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我旋轉的氣勁撞上林衝隨手揮來的鐵拳,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暴響,卷起煙塵漫天。\.qВ5


    待煙塵散盡,我和林衝皆灰頭土臉地立於一凹坑之中,兩人相視一笑,神色間盡是歡愉歡喜之色,今天一搏,當真足慰平生。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武藝到了何種境界,就像是在高原上長途跋涉了無數晝夜之後,我赫然發現了又一座高峰……


    “痛快。”林衝歡唿一聲,上前緊緊地握住我的雙手,朗聲道,“小師弟的槍法大有長進啊。”


    我微微一笑,亦不謙讓,灼灼地盯著林衝道:“超越大師兄的成就,始終是小弟永遠的目標!”


    林衝微微一笑,眸子裏掠起一絲讚賞,欣然道:“小師弟天縱其才,總會有那麽一天的,走,我們繼續喝酒。”


    直到蔡府派人來找我,我才乘興別了林衝迴府。


    蔡府裏早已經宴開百桌,除了有數的內位大員,京中一應大小官員俱來慶賀,蔡京拉著我挨桌敬酒,直將我灌得酩酊大、人事不醒。


    次日醒來,頭痛欲裂。


    草草洗漱罷,出來臥室隻見花榮跟史文恭一左一右,伺立門前,宛如兩尊威嚴的門神,牢牢地把守著我的臥房!


    我欣然望了兩人一眼,說道:“兩位將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花榮跟史文恭應了一聲:“末將奉副軍師之命,時刻守護王爺安全,不敢稍離!”


    我唿了口氣,原來是朱武的主意,這廝倒是想得周到,這汴梁城裏臥龍藏虎魚龍混雜,尤其是高求隨時都可能派人暗殺我,找兩員大將守護我也在情理之中。


    “副軍師呢?他現在何處?”


    一想起朱武,我便想起與林衝的見麵,現在急欲和朱武議一議。


    “迴王爺,副軍師正和薛濤小姐在一起。”花榮恭敬地應了一聲道,“副軍師還吩咐,若是王爺問及他下落,就讓王爺前往聽濤小築相見,他跟薛濤小姐在那兒相候。”


    “薛濤?”我聞言一眉鋒一蹙,問道,“朱武去薛濤那兒做什麽?”


    花榮搖了搖頭道:“末將也是不知。”


    我略一思忖,便向兩人一招手道:“走,我們去聽濤小築。”


    我跟花榮、史文恭三人前後腳剛進聽濤小築,薛濤與朱武便從裏麵迎了出來,這妖女巧笑俏兮,美目盼兮,依然容光煥發,衝我嫣然一笑道:“王爺終於來了麽?”


    我將目光勉強從薛濤臉上移開,灼灼地盯著朱武,這該死的家夥,別是起了色心也想泡薛濤吧?


    朱武似是霎時明了我的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道:“王爺可來了,剛剛薛濤小姐意欲和王爺商議一件要事,屬下以為王爺需要休息,這會正好與薛小姐商議呢。既然王爺已經來了,就請薛濤小姐跟王爺直說罷。”


    我舒了口氣,再將目光轉向薛濤,灼灼地盯著她宛若天池秋水般的雙眸。


    薛濤的美眸裏掠起兩團脈脈的柔情,款款地望著我道:“王爺,你當真舍得將奴家獻與趙佶麽?奴家知曉你的情意,不過是想借機將奴家從王安石身邊調開而已罷了?奴家雖然之前與王爺屢屢作對,那也不過各為其主罷了,王爺定不會遷怒於奴家,是也不是?”


