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說點兒正經的!”梁神醫問道:“你的修為到什麽境界了?”


    這下,柳泰夫婦,梁神醫,海東,都看著柳姚,柳姚想了半天,“這個……境界嘛……”他撓了撓頭,說道:“反正肯定沒有築基……這個……我想練氣應該已經圓滿了吧……”梁神醫,海東都搖頭,柳泰夫婦則是熱切的看著兒子,“對,我想我應該是練氣圓滿在望,隨時可能築基!”“當真?”梁神醫,海東瞪大了眼睛,柳泰夫婦不知道築基是什麽境界,卻也明白肯定……很重要!“兄弟,你要是練氣圓滿在望,我給你煉築基丹!”柳姚一向笨嘴拙舌,也從來不會說謊。所以,聽他說隨時可能築基,海東也替他高興,便主動要給他準備築基丹,助他突破。可一聽築基丹,柳姚竟然神色一黯,怯怯的看了看梁神醫,看了看海東,又看了看爹娘,小心的說道:“一粒築基丹就能買半個山陽鎮……師父,能不能不吃啊?或者,有便宜一點的築基丹嗎?”


    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海東瞬間愣住,接不上話,梁神醫直接將剛喝進嘴裏的酒噴了出來,直噴了柳姚一臉。“你……你個混賬小子,真要氣死我啊!”老頭哆嗦著指著柳姚,瞪著眼睛,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個財迷腦袋,就知道錢!你知道練氣晉階築基要】∈,ww●w.攔住多少修真人?你又知道有築基丹,會讓這突破容易多少?我是要被你氣死了!”


    次日海東為柳姚煉製了築基丹,在柳泰夫婦的關切注視下,梁神醫帶著兄弟二人駕起飛劍再次進山,準備幫柳姚突破!


    師徒三人來到當初海東突破的地方,四周布下隔絕法陣,梁大夫讓柳姚服下築基丹,自己在一旁看護,不等吩咐,海東便駕著飛劍到空中巡視。柳姚築基在即,海東為兄弟護法,雖心中牽掛,但也不敢分心!不多時,空氣中傳來陣陣波動,形成氣浪,向四周擴散!林中藏匿的飛禽走獸四散逃走,似乎知道將有大事發生。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氣浪逐漸凝聚,轉而成為強烈的大風,從柳姚身體吹向四周。梁神醫金丹期的修為,也要運功抵禦。又過了片刻,大風越發凝聚得緊密,“哢哢哢……”形成一波一波的無形氣刀,風頭過處,樹木斷枝殘葉,山石崩裂粉碎,一片狼藉!


    “殺!!!”突然,柳姚仰天長吼,風刀勢力極盛,瞬間迸發出衝天金光……在空中巡視護法的海東心裏一動,“柳姚築基成功了!”地麵上,柳姚發出的金光逐漸收斂,轉為銀白色,如太古神劍,直衝天宇!站在柳姚身後的梁神醫已經潸然淚下,“成功了!成功了!我的兩個徒弟都築基成功了……”眼淚落下,臉上卻是欣慰的笑容!


    迴到山陽鎮,柳姚娘早準備好了飯菜,為柳姚慶祝。


    “唉,想我梁士吉一個金丹初期的煉丹師,竟然這麽幾年就教出兩個築基成功的徒弟,不是我吹啊,就是耿繼東他們也未必有這能耐!”梁神醫喝點酒,忍不住的“誇讚”自己,無論柳泰夫婦,還是海東柳姚兄弟兩個,自然都是跟著讚歎,畢竟兩個孩子的修為就這麽明擺著呢!“師父,我記得您當初跟陳家姑爺那師父好像說過,您是金丹巔峰修為吧?”柳姚突然來了這麽一句,柳泰夫婦錯愕,海東一個勁的在桌子下麵踩他腳,但柳姚還沒反應過來,梁神醫已經滿不在乎的一擺手,說道:“這叫兵不厭詐,你們還小,等將來曆練多了,就明白了!”


    柳姚和父母都是直性子,聽梁神醫這麽說,也就點頭認可。海東卻聽著有些不對頭,也沒等他開口,梁神醫便繼續道:“柳姚也築基成功,你們收拾一下,去楓蘭穀繼續修煉吧。”他說的隨意,可分明神色有些黯然,“爺爺,這是為什麽?”柳姚瞪大了眼睛,十分不解。“海東已經能夠煉製五級丹藥,我卻不成。四品丹藥出爐率更在我之上,所以,煉丹我已經教不了什麽……現在柳姚也已經築基成功,於武修一道,我本來也不擅長,去楓蘭穀吧,你們前途無量……”海東柳姚已經控製不住流下淚水……


    “哭什麽!”梁神醫笑罵道:“男兒漢大丈夫,哭什麽?師父我好歹也是金丹修為,還是神醫,活個四五百歲不成問題,你們好好修煉,還怕迴來見不到我不成?”他又想了想,說道:“我明天把耿繼東叫來,跟他交代交代,他肯定會照顧你們。不過,你們自己去楓蘭穀,一路上好曆練曆練!沒出過山陽鎮,你們是不知道世界有多大啊!楓蘭穀距此地萬裏之遙,卻還沒出山海郡,而山海郡於東玄域,隻是彈丸之地!”


