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漏鬥模型


    聽完張哈子的話,聯想到剛剛在河麵上看到的那個白色人影,我腦子裏一片空白!----難不成淩絳已經死了?而且還沉到了河底喂了魚?要不然之前的那個歸墟魚組成的幻象怎麽解釋?要不然張哈子為什麽會說她已經沉到了河底?


    張哈子看見我一臉不知所措的樣子。對我講。你個哈挫挫,我隻是講你婆娘到河底。又沒講她已經死老。


    聽到張哈子講淩絳還沒死,我心裏就已經鬆了一口氣。隻要她沒死,我就算是被張哈子罵死都沒關係。但是我轉念一想,淩絳她又不是魚,難不成還能在水底唿吸?


    他講。哪個講她到河底就一定是到水裏老?


    我聽到這裏。突然想到當年小女了跳下懸崖之後,在絕情穀底不也是一個深潭嗎?但是那個深潭裏麵不也是有一個山洞可以讓她生活十六年嗎?難道這個河水也是這樣的結構?


    我講完我的想法之後。張哈子衝上來就是一腳,把我直接給踹到在地。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以前不是我躲的比較快,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踹到我。隻要他想踹。我根本就躲不掉。


    他怒氣衝衝的講,我日死你屋個仙人板板,老子都講過好多次老,不要看小說不要看小說。你是不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你要是聽不進去。你信不信老子把你耳朵砍下來喂魚?


    這個時候,陳有信轉身離開,繞著圈子準備在走一圈。


    我講,你自己講她到水底,又講她還沒死,啷個了,難道你們匠人裏麵還有閉氣功這門絕學?


    張哈子抬起來腳,但是想了想,還是放下了,一副無可救藥的樣子看著我,然後講,老師,我不曉得麽子喊過閉氣功,要不我幫你扔到河裏麵去,你給我示範一哈撒?


    我擔心張哈子真的給我扔下去了,於是趕緊講,我就是隨口一講,我不曉得才問撒。你又不給我講清楚,淩絳到底在哪裏?


    張哈子講,就到河底,但是沒到水裏麵。你個哈挫挫,你自己剛剛都已經發現老問題,你啷個就是想不明白呢?我問你,為麽子剛剛我們走過滴地方,都沒留下痕跡?


    我講,這個問題是我先問你的。


    意思很簡單,既然是我先問你的,那麽我肯定不曉得,要不然我還問你搞什麽?


    張哈子講,老子就曉得你想不明白。按照你滴想法,是不是那些痕跡都被王八殼子重新填平了?


    我點點頭,表示我就是這麽想的。


    張哈子講,你自己好生看一哈,這些王八殼子是活滴哈是死滴。


    這一點我早就觀察過了,我講,都是死的。


    張哈子講,既然都是死滴,那這些王八殼子是啷個填迴去滴?難道是你放迴去滴?


    他見我搖搖頭,又講,難道是我?要麽就是陳有信?


    我還是搖頭。但是就在這時,我想張哈子的身邊靠近了一些,我小聲講,是不是這裏還有一個我們都看不見的人?


    我之所以這麽問,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我遭遇的事情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我不得不往這方麵想。而且,如果真的是有另外一個家夥在這裏的話,這也就能解釋我們為什麽找不到出去的路口了----鬼迷眼!


    如果真的是有一個我們都看不見的人在這裏的話,那麽,剛剛我們的一舉一動是不是都暴露在那個人的監視之下?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我一個人竟然還提著馬燈走了一圈,要是那個家夥忍不住的對我出手了,我豈不是就要一命嗚唿了?


    一想到這裏,我的後背就是一陣冷汗,暗道幸好我還活著。


    但是我剛剛把我的想法告訴張哈子,張哈子坐在地上就是一腳。這一腳我依舊沒有躲過去。這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張哈子就算是坐在地上,我都打不過他。


    張哈子講,你個哈挫挫,要是這裏真滴有這樣一個家夥,那麽它肯定是不想讓我們發現它滴存在。但是照你這麽講,它不是暴露得更快邁?你自己講你是不是蠢?更何況,它把這些王八殼子填迴去搞麽子?難道那個家夥哈是一個強迫症患者?