    我唿了口氣,心下果然對薛濤沒有半分怨怒之意,之所以將她選送汴梁,無外乎讓這危險的女人遠離山東罷了。


    但一想起要將這絕色美女當真獻給趙佶,我心下又委實不舍起來,望著薛濤如花似玉的嬌靨,我一時間患得患失起來……


    薛濤柔媚地望著我,一副似笑非笑的可恨模樣。


    我倒吸一口冷氣,轉眼望著朱武,朱武會意,向花榮跟史文恭使了個眼色,三人先後退出了聽濤小築。


    我深深地望著薛濤,故意在眸子裏露出冰冷的目光,冷然道:“你怎知我舍不得將你獻於趙佶?需知我西門慶身邊美女如雲,亦不少了你一個。”


    薛濤輕輕地搖了搖頭,美目如絲輕輕地望著我道:“但奴家在王爺的眸子裏,隻看到不舍跟喜愛,王爺的心意瞞不了奴家,相信奴家的心意亦同樣逃不脫王爺的法眼,對麽?”


    我深吸一口冷氣,暗忖我果然對薛濤的美色迷戀不已,但薛濤是否迷戀我西門慶就隻有天知曉了!至少,我不會花癡到認為薛濤已經愛上我了!像薛濤這樣美豔又冷靜的智慧女人,如何會輕易愛上某個男人?縱然那男人是我西門慶也不例外。


    薛濤的神色霎時黯淡下來,幽幽地歎息了一聲道:“唉,看來王爺不太信任奴家呢?也罷,自古紅顏多薄命,薛濤又豈能免俗?舍卻一身紅塵皮囊、一入禁宮深似海……罷了。”


    我心中一顫,被這妖女輕輕的一席話勾起了心中強烈的不甘甘念頭。


    是啊,趙佶不過是個普通的中年老頭,憑什麽坐擁薛濤這樣的絕世美女?若非祖先打下的江山,趙佶充其量不過是個書法家,給我西門慶提鞋都不配!要配,薛濤這樣的美女也隻能配給我西門慶這樣的風流倜儻男啊……


    “但我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我猶豫地望著薛濤,終於露出了自己的心聲,這一刻我知道,和薛濤的鬥智鬥力又輸了一陣!可以說我已經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底牌亮給了薛濤,而薛濤的心思我卻委實一無所知。


    薛濤嫣然一笑道:“這可不像是王爺的作風呢?以王爺天縱英才,理當睥睨天下才是,為何竟對自己這般沒有信心?莫非王爺不知曉,你是多麽的迷人?相信世上女兒家,沒一個能抗得住王爺的雄性魅力。”


    “是嗎?”我淡淡一笑,突然輕舒猿臂偷襲薛濤的纖腰,竟然一躇而就!


    軟玉溫香入懷,我不禁有些癡迷起來,望著薛濤似羞還喜的美眸,我感到身在夢中……


    我吸了口氣,決心再度試探薛濤的心理底線,手爪悄然攀上她鼓鼓的酥胸,卻被兩隻柔軟的小手輕輕按住,薛濤柔媚的嬌音在我耳邊輕輕地響起:“王爺,奴家縱然千般萬遍願意自薦枕席,卻也不想如此隨便任人輕薄,王爺英明,想來不會做此強人之事。”


    我唿了口氣,心裏有著如釋重負之感,又有悵然若失之想。


    仍然環抱著薛濤柳腰,我的心卻是逐漸冷靜下來,淡聲道:“說吧,薛濤小姐!其實我知道,對於汴梁之行,小姐你也是心甘情願甚至是十分期待的,不是麽?若非如此,以薛濤小姐隻能,尋找一個借口逃之夭夭隻怕並非難事。”


    薛濤的美目霎時亮了起來,灼灼地盯著我道:“王爺果然英明!奴家亦不想隱瞞,汴梁之行果然是奴家期待之事,王爺想知道原因嗎?”


    我微笑地望著薛濤,不語。


    薛濤亦嫣然一笑,說道:“此事說來也無妨,反正奴家與王爺的目的相同,往後合作的時日方長,正宜開誠布公地談談。”


    我仍然微笑不語,靜待薛濤的下文。


    薛濤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美目泛起迷離之色,仿佛沉緬往事之中,幽聲道:“王爺可曾聽說過先皇神宗時,我大宋有名將薛雲貴?薛雲貴以二十之齡出任大將,扼守大宋西陲三十載,大小數十餘戰,力拒西夏於國門之外,可謂勞苦功高!”