    第二天一早,梁神醫,柳泰夫婦都早早的起來,給海東和柳姚送行。“小子,這個儲物戒指給你,當初應你的!”梁神醫送給柳姚一枚通體翠綠的儲物戒指,說道:“以後可以自己收東西,不用看他羨慕了。”柳姚喜滋滋的把戒指在每根手指上都試著,先把行李收了進去。“你們安心去修煉,我一會兒就召喚你們耿師叔,他肯定會照顧你們,但到了楓蘭穀,你們一定不許說是我徒弟!”“啊?這是為什麽?”兄弟二人一愣,柳姚忍不住發問。“唉,你們是不知道為師在楓蘭穀是什麽地位!要是你們說出是我徒弟,別人必定處處相讓處處照顧,這於你們修煉可是大大的不利!溫室裏的花朵,禁不得風吹雨打啊……”


    酒足飯飽,幾口人散去,柳姚隨父母迴了自己院子,梁神醫把海東叫到了麵前。“去了楓蘭穀,你們不要說是為師的徒弟,這一點剛才已經囑咐了,現在要單獨囑咐你,不可顯露出自己的天火靈根!”海東不明其意,問道:“可耿師叔知道我的靈根,而且,楓蘭穀的前輩們看不出來嗎……”梁神醫道:“你耿師叔那邊我會交代,不用擔心。天火靈根融合性最強,融合其他靈根後,也會具有其特性,你融合我的爐中火靈根,就是那幾個老家夥,不刻意察看也看不出來!”海東點頭答應,梁神醫又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叮囑道:“對了,你一定要看住柳姚!這個混賬小子,性子太剛硬,不看住,肯定少惹不不了事!”


    兄弟二人依依不舍的上路,柳姚三步一迴頭,用力的向父母,向師父擺手,柳泰這粗魯漢子都忍不住落淚,柳姚娘早就哭得稀裏糊塗了……海東迴頭看看師父,隻見老人雖是麵露微笑,卻無法掩飾眼神中的沒落,他忙轉過頭,一拉柳姚,顧不得還沒出山陽鎮,駕起飛劍飛向遠方……


    臨行前,梁神醫反複交代海東柳姚,如駕飛劍,則避開官道!一來省得凡夫俗子看到,驚世駭俗。二來也是怕萬一遇到高人,衝撞了,惹麻煩。雖然有對親人的不舍,可出了山陽鎮,二人到底還是孩子心性,很快就被沿途新鮮的景色事物吸引,駕著飛劍上下翻飛,追逐嬉鬧,好不快活!


    一邊玩耍一邊趕路,餓了也不打尖,吃幾口幹糧了事。直到日落西山時,二人才在林中找了一處稍微寬闊的空地降落,看來今天是要夜宿山林了。“兄弟,老規矩,我生火搭睡棚,你去弄點野兔山雞的來,今天是要湊合一宿了。”在山中修煉時,不打猛獸練搏殺,海東和柳姚的分工就是這樣,今天難得又迴味一下。此時秋意已經甚濃,海東試出風向後,砍了幾根粗壯的枝幹,很快搭建好了擋風的棚子,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張柳姚娘給準備的獸皮,掛在樹幹擋住縫隙鑽進來的風,然後又鋪在地上幾張,篝火生好,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臨時住所完成了。


    柳姚也打獵迴來,看海東已經搭好棚子,笑道:“嘿,跟爺爺修煉,別的不說,這幹活兒是利索多了。”說話間,將自己獵到的兩隻野兔吊在樹杈上,剝皮,剔出內髒後,到附近小溪中衝洗一下,搓上鹽末,架到篝火上炙烤。讓海東負責翻轉,他又將山雞開膛破肚,倒出雞雜,用泥土包裹好,埋到篝火下麵。海東控製火元力,不多時,野兔烤熟,從火堆下泥土中拔出包裹山雞的土球,已經硬邦邦的,成了個硬土塊兒。砸開土塊兒,雞毛隨土塊兒剝落,香噴噴的兔肉雞肉,雖調料隻有鹽末,但兄弟二人吃得津津有味……


    “唉?”二人正吃得高興時,海東眉頭微微一蹙,柳姚先是一愣,也隨即看向不遠處。兩個人由遠及近,走到兄弟二人麵前,“哈,不錯挺香啊!不許吃了,都給爺爺放下!”借著火光,兩個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家夥,大咧咧的盯著二人手裏的食物,神色那叫一個……可惡!這二人的長相實在是讓人夠看的,掃帚眉,灰鼠眼,朝天鼻,嘴巴歪著,笑起來,一嘴的大黃牙!最惡心的還是顴骨上,長著一顆指甲蓋大的黑痣,黑痣上還長著一撮黑毛!二人長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隻是那惡心的黑痣一個長在左臉,一個長在右臉。海東嘴裏嚼著烤兔肉,本來覺得香嫩無比,可一看他們的長相,差點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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