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送你一些”,紀婉笙漫不經心的說。


    “這樣才沒有白交你這個姐妹”,宋傾月四處張望看看還有什麽喜歡的東西,“除了衣服、包包你有沒有其它缺的”。


    “沒什麽好缺的”,紀婉笙從喉嚨裏淡淡的吐了口氣。


    宋傾月無奈的挑眉,“這樣不行噢”。


    紀婉笙又沉默了,宋傾月在店裏又溜了圈迴頭,她才突然說道:“我昨天晚上在酒莊裏見到肖柏了”溲。


    “他又糾纏你了”?宋傾月目光掃過她心不在焉的臉頰,“還是…”。


    “原來是我誤會他了,那天晚上在他公寓下遇到的那個女的是他堂妹”,紀婉笙眉間煩躁,“昨天晚上他帶著他堂妹一塊去了”。


    “噢…”,宋傾月也錯愕,“那真是一個比較大的誤會”恧。


    “他恨我”,紀婉笙低低說。


    宋傾月攜著她一塊走出了店麵,“如果沒有那個誤會可能你們已經走得更親近一步了吧”。


    紀婉笙知道她話裏的意思,耳邊宋傾月繼續問:“你現在想要怎樣呢”?


    “沒有要怎樣”?她眼神裏掠過絲茫然。


    宋傾月了然的淡淡一笑,“你知道吧,我所有前任裏最難忘的還是joachim,每次想起來心裏總是沒辦法自控的釋懷掉,因為當時我們是因為一個誤會而分了手,後來他跟我求婚我又拒絕了,有時候常常會想如果我不拒絕了我們現在會變得怎樣,人的心裏總是會有疙瘩,得不到的念念不忘,你現在大約就是這個狀態”。


    紀婉笙一怔,是嗎,她是這個樣子嗎?


    隻是昨天知道的時候,她悔的一晚上都沒有好好睡好覺。


    “其實人生總是會有遺憾的,想想,當你們愛的有多不可自拔的時候,再分開會有多痛苦,你畢竟還是和李路煬訂婚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過去就過去了,讓我不要再想了”,紀婉笙茫然的看著她,似乎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不多做評價,你跟我都是商人,商人該有商人的果決,還有…敢於付出的代價”,宋傾月言語輕柔,卻犀利的仿佛能穿透人心。


    紀婉笙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她知道,宋傾月不會幫她做決斷,一切都還是出於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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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柏自從山莊酒宴過後,周末給自己放了兩天假,一個人開了車子四處玩了兩天,法國開春後,四處的景色都絢爛如畫,可也覺得沒什麽意思。


    周一迴來後,繼續忙於工作,因為利遠集團在日韓的總經理和高管周三會抵達巴黎參加交流會,這一周注定又是忙碌的。


    下午四點左右,瑞娜親自拿著行程表進來,“這是這次交流會的行程安排表和住宿安排、會議地點”。


    肖柏翻開,對於行程的安排他很滿意,隻是目光落到畢夏普假日酒店時,他便愣住了,“怎麽會安排在畢夏普假日酒店”?


    “這是韓國區域的全經理指定的,全經理說畢夏普假日酒店在韓國的連鎖和我們集團一直有合作,這次韓國那邊的區域酒店經理知道我們會在巴黎舉辦交流會,親自讓巴黎這邊的總經理聯係了我們,您知道的,畢夏普假日酒店畢竟是這邊很有口碑的五星級酒店”,瑞娜忐忑的問道:“肖總經理是覺得有什麽問題”?


    “…沒什麽問題”,肖柏放下文件,“後天安排接機的人誰去”?


    “薑副總經理會親自過去”。


    “好的”,肖柏嘴上迴答者,臉上卻沉思的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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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三,肖柏下午五點和歐洲幾位高層抵達畢夏普假日酒店,到那時,酒店總經理親自過來迎接,畢夏普假日酒店是一個四十多歲的法國人,還會說中國話,“歡迎利遠集團各位領導來我們入駐我們畢夏普假日酒店”。


    “謝謝”,肖柏鬆了口氣,幸好來的不是宋傾月。


    四點一十,日韓的高管到達,肖柏一一和他們握手,晚上陪同他們在畢夏普假日酒店用餐。


    晚上八點才驅車離開。


    ……。


    翌日上午十點,他再次前往畢夏普假日酒店,這次和薑碧雯一同前往,她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去的路上,也在抱怨:“真的很討厭來自日本的那位木村先生,昨天晚上你走後,他一直拉著我喝酒喝到很晚,我現在胃有點痛”。


