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感到如墮冰窟,如果花榮果真殺了李逵,隻怕雙方的血仇就很難化解得開了!深吸一口冷氣,我知道這時候不應該露出半點沮喪和氣餒,鎮定地說道:“我們迴寨,匯合了燕頭領他們再行商議。.qВ5、c0m”


    船過湖心,前麵戰船雲集而來,竟是王笑語領著梁山大軍親自前來支援。


    “西門大哥,李頭領還好吧?”王笑語隔著老遠便向問我道,“怎不見他人?”


    我無言以對,其餘幾個也是垂頭喪氣一言不發。


    我吸一口氣,長聲道:“我們迴水寨,議事廳再說。”


    水寨議事廳,氣氛顯得壓抑而凝重,花榮的厲害以及折了李逵的沮喪,像兩座沉重的大山壓得所有人都喘不過氣來,每一個人都顯得垂頭喪氣。尤其是阮小七和張順,更是滿臉羞愧,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王笑語有些失色地望著我,剛剛聽了阮小七敘述,她的粉臉上也流露出驚駭的神色來,悚聲道:“西門大哥,這花榮如此英雄,山寨無人能敵,這可如何是好?”


    我歎息一聲,若要在正麵戰場上將花榮擊敗,可能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一群武力超過他的武將同時向他發起攻擊,這樣一來,他縱然有百步穿楊的好身手,也難有充足的時間一一射殺,而隻要有一人衝到了跟前,才有機會格殺花榮……


    但我知道這隻能是想想而已,且不說梁山沒有那麽多武藝高強的將領,既便是有,花榮也不見得便會束手待斃!更何況,如此良將,我根本不想殺他,將之收伏才是上上之選。


    “花榮固然厲害。”我竭力在臉上擺出微笑的嘴臉,這個時候,身為主將的我就需要起到穩定軍心、鼓舞鬥誌的作用了!故意以輕視的語氣道,“卻也不能夠跨越浩瀚水麵追擊而來!我們雖然無法擊退官軍,官軍卻也無法攻打大寨,頂多是個不勝不敗之局。”


    順著我的語氣,吳用也接著說道:“且兩位寨主已經定下破敵妙計,不日即可付諸實施,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令官軍無功而返!唯有李逵頭領失陷官軍陣中,頗為遺憾。”


    “這也沒什麽!”我長身而起,極目隔湖望著對岸,凝聲道,“王安石定會將李逵囚於濟州府城,到時本寨主親赴濟州,救迴李頭領便是!”


    這一刻,所有的大小頭領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眼神。定是我自信而強大的語氣令他們對我刮目相看。


    勒令阮小二、阮小七及張順張橫四人分守梁山四周水寨,扼守住大寨大門,燕青率兩千輕騎扼守門前關隘,居中以為策應,然後我率領其餘人馬返迴梁山大寨。


    一迴後寨,王笑語終於耐不住心裏的好奇,問我破敵之計。


    我深深地望了王笑語一眼,在臉上擺出猶豫之色,歎息道:“剛才因在眾人麵前,我不可泄了大家的鬥誌,所以才這麽說。”


    “啊?”王笑語的臉上泛起明顯的失望之色,怏怏不樂道,“這麽說來,大哥和軍師也並無破敵良策嘍?笑語還真以為你們有辦法了呢,唉……”


    我心裏暗暗得意,饒是你王笑語古靈精怪,也中我的圈套!


    臉上卻是焦慮之色越盛,目露煩躁之色道:“若說辦法,也不是沒有,隻是難度太大且成功率極低!而且山寨裏女眷本就不多,符合此條件者怕是更加稀罕,唉……不提也罷。”


    王笑語的美目亮了一下,粉臉上浮起驚喜之色,欣然道:“原來大哥你捉弄我,你好壞呀!快說,有什麽辦法?還有為什麽跟女眷有關係?小妹可否勝任呢?”


