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無塵此時正在精心的打理著一口小金鼎,這裏麵應該是在熬湯。[燃^文^書庫][].[774][buy].]他一隻手打開念書,從中調出源源不斷的念力催化著金鼎之下的火焰,另一隻手拿著一隻小金勺,一邊品嚐著鮮湯,一邊向鼎內添加各種食料。


    忙活了半天,這才重新蓋好金鼎,然後轉頭對亙有情問道:“那個,你叫什麽名字了?”


    “我叫張飛,你叫我來幹嘛?”


    “張飛?這個名字好奇特。我是本營的都尉,叫你來是要問你的罪。”


    “問罪?我有什麽罪?”亙有情雖然嘴上很硬,但心裏卻是七上八下。


    “你有兩條大罪,其一擅闖軍營;其二偷吃軍飯,還與軍士打架,貌似還打傷了我軍士。”


    亙有情聽到這裏,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下去,但也因此奇怪了起來。這個都尉究竟有什麽陰謀,他明明知道自己帶著麵具闖入軍營,卻隻點出了這兩個不痛不癢的小罪。


    心裏這樣想,但他嘴上卻裝出另一番變化。“闖軍營?這是軍營麽?我以為是飯營,專門管飯的地方。還有偷吃飯?那飯做出來不就是給人吃的麽?說偷多難聽。再有與軍士打架,那是他們先惹我的,先動手的是你的軍士,不是我。挨揍,那是他們沒本事。”


    廖無塵聽罷,臉色下沉,“住嘴,混入軍營可大可小,我可以將你當作間隙捉拿起來,嚴刑拷打。偷吃軍飯,打傷軍士,此罪也不小,需要關進大牢個把月吧。”


    “什麽,那你到底想如何懲罰我?”亙有情看出廖無塵生氣了,而且氣得很重。雖然不知道他氣的是真是假,但看起來自己是挑戰了他的底線,所以口氣也軟弱了下來。


    見到亙有情服軟,廖無塵嚴肅的臉色又收了起來,“你犯下了兩條重罪,第一項的懲罰,是罰你在我這裏充當夥夫。至於第二條罪,等你的夥夫合格了,我在安排你第二項懲罰。”


    “什麽,充當夥夫,你要拿我當奴隸使?”亙有情雖嘴上喊得兇,但心裏卻非常滿意這條安排,這看起來是一個安全又省心的職業,最適合自己當前的逃亡處境。


    廖無塵也不和他糾纏,用手指了一指旁邊立著的金色大鼎,“一天之內,把這鼎裏的水給我燒開。燒不開,重大二十軍棍。”


    “什麽?當奴隸還要罰的?不過俺抗揍,不在乎你那二十軍棍。”


    “嗯,另外,水什麽時候燒開,什麽時候給飯。燒不開或者到軍營裏偷飯,那就關起來,罰一個月不給飯吃。”


    “什麽?不給飯吃,我抗議,你虐待良民,我嚴重抗議。”亙有情扯著嗓子大聲的喊著,廖無塵卻是捂著太陽穴近乎於跑的離開了禦品堂。


    屋子裏就剩下了他一個人,對於這個奇葩的都尉,亙有情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從軍士們看到他出現後驚訝的表現來看,此人定是很少在軍營之中出沒,看他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渾然天成又悠然自得,原來卻天天躲在禦品堂練烹飪?這個都尉難不成是一個饞鬼。


    不管怎樣亙有情心裏的石頭總算落地了,燒水?做飯?貌似這不是什麽很難的一件事。也不著急做,他先是在旁邊打過了一盆水來。


    從水中看到自己成為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的彪形大漢,亙有情差點沒坐到地上,這也太離譜了,自己的小身板怎麽就一下子完全變樣了。怪不得把別人都蒙騙過去,就連他自己此時也認不出自己來。


    他抬手用力拔了一拔胡須,“哧,還挺疼。這可真是神奇的事,意念化成的臉譜,竟然真的成了自己的容貌。可惜這副尊容真的太有特點,亙有情不知道自己半夜醒來照鏡子,會不會把自己嚇得半死。


    雖然廖無塵已經離開了屋子,但是亙有情卻不敢打開念書拿掉意念臉譜,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再進來呢。


    到底這個奇葩的都尉留自己在軍中有什麽目的?他要自己做兩件事,第一件是當夥夫,這肯定不是自己留下來的目的,炊事營是最不缺夥夫的地方,問題的關鍵在一定在第二件事上。


    亙有情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原因,索性不想,不就是當夥夫燒水做飯麽,等我把水燒好了,問題不就揭曉了。


    於是他起身準備拿起金鼎,一隻手用力向上提,勉強提半尺高就再也拿不住,咣當一聲落到地上,好懸砸到了自己的腳。


    “好重啊,這金鼎恐怕要比灶膛的鐵鼎重上不止十倍。”


