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此刻除了想知道兩個黑幫分子跟蹤韻真的真實意圖之外,還有一種偷窺**的心理,他估計這兩個人跟蹤韻真絕對不會一天兩天了,也許從他們嘴裏能得到什麽秘密呢。


    “你們兩個叫什麽名字?”秦笑愚問道。


    “別告訴他……”刀疤臉氣哼哼地瞪著白淨麵皮的男人喝道。


    秦笑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你這小子別自作多情,反正是要死的人了,我壓根就沒想知道你的名字……”說完,扭頭盯著另一個男人。


    “我……叫老豆……是綽號……”白淨麵皮的男人猶猶豫豫地說道。


    “好吧,知道綽號就行了,反正你們的大名也沒什麽用處……說不定自己都想不起來了,我問你,你們跟蹤我老婆多長時間了?”


    “不到一個月……二十多天吧……”老豆說道。


    “那麽……你們都有什麽發現?不可能一無所獲吧……”秦笑愚有點心虛地問道。一方麵想偷窺韻真的**,另一方麵還真怕有他們發現女人在外麵有男人。


    老豆迷惑地瞥了一眼秦笑愚,似乎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再一次問道:“你想知道什麽?”


    秦笑愚有點惱火,可有不好說出自己的心思,不耐煩地說道:“一切……你們發現的一切……比如,她每天都幹些什麽,經常去哪裏,都跟什麽人見麵……難道你們迴去不向田雞匯報嗎?”


    老豆看上去精明,沒想到腦子還沒有刀疤臉轉得快,他一聽秦笑愚的話,似乎馬上明白了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肯定是在懷疑自己的老婆有外遇,心裏麵竟有點幸災樂禍,還沒有等老豆開口,破天荒主動說道:


    “感情我們成了你的私人偵探了……哼,你那老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整天在外麵吃吃喝喝的,屁股後麵的男人一大堆……那天我們就看見她半夜和一個老男人從酒店裏出來,我們一路跟著他們到了一棟公寓,他們那天晚上就沒出來,不用說,她早就給你戴上綠帽子了……”


    秦笑愚一聽,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馬上意識到自己一直害怕擔心的事情變成了現實,隻是韻真做事過於機密,要不是陰錯陽差抓住這兩個人,自己可能永遠被蒙在鼓裏呢。


    “他說的是真的?”秦笑愚極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扭頭衝老豆問道。不過,他對刀疤臉的話深信不疑,在他看來,刀疤臉雖然窮兇極惡,但卻是個直性子人,根本就不會撒謊,之所以問老豆,不過是想從他的嘴裏證實一下。


    老豆瞥了刀疤臉一眼,似乎在怪他多管閑事,他心事比較細密,知道這個時候刺激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麽好事情,搞不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呢。


    “這個……確實有這事……不過,那個老男人歲數也太大了一點,不會跟她有什麽關係吧……會不會是她父親啊……”老豆謹慎地說道。


    “男人大概有多大年紀?”秦笑愚迫不及待地問道。


    “沒有八十也有七十了吧……反正我覺得不太可能……”老豆好像盡量想寬慰秦笑愚。


    秦笑愚一陣迷惑,心想,劉定邦早就死了,而孟桐在昨天之前和韻真根本就沒有來往,哪來的什麽父親?且不管這個男人多大年紀,韻真深更半夜和他從酒店裏出來就有問題,何況還把他帶迴了公寓,最讓他鬧心的是,兩個人竟然一晚上都沒有出來。


    就算老男人,可畢竟是個男人。孟桐也是個老男人,可韻真為什麽要去找他,難道僅僅是為了親情?應該和她的野心勃勃不無關係,再說,那些能夠幫助韻真實現野心的男人,可不都是些老男人嗎?


