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無所謂,反正這事也不是什麽秘密……完事後你馬上迴到劉蔓冬那裏去,她現在是我們一個很有價值的證人,我可不想再被他們滅口……”


    “那張光盤上有什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今天把柳中原弄到這裏來就是為了這張光盤……”鄒琳盯著秦笑愚說道。


    秦笑愚有點心虛地說道:“我還沒有看……也許什麽都沒有……也許是中原公司的什麽材料……剛子停車,你就在這裏下車吧……”


    鄒琳瞪了秦笑愚一眼,很不情願地下了車,等到車門一關上,秦笑愚急忙對陳剛說道:“我們現在急需人手,你說的那兩個人什麽時候才能來?”


    “已經在路上了,最遲明天到……笑愚,我聽說……黑幫成員一旦被殺,他們肯定會報複,那個司機肯定把我認下了……”陳剛擔心地說道。


    “你害怕了?”秦笑愚問道。


    “這倒不至於,隻是不想稀裏糊塗送命……我想知道你的整個計劃,不然心裏總是不踏實……”陳剛說道。


    “我會告訴你的,不過,不是現在……我給你去弄把槍……你繼續盯好王子同和孟欣,一有動靜馬上給我打電話,除了他們兩個人,我目前還真找不到突破口……”秦笑愚說道。


    陳剛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秦笑愚,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有件事我一直沒有跟你提起過,不知道對你有沒有價值……”


    “什麽事?”秦笑愚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問道。


    “我發現一個規律,孟欣每個月都要去一趟臨海縣的一個小山村,並且長長在那裏住上一晚上,不帶任何隨從,我覺得行跡有點可疑……”陳剛說道。


    “那個小山村叫什麽名字,那裏有什麽?”秦笑愚好像還是提不起精神。


    “好像叫洞源村,也就是個七八戶人家的樣子,孟欣去的那家人有座大宅子,外麵有圍牆,裏麵的情況不清楚……我怕被她發現,從來沒有靠近過……”陳剛說道。


    秦笑愚沉思了一陣,問道:“她會不會是去見什麽人?比如……男人……”


    陳剛搖搖頭說道:“她又不是什麽大人物,並且還沒有結婚,就算見男人也沒必要偷偷摸跑到五十多公裏的一個偏僻小村子吧……”


    “如果她再去那裏,你給我打個電話,我去看看……剛子,你暫時先別在臨海市買房子了,如果那個司機真的把你認下了,就別打算在這座城市長期生活了,也許你的家鄉更安全,等這裏的事情了結之後,你還是迴家去,或者去別的城市生活……”秦笑愚說道。


    陳剛笑道:“沒這麽嚴重吧,不過,隻要手裏有錢,到哪裏生活都一樣,我已經給家裏匯了一筆錢,先把老家的房子蓋起來,你不知道,我家的房子是當地最破的……蓋一棟新房子,也算是了結父母的一樁心願……”


    秦笑愚把身子湊上前去低聲說道:“我準備在你的老家藏一個人,到時候你就專門在那裏幫我看著他,目前來看,沒有哪個地方比你老家更安全了……”


    “什麽人?”陳剛驚訝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是一個重要的證人……好了,停車,我就在這裏下……記住,千萬別讓孟欣和王子同發現你的行蹤……”秦笑愚說完拉開車門就下了車。


    韻真等秦笑愚的電話等的就要失去耐心的時候,手機終於響了起來,她趕緊站起身來鎖上辦公室的門,這才拿起手機焦急地說道:“怎麽這麽長時間,怎麽樣……拿到了嗎?”


    “你知不知道柳中原已經加入了黑幫組織……”秦笑愚沒有迴答韻真的話,有點氣急敗壞地問道。


    韻真一聽,嚇了一跳,可隨即一想,這也沒什麽可奇怪的,既然他有個當黑幫老大的叔叔,早晚會成為一家人,其實這也是她和柳中原關係中一個潛在的巨大障礙,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我不清楚,他可沒有跟我提過這件事情……你怎麽知道?”


    秦笑愚壓低聲音說道:“很明顯,他受到黑幫組織的保護……告訴你,今天都鬧出人命了,我估計古從林會采取報複措施,我要找個地方躲躲,明天我們抽時間見個麵,找好地方之後我會通知你……另外,你別在去別墅了,那個地方不安全……”


    韻真好像受到了秦笑愚的感染,禁不住微微顫抖,低聲道:“笑愚,你的意思是……他們也會報複我?”


