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樣,進攻臨安的原定計劃不能更改!”我深深地望著薛濤,沉聲道,“既便趙構和方臘躲在歙州城,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qb5//”


    薛濤點頭說道:“奴家亦讚成夫君的看法,臨安象征著南宋的統治,臨安一旦陷落也就意味著南宋作為大宋正統的可能性降為零,縱然趙構和方臘躲在歙州城裏苟延殘喘,也再改變不了賊寇的命運了,隻是……”


    “隻是什麽?”我若有所思地盯著薛濤,沉聲問道,“夫人可是擔心,方天定在臨安城設下的陷阱?哼,有我兩萬無堅不摧的禦林軍,任何陷阱都將毫無作用,琉球島一戰,讓為夫終於明白,火器原來還可以這般使用。”


    “那倒也是。”薛濤輕輕點頭道,“無論使用什麽陰謀詭計,最終依靠的還是真正的實力!就像當年在山東濟州城外,奴家的天門陣竟被夫君鐵騎不費吹灰之力便告擊破一般。”


    “所謂以不變應萬變。”我深深地望著薛濤,昂然道,“任他方臘再詭計多端,我亦堂堂正正地和他交手,何懼之有?眼下南宋大軍盡在長江前線與關勝對峙,嘿嘿,後防空虛,他拿什麽來跟我敵對?”


    薛濤最後才擔心地說道:“但如此一來,夫君便違了金蓮姐之好意,他日相見隻怕不太好解釋呢……”


    “有什麽不好解釋的!”我一揮手,朗聲道,“你是我的女人,金蓮也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便得聽我的話,將情況告訴我那是她的職責,采納不采納則是我的決斷,用不著向她解釋什麽。”


    ……


    嶽飛、楊再興、張邦昌、秦亮和五位水軍頭領迅速被集合到大帳中來。


    我目光森然地從諸將臉上掠過,沉聲道:“根據最新的情報顯示,偽南宋很可能已經識破了我們的奇襲之策,在臨安城埋伏下了數目不詳的甲兵!他們正張戈以待,等候我們前去自投羅網,諸位怎麽看這次奇襲臨安?是否需要更改計劃?”


    “末將以為沒有必要。”嶽飛首先出列道,“眼下我軍擁有了威力超群的地雷發射器,經測試再堅固的城牆也擋不住它的轟炸!臨安城堅固的城防對我們來說,和豆腐沒有任何區別!一旦失去了城防的天險,南宋軍就像完全暴露在我軍的射擊之下,縱有十萬甲兵,也頂不住我兩萬禦林健兒火槍齊射的威力!總言之,偽南宋雖然識破了我軍的奇襲臨安,但並未識破我禦林軍的強大戰力,此戰仍具出其不意之妙處。”


    我毫不掩飾地讚賞的目光看著嶽飛,看來嶽飛是真的成長了,他的這番話正可謂說出了我想說卻又不知道怎麽說的要害!說得我是像放了個響屁一般痛快莫名!


    薛濤嫣然一笑,補充道:“攻占臨安應該沒有問題,需要注意的是攻占臨安之後的防禦問題!畢竟我軍乃是一支孤師,沒有任何後援,火器雖然威力十足,但數量有限,一旦補給中斷,我軍戰力頓時被打迴原形,一旦遭到南宋軍圍攻而遲遲不得援軍,則會危險至極。”


    嶽飛自信地答道:“這一點,末將也已經考慮,以我軍船隊所攜帶的火器,在攻陷臨安城之後,如果麵臨敵人二十萬人的圍攻,堅守住一個月應該沒有任何問題!而臨安城乃是南宋機樞要地,更是南宋的精神支柱,一旦陷落,將給前線的南宋將士帶來深刻的影響,屆時無須一月,南宋的長江防線必將分崩離析……”


    李俊亦奮然道:“為了完整地保存臨安城的陸上防禦設施,我軍的進攻可從錢塘灣水門發起,自水門登陸攻擊臨安城!如此一來,既完整地保留了臨安城城防設施有利於我軍防禦,也可以我水師扼守水門,不給南宋以可趁之機。”


    “好!”我聽得心下振奮,拍案而起,朗聲道,“今日大家飽餐一頓,美美睡上一覺,明日開拔,目標——臨安!”


