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琳舒展了身體大聲哼哼起來,可也就一會兒功夫,身子靈巧的一滾,就擺脫了嶽建東,嬌嗔道:“還沒有完呢……還有讓你更頭痛的問題……”


    嶽建東的欲望本來就要靠鄒琳年輕的身體刺激才能有反應,現在既然女人不配合,馬上就偃息旗鼓了。


    忍不住有點惱火,幹脆就不打算弄了,爬起身來點上一支煙,沒好氣地說道:“你就不能一次說完?我頭疼的事情已經夠多了,在多一兩件也無所謂……”


    鄒琳卻沒有一點調笑的意思,湊近嶽建東低聲道:“晚上我去看了一下李佳睿,她剛從醫院迴來,看上去情緒不太好……”


    嶽建東歎口氣道:“剛剛死了男朋友,怎麽會情緒好?畢竟他們好像都快結婚了,誰知道這事怎麽就這麽巧呢?偏偏是她的男朋友……”


    鄒琳似笑非笑動盯著嶽建東低聲道:“這不是正合你的意嗎?”


    嶽建東警惕地問道:“你什麽意思?難道我願意發生這種事?工作是工作,個人感情歸個人感情,我隻是讓他們暫時不要接觸……”


    鄒琳盯著嶽建東看了一陣,看得他臉上有點不自在,忍不住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罵道:“你這小狐狸精……今天怎麽怪兮兮的……有話快點說,我可要睡覺了……”


    鄒琳這才低聲說道:“我倒不認為她是在為男朋友的死悲傷……”


    嶽建東驚訝道:“那為什麽?”


    鄒琳神秘地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就在你給她下達任務的那天晚上,他們兩個就鬧翻了。”


    嶽建東不信道:“他們之間的事情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那天她還表現的猶猶豫豫的,我就不信她會這麽決絕……”


    鄒琳笑道:“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能更不相信……我剛才看了一份民德路派出所的審訊筆錄,上麵是李佳睿男朋友諸葛瑾的交代……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晚上諸葛瑾在新房裏等著李佳睿下班,他們要幹什麽事情我就不用說了……


    反正諸葛瑾斷定女朋友馬上就要迴來,所以提前吃了一種在成人用品市場買來的藥物,我猜,肯定是那種虎狼之藥。


    結果,吃完以後就扛不住了,在家裏等的心急火燎的,沒想到最後接到了女朋友打來的電話,竟然說晚上迴不來了……


    你想想,諸葛瑾當時肯定是又怒又急,心裏就像有一團火,那一刻肯定把李佳睿恨得要死,最後,他實在忍不住了,同時潛意識中可能也有報複李佳睿的意思,反正他離開了新房,就在民德路隔著一條街的一家發廊裏找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外地小姐……


    按道理,諸葛瑾也算是一個小白領,如果多花幾個錢找個好一點的賓館,也就不會有這事,可他偏偏自甘墮落,或者是真的等不及了,兩個人竟然就在附近一家小賓館開房了……


    結果,你也猜到了,剛好被夜巡的民警抓了個正著……諸葛瑾害怕這件事鬧到單位去,同時也想逃避懲罰,竟然說出了自己當警察的女朋友的名字……


    最後的結果是,李佳睿半夜去派出所把他領了迴來,根據我的猜測,兩個人肯定是大吵了一頓,李佳睿自然就來了一個順水推舟,幹脆借機和男朋友斷了關係,隻是她沒想到,這一次分手竟然成了永別……”


    嶽建東驚訝的合不攏嘴,連煙頭燙著手都沒有察覺,最後盯著鄒琳低聲道:“這事多半跟你有關係……派出所的人怎麽來的這麽及時……”


    鄒琳不否認也沒有承認,而是反問道:“你以為世上真有這麽巧的事情?諸葛瑾剛剛吃了虎狼之藥,我這裏就安排人捉奸?再說,我也不知道李佳睿在不在家啊……”


    嶽建東一時想不透鄒琳怎麽巧妙地陷害了諸葛瑾,以至於不動聲色地離間了李佳睿和男朋友的感情。


    他知道,就憑李佳睿的姿色,諸葛瑾就是吃了藥也不至於去找那種女人,肯定是鄒琳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


    不過,既然她不說,自己也隻有裝個糊塗,聽她剛才的口氣,好像已經懷疑自己對李佳睿有什麽企圖呢,這種事情可是越描越黑,幹脆裝個糊塗算了。


    “這事雖然蹊蹺,但我為什麽要為此頭痛?這完全是諸葛瑾個人的責任,要怪也隻能怪自己……”