    秦笑愚猶豫了一陣才說道:“這很難說……柳中原顯然聽出了我的聲音,他應該能聯想到你……起碼逃不過古從林的眼睛……”


    “那你……拿到東西了嗎?”韻真現在最關心的還是有可能讓自己深陷醜聞的證據。


    “我正在欣賞呢……”秦笑愚嘲諷地說道。


    “啊,笑愚……不要……請你別看……”韻真一張臉馬上燒得通紅,一瞬間覺得自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秦笑愚的麵前。


    “韻真……你昨晚可沒有說實話啊,沒想到你跟柳中原已經……你看看,這視頻中的樣子簡直讓我懷疑你們兩個是不是在合起來騙我……”秦笑愚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顫抖。


    韻真愣了一下,一時不明白秦笑愚的意思,可馬上就隱隱意識到了什麽,顫聲問道:“你說什麽……那上麵有……有我們兩的……”


    韻真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聽見手機裏傳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哼哼,還伴隨著一陣劈啪聲,她馬上就聽出來那個大喊大叫的女人正是自己,腦子裏浮現出那天晚上跟柳中原在一起的情形,頓時嘴裏哀嚎一聲,腿一軟就倒在了沙發上,嘴裏嗚咽道:


    “笑愚……別這樣……我真的隻是……隻想體驗一下做女人的味道……我忍不住了……求求你……”


    說著話,突然又坐起身來,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該死的,他居然……我……我要殺了他……”


    秦笑愚憤憤地說道:“我現在明白柳中原為什麽要悄悄保存著這張光盤了,你是個沒法讓男人信任的女人,必須要給你脖子上套上韁繩,否則,你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些什麽……”


    韻真抹抹眼淚,警惕地說道:“笑愚……你……你不會也像他一樣……敲詐人家吧……求求你,把光盤毀掉……馬上毀掉……難道你們都想逼死我嗎?”


    秦笑愚冷笑一聲道:“敲詐你?我沒覺得你身上有什麽東西值得我敲詐的……不過,這張光盤我不斷算毀掉,我不想交給你,還是由我保存比較合適,起碼,在我們合作的這段時間裏它能讓你保持清醒,不會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


    韻真心裏一聲悲歎,明白自己再次被一個男人控製了,並且這個男人可不像柳中原那麽優柔寡斷,如果自己背叛他,他會毫不猶豫地毀掉自己。


    不過,她也承認秦笑愚的說法,自己對於他來說,除了這個身子,確實沒有什麽值得他敲詐的東西了。毫無疑問,對於一個愛著自己的男人來說,在看了自己跟柳中原的醜態之後,不僅在心理上,甚至在生理上都會對自己的**產生厭惡,也許他對自己已經沒有什麽興趣了。


    想到這裏,韻真感到一絲悲哀,無奈地說道:“如果你覺得看看那些視頻能給安慰的話,那就隨你吧,我希望它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


    現在我在你麵前就像一個透明人,再也沒有必要對你隱瞞什麽了,你還有什麽可懷疑的……我對柳中原已經徹底失望了,我不想跟黑幫分子有任何牽扯,我準備把他掃地出門,從此各走各的道……”


    秦笑愚是躲在家裏的一個小房間給韻真打電話,桌子上的筆記本正播放著那張光盤,他已經看了好幾遍了,可仍然意猶未盡,光盤中的內容不僅帶給他心理和生理上的雙重刺激,同時還讓他重新審視韻真這個人。


    他不信韻真跟柳中原隻是一時的衝動,更不相信她隻是想體驗一個做女人的滋味,試想,想韻真這麽高傲的女人,怎麽會輕易委身一個小無賴呢,也許她是受到了柳中原的敲詐,也許是想籠絡他,也許是還有更深一層的考慮,總之不會這麽簡單。


    “韻真,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如果柳中原真的加入了黑幫組織,你能輕易擺脫他嗎?我覺得古從林可能還想利用柳中原打你什麽主意呢……”


    秦笑愚剛說到這裏,畫麵中的韻真忽然發出一聲高亢的聲音,整個身子猛地向上抬起,以至於壓在身上的柳中原差點被掀下去,由於光線的緣故,畫麵質量雖然不是太好,可韻真臉上那副沉醉的表情仍然動人心魄。


    “我明白……”韻真低聲道:“那就要看他想幹什麽了……笑愚,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家人了,難道你會讓別人隨便打人家的主意?”