    “是!”


    帳中諸將頓時霍然起身,狼一般森然緊盯著我,凝重的殺機在他們的眸子裏流蕩,關乎大宋國運的一戰,終於要不可避免地上演了……


    ……


    我傲然屹立戰頭,身上的鎧甲似乎有著某種魔力,一旦披在人身上頓時便可以賜給人以無窮的勇氣和戰意!我目光森然地凝視著遠處逐漸清晰起來的臨安城廓,心中的戰意已經攀升到了頂點……


    我霍然迴頭,薛濤、王笑語、扈三娘、花蓉還有玉姬五女都全裝貫帶,一身戎裝環伺身後,勃勃的英氣自她們合身的嬌軀上散發出來,格外誘人注目!在她們身後,則是一百名琉球女戰士,以及她們負責操控的三十架巨型投石機!


    我再左右環顧齊頭並進的巨型戰艦,每艘戰艦上都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全副武裝的禦林軍士兵,他們手持火槍,威風凜凜,臉上都是無盡的殺機和百倍的信心!等待著他們腳下的又一個被征服者……


    李俊爬上了戰艦的指揮台,揮動手裏的彩旗。


    一連串的命令被訓練有素的水師士兵傳達了相關人員的耳朵裏,頓時便讓疾速行進的戰艦緩了下來,以我所在的戰艦為箭頭,列成了錐形的進攻陣形,望著艦隊正迅速,井然有序的移動,我不禁對李俊的指揮能力深感欽佩。


    薄薄的晨霧裏,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臨安城的水門要塞了!


    上麵的士兵顯然已經發現了我軍的到來,正螞蟻一樣地攢動起來,似乎正在準備著作戰……


    但我豈會選擇和他們進行近距離的肉搏?


    冷冷一笑,我衝指揮台上的李俊點了點頭。


    李俊頓時舉起手裏的一麵紅旗,早就翹首以待的一百名女戰士頓時熟練地操控起巨型投石機,根據經驗調整好仰角來控製投石機的射程!然後將一顆顆地雷放在投石機巨大的發射盤內,然後屏住唿吸,等待李俊的命令!


    李俊手裏的紅旗重重揮落,女戰士們整齊劃一地拔動機鈕。


    “嘭嘭……”


    短暫的巨響自戰艦上暴起,連腳下堅固的甲板都隨之微微顫動,三十具投石機,將三十顆地雷拋向高空,然後以優美的拋物線迅速向著臨安城的水門要塞上空砸落……


    似乎要替三十顆地雷壯威,兩萬名禦林軍士兵整齊劃一地齊聲呐喊起來:“殺!”


    “轟轟轟……”


    女戰士們再次顯示出她們良好的投石機射程控製能力,有了上次的美麗灣之戰之後,她們已經十分精確地掌握了地雷發射的射程訣竅,三十顆地雷除了一顆因為投石機的原因中途墜落之外,其餘二十九顆精準無比地落在水門要塞上,轟然爆炸,頓時將要塞炸成了一片廢墟……


    巨大的煙霧彌漫過天空,我心中的震顫可想而知!在這般恐怖的威力之下,扼過在上麵的南宋士兵,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而看原來人頭攢動、密密麻麻的樣子,至少有數百人在這次轟炸中化為煙塵……


    當晨風吹盡煙塵時,我們終於可以清晰地看到這次轟炸的威力了。


    臨安城的水門要塞已經整個地塌陷了,精鋼鑄成的水門柵欄也轟然栽進了水裏,歪在一邊!尚未坍塌的兩側的殘垣上,驚惶失措的南宋士兵正狼狽不堪地四處亂竄,哭爹喊娘,隻恨少生了兩條腿……


    我有些冷漠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些南宋士兵的戰鬥意誌比想象中還要差得多啊!


