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盯著秦笑愚凝視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說道:“看你這表情好像早就知道這些事情似的,不過,人家也隻是猜測,我可是隻對你說過啊,你別說出去,今天上午我還受到警告,不準出去亂說,誰知道就忍不住跟你亂說了……”


    秦笑愚急忙問道:“高斌當上了副局長,那現在八處的處長是誰?”


    慕容玉歎口氣道:“反正不是我,自然是高斌以前的親信了。”


    “那這些書怎麽會交給高斌保存呢,應該在嶽建東手裏才對呀。”秦笑愚奇怪道。


    慕容玉搖搖頭說道:“這我怎麽知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有好一陣沒待在局裏麵了……你怎麽這麽關心這本書?”


    秦笑愚沒有迴答慕容玉的問題,而是在心中暗忖,這些書要麽是高斌私自得到的,要麽就是嶽建東故意裝作不知道,對他來說,有高斌這麽一個人存在,並且手裏掌握著祁紅的某個把柄,反而更能凸顯出他的權力,這可是一個老謀深算的人。


    “你能不能想辦法給我弄一本?”秦笑愚沉思了好一陣問道。


    慕容玉擺擺手道:“你就別想了,每本書都編了號,少一本都沒法交代,再說,能接觸的那本書的人也就一兩個人……如果你想聽的話,人家就給你複述一遍,我的記憶力好著呢……”


    秦笑愚倒是很想聽聽那本書裏都寫了一些什麽,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陸天龍一幫人還在郊外的一棟民房裏等著自己呢。


    “小玉,什麽時候我們再見個麵,到時候你仔細給我說說那本書裏的事情……怎麽樣,剛才我請你幫的那個忙,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秦笑愚看看表說道。


    慕容玉猶豫了一下,搖搖頭說道:“除非你能讓我相信這一次和上一次不一樣……”


    秦笑愚想了一下,好像下決心似地說道:“我和高斌在早先有過交往,他還拿過我不少錢,總之我手裏掌握著對他不利的材料,隻不過他現在有人給他撐腰,所以對我並不忌諱,但是,我要給他一點建議,同時也要警告他一下,我斷定他基本上不會就範,但是,我做事情隻圖問心無愧,如果他下決心跟我過不去的話,那就隻好……”


    “殺了他?”慕容玉盯著秦笑愚問道。


    秦笑愚沒有出聲,站起身來說道:“當然,在做最後的決定之前,我會去見見那個大人物,如果她也有決心的話,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我相信,高斌現在是我們的共同敵人……”


    慕容玉盯著秦笑愚看了一陣,長長歎口氣道:“我算是遇到克星了,我就知道,自從在桃山縣遇見你之後,再也逃不脫你的糾纏了……”


    秦笑愚盯著慕容玉看了一陣,忽然毫無征兆地伸手把她卷進了懷裏,一低頭就狠狠地吻住了鮮紅的小嘴,甚至還把舌頭強有力的侵入到裏麵,抓住那條小舌頭品嚐了好一陣,這才鬆開了她,低聲道:


    “我說過,我會對你負責的……”


    說完就狼狽而逃,剩下慕容玉摸著自己被痛吻的小嘴正正發呆,好一陣才罵道:“混蛋,哪有這樣的……哼,劉蔓冬竟然說他狼性不足,分明就是一頭兇猛的狼呢……”


    秦笑愚當晚在臨海市南郊的一棟民房裏秘密會見了他新建組織的第一批成員,雖然他還沒有最終確定加入台灣黑幫,但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個小團體的性質。


    所謂黑就是見不得光,就是不容於現實體製,所以他必須讓這些人有一個體麵的職業作掩護。


    他現在已經明白一個道理,要想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中占有一席之地,光有錢不行,如果手裏有錢而又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那就無異於一個孩童懷揣價值連城的夜明珠,隻要被人窺視到了寶物的光芒,任何人都會生出搶奪之心。


    這就是為什麽一些有錢人拚命巴結官員的原因,目的說白了就是想尋求保護,而對於他來說,暴發戶的身份令人眼紅,而屌絲的身份注定跟官場無緣,所以,他隻能自己保護自己,法律保護的是另外一些有錢人,他是個例外。


    他相信,人性都有弱點,即便再強勢的對手,再權勢通天的官員,他們也不能生活在空氣中,他們也有家人親友,也珍惜自己的生命,即便大家身份不同,但都同樣貪生怕死,俗話說的好,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誰要是想強取豪奪,他就準備性命相搏,否則尊嚴何在?


