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沒用的東西抬下去……”魔尊冷哼一聲,雙手負於身後,如墨的黑袍在空中飛舞,劃出道優美的弧線,彰顯出他身上那股妖冶的怒氣。


    話音剛落,頓時就有幾個手下上前,像對待垃圾一樣將小黑子抬起,任憑鮮血流落一地。


    鷹眸微眯,魔尊心中的怒氣如翻江倒海,川流不息。煞氣瞬間爆發,勾唇冷笑,“花若穀,無論你逃到哪裏,你都是我魔尊的人,本尊一定會將你抓迴來。”


    魔尊有這樣的雄心壯誌,花玉寒不是不知道,為了保護花若穀的安全,花玉寒讓侯勇馬不停蹄的朝軍營趕去,爭取在天黑以前到達軍營。


    “這個時間,魔尊應該恢複清醒了吧。”花玉寒仰頭,喃喃自語。其實,他心裏有點擔心小黑子,不知道他是生還是死。


    ***迴過了神,勾唇冷笑,“是,但是,三天之內,他無法運用武功,如同廢人。”每到這三天,魔尊都會將安排幾個武功高強的護法在身邊保護,就是害怕有居心不良的人趁著這個機會,來傷害他。


    “三天?”花玉寒聽了***的話大喜,覺得這是個鏟除魔尊的好機會。


    “是,隻有三天時間,第四天,魔尊又會恢複正常,殘忍,暴戾。”***抬眸,唇角的冷笑逐漸演變為嘲謔的笑,縱使魔尊再強大,也會有脆弱的時候。


    “三天時間,有點太短了。”花玉寒緊蹙俊眉,嘀咕起來。他想趁著魔尊身體還沒有複原這個時間差,將他一網打盡,隻是,三天的時間有點太緊張,明玉樓的內傷還沒有有完全康複,花若穀也是一副癡癡呆呆的模樣,他有好多事情要去做呢。


    “怎麽,你有什麽想法?”***輕挑秀眉,清冷的目光看向花玉寒。


    “沒,暫時沒有。”花玉寒垂頭,聲音如羽毛一般輕柔。


    隻是暫時沒有想法,並不代表以後不會有想法,所有事情要等明玉樓身體好了以後再說,畢竟花玉寒還沒有那個能力去調動軍隊。


    馬車還在狂奔,可能由於撞擊,花若穀睡的不是很安穩,已經睜開眼睛,迷茫的望著這一切。


    自己坐了起來,坐直的身子正好跟明玉樓麵對麵,一眼便看見臉色蒼白的明玉樓。奇跡發生了,原本眼珠不會轉動的花若穀,再看見明玉樓的那一刻,眼眸驟然瞪大,閃過一道道精光。


    許多記憶像潮水般的湧進來,瘋狂的擠壓著她的大腦。勃頸上的青筋暴起,花若穀滿臉痛苦的表情,抱著腦袋,身體不住的顫抖。


    花玉寒心中大驚,連忙湊到花若穀身邊,伸手攬住了她的身體,想要控製住她身體的顫抖,誰知,竟然不管用。


    她還在不停的顫抖,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這一幕是誰都沒有預料到的,連花玉寒都反應不及,不知道該如何做。


    “她這是怎麽了?”明玉樓立即抓住花玉寒的手臂,緊張的問道。心中有很多疑問,她為何會看見他就發狂,還一副很痛苦的樣子,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我也不知道,你先放開我,我想辦法將她穩定住。”俊眉緊蹙的如麻花一般,花玉寒在腦中快速的思索解決的辦法。


    明玉樓連忙點頭,動作利落的將手放開。鷹眸瞪的提溜圓,死死的看著痛苦的花若穀。心中微動,右手下意識的捂住胸口,為何他會有很心痛的感覺?為何,他還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這些疑問盤旋在他心頭,久久不能散去,希望花玉寒能早些給他答案。


    各種辦法都用過了,花玉寒還是無法將花若穀控製住,像是經曆著極其恐怖的事情,花若穀滿臉痛苦的表情讓任何人看了都有種很心酸的感覺。


    就在花玉寒一籌莫展的時候,***反手為掌,一掌劈在花若穀的勃頸上,將她劈暈。也算是解救了痛苦的花若穀,馬車裏終於安靜下來。


    花若穀雖然是暈了過去,但整個人依舊顫抖不已,秀眉緊鎖,臉色越發的蒼白。


    “侯勇,還有多長時間才可以到軍營?”源源不斷的不安緩緩湧出,使得一向沉穩冷靜的花玉寒,變了臉色,慌亂。


    “迴花神醫的話,大約還有三個時辰。”侯勇沉聲迴答。


    花玉寒暗叫不好,三個時辰,花若穀若是在這個階段出了事,他連救她的工具都沒有,這怎們能行?隨身攜帶的藥丸已經全部用完,現在真的要祈禱上天,讓他們安全的到達軍營。


    明玉樓安靜的呆了一會,那種心痛的感覺還是無法消除,尤其是看見被***劈暈的花若穀,更是心痛的連氣都喘不過來。


    宛若星光的眸子劃過抹幽光,明玉樓一手捂著胸口,身體慢慢移動到花若穀身邊。下意識的伸出大手,修長的手指放在花若穀緊縮的秀眉上,想要撫平她的痛苦。


    奇跡又再次發生,原本顫抖不已的花若穀仿佛感受到了來自明玉樓的力量,身體逐漸恢複平靜。


    花玉寒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也許就是對心有靈犀最好的詮釋。***心中微動,總算明白過來,明玉樓失憶忘記花若穀也不會喜歡上她的道理了。