    我點點頭,實在想不出曆史上是否有過薛雲貴這樣的武將記載,但吳用跟朱武在平常閑聊時,確實曾提及這樣的一個人,是否頗有武功。


    一絲悲憤之色開始在薛濤粉臉上浮起,語音轉冷,低聲道:“但就是這樣的一個功勳大將,昏庸的神宗竟聽信饞言,將薛雲貴全家滿門抄斬,唯有他未滿十歲的幼女,被乳母拚死藏於枯井之中,僥幸活了下來。女孩雖年幼,卻已經懂事,將這一慘劇牢記心中……”


    我吸了口冷氣,暗忖那幼女十有**便是薛濤了。


    “後來,幼女被薛雲貴好友救起,以歌伎之名養於府中,實則視如己女。”


    我歎息一聲道:“想來,薛小姐便是將門遺孤了,而那王安石定是令尊好友了。”


    “王爺果然英明。”薛濤神色一轉便即迴複如常,輕聲道,“隻是王安石並非先父好友,乃是先父好友之子!與奴家自幼相投,相敬如兄如妹。”


    “是麽?”我淡淡一笑道,“隻怕令兄不作此想罷?”


    薛濤微微一笑,說道:“襄王縱有意,奈何神女無情。”


    “時也?命也?”我撫掌大笑,欣然道,“所以薛小姐決意顛覆大宋江山,令趙宋王朝傾覆,為父報仇?甚至不惜以自身色相為犧牲,是也不是?”


    薛濤嫣然一笑道:“所以奴家才說與王爺有相同的目標!王爺的目標是豪取天下,而奴家的目標是傾覆趙宋王朝,真可謂殊途同歸。”


    我心中一凝,忽然涎起臉笑道:“如此,薛小姐何不洗盡鉛華,盡心竭力輔佐在下?相信有了薛小姐之助,在下定能更加迅速地覆滅趙宋天下,屆時薛小姐亦可貴為皇後之尊,光宗耀祖、母儀天下!”


    “帳前獻計自有朱武,運籌帷幄當有吳用!王爺帳下謀臣武將,已經然具備,薛濤縱然擠身其間亦無大助,不若深入禁宮,挑起漫天風雨,將這大宋江山擾得七淩八落,豈非更有利於王爺的天下大業?”


    薛濤柔情無限地望著我,忽然語調一轉幽聲道:“隻希望王爺問鼎天下之後,莫忘了奴家這個苦命人,後宮內院留奴一片棲息之地。”


    我心中一顫,再不懷疑薛濤是否以柔情攻勢在騙我,動情地摟緊了薛濤的嬌軀道:“薛小姐何需如此冒險?”


    薛濤忽然柔媚地望著我的眼睛,柔聲道:“王爺可是擔心奴家會吃虧?會**於趙佶?”


    我老臉一紅,頓時被薛濤說中心事。


    輕輕一笑,薛濤居然主動在我臉上一吻,昵聲道:“能得王爺垂憐,奴家好生歡喜。若能助王爺登鼎九五,奴家縱然賠上清白之軀,做了殘花敗柳,亦是心甘情願。”


    “不,不可!”我吸了口氣,越發摟緊了薛濤,似乎怕她突然間從我懷裏逃開去,喘息著說道,“容我再想辦法,與義父商議一番,或者無需獻與趙佶亦未可知。”


    “晚了。”薛濤幽幽地歎息了一聲,語氣間頗有些哀怨,“剛剛左丞相已經命人通知奴家,自明日起奴家便要移居棲鳳居,今日相晤王爺,便是想一吐心聲,與王爺表明心意而已!從此禁宮深深,奴家隻能於深宮之中竭盡所能替王爺效力了。”


    “啊……”我驚啊一聲,呆若木雞,薛濤輕輕一掙嬌軀已經從我的懷裏掙了開去。


    但她馬上便火熱地貼了上來,動情地摟著我道:“王爺,明日奴家便要委身事人,今天便將清白之軀與了王爺……”