    我在臉上擺出一副苦笑,無奈道:“聽軍師說,那花榮的上司劉高,為老不尊娶了個年輕的小妾,寵愛得不得了,真個是捧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嘴裏怕化了。而這個小妾別無所好,最喜刺鏽,所以經常將清風寨裏一些婦人姑娘叫去切磋技藝。”


    “哦,小妹知道了,原來你是想派人接近劉高的小妾,然後劫持劉高小妾,逼迫劉高調花榮迴去,我猜得對不對?”王笑語跳起身來,一枚玉指掂著自己的櫻唇,微偏著小腦袋,那清純憨厚的樣子令我怦然心動!


    不過,王笑語的小腦袋確實聰明,竟能舉一反三,雖然沒有猜中全部,卻也算是**不離十了!不過笑語終究還是涉世未深,將我和吳用想得太也光明磊落了,實際上,我和吳用擬定的計策,要陰暗卑鄙得多。


    “這沒什麽難的呀。”笑語一偏小腦袋,橫著美目望著我道,“山寨裏雖然女眷不多,但燕大嫂、三娘嫂還有我嫂子都會刺繡呢,小妹雖然也會,但比起三位嫂嫂來就差得多了。”


    我故意裝作沒聽到笑語的話,搖頭歎息道:“難啊,聽說劉高那小妾刺繡技藝已經相當高明,若沒有十分出色的工藝,想必是難以引起她的注意的,唉……”


    說完這一句話,我便以眼角餘光留意著笑語,笑語果然上當,立時不服地反駁我道:“若說刺繡,隻怕再沒有人能比我嫂子出色了!那可是燕大嫂見了嫂子繡的荷花圖案後親口說的,燕大嫂她在京師的時候,可是見慣了大場麵的,她的話總是不會錯的吧?”


    我心裏得意莫名,笑語終於開始順著我鋪好的路往套子裏鑽了。


    我再次搖了搖頭道:“如是嫂固然刺繡技藝出色,奈何她體質文弱,不會武藝,這裏前去清風寨,路途遙遠,一個婦道人家孤身前往何等兇險?不妥,很是不妥!”


    “那我陪嫂子前往便了。”笑語天真地說道。


    “胡說!”我霎時擺出大義凜然的樣子,厲聲道,“妹子你身為梁山寨主,是整個山寨的主心骨,這等緊要關頭,如何能夠離開山寨?”


    笑語便嘟起小嘴道:“這也不是,那也不妥,那你說要怎麽辦?難道讓官軍把我們活活困死不成?”


    我歎息一聲,默然不語。


    縱然我心裏千百個想說,讓我陪如是前往,但這話絕不應該由我自己來說,而應該是笑語自己提出來的,由我說和由她說,效果是截然不同的。


    果然,笑語沉思了片刻,便提議道:“要不這樣吧,就由大哥你和三娘嫂陪我嫂子前往清風寨好了,反正這裏隻是固守,官軍也很能攻到大寨裏來,有軍師在便可以了!而大哥你和三娘嫂子又武藝高強,有你們夫妻倆保護我嫂子,定然萬無一失了。”


    “這個……”我假裝神色一動,有些心動的樣子。


    “怎麽樣?這個辦法不錯吧?”笑語粉臉上泛起得意之色,不過神色一轉警告我道,“不過,小妹警告你哦,不準打我嫂子的主意!否則要你好看。”


    望著笑語一本正經的威脅模樣,我幾乎想笑出聲來,這簡直就是小白兔在威脅大灰狼說,你不聽話我就打你屁股一樣荒唐好笑,哈哈……


    但我終是忍住沒有笑出聲來。


    有了王笑語的“首肯”,計劃很快便定了下來!身為王倫的未亡人,如是也算是梁山的一分子,義無反顧地承擔起了替梁山分擾的擔子。我決定明天便取道後山出發前往清風寨,讓如是收拾一下應帶的針線器具。


    晚餐的時候,三娘忽然停下筷子有些出神地望著我。


    感到三娘的異樣,我急忙上前扶住她的肩頭柔聲問道:“三娘,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乖乖,這種緊要關頭,可別給我來個身體不舒服!擾亂了我計劃,中斷了我的泡妞大計,並最終影響到我的爭霸大業,那可不好。


    三娘輕輕地搖了搖頭,眉目間忽然浮起委屈之色,幽聲道:“二郎,奴家是不是很沒用?”