    原來有一種愛是超越人體和心靈,用靈魂去相愛。就算忘記彼此,但見到彼此的那一刻,還是會有感覺,還是會為她心碎,心痛。


    明玉樓精致的唇角微勾,勾起抹淡淡暖笑,他很喜歡這種溫暖的感覺,不想把手收迴來。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深深的印在他的腦袋裏,最後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收迴手指。


    誰知,原本昏迷過去的花若穀感受不到那股力量,愣是一把握住明玉樓的手臂,不讓他離開,這完全是出於本能,她需要那份溫暖。


    明玉樓尷尬一笑,迴頭看了看花玉寒和***,臉上的表情盡是尷尬,“我,我要怎麽辦?”


    花玉寒和***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迴答道,“忍著……”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麽默契,***抬眸,滿臉的嬌羞表情,正好對上了花玉寒深情的眸子,一朵曖昧之花悄然綻放。


    隻用了兩個半小時,花若穀等人就再次迴到了軍營,守軍營的侍衛老遠就看見一輛馬車不管不顧的衝過來,嚇的渾身冷汗,軍中無主帥,士兵們也都像沒有了爹娘領導的孩子,六神無主。


    “誰,誰,給老子停下……”壯著膽子,守門的侍衛將馬車攔下,生了繡的長槍對著侯勇。


    還不等侯勇說話,馬車上的花玉寒便出了聲,“我是花神醫,趕緊讓我們進去。”花玉寒的聲音,軍營裏的人幾乎都能聽出來。


    不過現在是非常時期,守門的侍衛相視一眼,不敢輕易放他們進去。


    “請花神醫下馬車,讓小的看見您的真身。”守門的侍衛朗聲喝道,握著長槍的手忍不住的顫抖,彰顯出這兩個人的堅強。


    話音剛落,花玉寒一身白色身影便出現在守門侍衛的麵前,身材頎長偉岸。


    “還真的是花神醫,請問花神醫,馬車上坐著何人。”為了以防萬一,守門的侍衛依舊小心翼翼。


    “馬車上坐著的……”花玉寒這話還沒等說完,明玉樓從馬車上下來,雙手立在兩側,渾身散發出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一身如墨的黑袍將他頎長的身材彰顯的淋漓盡致。


    “皇上,奴才參見皇上……”守門士兵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的朝明玉樓磕頭,瞬間淚流滿麵。


    “起來吧,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了吧。”俊眉緊縮,明玉樓雖然失憶,但是隻是不記得花若穀,以前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記得的。


    “可以,可以。奴才這就幫皇上開門……”守門士兵立馬從地上站起,連臉上的淚痕都顧不得擦掉,連忙幫明玉樓等人開了軍營的門。


    明玉樓勾唇一笑,微微點頭。迴頭,衝著侯勇使了個眼色,馬車繼續狂奔,總算是安全的進入了軍營。


    花玉寒和明玉樓相視一眼,漫步走進軍營。明玉樓頓時有種重生了的感覺,走起路來都昂首挺胸,滿心歡喜。


    總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盤,花玉寒趕忙讓人準備一間幹淨的帳篷,還有軍醫,將花若穀安排在幹淨的帳篷中,為她把脈,診治。


    花若穀還在昏迷著,狀況要比剛剛好很多,身體不在顫抖了,整個人都恢複了平靜。安靜的躺著,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還好,你那一掌並沒有將她打傷,隻是還在昏迷。”花玉寒舒了一口氣,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放心好了,我下手很有分寸的。”***揚了揚拳頭,滿臉的得意。臉上劃過抹嬌羞,紅撲撲的臉蛋讓花玉寒看了心生喜愛。


    “還好花若穀沒事,若有事,玉樓肯定和你沒完。”花玉寒看了看站在一邊,雙手負於身後的明玉樓,低聲說道。


    ***垂下頭,並沒有說話。腦中不斷迴響著剛剛在馬車上的那一幕,那種靈魂之間的相通,讓***心中大動,被那種穿越生死的感情打動。


    ***當即決定,不會攙和到明玉樓和花若穀之間。她甚至想為以前做的錯事造成明玉樓和花若穀之間的誤會而贖罪。


    “對不起啊,我說錯話了。”花玉寒的心裏頓時有點不好受,酸酸的。他還以為***在為明玉樓傷心,唇角勾起抹苦笑。


    “你沒有說錯話,隻是我想通了一些事情,所以才沒有迴答你的問題。”***莞爾一笑,甚是甜美,這甜美的笑容是獨屬於花玉寒的。“你們兩個肉麻夠沒有,她怎麽樣了?為何還不醒?”明玉樓心中盡是對花若穀的好奇,他還等著花玉寒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呢。花玉寒迴過神,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花若穀,再迴頭看了眼俊眉緊蹙的明玉樓,垂下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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