    這樣想著,秦笑愚的心再次失去了平衡,在他看來,如果韻真是因為自己和她之間存在的各種差異而拋棄了他,那還情有可原,可如果在此之前她背著自己和男人胡搞,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一旦這件事得到證實,他將不顧一切進行報複,讓她付出沉重的代價。


    刀疤臉見秦笑愚一張臉都脹紅了,似乎明白他此刻的心裏在想些什麽,不但不害怕,反而火上澆油地說道:


    “什麽八十、七十的……也就是身體幹癟一點……現在那些當官的,六七十歲了,玩的不都是小姑娘嗎……硬不起來了,他們可以吃藥啊……”


    啪的一聲,刀疤臉話音未落,秦笑愚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喝道:“你***給我閉嘴,在胡說八道,老子現在就送你上西天……”


    老豆把同夥恨得牙癢癢,生怕秦笑愚被刺激的失去理智,自己跟著遭殃,趕緊說道:“我看不像……那婆娘年輕美貌,又是行長,什麽男人找不上,有必要跟這種半死不活的老家夥嗎……我倒覺得即便那男人不是她父親,也可能是什麽親戚……再說,那公寓裏可不是隻有他們兩個人……”


    秦笑愚眼睛一亮,趕忙問道:“你什麽意思……公寓裏麵還有誰……”


    老豆稍稍猶豫了一下,心想,為了安撫一下他的情緒,撒個謊也無所謂,隻要能奪過今天,就算他今後知道了又能怎麽樣?


    “還有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是銀行的,她幾乎每天都住在公寓裏……”


    秦笑愚終於鬆了一口氣,毫無疑問,那個女人應該是徐萍,她對自己和韻真的關係很清楚,韻真還不至於當著徐萍的麵和別的男人胡來吧,隻是那個老男人究竟是什麽人呢?韻真為什麽會把他帶到自己的家裏?為了弄清楚這件事,說不得找個時間親自問問徐萍了。


    這裏秦笑愚一顆心剛剛放下,那邊刀疤臉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好像無法容忍自己的同夥撒謊似的,最後終於忍不住了,瞪著老豆說道:


    “你少胡說八道……雖然那個女人經常住在那裏,可那天晚上根本就沒有看見她……我平時都能從望遠鏡裏看見她在窗前走來走去,那天晚上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


    對了,那婆娘帶著老男人迴到公寓之後就把窗簾都拉上了,所以我什麽都沒有看見,如果他們光明正大,為什麽要一進門就鬼鬼祟祟的拉上窗簾?還用問嗎,肯定幹好事呢……”


    秦笑愚這一次沒有再打刀疤臉,反而衝他點點頭,似乎對他的耿直很讚賞,同時他也抑製住了心中的怒火,因為他想起了劉蔓冬的忠告,憤怒隻能讓自己幹蠢事,甚至會毀掉自己,今後不管碰到什麽事情都要保持冷靜,這樣才能有一個清醒的頭腦。


    其實,對自己來說,如果和韻真徹底斷了,她和什麽男人睡覺壓和自己沒關係,如果自己對她還抱著希望,那就要想辦法弄清真相,不過,一旦刀疤臉的話被證實,也隻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痛苦。


    這麽看來,也許韻真這樣的女人真的不是自己所能駕馭的,有這樣一個老婆,心理上在得到滿足的同時,必然也會受到常人無法想象的折磨,劉定邦就是先例,祁紅為了自己的仕途,不是背著丈夫和孟桐鬼混嗎?劉定邦可比自己的本事大多了,最終結果怎麽樣?難道自己還想步他的後塵?


    “好了……不說這件事了,你們還有什麽發現?”秦笑愚有氣無力地問道,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一支煙點上。


    “這難道還不夠?你這人是不是有點自虐啊……好像就喜歡聽自己老婆被別人搞啊……”刀疤臉嘟囔道。


    秦笑愚眼睛一瞪,伸手這隻刀疤臉罵道:“你再多一句嘴,相不相信我現在就宰了你?”


