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他們除了對吳世兵手裏的錢感興趣之外,對他的人並不感興趣,要不然吳世兵有可能會被他們從墳墓裏扒出來呢,既然錢已經到手了,吳媛媛也就沒有任何價值了,唯一擔心的就是他們利用吳媛媛給自己施壓,不過,嶽建東畢竟不是柳中原,做為堂堂公安局長,他應該不會卑鄙到用女人做人質吧。


    秦笑愚從車裏麵鑽出來,有意無意朝旁邊的那棟別墅看過去,一眼就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輛輝騰轎車,再看看樓上,一扇拉著窗簾的窗戶上麵還透出微弱的燈光,忍不住抬起手腕看看表,原來正是星期六。


    根據吳媛媛的觀察,祁紅每個星期一或者每個星期六會來這裏住上一晚,至於是不是會情夫,目前還不清楚。


    祁紅做為一個省委一把手應該住在省委家屬院或者配有相應保安措施的地方,偷偷一個人跑到這裏住上一兩個晚上很反常,不過,也許她就是看中了這裏使館區的位置,保安畢竟比一般的小區嚴格多了,再說,她在這裏是秘密居住,知道的人應該沒幾個。隻是她為什麽不住在自己的家裏呢?


    秦笑愚原本半個身子已經鑽出了汽車,可稍稍一猶豫就坐了迴去,輕輕關上車門,抬頭看看自己和吳媛媛的臥室,隻見燈光還亮著,忍不住就為自己的夜貓子歎口氣,從口袋裏摸出一隻煙點上,一邊慢悠悠抽著,一邊腦子裏就想著祁紅別墅門口那個花盆下麵的房門鑰匙。


    秦笑愚在汽車裏麵坐了大概有二十分鍾,一直等到祁紅別墅裏的那盞燈熄滅,這才從裏麵鑽出來,然後沿著一棟建築的陰影,穿過一道種滿了花卉的籬笆,就像幽靈一般來到了祁紅別墅的門前,蹲在那裏四下查看了一遍,然後就把那個花盆搬開,下麵赫然就是吳媛媛說過的那把鑰匙,心裏麵不禁一陣呯呯亂跳。


    秦笑愚心裏麵已經想好了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屋子裏並不是祁紅一個人,或者還有一個想象中的男人,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他就準備悄悄離開,不去打攪他們的好事。


    畢竟,像祁紅這種身份的人,如果一味的羞辱她,保不準會惱羞成怒,如果真的讓她恨上自己,那顆不是什麽好事情,畢竟還要考慮到韻真感受。


    當然,如果別墅裏隻有祁紅一個人,他就準備借這個機會跟她攤牌,他已經不再多愁善感了,他要像劉蔓冬說的那樣,緊緊抓住祁紅的弱點,即便不能讓她臣服於自己,起碼也要讓她把自己當成一個有分量的對手,隻有這樣才能達成相互之間的諒解,否則,自己在她的心目中永遠是個下三濫的角色。


    秦笑愚幹這種非法進入的事情已經熟門熟路了,在進門之前他已經仔細觀察過了,屋子外麵並沒有安裝監控設備,他最擔心的反倒是來自對麵自家那棟別墅裏的危險,因為夜貓子吳媛媛此刻很有可能正坐在窗前拿著望遠鏡朝著這邊窺視呢,要是讓她看見自己偷偷摸摸、半夜三更潛入祁紅的屋子,還不知道會怎麽想呢,說不定馬上就會穿著睡衣追過來興師問罪呢。


    還好有鑰匙,否則這種一扇門的四周有十二道門栓的防盜門還真不容易打開,也許,這扇防盜門是上次被老豆他們闖入過以後新換上的。


    祁紅還敢住在這裏,起碼說明她已經不再擔心自己會再做對她不利的事情了,畢竟,她已經兌現了自己的諾言,把自己放出來了,至於龔漢文和嶽建東給自己施加的壓力目前還不清楚是不是跟她有關,答案應該在今天晚上就必須搞清楚。


    屋子裏黑洞洞的,秦笑愚小心翼翼地鎖上門,然後掏出手機照了一下,發現一進門是個不大的門廳,擺著鞋櫃,鞋櫃上放著一個手袋和一串鑰匙,不過,並沒有發現男人的鞋子。


    秦笑愚把自己的鞋子脫下來,然後就悄無聲息地沿著一條走道往裏麵走,走道兩邊有幾間屋子,半掩著門,沒經過一間屋子,他都要伸進腦袋看看裏麵是不是有人,就這樣在黑暗中走走停停一直來到了樓梯口。


    憑良心來說,祁紅這棟別墅無論是裝潢還是擺設,都比不上吳媛媛的那棟,連樓梯的扶手也顯得很陳舊,也不知道這棟別墅是不是祁紅個人的財產,以前可從來沒有聽韻真提起過,也許,她也並不知道母親這棟別墅的存在。


    對於秦笑愚來說,除了想借這個機會向祁紅攤牌之外,他心裏其實還有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因為他總覺得祁紅隔三岔五來這裏居住很反常,如果她每次都市來這裏跟男人幽會也就罷了,可據吳媛媛說,除了上次看見王子同之外,再沒有看見過其他男人在這裏出現過,既然不是會男人,祁紅幹嘛要一個人神神秘秘的跑到這裏來呢,難道隻是為了圖清淨?


    樓上的光線比樓下稍稍亮一點,這套屋子的布局和吳媛媛住的那套有點不一樣,一上樓梯又是一條走道,走道兩邊分別有兩間小臥室,走道的盡頭又是一個客廳,客廳的最裏麵有一扇門,應該是書房或者是主臥室,根據方向判斷,主臥室應該就是剛才在樓下的汽車裏看見的亮燈的房間。


    現在,秦笑愚就赤著腳靜悄悄地站在客廳的中央,黑暗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隻有女人長期住過的房間才有這種淡淡的幽香。


    做為韻真的母親,這種香味和女兒身上的香氣有點類似,可又截然不同,隻是一下說不清楚具體不同在什麽地方,如果憑理性分析,那就是一種是從年輕女人身上撒發出來的,一種是從半老徐娘身上撒發出來的,前者更具有誘惑性,後者卻耐人尋味。


    秦笑愚站在那裏適應了一會兒,不知為什麽,剛剛進門時候的那種緊張感沒有了,反而覺得自己這是在進行著一場刺激的遊戲,甚至還有點曖昧的感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對秘密:行長日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貓的昵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貓的昵稱並收藏絕對秘密:行長日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