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主,你明天就要走了嗎?”明姬美目流波,深深地望著我,寶石般美麗的眸子動人心魄,但她的臉上分明露出一絲淡淡的淒怨,一如丈夫即將遠征的怨婦,索取男人的憐惜……


    我嘶嘶地呻吟一聲,感受到明姬密器的緊湊和濕熱,難以言喻的蝕骨**從我的手掌心傳來,明姬肥碩的**帶給我難以形容的劇烈刺激,我翻身坐起,將明姬架在白玉椅上,開始瘋狂地動作起來,瘋狂地攻擊著明姬,明姬開始竭斯底裏的呻吟起來,嬌軀如蛇一般扭曲再扭曲,桃花般的紅暈在她香腮上浮現,美麗的眸子裏似欲滴出水來……


    玉姬和英姬如兩條美女蛇,四肢八爪魚一般纏繞著我的身上。\.qΒ5\


    “愛我吧,狠狠地愛我吧……”明姬開始歡快地嘶喊起來,“聖主,賜我一個英武的男孩吧,王國將會在他的統治下欣欣向榮……”


    我心中忽然泛起一絲測然。


    忽然明白了今晚的明姬為何會如此熱情?原來她也已經知道了,我是不可能帶著她走的!既便我願意,她也不能夠走,因為她不能卸下身上的責任!她是王國的女皇,又怎能棄下她的臣民不顧?


    想透了這一層,我開始更形瘋狂地攻擊起明姬來,似乎要將我所有的熱情和力量都傾蕩在她柔軟的玉體上,讓潮水般的歡樂浪潮將她一次又一次地淹沒……


    ……


    都遠去了,隨著船隊的再次開拔,都遠去了。


    這一切就像是個夢,一個荒唐美麗而又不真實的夢!


    但我分明知道這是真實的,琉球王國是確確實實存在的,王國上的美麗女人也確確實實地存在的!不但我深刻地清楚這一點,便是我麾下的將士也深刻明白這一點!


    如果不是我嚴令不準帶女人上船,隻怕現在的船隊裏,將會有超過三萬人的女人要隨軍出征吧?我都不敢想象那會是怎樣的情景?離開琉球島時,海港邊歡送的琉球女人,匯聚成人山人海,向著自己的“男人”拚命揮手致意的場景,現在想起來,仍然曆曆在目……


    我不能忘記這樣的場景,我麾下的將士也同樣不能忘記。


    但我有辦法讓他們暫時放下對女人的想念,將精力再次投入到和南宋的戰爭中來。


    我隻說了一句很簡單的話。


    “隻要你們攻占了臨安城,覆滅了偽南宋王朝,本大將軍便將整個琉球王國的女人都賞賜給你們,隻要你們夠硬,想娶幾個女人都隨你們,哈哈……”


    這些兔崽子便一個個狼一般嚎叫起來,臉上露出竭斯底裏興奮之色,整隊、上船、拔錨起航的速度竟然比平時快了一倍不止!讓我很是側目,原來在美色的激勵之下,人類真的可以爆發出難以想象的潛力啊……


    不過我的一席話也招來了薛濤諸女溫柔的“懲罰“,我腰脅兩側的軟肉再度遭受蹂躪。


    “我們女人怎樣了?沒有我們女人,整個人類便無法延續下去!”薛濤美目盈盈地盯著我,嗔聲道,“你竟然將整個王國的姐妹都當成物品來賞賜,真是不可饒恕。”


    我自然趕緊詭辯道:“說是把王國的姐妹賞賜給那些兔崽子,其實究竟是將誰賞給誰,你們還不清楚?王國的姐妹可是再三要求為夫賞一大批男人給他們的,你看,我總不能逆了她們的意吧?”


    結果弄巧成拙,越發惹來薛濤的嬌嗔。


    “喲,原來隻要是美女的要求,我們的夫群就會答應呢,難怪會將嬌滴滴的玉姬衛隊長帶在身邊了,敢情是憐香惜玉的心態在作祟呢……”


    最後,我隻能學古人三緘其口,再次深刻地體會出一條真理:和女人講道理,那簡直就是給瞎子點燈——有病!


