家什麽東西都沒吃,先補充點體力吧。”花玉寒緊蹙俊眉,修長的手指抵在兩眉之間,充滿了疲態。


    “好好,是我的疏忽,忘記了這一點。”明玉樓連連點頭,轉身出去,片刻過後,便聽見了他性感的聲音。


    時間慢慢推移,轉眼便日頭西沉,夜晚到來了。簡單吃過了東西之後,花玉寒便紮進了新的帳篷內,研究花若穀的怪病去了。


    也許是餓了,也許是到了該醒過來的時候。卷翹的睫毛微微顫抖,昏迷了一個下午的花若穀總算是睜開了美眸,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的便是明玉樓。


    還是不能說話,還是不能自己思考。醒過來的花若穀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明玉樓,一句話也不說臉上什麽表情都沒有,看的有點滲人。


    “她怎麽總是看著你?”***眨了眨清澈的眼眸,滿臉的好奇表情。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從心裏升出一股熟悉吧。”精致的唇角微勾,勾起抹淡淡苦笑。雖然他不記得花若穀了,但是那股從心底湧出的熟悉感覺,他就算死也不能忘。


    ***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她已經告誡自己一定要想開。


    夜漸漸的深了,軍營中有兩處地方始終亮著蠟燭。一處是明玉樓的帳篷,還有一個是花玉寒的帳篷。


    幾乎一夜沒睡,***始終守在花若穀床前,生怕發生意外。明玉樓要養傷,所以晚上必須要休息好。


    這個夜過的那麽平靜,這樣的平靜來之不易,所有人都倍加珍惜。


    明玉樓消失的這段時間內,王副將和李副將的日子也不好過。整日的提心吊膽,茶不思,飯不想。沒有自我了斷正是因為明玉樓還沒有找到,等找到了之後,王副將和李副將的好日子也過不了多久了。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王副將和李副將不約而同的來到明玉樓的帳篷外麵。彼此相視一眼,默不作聲的跪在地上,垂頭,請罪。


    明玉樓早早的醒過來,總算有了充足的睡眠。明玉樓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隻是胸口還在隱隱作痛。


    新鮮的空氣透過帳篷的細縫飄進來,明玉樓幹脆出了帳篷,感受一下屬於這裏的新鮮空氣。


    大手剛剛掀開簾子,明玉樓便看見跪在地上的王副將和李副將,鷹眸微眯,眼底劃過抹茫然,“你們這是幹什麽?”右手捂著胸口,臉上盡是嚴肅的表情。


    “皇上,奴才失職,才讓皇上身處險境。請皇上降罪……”王副將和李副將像是說好了一般,異口同聲的沉聲說道,聲音中藏不住的害怕。


    “沒什麽降罪不降罪的,當初的計謀是朕自己願意的,跟你們其中一人都沒有關係。在朕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們沒有放棄軍營離開,並且把軍營管理的這麽好,就算是將功補過了。”勾唇一笑,明玉樓仰起頭,被太陽刺的睜不開眼睛。


    王副將和李副將大驚,相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喜悅,“多謝皇上,多謝皇上!”王副將和李副將頓時三拜九叩,滿臉的激動表情。


    “行了,下去吧。訓練士兵,一切恢複正常,朕不在的時候,你們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寬大的衣袖在空中隨意飛舞,劃出道道完美的弧線。


    “是,奴才遵旨……”王副將和李副將同時應道,再次磕了個頭之後,他們兩個人同時起身,後退幾步之後,迅速離開。


    撿迴來一條命,王副將和李副將現在充滿了力量,一心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


    今天是第二天,留給花玉寒的時間越來越少。整整一夜都沒有合眼的花玉寒此時十分憔悴,眼下烏青,頭發也有些淩亂在,這讓一向潔癖的花玉寒也十分無奈。


    閑來無事四處轉悠的明玉樓不知不覺中轉悠到花玉寒的帳篷外麵,為了怕有人打擾,花玉寒特意將帳篷支到軍營中最偏僻的地方,就算是巡邏的士兵,也不經常來這裏。


    “玉寒,怎麽樣了?”心中十分擔心,明玉樓忘記了花玉寒說的不要打擾他,破壞了規矩。


    俊眉緊蹙,花玉寒放下手中五顏六色的粉末,微微轉頭,“玉樓,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說過任何人都不要打擾我的嗎?”沒有埋怨,隻是說話的聲音稍微沉重了一些。


    “我忘記了,我這不是太擔心了嗎?”明玉樓撓了撓後腦,並沒有生氣,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好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快點離開。”感覺到自己的語氣似乎重了一點,花玉寒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


    “好吧,玉寒加油,我不會再來了……”明玉樓心中微沉,那種幫不上忙的感覺快要讓他崩潰,心中擔憂花若穀,明玉樓馬不停蹄的迴到自己的帳篷內。


    一進去明玉樓便看見已經醒來的花若穀,坐在床邊,雙手抱著雙腿,渾身噙滿了無助感。明玉樓心中猛然一動,心底那股心疼瞬間爆發,一個箭步衝到花若穀身前,將她抱在懷中。


    “穀兒,你為何這樣坐著?”深藏在心底的那股深情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越抱越緊,恨不得將花若穀的身體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花若穀沒有迴答,繼續呆呆的坐著,任憑明玉樓抱著自己。***不在身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迴到帳篷內便看見這麽感人,令人心酸的一幕。***鼻頭一酸,差點哭了出來。眼淚盈滿眼眶,***背過身去才忍住哭意。“吃,吃早飯吧。要不然一會就要涼了。”***吸了吸鼻子,擦掉臉上的淚痕,緩緩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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