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聽了祁紅的話,他才意識到,其實一切不幸或者幸運都是從他進入銀行當保安、第一次看見韻真從外麵冉冉而來,帶著一陣香風從他麵前飄過的時候,當他呆呆地盯著韻真的屁股看的那一刻就開始了。


    就在同一天早上,嶽建東在他位於南德路的一套公寓中醒過來,覺得渾身的肌肉一陣酸痛,睜開眼睛就看見身邊躺著的鄒琳,頓時意識到昨天晚上有點疲勞過度了。


    嶽建東親吻著鄒琳直到她醒過來,低聲道:“你就在這裏睡吧,我還要去一趟局裏,晚上迴來再好好疼你……”


    鄒琳撒嬌地扭著身子嗔道:“你就不能多陪陪人家嘛……有什麽事打個電話就行了,堂堂局長大人何必事必躬親呢……”


    嶽建東歎口氣坐起身來,從床頭櫃上拿起一隻煙點上,無奈地說道:“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必須參加,說不定你爸也要來呢……對了,那幾個飯桶把秦笑愚跟丟了,也不知道他跑什麽地方去了……他沒有再和你聯係嗎?”


    鄒琳搖搖頭,神情扭捏地說道:“他恨上我了,怎麽還會跟我聯係?不過,我覺得他不會跑,那些錢還在劉韻真手上呢,何況,他也舍不得拋下劉韻真,要不然早就跑了……”


    嶽建東抽著煙愣了一會神,盯著鄒琳說道:“你跟他是不是……上睡過?”


    鄒琳紅著臉扭捏道:“你問這幹嘛?”


    嶽建東趕緊把鄒琳摟在胸前,陪笑道:“你可別以為我是在吃醋……說實話,我已經沒有資要求你什麽了,你能跟我這樣,我已經跟滿足了,何況,我也給不了你任何名分……


    我隻是擔心,他會不會把我們兩的事情告訴你爸,你知道,自從跟你在一起之後,一想到你爸,我這心裏就很內疚,他要是知道了我們的關係,真不知道他會怎麽看我,畢竟,我們的年紀相差太大了……我現在都有點不敢見他。”


    鄒琳似笑非笑地盯著嶽建東說道:“哼,玩人家的時候色膽包天,這會兒怎麽就害怕了?你放心吧,我們是什麽人?專門窺探別人秘密的人,難道連自己的秘密都保不住?秦笑愚不是那種搬弄是非的人,他不會亂說的……反倒是他好像對你很有看法,你過去是不是向他承諾過什麽?”


    嶽建東沉默了好一陣說道:“我確實承諾他,不過現在都可以兌現了,他不是已經自由了嗎?通緝犯的罪名也可以取消,但是,他侵吞的贓款必須交出來吧,難道這對他算過分嗎?我看這小子已經變質了,得寸進尺,以前倒是沒有看出來,他竟然是個守財奴……”


    鄒琳猶豫了一下,一隻手撫著嶽建東的心口,低聲道:“可他之前一直都在東躲西藏,那些錢可能都交給劉韻真了,他能要的迴來嗎?如果劉韻真不給他,你再逼他也沒用啊……”


    嶽建東哼了一聲道:“我不相信他把錢都交給了劉韻真,劉韻真隻不過是他的一塊擋箭牌,他以為把事情推到劉韻真身上就萬事大吉了?


    當然,如果他硬要說把錢給了劉韻真,那也可以,隻要他拿出證據,寫下字句,隻要事實俱在,那我們也可以找劉韻真交涉這件事情……


    你不知道,那可不是一筆小錢啊,據初步估算,這小子膽大包天,和南琴私吞了一百多個億,就憑這一點,完全可以讓他吃槍子,就是祁紅也袒護不了他,何況,祁紅也不會袒護他……”


    鄒琳憂心忡忡地說道:“可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劉韻真身上,萬一他要是狠下心來賴在劉韻真身上,難道你還真的敢問她要這筆錢?我看,你還是親自見他一次,跟他把利害關係說明白,再許諾他一些好處,畢竟他也受了不少苦,就算是對他的補償……”


    鄒琳還沒有說完,嶽建東就擺擺手打斷了她,憤憤地說道:“這不是本末倒置嗎?哪裏有這種規矩?難道堂堂公安局長還要去跟他討價還價?