    不甘、煩躁還有憤怒,諸多的情緒從我胸膛升騰而起,我陡然用力摟緊了薛濤的嬌軀,兩人翻滾著栽倒在聽濤小築柔軟的地毯之上,死死地騎住薛濤豐滿柔軟的嬌軀,我抬起頭來,盡情地欣賞著美人情動的春色,那嬌豔欲滴的絕美之姿,香腮帶紅的無限誘惑……


    我狂暴地攻擊著薛濤,將心中所有的情緒一股腦後全發泄在薛濤柔軟動人的玉體之上,薛濤亦展現了令人意外的承受能力,雖然是蓬門初始為君開,麵對我的狂風暴雨般的韃伐,竟然仍能勉強支持……


    這妖女的體質委實大異常人!


    帶給我的蝕骨**亦遠勝其它女人,既便是如是或者金蓮,亦不曾帶給我如此暢酣淋漓的**享受,她們總是體弱,承受不了我太久的攻擊……


    幾番風雨、落紅斑斑……


    我悵然從聽濤小築出來,遠處朱武跟花榮、史文恭三人皆以曖昧的神色望著我,我卻再沒有心思跟他們說笑,亦沒有心思辯解!環繞我心裏的隻有煩躁,是的,無論如何,薛濤這樣的美女絕不能落入趙佶的懷抱,一定得想個辦法……


    深吸一口冷氣,我靜下心來,暫時將薛濤的煩心事拋在腦後。


    望著朱武道:“軍師,你過來一下。”


    薛濤的事雖然令我煩心,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與朱武商議。我將與林衝見麵後的情形逐一與朱武講了,還特別強調,李綱與林衝師徒之間似乎頗有芥蒂,並非想象中那般和諧完美。


    朱武嘶地吸了口氣,皺眉凝思片刻,才緩聲道:“王爺,這李綱可不是普通人!生平曾三落三起,而且每一次遭遇挫折,他東山再起之後便榮登更高的職位!真可謂退一步進兩步,而眼下,他更是坐擁京畿乃至黃河以北轄區之軍政大權,用權傾朝野來形容也不為過。”


    “三起三落?”我失聲,還真沒想到李綱有著這樣輝煌的往事。


    “不錯,是三起三落。”朱武點了點頭道,“先皇神宗時,李綱以十八從軍,出燕門與遼人交戰頗有斬獲,官至燕門丞!後因替部下鳴不平得罪了頂頭上司大名守將被貶。越五年,遼兵壓境,燕門失守,先皇輕信宦官之說禦架親征,結果被困大名,當時的太子趙佶急召李綱為將,率精兵三千騎,星夜急馳大名,始解圍,獲奇功,李綱遂官至兵部侍郎。不足一載,李綱因忠言直諫,怦擊朝庭重文輕武之戰略,獲罪貶迴老家山東清河。又過三年,北方戰事再起,宋兵連連敗退,喪失燕雲十六州,神宗無奈,李綱複起於京畿大練禁軍,最終於雁門關大敗遼兵,自此威震天下,於軍界樹立赫赫威名,終於引來當時兵部尚書的嫉妒,以密謀造反之罪被收監,最終被神宗以功過相抵之說再度貶迴清河老家,直到前年官複原職……”


    我忍不住擊掌歎服:“李綱一生,可謂跌宕起伏、精彩紛呈了!”


    朱武凝眉沉聲道:“從李綱的三起三落來判斷,此人堪稱一心報國、敢言直諫之忠臣!隻是連番受挫之後,於策略上已經有了極大的轉變,這從他這次複出之後,行事手腕大相徑庭便可以看出端倪,顯然李綱已經吸取了教訓,懂得保全自己才有機會與敵對勢力一較高下的法則了。”


    我深深地望著朱武,沉聲道:“你是說李綱仍是以前的李綱,在大宋朝的不二忠臣!隻是他的行事風格及手段有了極大的轉變,再不似之前那樣直來直去,而是采取了適當的策略來保全自己,是也不是?”