    隻是一次試探性的轟炸,便已經作鳥獸散了,一旦我軍發起真正的進攻,那還不知會亂成什麽樣呢?


    雖然南宋士兵已經四散而逃,但我卻是絕不會拿自己麾下士兵的性命去冒險。


    讓女戰士足足將臨安水門轟炸了十輪次,將三百顆地雷傾泄在水門要塞周邊的縱深地帶,將臨安水寨的一切建築都夷為平地之後,我才同意李俊派出清障船清理水道裏的障礙,為大軍的登陸做先期的準備。


    一切都十分順利。


    一刻鍾之後,我和嶽飛率領第一連的士兵首先踏上了臨安城的地麵。


    在我的腳下,臨安城已經慌成一團,遠處不時閃過四散奔逃的南宋士兵身影,在百米之內再看不到完整的建築!建築倒塌騰起的硝煙雖然已經消散,但刺鼻的煙塵味卻仍然飄蕩不散,格外地襯托出戰場的冷酷和無情……


    禦林軍整齊有序地登陸,在嶽飛的率領下向臨安城的縱深地段攻擊挺進。


    我一點也不擔心,嶽飛和他的軍隊會遇上未來戰爭中的巷戰,這畢竟是古代,連火器都沒還沒有出現,這些古代人是不可能懂重以巷戰來抵消火器的威力的!這些可憐的南宋軍,能夠懂得以散兵來對付我軍的密集射擊就已經不錯了。


    留下一個團協助防禦水寨,李俊開始重新清理水道,加緊部署水路防禦,以防備南宋軍可能的反撲。


    而嶽飛餘下的十八個團則分成十八個批次,從三個方向發起潮水般的攻勢!


    其中由我和嶽飛親自率領的中路,直撲臨安城的核心要地——西湖和清涼山!如果不出預料,偽南宋的所有伏兵應該都集中在那裏,那裏將會有一場惡鬥。


    而左右兩路則以極速迅速席卷臨安城四門,從內部徹底包圍封鎖臨安城,將偽南宋的一切布置都圍在城內,甕中捉鱉令之無從遁逃……無論趙構和方臘是否在臨安城內,我都必須盡到自己的最大努力!


    在地雷的巨大威力之下,一切都進行得如此順利!


    而偽南宋也顯然沒有料到我軍的攻擊會如此犀利,一路上遭遇的抵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各團的進展通過特製的信號槍不斷地傳來,他們的進展超乎想象的順利,幾乎是在登陸後的半個時辰之內,便幾乎席卷了半個臨安城,左路和右路突前的兩個團都已經殺到了臨安城的西門,馬上便要合圍成功了!


    麵對兵荒馬亂,老百姓們都紛紛關起了門窗,閉門不出,蕭條的大街上隻有我軍急速行軍的步伐聲,和南宋軍零昨抵抗招來的我軍槍聲。


    在距離西湖不到五裏的地方,終於遭遇了像樣的南宋軍隊。


    但這些可憐的南宋人仍然沒有學會如何跟擁有火器的我軍交戰,他們仍然排列著整齊密集的隊列,騎著戰馬的武將站在最前麵,然後是騎兵,最後才是步兵,大約有近萬人列陣布防在寬廣的廣場上,嚴陣以待。


    抱著貓戲耗子的心情,我率領四女和嶽飛打馬而前,兩個團的禦林軍士兵在後麵列陣以待,還有兩個團則在嶽飛的命令下,從兩側迂迴包抄,準備將這夥敵軍包圍起來予以殲滅!知軍主將顯然沒有意識到嶽飛的意圖,或者認為嶽飛的兵力實在過於單薄,竟然不要分兵,在他看來簡直和自殺沒有區別,所以聽之任之,並沒有做相應的布置。


    雙方很快便到了不足五十米的近距離,我已經清晰地看到了敵軍的將領麵容。


    領頭的敵將麵如傅粉,英俊瀟灑,頭頂紫金冠,身披鎦金甲,胯下亦是一匹罕見的汗血寶馬,一時眼花,還真以為是三國名將呂奉先當麵呢!