    肖柏淡淡扯唇,“這對薑小姐來說不是小意思嗎,我聽說以前項目部的那一幫男人被薑小姐全灌醉了”。


    “那是好幾年以前,現在不行了,醫生說有胃病”,薑碧雯仰起臉,與他眸光相對,眼睛朝他眨了眨,“我畢竟是個女人,不是說肖總經理最會憐香惜玉了,今天多擔待些”。


    肖柏心想,你是一個讓男人都害怕的女人。


    ……。


    到酒店後,一群人在酒店會議室進行了交流會議,三國文化的差異,導致了一場長時間的爭論,中午亦是在會議室裏吃的。


    會議進行到下午四點,五點半後又要招待日韓人員一起用餐,有些人迴房休息,肖柏和薑碧雯,韓國的全總經理,日本的木村先生繼續坐在會議室裏聊天。


    五點半,四人一同從會議室出來,準備往電梯走去時,宋傾月從前麵一間會議室裏走出來,她拿著手機接電話。


    肖柏正好走在四人的最前麵,她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很驚訝。


    “宋小姐…”,肖柏遲疑了下和她點點頭。


    “肖先生…”,宋傾月也微微一笑,三言兩語把電話掛了,說:“聽說利遠集團這幾天在我們酒店開交流會”。


    “是的,沒想到這麽巧”,肖柏淡淡說。


    薑碧雯問:“這位是…”。


    肖柏也不知道怎麽介紹,畢竟他對宋傾月的職位並不了解。


    “我姓宋”,宋傾月隻說。


    “宋小姐,再見”,肖柏知她不願意多說,便道。


    “…再見”,宋傾月看著他們從身邊走過,她轉身打算返迴會議室時,腳步頓住,半響,對肖柏說:“肖先生,可否稍等一下,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


    肖柏皺眉,旁邊薑碧雯和木村總經理、全經理也疑惑的看著他。


    “薑副經理,你帶他們先下去,我等會兒就來”,肖柏交代了幾句後,折迴去,問道:“宋小姐,是有什麽事嗎”?


    “是關於婉笙的…”。


    “我跟她已經沒有來往了,我覺得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肖柏臉上的線條不自覺的緊繃。


    宋傾月看著笑了笑,“我隻是想跟你說,她那天並不是有意說那些話侮辱你的,你們分開的前天晚上,婉笙去你公寓樓下找你,看到你跟一個女人手挽著手走出來,她誤會你是那種玩弄女人的騙子,她也是感覺自己受了傷害才會說那些難聽的話”。


    肖柏錯愕的瞪大雙眼,“我什麽時候牽過女人了”。


    “是你的堂妹,上星期的酒會上她再次見到你堂妹才知道自己誤會你了,我跟你說這些,也是希望兩個曾經有過感覺的人,不要結束了也演變成仇人”。


    肖柏動彈不得,臉色難看的要命,他想過無數種紀婉笙厭惡他的原因,但絕沒想過會是這樣。


    怪不得酒莊那天晚上她會跟自己道歉,“那她既然知道她誤會了,為什麽不跟我解釋清楚”。


    “解釋了會有結果嗎,你們兩個本來就是沒有結果的人不是嗎”,宋傾月推開會議室的門,“好了,我還要開會,再見”。


    她進了會議室,門關上。


    肖柏呆滯的站在原地。


    他想笑,實在笑不出,為什麽,為什麽他會跟她因為這麽一個可笑的原因而分開。


    真的實在是太可笑了…。


    他現在真的好想衝迴去把肖蘭茜好好教訓一頓,都怪她平時沒事老是愛拉著她,現在好了,誤會了,還讓對方把自己誤會的那麽慘。


    害的他昨天晚上還說了那麽多難聽的話。


    不過姬婉笙沒有跟自己解釋,說明…她也已經不想跟自己和好了吧。


    畢竟過去了兩個月了,而且他們也確實沒有結果。


    肖柏茫然的想。


    ……。


    肖柏迴到餐廳裏包廂裏差不多已經就位了,木村經理開著玩笑道:“肖總經理,豔福不淺啊,剛才那位宋小姐長得還真挺漂亮的,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別開玩笑了,我們也隻在朋友的聚會上見過兩次,說的也是朋友的事”,肖柏淡淡的落座到薑碧雯身邊。


    一頓晚餐,紅酒、洋酒喝了不少,那些人日本人實在太能喝,薑碧雯喝的人暈暈晃晃的。


    離開時,她身體自動往肖柏身上靠,公司很多人看著,再加上其他人喝的也比較多,肖柏不好意思推開,隻能扶著她下樓。


    走到酒店大廳裏時,薑碧雯一陣踉蹌,全部跌進他懷裏,站都站不穩,他隻好摟著她走,快到旋轉門口時,紀婉笙突然提著包從那邊轉了進來,現在入了春,天氣暖和,她穿著一條複古花紋的裙子和針織衣,手提白色的精致小包包,看到他跟薑碧雯時,她愣了一瞬,然後複雜幽深的目光落在他懷裏柔弱無骨的女人身上。