    朱武點了點頭道:“正是!以李綱的秉性,沒理由不重用林衝!無論是公還是私,林衝都是他的開山大弟子且是不可多得的大將之才,不加重用委實說不過去!而且他這次出山之後,對朝庭的大政方針,絕無半句說辭,更是刻意迎好朝中大員,一派老好人作風……屬下以為,李綱正蓄意采用韜光養晦之策,待時機成熟之後才放手一擊,給朝中奸佞勢力以沉重一擊!”


    “那該如何是好?”我聞言失聲道,“如果讓李綱的詭計最終得逞,大宋朝庭勢必成為忠臣的天下,到時候宋朝頓成鐵板一塊,再無我西門慶可趁之機!這無疑是極度不符合我梁山的利益的。”


    朱武沉思片刻,始才凝聲道:“這也不過是屬下的猜測之說,事實究竟如何還有待查證!或者李綱經過數次打擊之後必性大變亦未可知!李綱固然重要,但王爺事先擬定的策略同樣重要,就目前而言,還是設法早日打進皇宮才是第一要務。”


    我點點頭道:“這個理會得!隻是見李綱與林衝不和,以為有可趁之機,如何能不令人心動?”


    朱武微笑道:“林衝確屬大將之才,較之李綱亦不多讓!若王爺以誠相待,終有金石為開的一天,這一點屬下深信不疑。”


    我知道朱武在安慰我,但我仍是感到一陣心動,是啊,林衝重情重義,如果以天下百姓之福利相勸,或者事情並非想象中那般艱難!不過我自然不會蠢到現在就去勸說林衝,就目前而言,策反林衝的進機還遠未成熟。


    日子就這樣平淡下來。


    我雖然被趙佶封了安樂王,卻並沒有自己的王府,便一直住在蔡京的府上,每日裏除了跟魯達三人上街閑誑之外,再無所事事,偶爾會去找林衝喝酒比武,轉眼間,歲月如梭到了元宵佳節……


    比起春節的熱鬧,元宵的熱鬧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春節之樂,是全家人團聚之樂,更多的是全家齊聚一堂,共享團圓!而元宵之樂卻是大家之樂,所有人都走出家門,擁上街市,將偌大一個汴梁城匯成人流的汪洋,尤其是趙佶喜愛排場成風,於各大街道遍掛花燈,入夜之後將整個汴梁成妝點成一片五彩繽紛的世界……


    我西門慶最是喜歡熱鬧,這等時景自然是非上街湊個熱鬧不可。


    出了祭府,便見街上行人如織,男女仕子、相攜相畏,或駐足賞玩街邊花燈,或眺望遠處焰火,或跟朋友高談闊論,或與娘子低低私語……


    我帶著魯達三人一頭撞入了人群之中,頓時如魚得水、其樂融融。


    狠狠地掐一把這位少婦挺翹鐵肥臀,再向她拋去一個媚眼將她勾引得春心萌動,然後擠入人群消失得無影無蹤!其時,宋時的民風遠沒後世想象的那般嚴謹,若從衣著來說簡直堪稱暴露,一些少婦甚至敢穿著低胸的綾羅公然上街,在街上與年輕男子打情罵俏,亦絕無人幹涉,引為美事……


    若是一些假道學見了,怕是又要哀歎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了。


    直到穿過了三條大街,摸過了十六位少婦的臀部,甚至還將一位大家閨秀壓在牆角肆意輕薄了一番,才得意到逐漸來到汴梁的中心地帶——長安街!長安是漢時的國都,後代王朝每以長安為都城主街道之名,足見漢代天威在漢人心中的位置!


    當我的目光無意間掠過街邊一角時,胸口頓時如遭雷擊,再難將我的目光移開分毫。


    朦朧的燈光下,她就那樣嬌豔欲滴地站在那兒,秀麗無儔的容顏仿佛最真最美的夢幻,她的美是超然的!相較於金蓮的柔媚、如是的狐媚,她的媚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就像淡淡的薄荷清香,不經意間卻讓人怦然心動、迴味無窮……


    我憑著本能靠近了她的身邊。


    她正對著一隻彩色燈籠上的燈謎冥思苦想。


    “明月落階邊?”珠玉般的嬌音輕輕地在我耳邊清晰起來,“打一字,是什麽字呢?”


