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離去之後,王樂天操控著輪椅踽踽獨行,這輪椅自帶電機,行動起來很是方便。


    沒多久,他來到了戒備森嚴的紅色矮樓前。


    戒嚴的兩名哨兵敬禮致意,王樂天點點頭,輪椅徑入矮樓之中。


    這裏是作為地下的緊急醫療中心,今天王樂天來看望的是他想要說服的老朋友。


    躺在病床之上的靳博士身體狀況其實很好,但他仍然被以精神狀態不佳的理由軟禁在這裏。


    當看到王樂天出現,本在閱讀生物學界前沿論文的靳博士將手上的電腦砸了過去,怒道:“王樂天!你到底是要做什麽?”


    盡管委身輪椅上行動不便,可王樂天的身子倒也算是靈活,他輕鬆躲過靳博士的襲擊,並不慍怒,慢條斯理說道:“小靳啊,你在怨我?這真是沒必要的無聊情緒,你應該放下這些紛紛擾擾,專心於你的研究之中,聽說這次珂雯他們康複之後,體內生了些很有效的抗體。”


    “你還好意思提珂雯?難道你不知道他們三個就是何墨救下來的嗎,你為什麽要這樣做,珂雯不是你的妹妹嗎?你居然要做一個恩將仇報的小人?等等,抗體是什麽意思!”靳博士隱約意識到什麽。


    接著他提高音量大聲喝問道:“我就說珂雯他們如此都這麽小心翼翼了,怎麽還是出現了那種意外感染事故,現在看來,這一切並非意外,其實都在你的謀劃之下。有用的抗體?是你將病毒植入珂雯體內的?”


    王樂天臉上竟然出現了罕見的緋紅之色,他好像是有些不好意思道:“要麽怎麽說靳博士是咱們基地中技術人才裏的頭號翹楚呢,這思路就是敏捷。不過你也別多誤會,珂雯是了解內情的。”


    如果不是身體下半部分被限製在床上癱軟無力,靳博士這時候肯定會衝過去對王樂天飽以老拳。


    現在的他雖然不能用肢體語言表達自己的憤怒,但嘴巴中呸的一口唾沫還是砸在了王樂天熨貼的西裝上。


    “無情無義的無恥小人!”


    王樂天悠悠然從床頭取了紙巾,擦拭了衣服上的液體,微微不愉道:“靳餘,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實驗室現在需要你,迴去好好做研究吧,這次的項目對整個人類都是好事,如果成功了,你將青史留名。”


    “我留你二大爺的名,放我出去,我要麵見領導!我要控訴你的不法行徑!”靳博士幾乎歇斯底裏。


    “放你出去?不行,如果你是說你的直屬領導的話,不好意思,在下不才便是。調令在今天上午已經傳達過來了,今後這裏的首席是我。”靳餘忽然微笑道。


    這個消息顯然大大出乎了靳博士的預料,他陷入久久的緘默不語。


    王樂天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如果他成為這裏的最高長官。那麽以靳博士對這個研究基地的了解來看,繼續違逆這偏執狂的想法,恐怕自己就算能創造的價值再高,擁有的智慧再多麽驚人也無濟於事。


    這幾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靳博士在窗戶中早就看過了將何墨二人困住的巨大碗型建築。他一直在想法破解這件事。


    如果這時候不順著王樂天的話,那麽他自身都難保,也更談不上幫助何墨了。


    無奈之下,靳博士深吸口氣道:“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就當沒見過何墨這個人,也不知道他的任何事吧。現在我要迴去工作了,我想這你應該不會拒絕。”


    “當然。隻是你不有別的心思。靳餘,我得提醒你,有些秘密不是你應該知道的,有些事兒也不是你能夠插足的。”


    “那個東西叫什麽?”靳博士指著王樂天這些天引以為自豪的建築。


    “哦,從前隻有個代號,其實你叫它繭就行,作繭自縛什麽的。哈哈哈,畢竟做成這東西的材料大部分可是仙界舶來品呢。”


    王樂天離開了矮樓,在他離去十分鍾後,有人來給靳博士服下解藥。解除了對他脊髓神經的壓迫,使他得以能夠重新自由行動。


    在荷槍實彈的士兵護送下,靳博士踏入了閉著眼睛都不會走錯,密不透風的神秘實驗室。


    或許王樂天自信能掌控一切,可靳博士知道,那實驗室首先是屬於他的實驗室,他對其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就算身邊人盯得再緊,想方設法將些零碎消息傳達給外界,還是有可能做到的。


    他知道何墨的來曆不凡,也明白自己此時的無能為力,所以對他來說,營救何墨的方法就是將何墨被困在這裏的線索傳遞出去。


    想著王樂天臨行前那句話,靳博士在內心嘲諷一笑道:“作繭自縛?你可知這繭的寓意,怕不是讓何墨化繭成蝶吧。”


    ……


    在了解內情的少數派中,也不是所有人都秉持了趁機泯滅何墨的念頭,許多人做了趙乾昌那樣的******,但還是有人堅持著不能如此對待何墨的想法。


    在華夏國首府燕京的某處古舊建築內,一群人正在激烈的爭論。


    他們是一群真正的理想主義者。


    其中陸河同正發言道:“諸君,透過何墨,我們了解到當今仙界中人並沒有以往那般殘暴與貪婪,他們之中,並非是所有仙人都泯滅了善良。我們理應擔心仙人會像百七十年前那樣,竊取天下氣運,奪了華夏氣數,令得我們沉淪多年。”


    話鋒一轉,陸河同更是娓娓道來:“往事不要再提,那無濟於事。我輩先賢曾經與仙界大戰一場,將兩界劃分隔閡。且立下仙凡條約,承諾仙人不幹凡事。但時代終歸變化,誰都無法忽視的是,仙凡條約即將被打破,這是仙界近來的行動趨勢。十年前,祥雲車計劃的運行,是我們兩邊的破冰之旅,雖然那次合作不甚愉快,他們吝嗇得驚人……”


    “……但到了現在,何墨完全有希望成為凡間與仙界溝通的代表。通過我們專家組連月來的認真調研,我們可以確定,直到去年,甚至直到大半年前,何墨仍然是個凡人,他對我們這裏是有先天情感上的傾向的。他對凡人,是有先天的認同的,我們不能為了某些集團的利益,以及對於仙人的厭惡就把何墨給否定掉。你們是知道的,從我們這代人開始,我們就不得不麵臨未知智慧生命的入侵了,如果不能交好仙界,我們有多艱難,諸君可想而知。”


    這個演講到了最後陸河同的鞠躬時,很多人都站起身來,或鼓掌,或是舉手,他們都讚同陸河同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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