    敵將從懷裏掏出一幅畫,對著向我連瞄了數眼,然後囂張之極地狂笑起來,聲如裂帛之音穿空而來,豪邁異常!我微微色變,暗忖此將功力深厚至極,竟與林衝、武鬆等人不相上下!乃是不可多得的良將,卻不知姓甚名誰?看來方臘帳下倒也並非全是酒囊飯袋啊……


    “哈哈哈……西門慶你這頭豬,真的自投羅網來了,娃哈哈……”


    敵將身後的將領們也紛紛跟著大笑起來,笑聲裏盡是得意和不屑。


    我臉帶笑容,平靜地望著這員武將,有時候欣賞敵人臨死的得意,其實也是一種莫大的享受!當然,最享受的時刻,是敵人自得意的高峰突然墜入絕望的那一霎間,他們的表情的演變,定然是精彩之極!


    嶽飛冷哼一聲,拍馬上前,厲聲道:“賊將死到臨頭,尚且不自知,誠為可憐!”


    敵將眉宇一動,霍然盯著嶽飛,森然問道:“乳臭小兒,報上名來,本太子戟下不挑無名之輩!”


    太子!?


    我心頭幕然一動,莫非趙構這廝已經有了兒子?可是不對啊,趙構乃是趙佶第九子,年齡雖然也有將近三十,似乎也不該有這般大的兒子吧?看年紀,這廝沒有二十也有十八了吧?莫非趙構那廝超級早熟,不到十歲便有生育能力了?


    “本將軍姓嶽名飛,大宋朝禦林軍軍長便是!”嶽飛冷然一笑,“敵將速報名來,某槍下亦不挑無名之輩!”


    “軍長?哦哈哈,那是個什麽玩意?”敵將囂張之極地狂笑一陣,迴頭問他的部下道,“你們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嗎?”


    “估計是個小軍的長官吧,也就統領十個人的玩意兒。”


    有位武將答了一聲,頓時惹來其餘人的哄堂大笑。


    我看了嶽飛一眼,嶽飛的臉色平靜不變,對敵人的嘲笑渾然不放心頭,隻是殺機凜然地盯著敵將。


    “好,你這個小軍之長!”敵將勒馬迴頭,手中畫戟遙遙一指嶽飛,凜然道,“你聽清了,本太子乃是大宋皇帝趙構陛下義子,姓方名天定便是!死後到了閻王爺那兒,莫要錯告了別人才好。”


    “受死吧!”嶽飛冷哼一聲,拍馬前衝,挺槍直刺方天定。


    方天定亦冷喝一聲,揮戟來迎,兩人走馬燈似地在兩軍陣前廝殺起來。


    薛濤拍馬走到我身邊,輕聲問道:“夫君何必令嶽飛冒險和方天定單挑?直接令士兵一陣亂槍,將之打死便可!如果奴家沒有料錯,這支軍隊不過是敵軍暗中棋子中的一枚,更厲害的後手還未顯露呢,需早早解決才是。”


    “不然!”我輕輕一搖手,說道,“以目前看來,金蓮果然沒有騙我,趙構和方臘並不在臨安城內!如此一來,縱然覆滅了南宋,卻並未能夠消滅方臘!仗還有得打啊……”


    薛濤美目一亮道:“夫君之意,果盧借此戰替嶽飛立威,讓方臘的部屬見了嶽飛便心虛遁逃!”


    “嗯!”我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臨安之後,江南亂局將交由嶽飛來收拾!關勝和林衝,要騰出手來對付北方的契丹人和西南的王輔。”


    我和薛濤正說間,隻聽叮的一聲脆響,嶽飛和方天定已經錯馬而過。


    這一迴合,兩人似乎是平分秋色,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再看方天定麾下諸將領,果然已經麵露凝重之色,重新打量起嶽飛來……


    第八卷平定江南第八章擊破臨安(下)


    “好,有種!”嶽飛一勒胯下戰馬,轉身重新麵對方天定,森然道,“再接我一槍!”