    亙有情自從帶上了張飛的臉譜之後,就變得力大無窮。抬手舉起千斤大鼎對他來說也不是難事,這金鼎的體積還不足鐵鼎的一半,但是重量卻比鐵鼎重了近十倍。他再次雙手握住鼎身,運足了力氣才將金鼎抬起,接著又用前胸靠緊大鼎,用盡全身之力,才將金鼎一點點的移動到爐灶之上。


    隻是移動了幾步的距離,就把他累得氣喘籲籲。這時他又想起廖無塵,既然他一個人在禦品堂內烹飪,那麽提起這隻金鼎對於他來說肯定不是問題,此人看來很不簡單,至少力氣絕不比自己這個張飛差。


    亙有情喘了片刻,就走出去到外麵的柴堆裏捧了一大捆的黑色木材。把爐底堆滿,順手又拿出了打火石,準備將木材點燃生火。


    他本以為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哪想到這木材極難點燃,他都快把打火石敲碎了,也沒點燃一根樹枝。他拿起一根放到眼前仔細的研究,就在這時腦海裏出現一組信息。


    “鐵木,念宇下等燃木,內含少量木中火。”


    “什麽是木中火?好像很熟悉的名字?”亙有情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木中火,念宇之中三大基火之一,也是“三味真火”的三大基材之一。”


    “什麽是基火?三味真火,這個名字好像也很熟悉。”


    “基火,來自自然界,是無法燃盡的火,又稱為源火。三味真火,念力火種之一,是念宇之中最常見的火種。”


    “恩,命娃的這點記憶還是很有用的。”他終於對那個小家夥生出了好感。


    這些記憶就相當於是一個智能的老師,為他解惑所有的疑問,這些疑問包括念宇的天文、地理,甚至包括那些不為人知的傳說。擁有了這些信息,他這位來曆不明的穿越者絕對比所有的念宇本土人士還要知識淵博。


    亙有情內心一陣喜悅,再次看到沒有點燃的鐵木,又一組信息從大腦中傳來,他終於明白了事情的緣由。


    鐵木,下等燃木,內含木中之火。可以用念火點燃,或者以鐵木紙輔助打火石點燃。


    “念火?那是火運念脈的念修才擁有的,自己根本弄不到。鐵木紙,又是什麽東西?”


    得到了這個有用的信息,他開始在禦品堂四處翻找鐵木紙,幾乎所有地方都被他翻了一遍,最後在一處牆壁上,讓他發現有一處隱秘的暗門,打開一看,竟然有四遝紙,分別是金黃色、銀白色、黃銅色、鐵灰色。並且以鐵灰色的紙最多。


    亙有情看到這四遝木紙,就已經一目了然了,他記憶中的那些信息告訴自己,鐵灰色的那遝紙就是他要找的鐵木紙,至於另外三遝紙則分別是金木紙、銀木紙和銅木紙。


    他一把抽出來幾十張鐵木紙,跑到爐子前,用打火石點燃。


    “砰的一下”,鐵木紙瞬間就被點燃了,並且火勢太大,一下子就燎到了他的頭發和衣服。嚇得他趕緊把手中的鐵木紙全都扔到了爐子裏,然後也不去管爐子,開始用力拍打著身上和頭上的火。


    可是這把火燒得太旺,一時無法撲滅,尤其是頭發還是非常的易燃。亙有情見勢不妙,也顧不得那麽多,大手一把抓起了前額的頭發,硬生生的把被點燃的那一搓給拔了下來。


    “嘶”,他忍著疼痛,繼續拍打著被燒著的衣服,反正這麵容不是自己的,是意念臉譜變出來的,雖然疼,但也沒什麽可惜的,這樣反而更會打消了別人對自己的懷疑。


    他身上的衣服雖然比頭發燃燒得慢,但卻不容易熄滅。這木中火乃是三大基火之一,不同於普通的火焰,是無法燃盡的。就算是把衣服和頭發燒成灰燼,火還是會繼續燃燒下去,直到把空氣中所有氣體燃燒成真空,火焰才會漸漸的消失。


    就算那時的消失,也不是真正的火焰熄滅,而是火焰進入到一個真空地帶,從木中火轉變成了“空中之火”。


    基火不可滅,但卻可以壓製,壓製的方法比較多,但是作為水運念脈最容易的壓製方法就是“萬念水”。


    “萬念水”,亙有情得知了這個消息就開始拚命地在禦品堂中翻找。他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的火,一邊四處尋找萬念水,最終在踢倒了兩個金鼎之後,終於在一處廢舊的爐灶內找到了一個隱秘的金色容器,打開一看正是腦海之中出現過的萬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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