    刀疤臉咧嘴一笑道:“那你給我點一支煙,都憋了一天了……臨死之前先把煙癮過了……”


    秦笑愚有點哭笑不得,怪不得柴進說這兩個人什麽都問不出,就算把他們的手剁掉也不會說什麽,看來,他這個結論應該是從刀疤臉身上的出來的,老豆肯定沒有這種勇氣。


    這樣想著,秦笑愚就突發奇想,雖然還不知道刀疤臉有什麽才能,可憑著他這種生死麵前毫不畏懼的勇氣,以及部位金錢誘惑的品性,現在打著燈籠也沒地方找。


    如果能把他變成自己的手下,也算是有了一個忠心耿耿的幫手,相比起來反倒比劉蔓冬那些保鏢可靠,畢竟,那些保鏢是需要用錢來維持他們的忠心的。


    “好吧,等你抽完這支煙,我就送你上路……”秦笑愚故意惡狠狠地說道,然後把已經點著的咽塞進了刀疤臉的嘴裏,隻見他好像沒有聽見自己的威脅,隻管鼓著腮幫子吞雲吐霧。


    老豆既然知道秦笑愚是冷麵煞星,絲毫都不懷疑他的話是在威脅,基本上認定刀疤臉的小命算是交代了,心裏一陣恐懼,趕忙說道:“其實……我們也就是尾隨她,並不清楚她究竟都幹些什麽……她接觸的人我們也不認識……不過,我們拍了一些照片,如果你想看的話……”


    “照片?那個老男人的照片也有嗎?”秦笑愚急忙問道。


    “有……有,就是晚上光線太暗,有點模糊……”老豆見秦笑愚對照片感興趣,一陣竊喜。


    “照片在哪裏?”秦笑愚問道。


    “在……在我的住處……”老豆說道。


    秦笑愚沒有說話,站起身來走過去拉開了車庫的大門,對門外的陳剛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就見陳剛進來,解開老豆身上的繩子,帶著他出去了。


    車庫裏隻剩下秦笑愚和刀疤臉。秦笑愚見刀疤臉的一支煙已經吸到過濾嘴了,還在一口一口地抽著,一邊感慨於他的煙癮,一邊重新點上一支煙塞進他的嘴裏。


    刀疤臉似乎很意外,叼著煙,有點含糊不清地說道:“再給一支煙的時間?”


    秦笑愚抽著煙,冷冷地盯著刀疤臉半天沒出聲,良久才忽然問道:“臨死之前,你不想說出自己的名字嗎?”


    刀疤臉沉思了一下說道:“老子名叫盧飛揚……綽號刀頭鬼……”


    秦笑愚一笑道:“刀頭鬼?這綽號有意思……”


    刀疤臉哼了一聲,似有點自豪地說道:“既然叫做鬼,說明老子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你看看,老子身上大大小小的刀把就有幾十塊……”


    秦笑愚嘲弄道:“原來你是個挨刀子的貨,還好意思說?”


    刀疤臉不屑地撇撇嘴,噴出一口濃煙道:“老子身上的每一個刀疤都是一條命……哼,別人都叫你冷麵煞星,說你功夫如何了得,我怎麽就不太相信呢,就憑你這張小白臉也不像啊……”


    秦笑愚笑道:“你既然如此了得,怎麽會被我的手下像條狗一樣綁在這裏?”


    刀疤臉脹紅了臉,罵道:“你的人用下三濫的手段偷襲……有本事就真刀真槍見真功夫,還不知道誰掛呢……”


    秦笑愚微微點點頭說道:“我如果不給你有點機會,你是死不瞑目啊……這樣,既然你身上這麽多的刀疤,說明你擅長用刀了……


    我就給你一次機會,隻是,如果你敗在我的手下,從今以後就必須做我的司機,一切都必須聽從我的吩咐……”


    刀疤臉嘿嘿笑道:“我勸你別冒這個險,萬一要是死在我的刀下,後悔就來不及了……”


    秦笑愚板著臉說道:“你不用為**心……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


    刀疤臉似乎有點不相信秦笑愚會給他機會,臉上猶豫不定,最後一口吐掉嘴裏的煙把子,大聲道:“那也不行,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我如果背叛了,老大可能要殺我全家呢……再說,我怎麽能投靠你這種無名小卒。”


    秦笑愚陰測測地說道:“你在田德勝手下不過是個跑腿的小混混,少給我說什麽道上的規矩,道上的規矩就是成者王侯敗者寇……再說,你的老大活不了多久了,他不可能殺你全家,他既然死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做我的馬仔了……”


    “我們老大活不長了?你什麽意思?”刀疤臉盧飛揚吃驚地問道。


    秦笑愚把臉湊近盧飛揚低聲道:“因為他竟敢動我老婆的腦子,我要親手宰了他……”


    盧飛揚先是一愣,隨即嘿嘿幹笑兩聲,似不信道:“你有這個能耐?”