    秦笑愚正想說話,忽然聽見傳來輕輕的敲門聲,他趕忙說道:“明天見麵再說……”說完,掛掉電話,一伸手就關掉了視頻,一抬頭,吳媛媛已經推開門站在那裏,一雙美目疑惑地盯著她。


    秦笑愚早就被那個視頻刺激的渾身發熱,他見吳媛媛上身隻穿著一件小背心,下麵穿著一條短裙,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


    “媛媛……過來……”秦笑愚轉過身來,沙啞著嗓子說道。


    吳媛媛猶豫了一下,還是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剛走到跟前,秦笑愚一伸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一手掀開小背心,抓著一隻揉搓著,另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腰帶,然後抱著女孩的屁股就往自己的身上按下去。


    ……


    “哥,你剛才怎麽了?你們昨晚真的……那樣了?”良久,吳媛媛妞妞屁股,低聲問道。


    秦笑愚伸手從桌子上拿起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兩口,歎口氣道:“媛媛,我剛才是胡說的……最近壓力太大了……怎麽可能呢,她遇到了麻煩事,想找我幫忙,我喝多了……對了,她說你父親貪汙了幾十個億……”


    “她憑什麽這麽說?”吳媛媛驚訝地問道。


    “你不知道,她是你父親案子善後小組的組長,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應該不會一點根據都沒有……我試探了一下,聽她的意思,你父親如果能夠主動交出那筆錢,應該能保住性命……”秦笑愚謹慎地說道。


    吳媛媛一下從秦笑愚身上跳起身來,伸手拉著裙子遮住濕乎乎的屁股,大聲道:“騙三歲的小孩呢……她的話你也信?難道她是公安局的?她是法官嗎?”


    秦笑愚猶豫了一下說道:“她雖然不是公安局的,也不是法官,但是……不管是公安局還是檢察院,他們的眼睛都盯著你父親手裏的錢,如果這筆錢找不見,你父親即便死了,他們也不會罷休。


    反過來說,如果他們覺得挽迴了國家的損失,那麽你父親能不能歸案並不是一件重要你的事情,說實話,有那麽一些人,他們巴不得你父親永遠都不要被抓住呢……我還是那句話,你父親如果不交出那筆錢遲早要送命,即便不是死在監獄裏,也會死在黑幫分子的手裏……”


    吳媛媛盯著秦笑愚好一陣沒有出聲,沉默了一忽兒,忽然一轉身就走進了衛生間,隨即裏麵傳來淋浴的水聲。秦笑愚歎口氣站起身來,正準備出門,衛生間的門忽然打開了,隻見吳媛媛探出身子說道:“來替人家搓搓背……”


    秦笑愚本沒有心思幹搓澡工的行當,但女人的樣子容不得他拒絕,雖然剛剛才在她身上盡興過,但總覺得吃不飽似的,兩隻腳不自覺地走了進去。


    吳媛媛把一塊搓澡巾遞給秦笑愚,然後就轉過身去,雙手撐在盥洗台上,微微彎下腰等著男人的服務。


    “我昨晚一夜沒有迴來,你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秦笑愚為了轉移自己對吳媛媛身體的注意力,一邊在她脊背上擦著,一邊有點心虛地問道。


    吳媛媛在鏡子裏瞟了男人一眼,低聲道:“你是不是從這一點判斷出我對你根本就不在乎?”


    “那倒不是……我知道你不是一個粘人的女孩,隻是……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跟韻真……在一起?”秦笑愚有點不敢看吳媛媛的眼睛。


    “那要看你們在一起幹什麽?”吳媛媛說道。


    “那我們幹什麽會讓你在乎呢?”秦笑愚覺得吳媛媛又開始跟自己玩腦筋了。


    “我在乎的是你會不會在她麵前出賣我……你們是怎麽樣談論我爸的?她肯定也問道我了吧……”吳媛媛覺得男人手上力氣太大,搓得皮膚隱隱生痛,於是直起腰來,從他手裏接過搓澡巾自己擦洗著。