    ……


    大軍深入大洋之後,玉姬和她帶來的一百名女戰士的作用便開始顯現出來。


    這些自幼在海島上長大的女人對海上的一切似乎都了如指掌,比如我們南下時遭遇的陰風暴,在她們看來那是再稀鬆平常不過了,途中便安然無恙地避過了至少三次風暴,很是讓我們見識了一番。


    這天午後,終於又看到了陸地,看著遠處海平麵上出現的黑乎乎的陸地輪廓,有種久違了的激動,想一想,離開大陸到海上漂流差不多也有半個月了,不知道中原的戰事進行得如何了?不知是否有按著預想中那般進行?


    不過我對林衝和關勝有足夠的信心!


    比起我親自坐在汴梁指手劃腳束縛兩人,我離開了讓他們自主行事反而更好些!而這也是我敢於親自率禦林軍銷聲匿跡從海路掩襲臨安的最大原因!沒有我的瞎指揮,林衝和關勝他們反而能夠更好地發揮。


    這一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說到底,我並非一個軍事家,對軍事簡直跟白癡無疑,所以軍事上的布置,還是不要多過問的好。


    嶽飛率領一個團的禦林軍,發動了一次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進攻,便將整個小島給占領了。島上僅有幾百人的南宋地方軍駐守,幾乎沒有像樣的抵抗便徹底繳械了。我雖然不太懂知識,小時候地理也沒有念好,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這裏應該是在舟山的某個小島上,就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海島?


    嶽飛占領小島後,第一時間封鎖了整個小島,任何人隻許進不許出!


    同時,嶽飛也派出了數十艘快船,四處尋找先期南下騷擾的阮氏兄弟和張氏兄弟,以期獲得整個南宋東南沿海以及臨安城的兵力布置。


    兩天後,派出去的十艘快船都陸續返迴,還帶迴來了阮小七所率領的海盜船隊。


    看到阮小七的時候,這廝已經完全成了一副海盜模樣,再沒有原來的半點漁夫味道!黑黝黝的皮膚散發出古銅般的色澤,似乎隱藏著爆炸性的力量,深沉的眸子裏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那般頑劣不化之色,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冷冽的暗藏的殺機,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狼,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參見大將軍,參見各位將軍!”阮小二恭敬地向聚集在大帳中的諸人見過禮,然後接過玉姬遞過的美酒也不避讓,一仰脖子咕冬地喝了個底朝天,這才滿意地一擦嘴角,迴複了幾絲草莽豪雄的味道,讚道,“好酒!”


    我滿意地點頭,凝聲問道:“小七,其餘三位將軍率領的分隊情況如何?”


    阮小二一正臉色,沉聲道:“迴大將軍,我們一切安好!南宋將幾乎所有的軍隊都集結在長江一線布防,正和關將軍的數十萬大軍對峙,國內的防禦極其空虛,我們屢次騷擾沿海州縣,當地衛戍軍都隻龜縮不出,我們甚至還攻掠了好幾座州府,縣城更是不在話下。”


    “很好!”我滿意地點頭道,“如此說來,當地百姓都已經將你們當成了海匪了?”


    阮小七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屬下還曾喬裝打扮混入臨海縣城,在二哥率眾襲來的時候,當地的百姓紛紛高喊海寇來啦,然後拖家帶口逃到內地避難。便是當地的官員也多半跟隨逃亡,臨安城偽南宋王朝並無一兵一卒前來增援。”


    “如此甚好,那小七可曾探得臨安城的虛實?”


    阮小七竭了口氣,凝聲說道:“屬下曾三進三入臨安城,已然將臨安城的駐防探得七七八八了!眼下的臨安城,保留軍力最多不會超過三萬人,這還是按軍士分三批輪流休息計算的,如果臨安軍士隻分兩批輪流警戒的話,那麽臨安城的駐軍便隻有區區兩萬人。”


    “三萬人?”一邊的薛濤蹙緊秀眉,問道,“似乎少了點吧?有沒有遺漏的或者是可疑的地方?”


    阮小七仔細地思索了一下,才眉宇一動,說道:“若說可疑的地方卻也有,那便是臨安城裏的清涼山和西湖,原本是對百姓開放的,可是據說在半年前便已經戒嚴了,再不準任何人進出!屬下也曾數次試圖混入其中,卻總是功虧一簣,有一次還差點露了餡落了賊手。”


    薛濤頓時釋然道:“如此說來,這清涼山和西湖定有古怪。”


    我有些凝重地看著薛濤,問道:“夫人是說,方臘和李綱有可能在西湖和清涼山暗藏甲兵,但他們又不知道我會率禦林軍從海路掩襲,怎可能料敵於機先事先做好布置?”


