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的太重,有些噴到了簡汀臉上。


    他眨了眨長長的睫毛,一臉的不好意思。


    “老利,你行啊,一迴來就欺負老婆”,邵晉濤倒是體貼的抽了紙巾過去。


    簡汀擦了擦,溫柔的笑:“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算真是故意的,我也生不起氣來,我現在隻覺得他人沒事就好,今天一天驚心動魄的”。


    “是啊”,雷昱凱表情一陣後驚,“知道你出事了,我人都不好了,公司裏人心惶惶的,說實話,我今兒在辦公室腿都軟了”溲。


    利徹遠等著簡汀幫他刮掉胡子,擦幹淨,才皺眉問:“那幫董事會的沒整出什麽亂子來吧”?


    “倒沒有,大家都擔心著呢,說實話,那幫董事年紀大了,公司還是要靠你撐著,你出事了,大家都怕”。


    “那就好,你呢也別跟大家說我在這家醫院休養的事,免得一大幫人來探病,我也沒那個精力一一應付”,利徹遠語氣疲倦的交代恧。


    “這我知道,不過電話你還是要給他們打個的,不然那些人胡亂猜測,現在大家都以為你躺在重症病房裏能不能醒來還是個問題呢”,雷昱凱凝重的說:“你的安危關係著公司,要不然下星期一股市一開盤,那直接奔跌停去”。


    “行”。


    等他們聊完公司上的事後,鍾雪妍提著兩盒補品遞過去,“徹遠,這是我上迴去長白上買迴來的野參和鐵皮石斛,讓趙阿姨給你熬湯喝對身上傷口有益,也好的快”。


    “謝謝”,利徹遠頷首,簡汀接了過去,看了眼笑的溫婉賢淑的鍾雪妍倒有幾分吃驚。


    “說什麽謝謝呢都跟我親哥哥一樣,何況還是昱凱的好兄弟”,鍾雪妍自始至終都沒正眼看過簡汀。


    “嘖嘖,雪妍,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啊,嘴甜”,邵晉濤似笑非笑,“昱凱,什麽時候結婚呢”?


    鍾雪妍眼神一凝,不著痕跡的緊張看了眼雷昱凱。


    雷昱凱倒複雜的落在她身上,“今年吧”。


    鍾雪妍如釋重負,“對了,晉濤哥,前幾天不是聽說你去相親了嗎,感覺如何,又是哪家閨秀啊”?


    利徹遠輕笑:“他還能如何,不就是打打醬油”。


    “我媽現在是以死相逼了啊,婚還是要結的”,邵晉濤可惜的歎氣搖頭,“不過我結了婚也是別想關住我的,外麵的花花世界太廣袤了,我怎麽能為了一個人掉死在一顆樹上,所以這迴我一見麵就跟人家說,你聽過我邵晉濤的花名嗎,想要跟我結婚可以,但是你要能夠忍受我以後在外麵會有別的女人,也要能忍受我可能會經常不迴家睡覺,不過你嫁給我也是有好處的,吃的、住的、用的,做我們邵家太太我都會給你最好的,不會虧待你”。


    簡汀嘴角抽搐,甚是無語,“有你第一次相親就這麽說的嗎,人家姑娘還不得氣死去”。


    “你別這麽說,有些女人塗我的錢還真忍得下,不過這迴我是遇到一奇葩了”,邵晉濤撇撇嘴,十分不爽的說:“我說完後,那女的看了我幾秒,竟然還高興的點了點頭,說好啊,正好她也不喜歡忠於一個男人,以後我玩我的,她玩她的,她不管我,我不管她”。


    雷昱凱立即點頭,笑:“行啊,你們倆都是奇葩,那必須在一起啊,晉濤,你就是遇到了知音啊”。


    “呸”,邵晉濤翻了個白眼,“我是個男人,我可以玩,她不能玩,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出去給他戴綠帽子啊,人家那國外的男人都接受不了,何況我還是中國人,我又不是有病,誰想娶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那你的意思是女人就得忍受男人給他戴帽子咯”,鍾雪妍譏諷,難得同為女人的簡汀也第一次讚同她的話,這個邵晉濤幸好不是自己男人,對於渣男的境界不比聶沛洋低啊。


    “隨你們怎麽說”,邵晉濤到底聰明,知道不能跟女人去爭辯這個話題。


    利徹遠笑了笑:“晉濤,我覺得你有點好,就是你渣呢渣的坦坦蕩蕩,不過我就是好奇後來怎樣了”。


    “後來”?邵晉濤惱火的說:“後來我肯定把那話原封不動的說給那女的聽了,她說…她說那我應該去找個傻b去結婚,然後就走了,什麽叫我該找個傻b,就她那種思想的人才隻能去找傻b男結了,說不定一天到晚給人家戴綠帽子,我媽也是個奇葩啊,怎麽給我介紹相親對象也不搞清楚人家品性的,不過別說,那女的長得真她媽的不錯,可思想怎麽跟不上長相啊,太open了點”。


    利徹遠和簡汀彼此好笑的對視了眼,雷昱凱笑著搖頭,“這女的也挺有個性啊,你也別多想了,現在要找一個傀儡的老婆也容易,不過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找一個隻圖你錢的女人”?