    秦笑愚站起身來,似不耐煩地說道:“少羅嗦,現在到了你拿出吃奶的本事的時候了,自己的小命都保不住,還有功夫杞人憂天?”


    說完,秦笑愚再次拉開大門,讓柴進何亮進來,衝他們說道:“把他身上的繩子解開,然後給他一把刀……憋的太久了,我想鬆鬆筋骨……”


    柴進和何亮雖然驚訝,可心裏卻一陣興奮,他們都聽說過秦笑愚的功夫了得,可還沒有親眼見過,現在有幸親眼目睹,怎麽能不湊熱鬧呢。


    “頭兒,還是小心一點……鬆鬆筋骨也沒必要動刀子……”柴進有點違心地勸道。


    秦笑愚笑道:“這小子外號刀頭鬼,最擅長用刀子,如果沒有刀,他也死不瞑目啊……”


    何亮盡管不清楚秦笑愚的功夫究竟有多高,但想到自己和柴進在一邊照看著,涼刀疤臉也傷不了他,空手格鬥盡管也能分出高下,但比試的成分多,生死搏鬥的緊張氣氛就少多了。


    這樣想著,何亮已經走過去解開了盧飛揚身上的繩子,一邊拿來兩把軍用匕首,一把遞給他,另一把遞給秦笑愚。


    沒想到秦笑愚搖搖頭,說道:“我可不擅長用的刀子,我就用這雙手陪他玩幾招……”說著,衝盧飛揚說道:“你被捆的時間太長了,先活動一下,等到血脈暢通之後咱們再過招……”


    誰知盧飛揚站在原地跳騰了幾下,反手握刀,刀尖朝上,衝著秦笑愚說道:“不必了,又不是體育比賽,既然是生死相搏,即便在夢中也是一樣,再說你是空手,我也不想占你便宜,來吧,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笑愚見盧飛揚拉開了架勢,也不敢怠慢,朝柴進和何亮使個眼色,看著他們兩個人站在大門邊堵住了去路,這才把兩個拳頭捏的嘎巴亂響,微微貓下腰,沉聲道:“來吧……”


    盧飛揚睜圓了雙目,嘴裏大喝一聲,仗著自己手裏有刀,而秦笑愚赤手空拳的劣勢,竟然迎著秦笑愚的正麵撲上來,手中的匕首由下向上猛然挑起,刀尖劃出了一道閃亮的弧。


    秦笑愚上次在韻真的別墅就見過那個黑衣人使出過這一招,沒想到盧飛揚也諳熟此道,不過,盧飛揚的這一刀顯然沒有黑衣人來的純熟,隻是手上的力道更強勁,如果身體被刀尖碰上,非被他在身前拉開一條口子不可。這種空手入白刃的搏鬥最忌諱糾纏,必須速戰速決,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他製服,否則稍不注意就會掛彩。


    秦笑愚身子微微後退半步,讓刀尖堪堪從自己的胸口掠過,一隻手朝外翻出,表麵上是要來抓盧飛揚的手腕,暗中卻在一條腿用足了力氣,等到盧飛揚一刀落空,緊跟著第二刀奔著他的麵門刺過來的時候,他腦袋微微一偏,以一隻腳為軸心,身子旋轉了一百八十度來到了盧飛揚的側麵。