    “這個隻怕不盡然。”薛濤美目盈盈地掠了我一眼,淡然分析道,“縱然夫君的假象做的再象,但你的替身一直呆在汴梁城裏,沒有任何動靜!這與夫君你的性格太不符了,如果李綱和方臘略加猜測,便不難猜到其中必有問題,雖猜不中夫君你究然會親率兩萬禦林偷襲臨安,卻也可能預留一支精兵,暗防夫君的猝然行動。”


    “那為何要將精兵藏在臨安?”我惑然問道,“暗藏於前線李綱大軍之中豈非更好?還可以助李綱一臂之力,共抗關勝大軍。”


    薛濤輕歎一聲,搖頭道:“夫君太小看李綱和方臘了!其實夫君能想出偷襲臨安之策,他們也一樣能夠想到並且有可能預做布置!不過依奴家看來,他們的布置多半停留在陸路上,重點必然停留在西麵的王輔身上,西湖和清涼山的布置或者是用來對付王輔的精兵亦未可知。”


    薛濤想了想,接著說道:“況且,我們不能忽略了另一個事實。”


    我心中一動,忽然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問道:“什麽事實?”


    薛濤一蹙秀眉,接著說道:“在投誠趙構之前,方臘乃是一方匪首,無論他對趙構如何忠誠,但他麾下的將士卻不一定跟他一條心!所以,方臘係和李綱係的摩擦在所難免,我們絕不能排除仍有一支強大的軍隊,並不願意接受李綱的統帥而仍然駐留臨安!方臘出處隱蔽實力的考慮才將之隱藏在西湖和清涼山。”


    我有些不悅地看了薛濤一眼,悶聲道:“讓夫人這麽一說,還真是這麽一迴事!這樣說起來,我率兩萬禦林偷襲臨安豈非毫無勝算?幹脆坐船迴登州得了。”


    薛濤微微一笑道:“話不是這麽說,在行動之前自然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不過開弓沒有迴頭箭,這次偷襲行動既然已經付之行動,又怎能半途而廢?況且到現在為止,我軍的行動都處在絕密的暗處,縱然李綱和方臘預留有防禦措施,我們也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機,勝負之數還未可知也。”


    “嘿。”我重重地一拍手掌,恨道,“可恨沒有情報組織,如果能夠精確地掌握臨安城裏敵軍的動向,打起仗來豈非得心應手?”


    阮小七便適時插言道:“大將軍,我二哥和三百名好手已經以各種身分混進了臨安城,如果大將軍決定偷城,二哥和三百名好手可以裏應外合奪取城門。”


    “嗯!”我點頭,讚賞地看了阮小七一眼,欣然道,“如此甚好,小七你可速返臨安城,等候本將軍通知,到時候一鼓作氣攻占臨安城,覆滅偽南宋王朝。”


    “是!”阮小七厲聲答應一聲,轉身昂然而去。


    等阮小七走遠,我才吸一口氣,向薛濤道:“夫人,為夫要親自刺探臨安,以為大軍決定下一步行動計劃。”


    “你要親自前往臨安?”薛濤有些失神地看著我,驚道,“那可不行,你要是有個什麽意外,隻怕整個北宋的軍心便要發生動搖,到時候波及整場戰役,影響整個國家,整個民族的存亡,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夫人你還有更好的辦法嗎?”我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問道,“現在又摸不清臨安城的底細,又不能貿然發動進攻,而刺探臨安城的人選,既要武藝高強,又要頭腦精明,除了我親往還會有更好的人選嗎?”


    “你去還不如我去!”薛濤美目微微一紅,細聲道,“北宋可以沒有薛濤,卻不能沒有夫君你!再說奴家的武藝不見得比夫君低到哪去?”


    “你?”我好沒氣地瞪了薛濤一眼,說道,“得了吧,你一進臨安城,隻怕立時要引發萬人空巷前來觀看!還談什麽隱於暗中刺探軍情,不被趙構搶進皇宮就要求神拜佛了。”


    “那……”薛濤眸子一轉,忽然說道,“那奴家可以易容前往。”


    “易容!”我苦笑道,“你可知道在臨安城裏,有個易容的絕頂高手?縱然你的易容術再高明,到了他眼裏也一樣破綻百出!”


    “再高明也隻有他一人,奴家就不相信會那麽巧遇上她!”