    “有何不敢!”方天定一招手中方天畫戟,厲聲道,“再有十槍又有何妨?”


    “嘿嘿……”嶽飛冷冽一笑,突然從懷裏掏出了特製的短小火槍,直直地指著方天定,冷聲道,“方天定,你死期到了!”


    方天定渾然不知死神將至,不屑地冷笑道:“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一抹冰冷的微笑自嶽飛臉上浮起,一蓬火焰自嶽飛手裏的火槍槍口噴湧而出,下一刻,方天定的額頭上陡然綻開了一朵血花,血漿飛濺之中,方天定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哼,便一頭栽落在馬上,死於非命!


    這突然的變故驚呆了南宋軍中的所有人!


    他們怎也沒有想到,嶽飛隻是一招手,方天定便已經栽落馬下身死了!巨大的驚駭霎時將他們包圍,這一刻他們看著嶽飛的眼神和看魔神的眼神一般無二。


    負責迂迴包抄的兩個團終於順利完成了合圍,將方天定這一萬餘人團團地圍困住。


    嶽飛迴頭向我投來請示的一瞥,我毫不猶豫地冷然點頭。


    嶽飛手一招,麾下四個團的士兵已經從西南北三個方向發起了猛烈的攻勢,並且故意在東麵露出了唯一的缺口,被嶽飛斬殺方天定嚇破了膽的南宋軍四處亂竄,死傷慘重之後才迴過神來,從東邊故意留下的缺口狼狽逃竄,但原先的一萬餘人隻有不到三千人逃出生天……


    望著南宋軍狼狽遁逃而去,我冷然點頭道:“夠了,有三千種子留在方臘軍中,足夠開花結果了,從現在開始,臨安城裏,不許放走偽南宋的一兵一卒!都給我抓起來,拒不投降者……殺無赦!”


    嶽飛暴諾一聲,率領四個團的禦林軍如狼似虎般殺向清涼山。


    完成了占領任務的其餘兩路禦林軍,在楊再興和張邦昌的率領下,與嶽飛的禦林軍協同一道,最後完成了對清涼山的包圍!南宋軍的反應遲鈍到了令人驚駭的程度!或者他們根本沒有想到方天定的一萬餘大軍會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裏被擊潰,所以粗心大意所致……


    當禦林軍突出殺到清涼山腳下時,秘密駐紮在清涼山上的南宋軍隊居然還在慢吞吞地集結!結果被嶽飛率領逮個正著,將南宋軍死死地堵在軍營內,嶽飛又四處放火焚燒軍營,隻讓麾下士兵守在出口處,凡跑出來者才舉槍射殺……


    可憐方臘麾下頭號大將鄧元覺的十萬雄兵在嶽飛的一把火之下化為煙灰!


    在方臘和越構眼中,怕是已經足夠瞧得起我西門慶了,留下了足足十餘萬大軍靜待我的兩萬禦林前來“送死”,可是他們又哪裏曾料到,已經掌握了火器運用訣竅的嶽飛,將兩萬禦林的威力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程度,方臘準備的十餘萬大軍竟在還不夠他塞牙縫……


    整個臨安城很快便控製在了我的手裏,我下令全城戒嚴!


    不過,在前往臨安“皇宮”的路上,卻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一位鶴發童顏的老婦人擋在了武林門外,阻住了我的去路。


    我判斷不出老婦人的年齡,說她是老婦人,隻是從她的滿頭銀發來判斷而已,事實上,看她的容顏,姣好如十七八歲的黃花大閨女!根本讓人難辨她的真實年齡……


    “你便是西門慶?”


    老婦人神色冷淡地望著我,平靜的語音裏似乎透出些異樣的嫵媚,但我卻陡然感到渾身一冷,仿佛掉進了冰窟般寒冷徹骨!


    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我開始凝重地打量起眼前這並不起眼的老婦人!在她的身上,我並非感到任何武者氣息的波動,亦未感到任何殺氣,但我卻難以抑止心下的冰寒冷意!