    盧飛揚沒想到秦笑愚的動作竟如此神速,微微吃驚的同時,手上的刀卻一刻都沒有停止,原本直刺麵門的刀尖一擺,順勢橫著朝自己的左側劃過去,目標竟是對手的咽喉部位。


    盡管這一刀極具威脅性,可盧飛揚本意是要劃開對手的咽喉一招致命,但這種刀法讓他的手肘抬得過高,刀尖還沒有刺刀目標,隻覺得肘部已經落入對方手中,來不及多想,盧飛揚嘴裏大喝一聲,來不及用刀子,而是借著身體的慣性,幹脆端著手肘直接朝著秦笑愚撞擊過去。


    遺憾的是秦笑愚好像早就料到他有此一舉,還沒有等對手的身體撞過來,他的幾根手指已經像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了他的肘關節,並且主動後退,借勢把盧飛揚的身體拉得朝著自己的側麵衝過來。


    盧飛揚心裏哀歎一聲,因為,秦笑愚在拖動他的同時,抓在肘關節柔軟部位的幾根手指用上了力道,那一陣酸麻,讓盧飛揚握著刀子的手失去了力道,同時身體也被拉得失去了平衡,哪裏還有反抗的餘地,就是想拚命都沒有機會了。


    秦笑愚這時應該很輕易就能製服盧飛揚,可好像故意要讓對手吃點苦頭,在一腳揣在他的膝蓋部位,讓他半跪在地上的同時,抓在肘關節處的手稍稍下滑了一點,借著他倒下去的體重的力量,手腕朝著外側一翻,隻聽哢嚓一聲骨骼的脆響,緊接著盧飛揚嘴裏發出一聲慘叫,手裏的匕首再也拿不住了,叮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彎曲著一條手臂,趴在那裏直哼哼。


    柴進和何亮看的目瞪口呆,有點不可思議地瞪著秦笑愚,隻見他氣定神閑地低頭盯著盧飛揚,一隻腳輕輕一挑,那把匕首已經到了他的手裏。


    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一個拿著匕首的大漢就這麽輕易被製服了,並且聽剛才那哢嚓一聲,顯然盧飛揚的一條膀子已經脫臼了,可以說失去了任何抵抗力,他們不得不承認,如果動起手來,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這家夥槍也玩的出神入化,不管怎麽樣,跟他動手,幾乎沒有什麽勝算。


    “怎麽樣?這一次我沒有用什麽下三濫的手段吧……你服不服啊?”秦笑愚坐在椅子上,點上一支煙,嘲弄地問道。


    盧飛揚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抬頭看看秦笑愚,抱著一條手臂沮喪地低下頭去,不用說,他也已經明白自己根本不是這個小白臉的對手,隻是奇怪自己怎麽就這麽輕易被他打得胳膊脫臼了呢?


    “你倒是說句話啊,怎麽現在裝死狗了?”秦笑愚見盧飛揚吹著腦袋不出聲,用腳在他身上輕輕踢了一腳。


    盧飛揚憤憤地說道:“既然敗在你手下,要殺要刮你自己看,還想讓我說什麽?”


    秦笑愚咦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你要是條漢子就別耍賴,既然不是我的對手,從今後就算是我的人了,告訴你,能跟著老子是你的福氣……”


    盧飛揚脖子一耿,大聲道:“男子漢大丈夫說話自然算話,可現在我們老大還活著,我要是背叛了他,一條命大不了送掉算了,可不能害了我母親和妹妹……”


    秦笑愚一愣,隨即意識到盧飛揚把自己剛才說的殺田雞也當成了條件之一,隻有滿足了這個條件,他才會安心當自己的馬仔。


    也難怪,擔心家裏人的安全也無可厚非,畢竟黑幫分子手段殘忍,用家裏的生命安全作為威脅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如果盧飛揚公開投靠自己,田德勝說不定真會進行報複,這樣想著,秦笑愚暗暗下了殺田德勝的決心。


    “好吧,我就讓你心服口服。不過,在你正式棄暗投明之前,必須先為我做點事……”


    盧飛揚沒想到秦笑愚對自己一再退讓,心裏麵也不是一點都不領情,隻是麵子上還拉不下來,這時聽秦笑愚想讓他辦點事,心想正好可以還他的人情,不過,馬上好像預感到了什麽,警惕地問道:“什麽事?你……你該不會讓我去殺老大吧……”