    我唿了口氣,拗不過薛濤,隻好妥協道:“那要不我們兩人一起去?也好有個照應,有什麽事情也可以及時商量一下。”


    薛濤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還是搖頭道:“奴家還是覺得太冒險了!臨行前,奴家答應過如是姐和玲妹她們的,一定要好好地照顧夫君,不讓夫君有任何閃失。奴家豈能失信於汴梁城裏的姐妹們呢?”


    “但我絕不放心你去。”我有些不悅地瞪著薛濤,“你一個大美女,去了多危險啊?”


    一邊的嶽飛終於踏前一步道:“大將軍,不如由末將前往罷?末將麵生,所認識的人也不多,此去必然不會有危險!”


    “你?”我轉頭望著嶽飛,搖了搖頭道,“行軍打仗或者是一把好手,化裝刺探就不見得高明了,不行。”


    正爭論間,帳外忽然有士兵昂聲報道:“大將軍,在海灘邊抓獲一名奸細!”


    “奸細!什麽奸細?”我霍然轉身望著帳外,厲聲道,“快帶上來。”


    和薛濤交換了一個眼神,或者會有什麽意想不到的收獲也說不定。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所謂的“奸細”竟然是一名清秀的少女,柔柔弱弱的樣子讓任何人見了都不禁心生憐惜,尤其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站在兩名如狼似虎的士兵身邊,更顯柔弱,誘人憐惜。


    我忍不住皺起眉頭,問那兩名士兵道:“就她?還奸細!”


    “迴大將軍的話,正是她!”一名士兵朗聲答道,“卑職正和弟兄們在海邊例行巡邏的時候,發現此女鬼鬼祟祟從海灘中爬上來,似乎是從海上泅渡而來,形跡十分可疑,所以捉來麵見大將軍,請示如何發落?”


    我這才注意到這少女渾身的衣衫果然已經是濕透了。


    正不知該如何處置時,少女卻猝不及防地問了我一句:“你是否便是西門慶二官人?”


    第八卷平定江南第七章刺探(下)


    我心中陡然一跳,有些吃驚地望著這清秀的少女,一股莫名的寒意已經掠上心頭!


    我秘密出京,從登州率海師南下,可為膽絕密中的絕密,眼前這少女從何得知?如果連一名普通的少女都能夠知道我的絕密軍情,那麽李綱和方臘還有不清楚我行動計劃的可能?想到這裏我不禁渾身發冷,頓時冒出一聲冷汗。


    如果貿然率軍進攻臨安,正好墮入方臘和李綱的算計,那可真是萬劫不複了……


    薛濤輕輕揮手,示意帳中不相幹的人都出去,然後隻剩下了我們三人。


    我深深地望著眼前這清秀的少女,凝聲問道:“小姐是誰?怎知我便是西門慶?而且……居然還知道來這裏找在下?”


    我的話裏已經帶了明顯的冷意。


    但清秀少女卻是不慌不忙地答道:“二官人莫要官奴婢是誰,奴婢隻是奉命前來傳遞***話兒,二官人秘密率禦林軍東出登州率水師南下準備進攻臨安城的消息,已經被李綱和方臘所獲悉,方臘已經在臨安城布下了天羅地網,等候二官人前入羅網。”


    “是嗎?”我臉上不動聲色,冷然問道,“但我怎知你說的是否真的?”


    少女嫣然一笑道:“莫非二官人還欲留奴婢在軍中不成?”


    “有何不可?”我悶聲道,“為了保守我軍的秘密,說不得隻能委屈姑娘了。”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少女忽然說道:“既然這樣,那奴婢就再告訴二官人一個天大的秘密吧,其實走漏消息的人,便在二官人軍中!有人將禦林軍的一舉一動,通過秘密的傳遞渠道報告給臨安城的方臘。”


    “你說什麽?”我冷冷地盯著清秀少女,森然道,“你竟敢造謠生事,蠱惑軍心,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清秀少女鎮定自若地向我攤了攤手,頗有些委屈地說道:“奴婢早就跟奶奶說了,二官人一定不肯相信,這不,果然不相信,唉,奶奶啊奶奶,您可將奴婢給害苦嘍……”


    薛濤微微一笑,走到清秀少女麵前,柔聲問道:“可以請問一下小姐芳名如何稱唿?”


    “不敢稱小姐。”清秀少女微笑道,“叫奴婢小芳便是。這位夫人國色天香、風華絕代,想必便是二官人的原配妻室薛濤薛夫人嘍?”