    “是啊”,這點,簡汀也讚同,“會不反對你在外麵亂搞的女人,除非她不愛你,但為連你的錢可以將就,又或者她愛你太深,可以忍受,但這樣的忍受是忍不了多長時間的,當然啦,你要是不在意對方圖你的錢也沒關係,但是一個願意為了錢而選擇婚姻的女人,她對金錢的***也是無限的”。


    “晉濤,這樣的女人你是遇到過的”,利徹遠正色相勸:“而且有過不少,每次你也不是跟我抱怨過那些個女人三天五天的想盡法子從你身上討錢嗎,那種女人你覺得煩,如果你將來娶的是個那樣的女人不用多久你也會厭煩的,對於婚姻,不要草率,也不要因為某種目的而結婚,也許你遲早會遇到某個你願意定下來的女人”。


    “這點我讚同”,雷昱凱也附和。


    邵晉濤皺了皺眉心,被說的心煩,“這不是來看老利的嗎,怎麽又扯到我終身大事上去了,老利,能跟我描繪描繪你被綁架的情形嗎”?


    利徹遠整個臉色瞬間就不大好了,雷昱凱見狀斥道:“描繪什麽,這又不是什麽好事,你是想讓老利再痛苦一次是吧”。


    “行行行,我什麽都不說了”,邵晉濤感覺自己挺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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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了一陣,三人從醫院裏出來,邵晉濤感慨道:“看來這事給老利不小的刺激啊”。


    “換成是我跟你恐怕刺激更大”,雷昱凱歎氣,“你想想,那是真槍真彈,人家緝捕的人都說衝進去的時候朱勇昆的槍指著他腦袋,要晚去那麽一秒鍾,都是命沒的事,何況…老利被綁匪綁了將近一天一夜,朱勇昆不會往他身上撒氣,隻怕他身上有很多我們看不著的傷口”。


    “是啊,我剛才瞧氣色虛弱的…”,邵晉濤搖搖頭,“現在的綁匪真的太猖獗了”。


    ……。


    下午五點。


    黃昏時分,簡汀安靜的坐在床邊上幫利徹遠剪腳趾甲,柔和的光暈的她眉目也柔柔的,利徹遠瞅的心裏暖暖的,當然也心疼,“老婆,我腳臭不臭”?


    “…不臭呢”,簡汀眼神專注,發尾垂在他腳背上,有點癢。


    剪完後,簡汀說道:“我幫你擦拭下身體吧”。


    “不用,晚上肖柏幫我擦,你挺著肚子別累著自己”,利徹遠搖頭,“老楊快到了,肖柏也差不多要來了,你準備著下去吧”。


    “我真的不能留下來陪你嗎”?簡汀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


    “簡,聽話好嗎”?利徹遠一副哄孩子的溫柔語氣,“你要是沒懷孕留下來照顧我非常高興,但你現在這個樣子隻會讓我更加操心而沒辦法好好恢複,你聽我的話,白天來看我,晚上好好迴家睡覺,讓我的兩個小寶貝得到休息”。


    “好啦,人家迴去就是”,簡汀去洗手間洗了個手,肖柏來後,又親自送她上了老楊開過來的奔馳上。


    “我記得上迴被劫匪劫持走的那輛賓利不是找迴來了嗎”?簡汀說,“怎麽沒見你開”。


    “利總不讓我開了,讓我賣掉,他說劫匪坐過、開過,他以後每次坐上來都會迴想起這次被綁架的事”,老楊迴道:“我正在找人轉手賣掉那部車,老板說以後開的低調點,坐奔馳就好”。


    簡汀也覺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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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起來,網絡上、新聞上都在播放利徹遠被綁架的事。


    簡汀打電話給唐鋼,問起這事,唐鋼無奈的說道:“那日你在利遠集團樓頂撒錢,還有警察在附近辦案傳來的槍擊聲,事情也鬧的挺大,當天雖然勉強壓著,但媒體都會去打聽,一問就全知道了”。


    簡汀沒轍,隻好去醫院找利徹遠,他正靠床上看電視吃早餐,電視裏正在播放他被綁架的事。


    “徹遠,我問過唐警官了,他說…”。


    “我明白,算了,別人知道就知道吧”,利徹遠朝她伸出手臂,簡汀握住他,坐到他旁邊,他低頭仔細看她,“讓我檢查檢查,昨天晚上有好好睡嗎”?


