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寧微微的笑著,拿出六分真心,深吸一口氣:“你家孩子多大了?”開啟互相了解模式。


    金騰聞言詫異的看著她:“我沒有孩子。”


    蘇安寧更驚訝,但轉瞬想想也有可能:“怎麽這麽多年都沒有要。”


    金騰覺得是不是現在年輕人的女孩想法都很奇怪,可他對安寧的印象很好,看她問這個問題時沒有輕浮的樣子,讓自己不要多想:“沒有結婚,怎麽要孩子。”


    蘇安寧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你沒有結過婚?!”


    金騰十分茫然,這……這有什麽不對嗎!


    蘇安寧想把付迪拉出來抽一百二十個迴合,沒結過婚沒有孩子給她介紹個屁呀,讓她帶孩子嗎!


    蘇安寧喝口果汁對金先生笑笑:“沒事,可能有什麽誤會,我家大兒子今年八歲了。”


    “你有孩子!”金騰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看對方年紀小,不應該有位八歲的孩子。


    蘇安寧也很尷尬,見對方如此更尷尬:“不好意思,可能是有什麽誤會,耽誤金先生時間了,希望金先生不要介意。”


    金騰茫然,我不介意,有什麽可介意的,金騰憨厚的撓撓頭,想著或許是自己嘴笨,這次介紹人給他介紹了一位有孩子的,讓對方寬容自己的缺點。


    金騰覺得這樣很好,而且……金騰低頭笑笑,他挺喜歡對麵的姑娘。


    接下來蘇安寧沒了心情,對麵的男人更不會主動說話,兩個人做了一分鍾,蘇安寧主動告辭。


    金騰待蘇安寧走出咖啡館也不明白對方是滿意還是不滿意,隻是看著對方的背影消失後猛然想起忘了留對方的電話。


    蘇安寧拉上付迪就開始數落:“你有沒有搞錯,他一婚都沒有婚!我離婚帶兩個孩子,我都沒好意思說我有兩個孩子,跟她坐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不可能好不好。”


    付迪坐上副駕駛係上安全帶,也很驚訝:“他沒有結過婚?我媽說他三十五了,正常情況下不該是離異或者喪偶。”


    蘇安寧發動車子:“要被你害死了。”


    付迪心想可不是嗎,讓人家金先生那樣黃花大閨女和一個地痞流氓相親是不太可能成:“那你買單沒有?”再讓對方失財那還了得。


    “放心,我連他那杯的單也買了,太不靠譜了,下次問好其本情況,最好是帶著一個孩子離異的那種。”那才是相互過日子。


    付迪點點頭也那樣想,不過嘴上不饒:“沒結婚怎麽了,咱配不上啊!還看不上他那傻樣呢!”


    “行了,再傻人家也是原裝沒有踏入過染缸的,婚姻史一片單純,我去,誰說人家傻了,對方人不錯,現在的女性怎麽了,放著這麽一個極品在大馬路上走沒有人下手!”


    付迪想想,試探性的猜測:“你覺得他是不是太木了,我坐在你們對麵隻看到他傻笑了,一句正經的好聽話沒有。”


    蘇安寧等過一個紅綠燈:“找老公又不是找男朋友,要會說話做什麽,隻要別三心二意又能賺點生活費就行了。”


    “也是。”說著無不感慨的看向窗外:“放著這麽多好男人在大街上走沒人搶真是暴殄天物,咱要年輕十歲,非得勾一個。”


    付迪把母親打算給武舞說的那位續弦給安寧講了講:“你覺得怎麽樣?”


    蘇安寧點點頭:“挺好的呀,合適,就是對方會不會狗眼看人低。”


    付迪聞言上上下下打量一個開車的‘老’女人,真心詢問:“你是不是產後抑鬱症了,說話粗俗,不修邊幅,憤世嫉俗。”


    蘇安寧笑了:“我這不是迴歸自然嗎?咱現在想拿強調也不好拿呀。”


    “是呀,背後沒有站著‘保鏢’還是低調一點好。”付迪頗為不屑。


    蘇安寧看看路況:“我在前麵路口放你下來。”


    “你幹嘛,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你把我扔在路口!你有沒有良心!”


    “趕緊下來,接我兒子去,你前麵兩步去接多多。”


    “多多有保姆接。”說完有些詫異:“你昨天不是才接了?不是一人一天嗎?”


    蘇安寧頗為得意:“我兒子最近粘我。”


    “切!”