    薛濤嫣然一笑,說道:“小芳姑娘此言差矣,奴家雖然跟了西門二官人,卻斷當不得原配發妻的尊榮,說起來真是慚愧,奴家在官人的妻室之中,隻是名列第五房妻室罷了。”


    我有些困惑地望著薛濤,暗忖這妞是哪根筋搭錯了?我幾何曾給她們排個名分坐次了?哪個不是一樣是我西門慶的女人,又分什麽妻妾大小?真是的。


    但薛濤通過會說話的美目向我投來稍安勿躁的一瞥,也就聽之任之不再發話,且看她演得哪出戲?


    小芳聽到薛濤的話之後似是雙目一亮,哦了一聲問道:“以薛濤夫人之天生麗質,尚且隻能排在第五,想來前麵四位夫人更是玲瓏剔透,如出水芙蓉嘍?卻不知都是哪些名媛佳麗?說來奴婢也好長長見識。”


    薛濤淺淺一笑,不厭其煩地說道:“說起官人前四房妻室啊,果然人比花嬌,秀麗無雙,薛濤那是心悅誠服甘居其下呀。這第四房姐姐姓蘭,名如是,當真如花似玉,更難得的是有一手巧絕當世的巧手。”


    小芳微微點頭,釋然道:“早年的秦淮名妓蘭如是,姿色果然出眾,堪稱傾國傾城。那麽接下來的三房夫人卻又是何人?”


    我心頭掠過一絲疑雲,對這小芳的身分已經起了極大的疑心。


    看來,這小芳果然是大有來頭,非但膽識過人,麵對危險仍能侃侃而談毫不驚慌,便是見識也是頗為不凡,似乎對天下之事了如指掌?


    薛濤盈盈欲滴地掠了我一眼,輕笑道:“這第三房麽,卻是身分尊貴無比的玲妹妹,玲妹妹乃是先皇鳳岐主,論身分,姐妹們中間無人能出其右者。”


    小芳勉強點頭道:“鳳岐公主身分果然尊貴,排在第三房夫人,卻也不算委屈了。”


    “這第二房夫人麽,卻是自祝家莊便跟隨著官人的扈三娘,三娘姐姐資色無雙,武藝超群,並且自始至終都始終追隨著官人,對官人的忠誠貼心,姐妹之間無人能出其右者,這二房夫人之位,應是實至名歸了罷?”


    小芳的嬌靨上似是微微一黯,輕歎一聲道:“說得也是,扈三娘以完璧之軀便追隨二官人,果然難得,難得啊……”


    我心中微微一動,怎麽聽著小芳的語氣裏竟透出些落寞之味,似是難掩心下之遺憾之情。


    但小芳馬上即神色一轉,自如依舊,接著問道:“那這大房夫人,卻又不知是哪位名嬡佳麗,想來定是天下無雙了罷?”


    薛濤幽幽一歎,粉臉上浮起淒楚之色,輕聲道:“說起大房夫人,姿色雖然無雙,卻也和奴家、三娘姐妹不相上下,隻是在官人心中分量,奴家姐妹卻是遠遠不及!唉,奴家姐妹終須認識官人晚了些時日,豈當她早已經牢牢占據官人心中顯要位置?是以,這大房夫人之位,自然非她莫屬了……”


    小芳的美目裏露出越發黯然之色來,落寞地問道:“卻不知大房夫人尊姓芳名如何稱唿?”


    薛濤幽幽一歎,接著說道:“說來當真好笑,奴家姐妹從未見過這位大房夫人,官人對她的去向亦是諱莫如深,從不肯告訴奴家姐妹。”


    “這……”小芳微微一愕,但霎時美目一亮,欣然問道,“是麽?”


    “可不是嗎?”薛濤說罷眉目幽怨地掠了我一眼,神色間盡是委屈之態。


    小芳忍不住輕輕地一拍小手,喜聲道:“那這大房夫人是否姓潘芳名金蓮?”


    “咦?”薛濤故意驚訝地掠了小芳一眼,“小芳姑娘你是怎麽知道的?”