    鄒琳盯著嶽建東說道:“那麽,問題就來了,李佳睿今天晚上去了一趟醫院,但是在那裏的時間並不長,他們畢竟還有男女朋友關係,同時她也是一名警察……


    所以,她調查或者說關心銀行的搶劫案也不稀奇,事實上她親自去問過銀行的目擊者,以及調查的民警,最後她知道了潘常豐這個名字……”


    嶽建東聽鄒琳拐彎抹角地最後轉到了潘常豐身上,馬上就意識到她說的令自己頭痛的事情來了,不過,為了不讓鄒琳看出自己有點迫切知道答案的心情,他故意又慢吞吞地點上一支煙,沒有出聲。


    鄒琳停頓了一會兒,隻好繼續說道:“你知道李佳睿是警校畢業,事情就是這麽湊巧,潘常豐也從哪個學校畢業,並且,他們還是同學……”


    嶽建東大吃一驚,因為他知道李佳睿的學曆背景,可對潘常豐卻一無所知,沒想到他們竟然是同班同學,不過,他吃驚是因為這個意外的巧合,而不是發現了什麽危險,他不認為李佳睿知道潘常豐的身份。


    “啊……這就巧了,不過,我仍然沒有看出這件事有什麽值得頭痛的,李佳睿警校的同學多了,各行各業都有,據我所知,她和潘常豐畢業之後應該沒有來往……我不明白你囉囉嗦嗦跟我說這件事有什麽意義……”嶽建東老謀深算,欲擒故縱地說道。


    鄒琳搖搖頭道:“沒想到你竟然這麽遲鈍……不會是被李佳睿迷住了吧……聽說男人麵對一個美麗的女人就會顯得弱智……”


    嶽建東一陣惱怒,可隨即一想,鄒琳雖然年紀比自己小得多,可畢竟已經成了床上的伴侶,根本就不存在沒大沒小的問題。


    如果自己怪他沒大沒小,說不定她就會反擊自己老不正經呢,這都是自己驕縱的結果,早晚有一天她會爬到自己頭上拉屎拉尿,何況她身後還有龔漢文呢。


    “就算我弱智吧,誰讓我的身邊躺著一個美人呢……那就請你讓我茅塞頓開吧……”嶽建東大智若愚地說道。


    鄒琳白了嶽建東一眼,哼了一聲道:“這就要說到李佳睿的性格了……她可是當警察有癮的人,倒不是她對這個職業有多熱愛,而是她那一直沒有破滅的英雄主義情節,我幾乎可以肯定,她一定不會放過潘常豐的案子,說不定會暗中調查呢……”


    嶽建東沉默了一會兒,不動聲色地說道:“那你的結論呢……”


    鄒琳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道:“結論就是……她不適合在調查組繼續待下去,更不適合讓她去調查秦笑愚……”


    嶽建東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慢慢躺在床上,伸手關掉了燈,在黑暗中說道:“這倒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那麽,你覺得誰調查秦笑愚合適呢……”


    鄒琳馬上躺下來,一隻手撫著嶽建東的心口,低聲道:“我想親自負責這項調查……我有辦法讓秦笑愚重新信任我……”


    嶽建東似乎已經猜到了鄒琳的最終訴求,忍不住又想起了李佳睿那天對鄒琳提出的幾點懷疑。


    心想,這小東西到底拿了秦笑愚多少錢,直到現在還對他念念不忘,難道她竟敢背叛她的老子?或者幹脆就是龔漢文的意思?如果龔漢文有這個想法,那就意味著他有獨吞秦笑愚那筆錢的嫌疑。


    嶽建東長長歎口氣,說道:“不管是於公於私,我都不會同意你參與調查……”


    “為什麽?”鄒琳撐起身子驚訝地問道。


    嶽建東猶豫了一下,閉上眼睛說道:“於公……你應該避嫌,有人說你在和秦笑愚搭檔的時候,接受了他的大筆賄賂,所以,你的調查缺乏客觀性……”


    鄒琳黑暗中兩隻眼睛閃閃發光,盯著嶽建東冷冷說道:“這口氣聽上去很像李佳睿說出來的話……那麽,證據呢?”


    嶽建東說道:“有些事情不需要證據,隻要有人這麽說,那就基本上不會錯了……”


    鄒琳唿吸漸漸急促起來,良久才咬牙問道:“於私呢?”


    嶽建東一下把鄒琳壓在下麵,伸手就扯開了她的睡衣,一邊喘道:“這還用問嗎……我不允許你再上秦笑愚那個混蛋的床……這關係到我的尊嚴……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如果你再鬧,我就讓你爸把你調走……”


    鄒琳躺在那裏一動不動,任憑嶽建東自得其樂,整個過程她既沒有出聲,也沒有配合,當然也沒有拒絕。


    心裏隻是想著李佳睿怎麽對自己的懷疑就這麽肯定呢,而嶽建東竟然深信不疑,難道是秦笑愚這個王八蛋想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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