    “你們都想好了,我不強迫任何一個人加入,誰想迴去,我就給十萬塊錢,做為這次跟著我出來的報酬,但是一旦選擇加入,那就必須遵守我製定的規矩,今後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誰要是出賣組織,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秦笑愚用一段電影裏看來的台詞結束了自己的演講,正如他想象的那樣,跟著他從桃山縣出來的八個人沒有一個想迴去,似乎十萬塊錢沒有跟著他闖江湖更有吸引力。


    由於眼下仍然處於非常時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有可能發生突發事件,所以,除了盧飛揚和老豆之外,他一個名叫王強和一個名叫李博的人安頓在臨海市開出租車,把陸天龍歸於盧飛揚的三人小組,做為自己的貼身保鏢,把其餘的五個人做為預備部隊,暫時安排到於濤幫他買下的荷塘月色打雜。


    一切安排完畢,秦笑愚有種重迴部隊的感覺,雖然區區十個人比不上在部隊時候手下的兵多,但最大的區別是,那時候上麵還有數不清的上司,而現在,自己就是司令,就是老大,一切自己說了算,誰也管不了他,那感覺絕對不會比當一個師長差。


    “老大,咱們這個組織也應該取個名字啊,要不然怎麽叫得響?”在返迴臨海市的路上老豆建議道。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說道:“為什麽非要起名字?叫得響有什麽好處,難道你生怕警察沒有盯上我們?


    我告訴你們,我們的組織雖然見不得光,但跟黑幫和社會上的地痞流氓不一樣,我們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還不犯人,隻有欺人太勝、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才奮起反抗。


    所以,你們給我記好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做生意賺錢上麵,不準惹是生非,誰要是仗著組織的名目在外麵惹是生非、欺壓無辜百姓的話,我就親手宰了他。”


    三個人聽秦笑愚口氣嚴厲一時都不敢吭聲了,過了好一陣才聽秦笑愚繼續說道:“不過,老豆說的也有道理,組織不起個名字也說不通,不管是什麽事物總要有個稱唿吧,讓我考慮幾天,也許我們要注冊一家公司,就用公司的名字來稱唿我們的組織,這樣就不會引起外界的關注了……”


    盧飛揚拍馬屁道:“還是老大這個主意高明,我們聚在一起本來就是想過好日子,又不想打江山,隻要有錢賺就行,用公司的名字正合適……


    其實,現在的公司不就是老板帶領下的一個個組織嗎?有了公司,人多勢眾,財大氣粗,外人就不敢小看我們了,要是叫什麽什麽幫,要不了幾天就被公安局盯上了……”


    幾個人在車上說說笑笑,到達臨海市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秦笑愚原本考慮今天晚上就把吳媛媛轉移,可忙了一天都沒來得及找地方。


    雖然過去有幾處用來藏身的房產,可他總有種迷信的想法,覺得讓吳媛媛住在裏麵不吉利,何況誰知道自己那幾個窩點是不是已經進入了警方的視線,畢竟鄒琳就掌握自己好幾個秘密據點,她現在跟嶽建東可是穿一條褲子呢。


    “飛揚,你們從明天開始就不要住在美容院了,你負責找個住處,沒必要在市中心,稍微邊緣一點沒關係,不要選小區,最好是獨門獨院方便車輛進出,找到之後,你們三個人就從美容院搬走……老豆,你找個跟我們沒什麽關係的人的身份證,在市中心找個條件好一點的公寓租下來,我有用處,記住,這個公寓地點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盧飛揚一聽秦笑愚的口氣,有點不解道:“老大,難道眼下又有什麽危險?”


    秦笑愚搖搖頭道:“那倒沒有,小心點總是不會錯……好了,你們在這裏下車吧,有事我會給你們電話……”


    秦笑愚把三個馬仔打發下車以後,就駕駛著那輛二手切諾基迴到了使館區的別墅,在他想來,公安局監視他的那幾個人白天目標跟丟了,晚上肯定還會來這裏守候自己。


    可奇怪的是,當他把車停在吳媛媛的別墅門口的時候,迴頭看看,卻沒有看見那輛麵包車。起初他懷疑公安局的人會不會換車了,可看看周圍,並沒有發現可疑的車輛。


    心裏麵就有點納悶,心裏琢磨著,既然公安局的人對吳媛媛沒興趣,也許用不著興師動眾地給她搬家,畢竟,她在這裏已經住這麽久了,搬個新地方還不一定習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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