    贓款就是贓款,必須無條件上交,容得不跟他談條件,他這個人是屬核桃的,越跟他講條件,他越不知道自己姓什麽。我看他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以為手裏掌握一點秘密就可以跟我們講條件呢……”


    “那,……這件事祁紅是什麽態度?”鄒琳試探道。


    嶽建東把煙頭在煙灰缸裏掐滅,猶豫道:“我和祁紅沒有直接接觸,不過,你父親的態度很明確,另外,我也準備把這件事向王書記匯報一下,看看他的態度,你知道,王書記可是祁紅的人,他的態度也就等於是祁紅的態度,隻要他點個頭,秦笑愚就等著坐牢吧……”


    鄒琳好一陣沒出聲,良久才說道:“要不,我再試著勸勸他?”


    嶽建東搖搖頭說道:“你就別費工夫了,秦笑愚就是一頭倔牛,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是不會低頭的……”


    “但是……你並不是很了解他,如果把他逼急了……我的意思是,他現在以為你是在敲詐他,所以會把矛頭指向你,他這個人可是敢於鋌而走險的人。”鄒琳說道。


    嶽建東哼了一聲道:“我一個公安局局長,難道還會怕他?他以前之所以一直沒有被抓,完全是丁朝暉有私心,故意縱容的結果,現在可不同了,他一個莽夫,我自信能夠手到擒來……”


    鄒琳好像並不這麽認為,謹慎地說道:“對於秦笑愚,我自信比你了解的多一點……”


    嶽建東好像對鄒琳的這句話很反感,盯著她不滿地說道:“那當然,畢竟你們關係不一般嘛……”


    鄒琳抬起頭,盯著嶽建東看了一陣,一翻身就要下床,嶽建東好像意識到了自己的話讓鄒琳受了刺激,趕緊伸手緊緊抱著她,陪笑道:“你看,我隻是隨口一說……”


    鄒琳生氣道:“可你這話傷了我的心……我確實跟他睡覺了,我還跟其他男人睡過覺……你要是嫌棄就早說啊……”


    嶽建東連忙在鄒琳的臉上親吻著,一邊賠罪道:“啊,小寶貝……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老男人也吃醋啊……我隻是舍不得你啊……”


    鄒琳見堂堂局長這麽向自己賠禮道歉,一時氣就消了,伸手在嶽建東的腰上掐了一把,嗔道:“不知好歹,人家要不是擔心你,才不跟你說這些呢,你知不知道,秦笑愚被丁朝暉逼的緊的時候,他曾經想過要暗殺丁朝暉呢,並且已經在暗中實施了……他當初為什麽要收買高斌,就是為了掌握丁朝輝的活動規律,隻是他看錯了人,錢沒有花到地方……


    何況現在他和以前可不一樣了,起碼有自由,祁紅既然親口說放了他,難道你還敢私自抓他?既然那筆錢數額如此巨大,他絕對不會輕易交出來……


    所以,你如果把他逼急了,他肯定就把你當成了第二個丁朝輝,那天我跟他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他就狂性大發呢……


    哼,局長又怎麽樣,像他這種在部隊基層鍛煉出來的人,隻要計劃周密,什麽事情做不到?你以前可是非常謹慎的人,現在怎麽就……”


    嶽建東聽鄒琳這麽一說,心裏麵反而冷靜下來,抱著女人連勝說道:“都是我不好……哎,當了局長之後我確實有點飄飄然了,還是你說得對……隻是,秦笑愚有這麽嗎?”


    鄒琳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就覺得這個人很可怕……表麵上看,他這個人有點多愁善感,做什麽事情猶豫不定,缺乏果斷,有時候好像還一副傻呆呆的樣子……


    可這也恰恰是他的優點,多愁善感和猶豫不定減少了他的盲目性,避免了衝動,所以,他要是想幹什麽事情,肯定是計劃的天衣無縫才會動手,你能保證躲得過他的暗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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