    張哈子提出來的問題很尖銳,也很有道理。確實,如果它真的是想要不被我們發現,就完全沒有必要去擺弄這滿地都是的王八殼子。畢竟,這東西這麽多,對它根本就沒有一點幫助。


    我問,既然如此,那怎麽解釋那些王八殼子自己又填迴去了?


    張哈子講,放你屋滴狗屁,那些王八殼子根本就沒有填迴去!


    張哈子的話再一次震驚了我,我講,這不可能,我親眼看見陳有信前輩的腳印不見了,這一點你怎麽解釋?還有那個消失的入口,你又怎麽解釋?


    這個時候陳有信已經又走了一圈迴來,他先是對張哈子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講,我滴腳印哈在,不僅是我滴腳步哈在,你和張哈子滴腳步都在,更關鍵滴是,我找到了入口。


    我急忙問,在哪裏?


    陳有信講,就在我們進來滴那裏。


    我立刻講,不可能,我剛剛走了一圈,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都沒找到入口。


    張哈子講,那是因為你走滴方式不對。我問你,你走滴時候是不是沿著河邊走滴?


    我點頭講,難道不是這樣?


    張哈子講,一開始我也以為是這樣,但是你講陳有信走過滴痕跡不見老之後,我就開始懷疑,我們走滴方法不對。


    我問,哪裏不對?張哈子講,這條河不對。----當我們沿著它走滴時候,它滴水位是不斷滴在下降滴。所以你以為你走滴路是陳有信剛剛走過滴路,其實並不是,而是一條新路。在這條新路上,王八殼子從水麵下露出來,密密麻麻鋪了一層,就認為是走過滴痕跡被掩蓋了,而是你往地下麵。


    我被張哈子的話弄懵了。張哈子繼續講,如果老子沒猜錯,我們現在所在滴這個地方,應該是一個漏鬥形狀滴湖泊。水位是一直在下降滴,我們沿著水滴邊緣走,其實就一直是在往地下走。現在滴位置早就偏離老原來的位置,要是看得到原來滴路線和入口,那才有鬼。


    這時陳有信也講,我剛剛往上走,找到咯入口。


    聽完他們兩個的話,我恍然大悟,難怪我走過去的時候,轉身看了一眼我走過的痕跡,是還存在的。如果是真的有人在不斷的填王八殼子,那麽按理來說,我走過去的痕跡也應該很快消失。張哈子的這個“漏鬥”模型,完全合理的解釋了剛剛遭遇的一切。


    張哈子繼續講,既然這些水是可以下降滴,那麽就說明這下麵肯定有個地方是可以通往其他地方滴,要不然啷個多滴水,都流到哪裏去老?所以,淩絳之前肯定也已經發現老這一點,並且沿著水邊走到老“河底”。哈挫挫,現在你搞明白為麽子老子講淩絳肯定到“河底”老不?


    聽張哈子這麽一講,我已經完全明白了。那麽現在剩下的問題就是,我們怎麽才能夠到水底去。


    張哈子講,哈能啷個辦,等!


    難怪張哈子會悠哉悠哉的坐在地麵上,原來他早就看透了這一切,而且心裏已經想好了對策,到頭來隻有我一個人幹著急罷了。現在已經確定淩絳沒事,我心裏很是高興。這麽看來,張哈子之前講的我們出不去了,以及改朝換代的事情,其實沒那麽恐怖嘛。


    張哈子講,你莫高興滴太早,你不要忘記老,這些水是可以漲迴來滴,要不然淩絳下去之後,為麽子這裏又啷個多滴水?等到水再漲起來滴時候,嘿嘿,哈挫挫,你想一哈,地麵上滴這些王八殼子會啷個樣?


    我講,我啷個曉得會怎麽樣?


    張哈子講,好,那我換個講法,漏鬥漏鬥,如果僅僅隻看一麵,是不是一個斜坡?一邊是土,一邊是水,這像不像一片沙灘?如果沙灘上有一個王八殼子,等海浪一衝過來,結果會怎樣?


    我按照張哈子講的話去想象那樣一個場景,然後我驚恐的發現,答案隻有四個字----王八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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