    “你說什麽呢?”三娘沒頭沒腦的話令我滿頭霧水,隻好輕輕地將她的小腦袋摟入懷裏,柔聲道,“你是不是有些累了?乖,吃完飯好好休息休息,明天咱們可就要出趟遠門了。”


    一抹異樣的桃紅在三娘的粉臉上浮起,她忽然從我的懷裏抬起小腦袋,望著我鼓足了勇氣說道:“二郎,不如你將笑語妹子給收了吧?我跟如是姐提起過,如是姐說笑語妹子也經常提起你,想來是喜歡你的,有了笑語妹子的幫襯,奴家也好……也好……”


    說到緊要之處,三娘忽然一陣害羞,再也說不出來。


    我心裏暗笑,原來是三娘自感吃不消,難以承受我的寵愛,想找個伴替她“分憂解難”啊?看來我這些天的“辛勤勞動”並非全無成果,終於讓三娘也承受不住,主動提出要替我再尋第二房女人了,嗬嗬。


    不過我心裏的理想對象可不是笑語那個青澀的丫頭片子。


    比起笑語的青澀,如是的成熟嫵媚更令我心動,而且新寡的如是正是芳心寂寞、自哀自憐的時候,錯過現在的最佳進機,以後再要想征服她勢必加大難度了!至於笑語這個全無戀愛經驗的小丫頭嘛,嗬嗬,將來有了如是的幫助,還不是手到擒來?


    “別多想了。”我輕輕地拍了拍三娘的粉頰,柔聲道,“吃完飯,咱們早些休息。”


    “二郎。”三娘嫵媚地望著我,委委縮縮地說道,“奴……奴家今晚……想去陪如是姐,好麽?”


    我心裏越發得意,伸手將三娘軟綿綿的嬌軀抱起,橫在懷裏,然後柔聲道:“小傻瓜,你把我當成什麽了?三娘你不願意的事情,我就是絕不會強求的,你放心,今晚我一定不欺負你,好麽?”


    三娘這才將螓首埋進我的懷裏,幽幽地說了一句:“二郎,都是奴家沒用……”


    我一口吹熄樓下的燭火,抱著三娘上了小樓,對窗的如是繡樓,依然亮著微微的燭光,如是清冷的身影孤坐閣樓窗口,美目漫無焦點地望著前方某處,正想得出神……笑語那丫頭在她房裏走來走去,手舞足蹈,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輕輕一笑,抱著三娘在床上躺了下來,嗅著幽幽的芳香,我很快便進入了夢鄉。


    次日,我將一切大小事實托於吳用,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沒有水軍的相助,官軍隻能采取圍困的戰略,梁山雖沒有進攻的實力,隔著水泊天險要想守住卻是綽綽有餘。王安石雖然率領後續大軍陸續到來,與花榮匯合於獨龍崗,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我打扮成一名遊曆的青年武生,三娘自然扮成我的妻子,如是則成了“妹妹”,隻是兩女都是國色天香,雖然布衣裙衩也難以掩飾麗質天成,出了山寨必然引起天大麻煩!隻怕還沒到清風寨,便被路上強人給盯上了……


    我雖然不懼強人,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便決心出了山寨之後給兩人易容。


    三人從後寨的秘密小路出發,這條小路可以直通後山水寨,是王倫當初設下的逃生秘徑。


    在水寨,阮小七早已經等候多時。小七常年在梁山泊打魚為生,對這裏的水道最是熟悉不過,在蘆葦叢裏遊轉了半天,將我們三人送到一處陸地上。


    “寨主,從這裏往前,便是牛頭鎮,過了牛頭鎮便是直通清風寨的官道了。”阮小七指著蜿蜒而前的小路向我道,“寨主一路順風啊!小七就送到這裏了。”


    我拍拍小七的肩膀說道:“小七也一路保重!”