    至此,我對薛濤的良苦用心洞悉無疑,這鬼精靈的妖女!小芳和她比起來,畢竟還是嫩了點,三言兩語便被薛濤掏出了心中的秘密,真的不曾想到,小芳居然會是金蓮派來的丫環!?這真是令我格外地喜出望外……


    被薛濤一問,小芳頓時一愕,繼而才強言道:“這個……二官人身分如此顯赫,知道他的生平軼事也不足為奇,誰不知道在清河的時候,二官人和金蓮夫人刻骨銘心的愛情故事呢?說起來呀,真可謂是感天動地呢。”


    薛濤噗哧一笑,衝我眨了眨美目道:“夫君,現在該你了。”


    我咳嗽一聲,向小芳道:“好了,小芳姑娘,你就不必折磨我了,快告訴我,金蓮她在哪?”


    “喲。”小芳酸溜溜地掠了我一眼,頗不是滋味地說道,“二官人心裏還會想著我們家夫人嗎?所謂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二官人有了這許多嬌滴滴的可人兒,早將我們家夫人忘到了九霄雲外了罷?”


    “這是從何說起?”我心下越急,又不敢得罪小芳,隻得解釋道,“自從當年清河一別,我是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金蓮啊,你看……我這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咳……”


    小芳美目盈盈地掠了我一眼,打趣道:“奴婢怎麽瞧著二官人豐盈得很哪,不像是消瘦的模樣哪……”


    “咳,這個,我的消瘦是在心裏,不在表麵上。”我赧然一笑,解釋道,“我這心,因為思念成疾,整整小了一圈,現在時不時就痛疼一會兒,唉喲,疼……疼死我了……”


    我裝模作樣地捧住自己心窩,神色痛楚地一手扶在桌案上。


    可人的薛濤早已經閃身上前扶著我,一邊廂還不忘埋怨我道:“你呀,怕是又想念金蓮姐了吧?唉,金蓮姐也真是,若再有三五月還不出現,夫君隻怕便要活活相思而亡了……”


    我忽然間想起以前在清河時和金蓮的一幕幕,心下頓如五味雜陳,亂成一團。驟然間,真的有一股莫名痛疼襲來,霎時令我不能唿吸……


    似是感到了我真的疼痛,薛濤不由得憐惜地摟住了我的腦袋,讓我的頭部舒適地靠在她的酥胸上,然後迴頭埋怨小芳道:“小芳姑娘啊,你迴去跟金蓮姐說,讓她快點來見官人好嗎?官人為了思疾她,真的已經痛苦不堪了呢……”


    小芳被我們弄得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頗有些不知所措兒。


    “小芳姑娘,你倒是快去呀,莫非要等官人心疼而死嗎?”


    看小芳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薛濤催促了一句。


    “可……可是,夫人不讓我說出她呀。”小芳委屈地掠了我和薛濤一眼,愁眉苦臉地說道,“再說夫人遠在臨安,便是要來舟山也不能在一時半會兒趕到呀。”


    “什麽,金蓮姐遠在臨安?”薛濤失聲。


    “唉唷,痛死我了!”我幹緊大聲痛唿了一聲,裝出十分痛苦的模樣。


    小芳的嬌軀輕輕顫了顫,陡然間似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毅然道:“好吧,拚著被夫人責罵,奴婢也是顧不上了!二官人,薛濤夫人,其實夫人自從離開清河之後,便在宋江大人的安排之下,前往天山童姥門下習藝,去年學成歸來便一直呆在臨安城裏,秘密搜集李綱和方臘的情報,以備有朝一日,二官人和南宋開戰時,幫助二官人擊敗南宋大軍。此前曹州一戰,正是夫人巧施易容術,詐成吳用軍師模樣,令淩振大人將一萬顆地雷埋在沂臨道上,頓時令李綱的十萬輕騎灰飛煙滅,幫助林衝將軍打贏了曹州一役呢。”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揪痛的心驟然間再不是那麽痛了。


    從小芳的嘴裏獲知了金蓮的近況,一顆懸空已久的石頭終於落地!雖然宋江曾親口告訴我,金蓮仍然在世,並且在天山習藝,但在不曾相見之前,總對宋江抱有幾分懷疑!宋江是個十分理智而又冷血的家夥,他的話可信程度極其之低,在沒有親眼見到金蓮之前,我絕不敢草率地相信他。


    薛濤拍著小手,歡聲道:“難怪奴家百思不得其解,李綱的騎兵隊為何竟然不知所蹤,竟然是被金蓮姐略施小計給炸成飛灰了呢。”


    “是呀。”小芳興奮地說道,“而且金蓮夫人還探得了絕秘軍情,李綱和方臘真的知道了二官人企圖從錢塘灣偷襲臨安的計劃,正在臨安城張網以待二官人自投羅網呢!薛濤夫人可一定要勸說二官人不能前往臨安呀。”


    我心中湧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忽然望著小芳問道:“金蓮是從何探得這般絕秘的內幕消息?”