    我好不容易轉到她的麵前,想也不想便答道:“是個‘陽’字。”


    少女驚喜地抬起頭來,美目驚鴻一瞥投在我臉上,頓時與我灼灼的眼神撞在一起,粉臉便騰地紅了,嬌羞無限地垂下了腦袋,緊緊地抵在高高聳起的酥胸之前,絲織的綢緞雲裳將她高貴的氣質展露無遺,既便是嬌羞也別有一番風味……


    “喂,你是誰?”一名丫環忽然兇霸霸地上前擋在了我跟少女之間,瞪著我兇道,“竟敢如此無禮?以這般眼神盯著我家……小姐看?”


    那小姐卻是輕輕地扯了丫環一把,柔聲道:“茗兒,我們走吧。”


    茗兒哼了一聲,不敢違逆小姐的意願,悶悶地去了,但我西門慶如何會讓她們這般輕易離去?至少也得弄清楚了少女的芳名跟家世之後才行,如此,我才會有機會將她弄上手來……


    想也不想我便攔在了小姐跟前,涎著臉笑道:“在下對小姐驚為天人、仰慕無限,還望小姐不吝賜下芳名,以便來日有緣相見。”


    丫環霍然變色,嗔怒道:“無恥!你當真無恥之極。”


    小姐卻是含羞帶喜地瞥了我一眼,阻止丫環的怒意,輕聲道:“小女子趙玲,見過公子,丫頭茗兒無禮,小女子代她向公子賠罪了。”


    “呃……”我不料小姐如此禮貌,一時間頓感有些自慚形愧,收起涎笑,訕然說道,“在下西門慶,見過趙玲小姐,倒讓小姐見笑了。”


    我才剛自報家門,丫環茗兒頓時目露驚愕之色,便是趙玲亦目露驚色,旋即又化為羞色,向我道了個萬福帶著茗兒匆匆去了,我自然再無理由糾纏兩女!再說她的芳名已然探得,要想在汴梁城打探她的家世也並非難事。


    看她舉止氣質,這趙玲顯然係出名門!


    魯達不知何時靠了上來,向我嗡聲道:“王爺,莫非你又想糟蹋良家少女了?”


    我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放眼整個梁山也就魯達這廝敢對我指手劃腳,還信誓旦旦地威脅我,若是哪天我敢糟蹋良家少女,定然要將我xx,讓我做一輩子太監雲雲……媽的,這混帳,莫非他是王爺我是跟班?簡直是主從不分。


    別了趙玲,再看大街上的小媳婦大姑娘,頓時索然無味。


    便撇下遊興正濃的魯達,跟花榮和史文恭返迴了府裏,蔡京跟蔡夫人早在後院擺下果品酒席,等候我歸來共賞明月,歡度元宵,我便也老老實實地陪伴二老過佳節,盡義子的責不提。期間,義母蔡夫人一個勁地說著要替我張羅一門親事,別讓我孤身度日。


    第二天天剛亮,趙佶便一紙公文下來。


    所有朝中王公貴族,都需帶青年子弟進宮赴宴,共賀佳節。


    我望著蔡京,有些惑然問道:“這無宵都過去了,還賀什麽佳節?”


    蔡京嗬嗬一笑道:“慶兒這便是你不懂了,沒看見聖上的公文裏說麽,攜青年子弟進宮!嗬嗬,想來是宮中哪位公主春心動了,要擇婿了,此事也非一迴兩迴了,大凡宮中有公主成年,都會這麽來上幾迴的。”


    “啊?”我先愕然,繼而恍然大悟,然後才是心下一顫,有些悚然地望著蔡京。


    蔡京也似是想起了什麽,臉色微微一變道:“並非定是長平公主,鳳岐公主也已經成年,以為父看,聖上十有**是替鳳岐公主擇婿呢。”