    薛濤最先留意到我表情的異樣,凝重而又關切地問我道:“夫君,你怎麽了?”


    我強吸一口氣,止住心下的冷意,沉聲道:“我沒事!”


    在目光裏逼起駭人的冷意,我冷然地迴瞪著老婦人,森然道:“不錯,在下正是西門慶!”


    “很好,果然有些門道!”老婦人冷靜平淡地點了點頭,姣好的臉上卻沒有任何感情變幻,淡然道,“但這也更改不了天神欽定的事實,西門慶,隻要你將方天定放還老身,老身便不與你計較,更不會擅造殺孽。至於世間兵爭,城池之得失,老身也不想橫加幹預。但方天定,老身卻是非得帶走。”


    “方天定!?”我愕然地望著老婦人,冷聲道,“莫非你沒有聽說,方天定已經被我麾下大將嶽飛給陣前斬殺了嗎?”


    “一派胡言!”老婦人臉色一變,森然道,“方天定乃天神欽定的真命天子,豈能為凡人所傷?如此以訛傳訛之說,也須有人相信!西門慶,休要再行胡攪蠻纏,老身沒有功夫和你打馬虎眼兒。”


    我心中泛起荒唐絕倫的感覺,側頭看了薛濤一眼,小聲地問道:“夫人,方天定是不是被嶽飛給斬殺了?”


    “是呀!”薛濤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哦。”我輕輕地點頭,然後向老婦人道,“這位老人家,隻怕讓你失望了,方天定確確實實已經被我麾下大將給陣前斬殺了。”


    “西門慶!你是非要逼老身動手槍人嗎?”老婦人冷冷地喝一聲,渾身的衣衫陡然無風吹蕩起來,便是滿頭銀發也如流雲般飄了起來,煞是好看!但看在我眼裏,卻一點也不好玩,一股難以言喻的逼人寒意霎時將我死死籠罩,讓我難以唿吸!


    自從習武以來,我從未遭受如此強悍的壓力,既便當初和武鬆甚至是李綱對峙,亦未有今天這般自感無力和徒唿奈何……


    “師父不要!”


    一聲憂急的嬌唿突然從遠處響起,然後是一道人影帶著一股香風以驚人的速度從遠處掠了過來,幾乎是嬌音未落,人影便已經擋在了老婦人身前,將一個美好婀娜的背影展現在我麵前,雖然沒有看到她的正麵,卻已經讓我如遭雷擊,木然再不知今夕何夕……


    “蓮兒!?”老婦人滿臉不悅地掠了來人一眼,冷然道,“你不在歙州城準備大婚卻跑來臨安皇都做什麽?”


    “徒兒……徒兒擔憂夫婿的安危。”人影猶豫片刻,終是幽幽地說了一句,“所以前來看看。”


    老婦人臉上不悅之色頓時淡去,取而代之以一片祥和之色,和聲道:“蓮兒多心了,天定天神之子,命乃天定,凡人豈能奪他性命?雖遭些罪過也是鍛煉磨勵,為他日後帝王之基打下堅實基礎罷了。”


    聽到人影輕輕說出“夫婿”二字時,我心中陡然一痛,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一股莫名的戾氣陡然湧上雲霄,張嘴厲聲道:“金蓮!真的是你麽?”


    背對我的身影嬌軀劇烈一顫,然後緩緩地轉過頭來,雖然臉上覆蓋著薄薄的絲巾,但薄薄的絲巾豈能阻擋我的雙眼?刻在心中久久難以抹去的那方容顏,一旦真的出現在我麵前,卻令我頓時手足無措……


    “金蓮,真的是你嗎?”


    似夢囈,似呻吟,我癡癡地望著金蓮,一時間,海移山換,鬥轉星移,霎時已成永恆……


    “蓮兒?”老婦人惡人心的聲音陡然橫插了進來,“你認識西門慶?”