    秦笑愚心中好笑,不過,他發現盧飛揚雖然看上去性格憨直,可心思卻很縝密,知道在自己發話之前先守住最後底線,看來隻要不讓他去和田雞為敵,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會答應了。


    “等一會兒我就放你和老豆迴去,這件事外麵也沒人知道,在田德勝死之前,你和老豆繼續監視我老婆,不過,你要把看到的一切單獨告訴我,一點細節都不許隱瞞,你能做得到嗎……”


    盧飛揚猶豫了一下,瞥了秦笑愚一眼,甕聲甕氣地說道:“既然是你老婆的事情,告訴你也無妨……


    不過,你可別光顧著吹牛,我不可能一直和你不清不白的糾纏下去,如果你一個月內還殺不了我們老大,我就自己跟他承認這件事情,到時候,要殺要刮,隨他……當然,我也會把你想殺他的事情告訴他……”


    秦笑愚氣的真想狠狠踢他一腳,沒想到這家夥什麽時候都不會處於被動,被自己差點打斷了一條胳膊,竟然還敢討價還價、給自己最後通牒,如果他成為自己的手下之後也這麽倔的話,豈不是讓人煩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了,殺田雞這種角色,根本就不用自己親自動手,柴進何亮已經足夠了。


    秦笑愚可不想被自己未來的馬仔脅迫,拉下臉來冷冷說道:“我說過的話自然會兌現,不過,你也要小心一點,難道你以為隻有田雞才會對你的家人不利?如果你敢出爾反爾,到時候我也會找你母親和妹妹算賬……”


    秦笑愚注意到盧飛揚渾身一顫,好像馬上就蔫了,很顯然,母親和妹妹是他最大的軟肋,也許田德勝正是利用這一點把他控製在自己手裏。


    正說著,隻見陳剛帶著老豆迴來了,把一個大牛皮紙袋子遞給了秦笑愚,說道:“這兩個家夥還真敬業,拍了幾百張照片呢……”


    秦笑愚忍住馬上想看照片的衝動,衝老豆說道:“看在你的份上,我給這家夥一點小小的教訓,你們迴去吧,今天的事情要是透露一點出去,後果你自己想……”說著轉身衝陳剛說道:“剛子,咱們也不白那人家的東西,你去拿八萬塊錢,每個人四萬……”


    盧飛揚連連擺手道:“我不要……都給他好了……”


    秦笑愚忍不住踢了他一腳,罵道:“少給我裝,這錢就算給你媽媽和妹妹的生活費,又不是給你的,你著什麽急?”說完,拿著那個大牛皮紙袋子一轉身就出門去了。


    地下室裏,吳媛媛正在臥室裏看電視,看見秦笑愚神色匆匆的進來,嘴裏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道:“你來晚了一點,錯過了一場好戲……”


    秦笑愚關上臥室的門,牛皮紙袋子裏的照片一股腦倒在了床上,嘴裏心不在焉地說道:“什麽好戲?”


    吳媛媛伸手拿出一張好片,嘴裏說道:“韻真的秘書竟然上了一個相親節目,快把我笑死了……竟然還真的和一個小夥子牽手了……也不嫌丟人……哎呀,這些照片誰拍的,這不是韻真嗎……”


    秦笑愚一愣,暫時忘記了看照片,伸手奪過吳媛媛手裏的照片,問道:“她和誰……牽手了……”


    秦笑愚早就聽韻真說過徐萍要去參加一個相親節目,目的是作秀,提高銀行的知名度,同時也是洗錢的一條途徑之一,既然是作秀,怎麽就牽手了呢,難道徐萍真的在相親節目上碰見了自己喜歡的人?


    盡管秦笑愚早就決定不染指徐萍了,可聽見她和一個小夥子確立了戀愛關係,心裏麵忍不住還是有點酸溜溜的,腦子裏忍不住就浮現出徐萍那一身豐腴雪白的肉 體。


    吳媛媛察言觀色,似乎看透來哦秦笑愚的心思,嘴裏輕哼一聲,倒在被子上,兩手枕在腦袋後麵,故意誇張地說道:“我倒覺得那個小夥子和她很般配,真是郎才女貌啊……怎麽?難道你對她還不死心?”