    我舒了口氣,隻要不是那個冷冰冰的長平公主,便什麽都好說。


    跟著蔡京,進皇宮赴宴,於宮中撞上不少紈絝子弟,都是些歪瓜劣棗,較之死在我刀下的高求都遠遠不如!大多數都是些酒色之徒,臉色發青,顯少有豐神俊郎之子!能與我西門慶一較長短的更是鳳毛麟角,這幾乎可以從席上那些貴妃公主將絕大多數目光投在我身上判斷出來,顯然,我已經成了她們的首選目標。


    這時候我隻能祈禱,思春的公主千萬莫要是長平公主才好。


    席間,趙佶隨意地考了我的詩詞,我便將後世的一曲蝶戀花原樣照背,惹來驚豔讚歎聲一片!其間婉約之意境更是令在場的公方妃嬪美目泛彩……


    我有心賣弄,要在這些後宮佳麗心中留下我文采風流的形象,又背誦了一曲李清照的如夢令。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此曲一出,舉座皆驚,連蔡京跟司馬光亦向我投來驚詫的眼神,我心中暗道一聲慚愧,不得已隻好霸占了李大詞人的名作了。想來這個時候的李清照應該也出世了罷,就幸苦一些,麻煩她再著新作了。


    結果在皇家宴席上,我的鋒芒完全蓋過了所有與席的紈絝子弟,在我刻意的炫耀之下,一鳴驚人,幾乎是一夜之間便成了汴梁城裏有數的大詞人,我挖空心思迴想起來兩曲詞在極短的時間裏便傳遍了整個汴梁城,一時間如夢令成為北宋最流行的詞牌。


    曲終人散,我隨蔡京迴返。


    在書房裏,蔡京望著我若有所思道:“不想慶兒竟有如此文采?以為父看來,那王安石自稱詞曲冠絕天下,較之慶兒怕是也有所不及,今日宮中,慶兒真是大放異彩,為父觀那些妃嬪公主,眉飛色舞,皆為慶兒之詞曲傾倒不已呢。”


    第二天聖旨便下了。


    我果然被皇家選中,做了駙馬,所幸下嫁的公主並非長平公主,而是剛剛成年的鳳岐公主!皇家辦事就是好說,婚期居然也被定了下來,就在三日之後大婚!居然也不問一問我這當事人的意見?


    所幸的是,經過多方渠道打聽,我已然知道鳳岐公主便是元宵夜所見的大家小姐趙玲!這可真是意外之喜呀。


    在期待與等等裏,三天很快便過去。


    伴隨著皇家浩浩蕩蕩的儀仗隊,披著大紅禮服的一隊金吾衛將鳳岐公主送到了新落成的駙馬府!駙馬府便坐落在蔡相府的旁邊,這裏原是蔡京的別院,現在隔了出來做了我的駙馬府,也算是他送給我的禮物了。


    左丞相公子娶妻,本就非同小可,皇帝嫁女,更是驚天動地。


    這下但凡是汴梁城裏有點身份的,都紛紛前來捧場,既便是司馬光跟李綱,礙著皇帝的麵子亦來慶賀,最慘的是高求,明明心裏將我恨之入骨,現在卻不得不裝出一副笑臉,假惺惺地祝我跟趙玲白頭偕老。


    嘿嘿,高求這廝怕是恨不得今晚我就暴死吧?說不定現在就在幻想著今晚我會在趙玲的小肚子上脫陽而亡。


    拜過天地,我和趙玲便被送入洞房。


    吵雜聲終於安靜了下來,妝滿了紅綾羅的新房裏隻剩下了我和趙玲兩人,雖然我西門慶閱女眾多,好過的美女也是為數不少,豔福之盛較之宋皇趙佶亦不多讓!但這般拜天地入洞房,卻仍舊是頭一遭,汗,若是讓如是跟三娘她們知曉了,不知是否會打翻醋壇子?


    拿起準備好的稱杆,我輕輕地挑落趙玲的紅蓋頭。


    雖然早見過趙玲的美色,但穿著盛裝的趙玲,其豔色之盛仍是令我窒息!