    “笑話!”我仰天打個哈哈,朗聲道,“西門慶如果不認識潘金蓮,你爹見了你媽也不認識了!金蓮,過來,到為夫身邊來,讓為夫好好看看你,這分別的幾年,你都變得讓為夫都不敢相認了,嗬嗬……”


    迷醉的神色自金蓮的眸子裏露出來,金蓮不可抑止地向我走了過來。


    但可恨的老婦人卻是生生冷哼了一聲,令金蓮機靈靈打了個冷顫,頓時收住了腳步。


    “蓮兒,你可不要忘記,從今天之後你便是大宋朝的太子妃了!”


    “屁話!”我瞪了老婦人一眼,厲聲道,“什麽太子妃!?潘金蓮是老子的女人,誰敢槍老子幹掉誰!金蓮,過來。”


    “蓮兒,不許過去!”


    金蓮站在我和老婦人之間,迴頭看看老婦人,又迴頭看看我,眸子裏泛起痛苦的掙紮之色,似是十分難以決斷……


    “金蓮。”老婦人看金蓮遲遲未曾表態,頓時臉色一沉,冷聲道,“如果你執迷不悟,為師說不得隻好重開殺戒,絕了你心中想念了……”


    金蓮臉色霍然一變,迴頭淒苦地掠了我一眼,幽聲道:“師父不要,蓮兒允你便是了……”


    我心中一冷,上前一步道:“金蓮你不要怕這老虔婆,想殺我,哼哼,那得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來,到為夫身邊來,不要怕!”


    但金蓮卻是迴頭向我淒然一笑,說道:“二官人,金蓮馬上便要成為方天定的太子妃了,往日的情分那便讓他過去了好嗎?從今往後,奴家隻想做好方天定的太子妃,你……你還是快些離開些地吧。”


    “你說什麽!”我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金蓮,失聲道,“你讓我走?你還說你要做方天定的太子妃?”


    我心中泛起一陣劇痛,正欲再說話,薛濤卻輕輕地扯了扯我,壓低聲音道:“夫君,金蓮姐似乎有難言的苦衷呢,不如依了她的話,我們早些離開這兒的好,這個老女人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我又驚又疑地看了薛濤一眼,再看看金蓮,終是難忍心中的刻骨相思和滿腔嫉恨,陡然厲聲道:“金蓮,有什麽苦衷你就現在說出來,錯過今日,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金蓮淒苦地搖了搖頭,默然不語。


    薛濤再欲扯我衣袖,卻被我一把掙開,我伸手一指老婦人,森然道:“是這老虔婆嗎?金蓮,你可是擔憂她會殺了我?哼哼,西門慶如果如此容易被人奪走性命,又怎會有今日之局麵?早不知成了何方枯骨了!”


    “哼哼……”老婦人終於泛起一絲陰惻惻的冷笑,森然道,“這可是你自找的,莫怪老身以大欺小了!六十年殺戒一旦重啟,天下血流成河,倒也替天定之子省去一番手腳!”


    “不,二郎,你快走吧。”金蓮臉色終於大變,迴頭向我疾喊道,“你不可能是她對手的,不可能是的!她就是天山童姥,靈鷲宮的宮主啊,你快走……”


    “哈哈……”我不屑地高笑起來,朗聲道,“我道是誰,不就是靈鷲宮的宮主嗎?你這老而不死的老妖怪,早就該有人將你送歸地府了!在下就勉為其難,替你送一迴終罷,哼!”


    我嘴上雖然說得冠冕堂皇,心下其實已經緊張之極!


    這老妖婆給我的壓力那當真不是鬧著玩的,幸好我手下還有兩個團的禦林軍士兵,他們手裏的火槍可一樣不吃素的!


    在我的命令下,他們已經將手裏的火槍朝向斜上的天空,一旦同時射擊,頓時將組成一麵密集的火力網,任由這天山童姥有再高的武藝,一樣難逃亂槍穿身的命運!這是我專門用來對付敵方武藝高強的將領的殺招,之前一直不曾動用,不想今日居然可以用來對付天山靈鷲宮的宮主——天山童姥!