    付迪看著安寧把車開走,最終沒有告訴她陸鎮海找過她,問她安寧最近怎麽了,察覺安寧最近對他的排斥特別明顯,生疏的客氣。


    付迪也沒好意思告訴他‘你被前麵兩位遷怒了’,隻是良心建議他‘你要不要快速接個婚生個孩子,這樣也許還有機會’。


    陸鎮海聽完直接走了。


    付迪聳聳肩,良心建議,你不停是自我放棄。


    ……


    最近的商業聚會女賓開始多起來,大多剛學成歸來,身價不俗,知性、魅力、可愛、妖嬈應有盡有。


    莊嚴自從離婚後身邊沒有女伴,可對上來問好的人也一律不理會。


    統籌交錯間,他一個人在角落裏待一會給主家一分薄麵便會匆匆離開,今天是費家做東。


    莊嚴照舊在角落裏品茶。


    呂德本身為上賓,被一群同行擁簇著脫不開身。


    孟子曰是抱著自家女兒來的,今晚當之無愧的宴會主角,整場宴會就為了他一個人,鬧出了盛大的氣勢,甚至讓準備了十幾桌的費家臨時又加了二十桌。


    孟子曰抱著女兒,在眾人的目光下臉色有些發白,可他深吸一口氣硬著頭皮向前,他來的理由很簡單,他不喜歡麵對人群,但女兒不可以那樣,所以要從小練習,就來了。


    至於電話裏說的什麽‘交流投資意向’他還沒有看,心想來了再看也一樣。


    呂德本見狀幾乎崩潰,下意識的就往角落裏看,孟子曰這樣不要臉不避諱的抱著不正當途徑得來的女兒亂竄就沒人管他!


    眾人不明就裏,但孔家的少東先有孩子不結婚有什麽,正常。


    眾人在最初表示驚訝後,立即釋然,就是奇怪孩子這麽小他就光明正大的抱出來,不是嘲笑他厚臉皮,對,絕對不是想嘲笑他,隻是一個男人抱著一個被說斷奶了,就是眼睛還沒有焦距的孩子要做什麽!


    呂德本已經識相的坐過來:“孟小公主又長大了點,真漂亮,像孟總,長大了肯定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孟子曰眉眼頓時舒張,耐心求教:“真的長大了點?她最近有點不好好吃東西,我怕她收了,你看她小胳膊上的皮,現在都沒有退完,不是說兩個半月就退淨了,都要三個月了還沒有。”


    呂德本眼角抖了抖,努力搜索著為數不多的孩子迴憶?小孩子蛻皮嗎?嗬嗬、哈哈,嘿嘿:“有的……比較晚……”迴去惡補新生兒知識。


    費家老大也立即坐了過來,他做東,請了這位業界誰也不願意接觸當都想從他身上撈錢的人物,本也不認為他會答應,誰知道竟然答應了。


    所以今天各憑本事,他能拿下投資款最好,不能也沒什麽,今天隻要誰有幸談成了,就要給費家提成,也讚成能讓他度過這次危機。


    因此費家老大萬分熱情:“孟總來了,孟總辛苦,孟總好。”費家老大伸出手。


    馮山見狀不敢怠慢,立即代表孟總握上去。


    費家老大有些愕然,什麽意思!但也立即握上去。


    孟子曰神色自然:“坐,策劃書拿來看看。”


    “唔……唔唔……”酥油餅在爸爸坐下時不高興的在爸爸胸膛上掙紮。


    孟子曰趕緊站起來。


    酥油餅叼著安撫女乃嘴,安靜的趴在爸爸肩頭四下看著,也不知道能不能看清什麽,反正哪裏人多就盯哪裏。


    費老大、呂德本因為也趕緊站起來。


    費老大讓人去取策劃書。


    莊嚴從角落裏走出來,一身筆挺的西裝,人到中年的魅力,舉手投足見無需多餘的修飾已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徑自向小酥酥走去,抱過孟子曰手裏的寶貝。


    孟子曰一看是他,鬆手遞過去。


    莊嚴親親小東西肥嘟嘟粉嫩嫩的小臉:“幾天不見小蘇蘇又長大了,想爸爸了沒有,爸爸帶酥油餅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孟子曰趕緊道:“別總叫她那個名字,很難聽。”


    莊嚴冷笑:“芝麻酥好聽?我帶她去餐飲區,你們聊吧。”


    孟子曰忍不住囑咐:“別讓她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她出來的時候吃過了。”


    呂德本一頭冷汗,這都什麽事!轉而熱情洋溢的追著莊嚴帶孩子區了。


    順便趁人聚過去等孟小少爺臨幸的時候,小聲和莊哥抱怨:“他什麽意思!嫂子也是,就把孩子給這種人,他自己也還是孩子,就不怕被他帶出三長兩短!”


    莊嚴抱孩子很熟練,莊逸陽是他從小帶大的。


    莊嚴聞言看眼呂德本,聲音平靜沒有任何隱怒:“安寧說過你人不錯可努力,如果沒有她的話,孟子曰不會把旗下的物流交給你。”


    呂德本一愣,渾圓的身體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看著莊總抱著孩子忙碌的身影。握著水果叉的手有些冒汗,既而是深沉的歎息。


    蘇安寧沒有評論過他的是,在所有人都以馬屁精、見縫插針、趨炎附勢的評價裏,蘇安寧從未曾那樣說過他。


    莊嚴是在警告他最近對蘇安寧言語間嘲諷和敵意。


    呂德本突然有些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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