    迫人的高貴之氣從趙玲的身上散發開來,幾乎讓人不敢正視,若非我西門慶見慣了風月,隻怕這一下便要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我吸一口氣,涎下臉來將來趙玲摟入懷裏,邪邪地笑道:“娘子。”


    趙玲的粉臉霎時一片緋紅,嬌豔欲滴,望著又羞又喜地喚了聲:“夫君。”


    然後便將一顆螓首埋進了我的懷裏,再不敢抬眼看我。


    我輕輕地將趙玲的嬌軀在繡榻上放倒,強迫她的美目正對著我灼灼的雙眸,目光無處躲藏的趙玲索性閉上了美目,一副任君采摘的可人模樣……


    我喘息一下,渾身霎時開始燥熱起來。


    探手覆蓋在趙玲的酥胸前,雖然隔著厚厚的盛裝,但我還是感到了她年輕的活力還有異樣的挺翹豐美。


    輕輕地嚶嚀了一聲,趙玲的粉臉越發紅如晚霞,輕輕地按住我的大手,微啟美目,柔聲道:“夫君,你還沒有去前麵謝過賓客呢,怎可……怎可以……”


    我嘿嘿一笑,雙手捧住趙玲粉嫩的嬌靨,戲道,“怎可以怎樣呢?”


    趙玲美目微睜,嬌嗔無限地白了我一眼,啐道:“你呀,就是這副流氓兮兮的可恨模樣最討人嫌。”


    趙玲雖然嘴裏說著嫌我,眸子裏的喜意卻早已經將她出賣,她分明是芳心可可,歡喜無限,在心裏不知有多麽喜歡我這流氓兮兮的模樣呢。


    我嘿嘿一笑,越發將流氓的文章做足。


    魔手一探已經從趙玲盛裝的衣襟裏探了進去,趙玲輕輕呻吟一聲隻是輕輕地掙紮了一下,便無力地鬆開了纖手,改為不知所措地放在自己嬌軀兩側,任由我的魔手肆意地侵襲進她的肚兜裏,當我的魔手終於突破了趙玲酥胸前最後的障礙物之後,緊緊地攥住了她最誘人的凸出問題,異樣的快美從我的掌心潮水般襲來,我感腦海中轟然一震,再不知今夕何夕?


    趙玲顯然比我更加不堪,我的魔手剛剛觸及她的肌膚,她的粉臉便如燃燒了起來一般,紅得燦爛無比,柔軟的嬌軀更是要融化了一般,綿綿地癱在繡榻之上,小嘴半啟急促地喘息著,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


    我再忍耐不住,用力撕開了趙玲的盛裝,在一陣連綿的裂帛聲裏,趙玲終於被我剝得一絲不掛,動人的處女**毫無保留地在我麵前展現了開來,我霎時倒吸一口冷氣,抽緊了腹肌,如此潔白無暇的嬌軀,就像是最美最真的童話,在我眼前浮現……


    趙玲嚶嚀一聲,側過嬌軀蜷起了身子,卻將更加完美的曲線暴露出來。


    我的目光無可遏止地順著趙玲蜷縮起來**上移,越過小巧的玉足、粉白的小腿,修長豐滿的大腿,最終停留在她兩瓣挺翹的**之間,那一團燈光陰影下的暗處,異樣的魔力從那方寸之地散發出來,如此地吸引著我的心神……


    我再吸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脫光了身上的大紅新裝,**的身軀緊緊地貼上了趙玲光滑誘人的背臀曲線……


    當兩人的身軀終於毫無阻礙地貼緊在一起時,我和趙玲同時震顫了一下,難以言喻的**感受如潮水般衝擊著我的心神,我情動之極,緊緊地環住了趙玲的小蠻腰……


    “啊!”趙玲低低地尖叫了一聲,然後一口咬在我的小臂上。


    我感到下身驟然一緊,已經衝破了趙玲最後的阻礙,進入她最隱秘的芳心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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