    “找死!”天山童姥冷哼一聲,也被我一番絕不留情的話說得心火大動,身軀已經輕飄飄地騰空而起……


    “不要!”金蓮淒唿一聲,閃身也騰空而起意欲攔截童姥,一麵還不忘迴頭警示我,“二郎快走,快走呀!”


    我頓時驚得亡魂皆冒!若是麾下士兵亂槍齊鳴,誤殺了金蓮,隻怕毀盡整個天下亦難挽迴我心愛的女人了……


    “小賤人!翻了天啦!”天山童姥悶哼一聲,輕輕一揮衣袖,金蓮便頓時如同撞上了一麵堅硬的銅牆鐵壁,嬌軀陡然一顫,然後以更快的速度跌迴了地麵,天山童姥之身形,竟然並未受到金蓮的任何幹擾……


    我長出一口氣,拭去額際冷汗然後狠狠地揮了揮手。


    “轟……”數槍支火槍同時轟鳴,將數千顆子彈唿嘯著向天山童姥湧去……


    我猙獰地笑著,滿眼期望地想看到天山童姥姥被擊成馬蜂窩而慘死,但很快,我便笑不出來了!這老妖婆果然厲害,簡直是厲害之極啊!幾乎是在不可能的霎間,她的身形陡然加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脫離了我麾下士兵組成的火力網!


    這可惡的老妖婆,判斷的能力果然超一流!她居然不如其它無知的古代人一般,對火槍的威力似乎有足夠的認知!在子彈近身之前便事先閃避而去……


    我有些木然地望著天山童姥迅速遠去的身影,感到難以置信!


    這怎麽可能?人,真的能夠逃得過火槍的追殺嗎?那她不真的成了神仙了?


    “西門慶,你果然有些門道!你的士兵能夠保護你一時,可保護不了你一世!老身還會再迴來的,定要取你狗頭!”


    遠處的空間,仍然飄飄蕩蕩地傳來老妖婆可惡的聲音。幸好這老妖婆並不知道我麾下士兵的火槍隻能射出一發子彈,如果她選擇此時去而複返,隻怕我立時便要授首!看來,還是得趕緊想個辦法,弄個陷阱,弄死這個老妖婆,才可以睡安生覺啊……


    “二郎。”一聲淒淒怨怨的嬌喚從前麵傳來,霎時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我倏然低頭,望著軟癱在地的美嬌娥,感到心中的柔情正在一節節地攀升……


    “金蓮!”我輕輕地伸出了雙手。


    “二郎!”金蓮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一頭紮進了我的懷裏,死死地擁住了我的身軀,泣聲道,“想死奴家了。”


    “我也想你。”我輕輕地拍著金蓮的肩背,鼻際嗅著久違的幽幽芬芳,感到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曾幾何時,我因為金蓮的離去而痛苦莫名,為了讓金蓮重新迴到我的懷抱,我甚至立誌去奪取整個天下……


    雖然後來宋江告訴我,那不過是一場激勵我的騙局,但在我的心中,金蓮的地位始終不曾有過絲毫的動搖!隨著歲月的流逝,對她的刻骨相思反而變得越來越濃烈……


    又是一陣輕輕的啜泣聲傳進我的耳際,輕迴頭,卻是薛濤哭得有如梨花帶雨,俏立我們身邊……


    “這位定是薛濤姐姐了,小妹久聞大名。”金蓮從我懷裏直起身子,嬌羞地攏了攏腮邊的秀發,細聲道,“以後還請姐姐多多照顧。”


    “金蓮姐真是折煞小妹了。”薛濤趕緊上前拉著金蓮小手,可人意地說道,“姐妹們都知道,夫君的原配發妻乃是姐姐,理應是姐姐多多關照小妹才是呢……”


    望著兩女相互謙讓早已將天山童姥的威脅拋到了九霄雲外,我不禁得意莫名,有時候看著自己的女人爭奇鬥妍,實在是一種莫名的享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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