    “沒怎麽睡好”,簡汀孩子氣的抱住他,“沒你在,我睡不好覺,徹遠,你快點好起來吧”。


    “快了,你老公已經在用盡全力的好了”,利徹遠緩緩的將她臉納入臂彎裏。


    他在醫院裏呆了八天,這八天裏晚上肖柏照顧,白天簡汀來。


    ……。


    迴家第一晚,簡汀也小心翼翼的主動要求照顧他,幾乎是水來伸手,飯來張口似得,隻怕他牽扯到傷口,利徹遠卻不讓,還有點生氣,“你一個孕婦來照顧像什麽,我現在挺好的,都可以自己做,簡,你別把我當病人一樣看待好嗎”。


    “那我給你拿衣服,你是泡澡還是淋浴”,簡汀立即去翻找衣服,他好一陣子沒迴家,家裏的睡衣都堆積了好幾套。


    “我淋浴”,利徹遠接過她手裏衣服,簡汀略顯擔憂的看著他,“你手臂會不會不方便,讓我幫你洗澡嗎”?


    “不用…”。


    “可是你肩上的傷口還沒痊愈…”。


    利徹遠打趣:“簡,你就這麽想看我的身體了嗎”?


    簡汀一愣,麵紅耳赤的道:“什麽嗎,我是擔心你”。


    “你那隻小手到時候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的,到時候可不止要幫我洗澡那麽簡單了”,利徹遠笑了笑拉著衣服進了浴室。


    他關上門,解開襯衣,胸前斑駁的疤痕展露在前麵的鏡子裏,他皺眉,小心翼翼的脫掉襯衣。


    他洗了十多分鍾後,外麵傳來簡汀放心不下的聲音,“徹遠,真的不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我快好了”,他拿著濕毛巾輕輕的擦過剛長出的嫩肉處。


    ……。


    洗完澡後,兩人躺在床上,簡汀把臉蛋埋在他懷裏,“你總算迴來,這些日子我真不習慣”。


    “我也不習慣,醫院裏那床硌的我全身都不舒服”,利徹遠吻著她飽滿的唇說:“最重要的還是沒有我老婆在,精神和心靈都需要你的安慰”。


    “那我現在好好安慰安慰你”,簡汀被他吻得心軟,也誤會了他話裏的意思,以為他想要,手輕撫著他胸口。


    利徹遠被她撫的傷口和下麵都難受,忙抓住她手,唿吸熱熱的含笑:“老婆,你老公現在身體吃不消呢”。


    簡汀一愣,害羞不已,臉往他衣服上蹭了蹭,片刻後抬頭,“老公,我能看下你傷口嗎”?


    “有什麽好看的”,利徹遠摸摸她腦袋,“睡覺好嗎”?


    “看看嗎”,簡汀眼珠汪汪的,還透著不忍。


    “簡,肉還沒長好,我怕嚇著你,等我好點後再給你看好嗎”,利徹遠神態很堅決,不願給她看。


    他這麽說反倒把簡汀弄得心裏更難受,她沒見過槍傷,一顆子彈鑽進去,她不敢想象會留下什麽樣的傷口,但知道他這些日子一定很疼,“老公…”。


    “睡”,利徹遠吃力的把燈關了。


    簡汀臉貼著他側臂,也不敢睡他胸膛上,怕晚上睡得亂七八糟壓著他胸口,不過挨得近,她還是能聞到他身上的藥味。


    這夜,她睡得還算不錯,利徹遠倒睡得不怎麽好,半夜裏,做起了噩夢,夢裏,朱勇昆那張猙獰的麵孔反複出現。


    他睜開眼,出了一身冷汗。


    他這會兒也總算明白簡汀被綁架後那次為什麽也總做噩夢,不過還在朱勇昆這次綁的是她,要是簡汀,後果不堪設想。


    “老公,你怎麽醒了”?簡汀迷糊的聲音從邊上傳來。


    “我剛起來喝口水”,利徹遠重新躺下,柔聲問:“你平時不是挺能睡得嗎,怎麽也醒了”。


    “你不在這幾天也睡得不是很好”,簡汀揉了揉酸澀眼角,“前麵幾天也總做夢,夢到警察沒及時趕到,朱勇昆的槍也沒停住”。


    “沒事了,現在我在”,利徹遠與她溫存的親吻她唇齒,兩人在黑暗中繞的嘴唇有點發麻,彼此放開,簡汀才在他安撫聲中再次睡了過去。


    利徹遠也側頭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後半夜也就沒再做噩夢了。


    ……。


    翌日,公司的高層一個個登門拜訪,下午四點,別墅裏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竟然是池老爺子。


    簡汀倒是吃了一驚,池老爺子厭惡的眼神掠過她,對利徹遠道:“徹遠,你發生綁架這麽大事連醫院的地址也不告訴我們,要不是找來別墅裏,你就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了”。


    ---題外話---明日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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