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緒然沒說話,隻是敲了下桌子起身:“今晚加班。”隨後走了出去。


    “omg,又加班……”申司僑一聽,頓時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我申請離職……”他在那裏哇啦哇啦叫著。


    淩錦收拾了一下資料,抱著電腦走出會議室。


    “路姐,今天又要加班嗎?”小郭哭喪著臉。


    “你自己看,有事可以先離開,不過得把我交代你的先做好再走。”淩錦說道。


    “真的?那那那我馬上去做,馬上,馬上……”小郭立馬興奮地奔去座位。


    淩錦笑著搖了搖頭。


    才要進辦公室,卻碰到嚴緒然出來。


    “陪我出去趟。”他經過她身邊時如此說道。


    淩錦怔了下,出去?要去哪?


    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也忙奔進辦公室放下手中的資料,隨後出去。


    嚴緒然等在電梯外,正掏出手機打電話:“我一會就過來……嗯知道了。”他隻簡短說了句,便掛了電話。


    剛好電梯上來,他邁入,淩錦也忙跟著進入。


    站在他身後,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有好多話想問,關於蔚影痕為何不住在他那裏,關於蔚影痕之前離開的事……淩錦突然悲哀地發現,她的生活怎麽被個蔚影痕搗亂了?不應該是這樣子的。


    嚴緒然望著鋥亮的電梯門上倒映出來的人,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嘟嘴,她這小腦瓜子到底在想什麽?


    到了地下車庫,他拋鑰匙給她,自己則端端坐進副駕位。


    淩錦望了眼,無奈隻能坐進駕駛位,啟動車子。


    外麵陽光甚好,微風和煦,街道中間的隔離帶內,不知名的花兒開得正鮮豔,一叢叢,一簇簇,綻放著濃濃深情,嫋嫋地滋生著香馨。街角的玉蘭花早已凋謝,抽出細嫩的綠葉,這樣的勃勃生機,總會讓人心情舒爽。


    “去哪?”淩錦問。


    “聽雨閣。”身邊的人懶懶迴答,從車內拿出墨鏡戴上。


    聽雨閣是一間茶樓,離這兒有點遠,不知為何非要去那裏。


    但大老板說了,她隻能聽命的份。


    “她什麽時候告訴你的?”路口紅燈的時候,嚴緒然突然開口問。


    淩錦怔了下,後反應過來他問的是什麽。


    “她說要搬去你家那天。”淩錦如是答。


    身邊的人又沒了聲音,紅燈也轉換成綠燈,淩錦啟動車子,可是心裏憋得難受。


    “你真的不知道她離開的原因嗎?如果那時候知道,你會不會去找她?”其實答案是與否都不重要,可是淩錦卻像是偏要問出。


    如果時光再重迴,他又會如何做?如果他真去找了,那麽現在又是如何一副局麵?


    他沒有迴答她,可能是在想如何迴答,可能是根本不想迴答。


    “她說她覺得自己髒,所以離開了你,那你呢,會嫌棄她嗎?”淩錦不死心,好像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在問我?如果是上下級,我能不迴答嗎?”良久,他才開口,卻是如此一句。


    淩錦覺得自己像是被扇了一巴掌,是啊,他們的過去,她有何資格去參與去詢問?


    “是我越級了,對不起。”淩錦聽到心墜地的聲音,她還有所希冀,他卻沒給她任何希望。


    他沒再開口說話,她也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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