    秦笑愚老臉一紅,有點惱羞成怒地一下把吳媛媛摟在懷裏,壓在她的小嘴上狠狠地親吻著,直到她憋不住氣了才鬆開,嘟囔道:“你怎麽整天竟想著這些無聊的事情……你說,她究竟和什麽人牽手了……”


    吳媛媛被秦笑愚親的身子都軟了,靠在他的懷裏氣喘籲籲地說道:“今天有個小夥子……年紀和她相仿,是專門衝著她去的……主要是這個小夥子相貌英俊不說,巧的是居然也是咱們臨海人,父母是地產商,本人是美國留學生,家境條件是沒說的,徐萍碰見了這種角色,哪能不動心呢……我看那個小夥子向她表白的時候,她眼淚都快流下來了……”


    秦笑愚知道吳媛媛這是在故意誇大其詞,就憑徐萍這種沒心沒肺、滿腦子鬼點子的人竟然也會感動的流淚?


    不用說,這是一個安排好的托,他看過這種相親節目,有些女嘉賓好像生來無所事事,在那個台子上一站就是一年,徐萍可是支行的行長,也就是那麽十幾天的休假,不可能在那裏沒完沒了地站下去,肯定是韻真事先安排了一個小夥子故意結束了這場鬧劇而已。


    “看你一臉向往的樣子,是不是也想去那裏找個英俊的小夥子?可惜,你爸是個在逃犯,你一露麵說不定就有公安局的人來牽你的手呢,還是老老實實跟著我過日子吧,別整天東想西想了……”秦笑愚怏怏地說道。


    吳媛媛在秦笑愚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挑釁地說道:“你就不用提醒我了……要想找個男人,有必要去那裏嗎?憑著我的條件,一百個也找了……”


    秦笑愚在吳媛媛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這個……我一點也不懷疑,要說相貌,徐萍可比不上你,要不然,當初我為什麽隻見了一麵就被你迷得靈魂出竅呢?”


    盡管秦笑愚好像是開玩笑,可聽在吳媛媛的耳朵裏還是非常受用,不過隨即就一臉幽怨地說道:“我不過是你在寂寞的時候的調味品,真正讓你靈魂出竅的應該不是我吧……”


    吳媛媛這麽一說,秦笑愚就又開始惦記起韻真了,趕忙鬆開她,拿起床上的一堆照片一一張張看起來。


    其實很多照片根本說明不了任何問題,比如,韻真走出辦公大樓的照片就拍了一大堆,還有她上車的照片,走進某個商場的照片,她開車的照片……等等,都隻是抓拍了韻真真實生活的某一個瞬間。


    秦笑愚不無惱火地想到,盧飛揚和老豆拍攝這些照片一方麵是無聊,另一方麵也不排除他們對韻真想入非非的成分,因為在他們眼裏,這個女人畢竟太美了,盧飛揚剛才就直言不諱地說,如果不是老大特別交代,他還幻想著找機會一親芳澤呢。


    “你看這張……這個男人是誰?”吳媛媛把一張照片湊到秦笑愚的眼前驚訝地說道。


    秦笑愚一把奪過那張照片,仔細一看,馬上就明白了這張照片正是在韻真和那個老男人走出酒店的時候拍攝的。盡管是在夜晚,可酒店門口的燈光很亮,所以照片上兩個人的相貌分辨的很清楚。


    照片中韻真身穿一件齊腰夾克衫,下麵是一條牛仔褲,一頭秀發隻是隨意挽在腦後,這種打扮讓她看起來更年輕,就像是一個大學剛畢業的青春少女。


    而老男人身材高大,隻是體型偏瘦,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上去很有風度,最刺眼的還是他的一條手臂竟然挽著韻真的腰,兩個人顯然在說著什麽,因為韻真的臉一直看著老男人,並且兩張臉挨的很近,一切信息都傳達出兩個人之間親密的關係。