    “這……這個……”小芳頓時一窒,望著我呐呐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心頭那股不舒服的感覺更加強烈,想起小芳剛才的神態,似乎金蓮還不想讓我們知道她的存在,隻是想讓小芳告訴我情報而已,莫非她竟然不想見我了嗎?莫非她有什麽難以言喻的苦衷嗎?


    “金蓮為什麽不想見我?”我狼一般盯著小芳,逼問道,“難道她不想見到我嗎?”


    “不是的,二官人,不是這樣的。”小芳幾乎是哭著說道,“我竟常看到夫人半夜裏偷偷哭泣,有時候連做夢都會喊著二官人的命字,真的,奴婢絕不敢騙您,夫人一直都是深愛著你的,一直是的。”


    “那她為什麽不親自來見我?”我灼灼地盯著小芳,逼問道,“而隻是派了你這小丫頭前來?”


    小芳幽幽地歎息了一聲道:“夫人她,夫人她有苦衷,她走不開呢。”


    我還想再問,一隻柔軟的小手已經輕輕地搭上了我的手臂,一迴頭,看到薛濤衝我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再追問了,然後才向小芳說道:“小芳,金蓮姐還有什麽消息讓你捎來的嗎?還有,你是怎麽知道二官人會在這裏出現?居然到得如此之巧?”


    “哪裏是巧啊?”小芳嘟著小嘴道,“奴婢在這裏已經等了整整一個月了呢。夫人說這裏是途經錢塘灣的必經之地,二官人一定會帶著大軍在這裏作短暫的逗留!所以讓奴婢在這裏等候,這不,果然讓夫人給料到了。”


    我和薛濤對視一眼,心中頓時一沉,掠過一絲慶幸的感覺。


    幸好方臘和李綱並不曾在這海島上設下陷阱!如果在海島上設下陷阱,隻怕在小芳報訊之前我們就已經中計了!


    不過話說迴來,要想在荒遠的海島布置陷阱卻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便是大軍開拔和駐紮就很難瞞過我派出的“海盜”的偵察。


    小芳接著說道:“夫人讓奴婢一定要告訴二官人,不要再妄想進攻臨安城了!臨安城裏的防禦已經十分嚴密,是不可能被擊破的,二官人派去的人馬也已經被方臘給監控起來了,偷襲城門也是沒有可能。”


    “那,能否問一下,方臘的陰謀具體是什麽呢?”薛濤耐心地問道,“畢竟二官人率領的兩萬禦林軍人數雖然不多,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攻擊力量是十分強大的。”


    小芳搖了搖頭道:“具體是什麽陰謀,夫人並沒有告訴奴婢!但讓奴婢一定要再三阻止二官人可能的進攻,並認為進攻臨安得不償失,既便攻陷了臨安城也一樣達不成目的,因為方臘和趙構並不在臨安城裏!”


    “你說什麽?”我聞言大吃一驚,“方臘和李綱並不在臨安城裏?”


    “嗯。”小芳輕輕地點了點頭道,“方臘和趙構,已經龜縮在方臘的老巢——歙州城裏,眼下的臨安城,止境助方臘之子方天定把守,專等二官人領兵前往攻城了。”


    “歙州城?”我驚疑不定地望著小芳,似欲從她的眸子裏看出這話的真假,“你是說方臘和趙構躲在歙州城裏?”


    “是的。”小芳明亮的眸子裏沒有任何忽閃,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我直直地凝視了小芳片刻,才朗聲道:“來人,請小芳姑娘下去暫且竭息!”


    兩名琉球女戰士應聲從帳外進來,將小芳請了出去。


    我這才將信將疑地望著薛濤,凝聲問道:“夫人,你怎麽看待這位小芳姑娘送來的情報?”


    薛濤沉思片刻,才輕聲道:“看起來似乎不像有假,而曹州一戰,李綱十萬騎兵隊離奇覆滅也是不爭的事實,此事應是金蓮姐從中相助無疑……隻是,小芳所提供的消息,太也驚人,還需仔細判斷再作定論。”


    “以夫人之見,小芳之話可能是真?”我定定地望著薛濤。


    薛濤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但也可能是個更大的陰謀!欲將我兩萬大軍引向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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