    正欲轉身上路,阮小七忽然咦了一聲,望著水邊一處蘆葦蕩發起呆來。


    “怎麽了?小七。”我心裏一頓,莫非有什麽不對?


    阮小七搖了搖頭,道:“這裏有一大片倒伏的蘆葦,看情形倒像是不熟悉水道的船隻穿過的模樣,不過這裏地處偏僻,應該沒有這許多船隻穿越才是?卻是怎生一迴事?”


    我微微一笑,這阮小七想得也太多了,便寬慰道:“也許不過是風刮到的呢,小七別想太多了,快快返迴水寨把守吧,別讓官軍鑽了空子。”


    阮小七答應一聲,搖搖頭駕著小船去了。


    終於隻剩下了我們三人,可以正式實施我的泡妞大計了,心中的快美委實無法以言語形容。


    找了處幹淨的草地,我讓二女先休息一番,然後向她們不無擔憂地道:“三娘,如是,你們如此嬌美,常人一看便知非是常人,隻怕很難掩藏形跡呢,一旦身分敗露,被官府俘虜事小,壞了梁山大事卻是罪大惡極。”


    二女被我說得臉色發白,三娘更是憂聲道:“那該怎生是好?”


    我微微一笑道:“卻也不難,隻需在你們臉上稍稍粉飾一下便可。”


    三娘的秀眉便輕輕地蹙起,嗯了一聲道:“才不要往臉上抹泥巴呢,將奴家的臉弄得髒兮兮的,醜死了,不要啊。”


    不單三娘如此,如是的粉臉上亦露出不悅之色,看來女人的愛美之心真是深入骨髓了,稍微掩藏她們美貌的舉止都會招致她們本能的反感。


    我笑道:“當然不是往你們臉上抹泥巴了,這等大煞風景之事,為夫如何出得出來?”


    我小小地占了如是的一點便宜,自稱為夫,不禁讓如是微微地羞紅了粉臉,美目裏掠過一絲異彩,我心裏暗道一聲有戲了!看來,之前的苦心設局、刻意勾引並非毫無建樹啊。


    “那你還有什麽好辦法?”三娘美目明亮如星,直直地盯著我,那嬌美可愛的模樣,當真令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要與她狠狠地親熱一番。


    忍住心猿意馬,我轉身背對著二女,然後伸手在自己臉上處理了一下,再轉身對著二女的時候,二女望著我的神色明顯地有些發呆,三娘愣愣地望著我,眸子裏露出一絲陌生和惶惑,凝聲道:“二郎,這……是你麽?”


    我再轉身,又迴複原來的樣子。


    三娘這才喘息一下道:“二郎,剛……剛才是怎麽迴事?”


    “化妝術!”我微微一笑道,“通過對人臉部進行細微的修整,就可以獲得完全不同的效果,變得讓人幾乎不相認!剛才你是不是覺得我很陌生?”


    三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如是的美目裏掠過一絲慧色,忽然問道:“這化妝術和易容術是否有相通之處?”


    我心下凜然,泛起一絲警覺!我之所以隻敢對臉部進行稍微的修改,詐稱化妝術而不是徹底的進行易容,便是怕引起如是的警覺!一旦讓她知曉我會易容術,隻怕便有事情敗露的可能,這是無論如何也不容許發生的。


    我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道:“當然不一樣!易容術隻是傳說中的技藝,這世上是否真有流傳,還有待考究,便是這化妝術,也是我家費了好大努力從一雲遊和尚那裏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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