    “這還有……”吳媛媛眼尖,馬上有找出了幾張從各個角度拍攝的照片。


    其中有幾張應該是在韻真的公寓門口拍下的,兩個人剛剛下車,正肩並肩地朝著裏麵走去,秦笑愚注意到那個老男人的手一直就沒有離開過韻真的腰。


    並且他相信,那隻放在腰上的手一定能夠感覺到女人異乎尋常的豐腴,如果稍稍滑下來一點,馬上就可以觸到她的屁股。


    媽的,自己和韻真認識這麽久了,也沒有像這個老男人這樣摟著她的腰在外麵招搖過市,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是什麽人物,竟然和韻真如此親熱。


    “你覺得這個男人有多大年紀?”秦笑愚忍不住酸溜溜的問道。


    因為,根據照片來看,他總覺得這個男人並沒有老豆描述的那麽老,甚至沒有一點老態龍鍾的樣子,相反,從他挺直的腰板來看,以及走路時邁開的大步來看,還相當生龍活虎,差不多和印象中的孟桐不相上下。


    吳媛媛憑著女人的細膩,已經感覺到了秦笑愚此刻的心情,隻是不明白這些照片的來源,所以還有點吃不準,她甚至懷疑男人可能嗅到了什麽異常,所以讓人跟蹤監視了韻真。


    “這個嘛……很難說,畢竟光線有點暗,不過,根據我的判斷,年齡應該在五十歲到七十歲之間……準確點說在六十歲上下吧……這些照片是哪來的?”


    秦笑愚心中的五味瓶被吳媛媛的判斷打翻了,因為,他也斷定,這個被老豆稱作老男人的人並沒有他想象中的老,而且他深信,這個男人對女人仍然有攻擊力。


    老豆有一點說得對,以韻真的年輕美貌,不可能找一個這種歲數的男人,但是,考慮到韻真的野心,不能排除這是一種無恥的交易,或者說是韻真不為人知的隱秘的一部分,就像她的母親一樣,在優雅正經的外表下麵卻有一顆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甘於奉獻的心。


    秦笑愚沒有迴答吳媛媛的問題,而是點上一支煙,靠在床頭,眯著眼睛盯著那張照片,似自言自語地問道:“你說……這麽晚了他們在賓館幹什麽……你看這一張照片,這是韻真的公寓……他們進去了……他們在賓館待到半夜,最後迴到了韻真的公寓……我聽說他們一晚上都沒有出來……你說他們是什麽關係……”


    吳媛媛覺得秦笑愚的聲音有點微微顫抖,明白他此刻肯定是妒火中燒,她基本上已經得出了自己的判斷,忍不住竟有點憐憫起男人來,爬過去抱著他的身子,低聲道:“別自尋煩惱了……這種猜測毫無意義,就看你自己怎麽想……應該有很多答案,但是也許是你最不願意聽到的那個答案……”


    秦笑愚聽了吳媛媛的話,嘴裏哼了一聲,心想,吳媛媛說的對,躺在這裏胡思亂想隻能徒生煩惱,一個女人深更半夜帶著一個男人迴家還能幹什麽,就算是一個老男人,也不能成為自我安慰的理由。


    現在基本上可以斷定,這個男人肯定是個有權有勢的大人物,韻真和他的關係跟她母親幾十年前和孟桐的關係沒有什麽兩樣,無非是官場上司空見慣的互相利用而已。


    既然韻真為了自己的野心,甘願向權貴付出自己的身體,作為她的男朋友或者丈夫,要麽裝作看不見,要麽離開他,要麽就接受這種屈辱的現實,對於一般的男人來說,除此之外還有什麽選擇呢?


    但是,她碰見了自己隻能怪他運氣不好,也許她們母女兩個有著共同的宿命,命中注定有兩個男人要和他們的情敵糾纏一生,一個是劉定邦,一個就是自己,隻是自己和劉定邦一樣,情敵的力量過於強大,不知道會不會重蹈他的覆轍。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對秘密:行長日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貓的昵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貓的昵稱並收藏絕對秘密:行長日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