    “紀…紀小姐…”,肖柏整個人都不大好了,像被定住似得。


    上迴他跟肖蘭茜就已經讓她誤會了,好不容易弄清楚,怕是又要在她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紀婉笙隻是淡淡的頷首,便從他身邊走過了。


    那天晚上在酒莊的事仿佛再次上演,隻是換了另一個人,由他看著她消失在視線裏。


    “總經理,我們走吧,車到了”,公司的傳媒部經理說。


    肖柏沉默的跟著他們上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和薑碧雯坐在後麵,一路上,喝醉的薑碧雯直接靠在他肩膀上。


    他點著煙沉默的望向窗外。


    悶,沒有一個地方是舒坦的,也許紅酒和伏特加混合著喝下去的緣故,胃那一塊不舒服。


    除了胃還有心。


    他腦袋輕輕靠在後麵的皮座椅裏,四周都在微微發暈,他再一次的想起紀婉笙,想起宋傾月說的那些話。


    他想:真的已經到此結束了嗎?


    大概今天晚上過後她又會認定自己是一個愛拈花惹草的男人了。


    其實他不是,她不想被他這樣認為,他不希望自己在她心裏留下不好的印象。


    車開過一個又一個紅綠燈,不知道在哪個位置時,他醉酒後一股濃烈的後勁湧上腦門,他忽然抓狂的敲著玻璃:“停車,靠邊停車”。


    “怎麽了,總經理”,司機莫名其妙,卻還是靠邊停了。


    “馬經理,等會兒你送薑副總迴去,我想起我臨時還有點重要的事忘記去做了”,肖柏解開安全帶,飛快打開車門。


    “總經理,要不要我送您過去啊”,司機還沒說完就見他攔了路邊一輛的士上去了。


    ……。


    他讓的士司機送他迴酒店,一到門口,肖柏往酒店裏衝,他邊走邊打紀婉笙電話,沒打通,隻好打電話問酒店的總經理,總經理不知道他認識宋傾月,掠過陣遲疑,“您要找宋總的話可以打她電話”。


    “我不知道她電話,但是你可以幫我問問他,就說肖柏找她,她認識我的”,肖柏沉沉的說,“拜托你了”。


    總經理也不好得罪他,隻好又給宋傾月打電話。


    咖啡廳裏,宋傾月正端著剛研磨好的咖啡想喝,手機就響了,“有事嗎”?


    “宋總,利遠集團的歐洲地區總經理肖柏先生說想見您,很著急的樣子…”,總經理躊躇的說。


    宋傾月眼眸掠過對麵喝咖啡的紀婉笙一眼,說:“我在四樓咖啡廳,讓他上來吧”。


    “誰”?紀婉笙隨口問。


    “肖柏”,宋傾月盯著她,“要不要暫避一下”。


    “他找你做什麽”?紀婉笙愣住,手不自覺的轉動手心裏的咖啡杯。


    “不知道,應該是因為你,如果是酒店上的事他可以安排助理跟我的經理接洽”,宋傾月說:“今天下午我遇到他的時候把你們的誤會跟他說了一下”。


    “你為什麽…要跟他解釋”,紀婉笙萬分複雜。


    “自從山莊的事後你都不怎麽開心,你雖然嘴上沒說,但也不希望他那樣誤會你不是嗎,被一個人恨著的滋味不好受”,宋傾月剛說完,餘光就看到肖柏出現在咖啡廳門口,她歎氣,“看來你已經沒辦法暫避了”。


    紀婉笙僵住,她沒迴頭,但她能感覺到熟悉的腳步聲隻用了十多秒的時間就走到了桌前。


    “肖柏,有事嗎”?宋傾月淡聲問。


    “有事,我找她”,肖柏握住紀婉笙手臂,把她從沙發上拽了起來。


    “你做什麽”?紀婉笙吃了一驚,麵前的男人微醺著雙眼,滿臉通紅,“肖柏,你喝醉了”。


    “我很肯定的告訴你,我沒有醉,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宋小姐,非常不好意思,打攪到你了,我向你保證,我一丁點都不會傷害她”,肖柏說完拽著紀婉笙就往咖啡廳外走。


    宋傾月目瞪口呆,這個肖柏,真是要把婉笙嚇到了。


    ---題外話---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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