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打開玄關處的門,她跑到了外麵,用小石子填起來的碎石路,因為沒有穿鞋的緣故,所以蘇以唯的腳掌已經被地上的小石子全部都劃開了一道道的口子,那些口子往外冒著血水,一點點的灑在了鵝黃色的小石子上麵,觸目驚心。


    從賓利車上下來的人,正是曆辰風。


    他如畫的眉目間,是顯而易見的疲憊之色。


    他才剛從車內走下來,迎麵一陣疾風而來,熟悉的清香撲麵,他下意識的伸手一把抱住了她。


    “叔叔……”


    她的長發蓋住了她的臉,撲在他的懷中,看不見她的臉。


    “怎麽了?”他捧起蘇以唯的小臉,卻看見她委屈的哭了起來。


    “叔叔你去哪兒了?為什麽我打電話給你都不接?為什麽?”


    她一邊抽泣一邊質問著曆辰風。


    曆辰風一顆心現在都要融化了,“怎麽了寶貝兒?昨天我有事,手機調成了靜音。”心中,更多的是濃濃的愧疚。


    她臉色很不好,還有黑眼圈。


    “你臉色怎麽這麽差?沒有睡好?”


    “昨晚上做惡夢了,一覺醒來你不在身邊,我害怕。”


    他摟著她,很複雜。


    “傻瓜,下次我要是沒有迴來,你就找個傭人陪你就好了。”


    她揚起小臉,“可是她們不是你,我隻想要你在身邊。”


    他身子猝然一頓,“傻瓜,我有時候有緊急的事情要處理的話,或許會很晚才迴來,難道你都不睡覺了?”


    她摟著他的脖子,狎昵的蹭了兩下說,“恩,有你的地方才是天堂,我被你寵壞了,怎麽辦?”


    “那就一直這樣壞著好了。”


    驀地,他注意到了蘇以唯沒穿鞋,而她一路走來的路上,全部都是鮮紅的血。


    “該死的,你怎麽能這麽不愛惜你自己?”說著將她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我……忘記穿鞋了。”他迴來了,一晚上的恐懼這才逐漸的消失不見,說實在的,因為有曆辰風在身邊,好像腳上的傷口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


    “阿偉,找希伯來!”


    “是,少爺!”


    阿偉風風火火的去找希伯了。


    她卻是摟著他的脖子,蹭了蹭,傻傻的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麽?你都不知道痛的嗎?”


    “不痛,隻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就不痛……”


    “傻子!”


    “是啊,我覺得我現在變得好白癡了,難道我以前也是這個樣子的嗎?”蘇以唯抬起小臉問。


    曆辰風目光微微的閃了閃,“以前的事情也就不必多說了,你以前可沒現在這樣可愛。”


    “那我以前到底是什麽樣子的嘛?”


    “你以前很可恨!”


    撇了撇嘴,“那你還喜歡?”


    “誰說我喜歡了?我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


    “叔叔,是不是男人都喜歡像你這樣口是心非啊?”


    “閉嘴。”


    “不嘛,我要聽你說,是不是啊?”


    “拒絕迴答。”


    蘇以唯一口咬在了曆辰風的胸口上。


    “嘶……”他皺了皺眉,“你咬我幹什麽?”


    她卻是緩緩的靠在了他的胸口,摸了摸被咬的地方,那裏透過雪白的襯衣,已經逐漸的浸出了殷紅的血跡來,染透了白襯衣。


    “叔叔,疼嗎?”


    “你覺得呢?”


    她目光閃過一抹不明的情緒,“就是要你疼,疼在心上,這個傷口如果不刻意的去除的話,應該會很久很久都不會消失……”


    “然後呢?”他麵色斐然。


    “我要你記得我。”


    “傻瓜,我當然會記得你了,怎麽突然說這種話?”


    “昨天遇到了一個奇怪的人,他說他是我的發小,我有發小嗎?你不是說我是孤兒嗎?”


    曆辰風麵色一僵。


    “你聽誰說的?”


    “他說他叫楚耀廷。”


    曆辰風目光如鷹勾一般,“又是他!”該死的男人就知道陰魂不散!


    “叔叔,你認識他?他真的是我的發小嗎?”


    曆辰風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你怎麽不說話啊?你是不是真的認識楚耀廷啊?”


    “你以後離他遠一點。”


    “為什麽啊?我覺得他好可憐啊,年紀輕輕的正是奮鬥的時候,就得了絕症了,你說是不是天妒英才啊?”


    這點曆辰風倒是有些詫異,“什麽絕症?”


    “就是昨天在咖啡廳突然遇見了他,然後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他就暈倒了,然後我送他去醫院的時候,竟然意外的得知他得了胃癌晚期了,造化弄人。”


    “這就是命。”


    “是啊,命啊。”


    二人正在談話的時候,阿偉跟希伯走了進來。


    曆辰風把蘇以唯放在了客廳上的沙發上,但是當希伯捧著蘇以唯那雙雪白的玉足的時候,他又不爽了。


    “寶貝兒痛不痛?”


    “還好。”


    “我來包紮吧。”曆辰風直接將希伯給擠開了,自己親自上陣。


    希伯嘴角抽搐,“風少,你會包紮傷口?”


    “哼,你認為這點小事我不會?”以前在軍隊的時候,不是傷筋動骨的傷口,一般都是自己隨便處理的,包紮在他眼中,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


    待曆辰風手腳麻利的將蘇以唯的雙腳包紮了起來的時候,希伯目露讚賞,“看不出來,風少你包紮的技術還這麽好!”


    曆辰風甩給他一個白眼,不就是包紮?三歲的小孩子都會吧。


    “好了,這裏沒你什麽事了,你可以圓潤的滾了。”


    “風少,好歹我還是你的禦用醫生啊,你就不能咳咳,對我稍微好那麽一點?”


    “趕緊滾!”


    “好吧,算你狠!”說完後,希伯背著醫用藥箱,速度離開。


    曆辰風轉過身就看見蘇以唯笑容可掬,“還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我有多心疼?”


    蘇以唯撇撇嘴,“我知道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下次再這樣,我就……”


    “你就怎麽?”


    “我就讓你生猴子。”


    蘇以唯臉色通紅,“誰要跟你生猴子了,討厭!”


    “你不跟我生,還想跟誰生?”


    “哼,反正就是不生,誰愛生誰生去。”


    “真的?”


    “真的!”


    “那可由不得你。”然後不由分說的將她抱上了樓,準備生猴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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