    “這麽說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們在一起……睡覺……”秦笑愚挑釁似地問道。


    “我是個女人,你說我在乎不在乎?不過……我有點不相信她會跟你……當然,我相信她可能會讓你沾點小便宜……”吳媛媛毫不害羞地站在男人的麵前,讓自己的身體全部落在他的眼裏。


    秦笑愚微微感到吃驚,因為她的話正好說中了他的心思,也說中了他的心病,因為,即便韻真真的跟他睡覺,他也不會相信那是出於情感的需要,多半是一種互相利用的結果,就像她跟柳中原一樣。


    “你為什麽覺得她不會跟我睡覺?”秦笑愚有點自卑的問道,因為他基本上已經知道吳媛媛的答案了,她和韻真雖然不是同一類人,可她們都認為彼此屬於同一階層,有著共同的心理,而自己在她們眼裏卻是一個另類。


    “說不上,隻是一種感覺……”吳媛媛含糊地說道。


    “什麽感覺?你無非是想說我配不上她,或者她看不上我……對不對?”秦笑愚一臉鄙夷地說道。


    吳媛媛似乎不想再討論這個無聊的問題,一邊用一塊浴巾擦著身上的水珠,一邊說道:“你去臥室等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秦笑愚盯著女孩的身子看了一陣,一邊往門口走,一邊迴頭邪惡地說道:“就這樣出來……不用穿衣服了……”


    吳媛媛臉上微微一紅,一雙美目挑逗似地盯著男人,嬌聲道:“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今天晚上想跟我開誠布公地談談……”


    秦笑愚點點頭,說道:“可以這麽說……我們也應該坦誠相見了……”


    吳媛媛走進臥室的時候還是在身上圍上了一條浴巾,她見秦笑愚靠半躺在席夢思上抽煙,忍不住皺皺眉頭,走過去把窗簾拉上,然後靠在窗戶旁邊紅著臉嗔道:“現在可是大白天,你是不是收斂一點。”


    秦笑愚吐出一口煙笑道:“現在我們兩個就像是夜行動物,白天做晚上的事,晚上做白天的事……站在那裏幹什麽,把身上的遮羞布去掉吧,我們繼續談談你爸的事情……”


    吳媛媛盯著男人,慢慢走過去,然後伸手揭掉了身上的浴巾,一個羊脂玉一般潔白的身子就呈現在了秦笑愚的眼皮子底下,秦笑愚強忍著沒有把女孩拽到在自己懷裏,而是眯著眼睛在她的身上瞄來瞄去,好像是第一次看見她的身子似的。


    吳媛媛雖然已經被秦笑愚玩盡了所有的花樣,可畢竟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一隻手不自覺地遮遮掩掩,側著身子躺下來,拉過被單遮住了身子。


    “昨天晚上韻真說……”秦笑愚沙啞著嗓音說道:“她說我們在一起完全是一個錯誤,她覺得我根本就配不上你……她甚至讓我撒泡尿自己照照……媛媛,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真的處於無奈……要不是你的家庭出現變故,也許我隻能是你的司機……”


    吳媛媛哼了一聲道:“你終於說出了心裏話,也許這個問題已經折磨你很長時間了吧……韻真如果說過這樣話,按照邏輯推理,她一定還對你說過,我跟你在一起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用你吧。”吳媛媛盯著秦笑愚說道。


    什麽都瞞不住這丫頭。秦笑愚心想,隻要給她露出一點,她就馬上會猜到你的意圖,所以,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還是敞開天窗說亮話的好,免得被她捉弄不說,還顯得自己不誠實。


    “她確實是這麽說的……不過,她倒不是有意說你壞話,隻是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令人不可思議,所以就有有點懷疑你的動機。”


    吳媛媛輕哼了一聲道:“我不管她怎麽說,我隻問你,你是不是也是這麽想的,所以一直在懷疑我利用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是不是?”


    秦笑愚點點頭說道:“媛媛,我確實很喜歡你……可心裏仔細想想也覺得有點……你這麽漂亮,又留過洋,我隻是當兵出身,基本上就是一個大老粗,目前又是這麽一個處境,你說你跟著我圖什麽?難道你還會愛上我?”


    吳媛媛咬著嘴唇沉思了片刻,憂鬱地說道:“我明白你的心理,說句實話,我並不愛你,開始的時候甚至也不喜歡你……可你救過我的命,而那時我無依無靠,所以隻能依賴你,但絕不是利用你……


    後來,在那個小村莊裏,我親眼看見南姐被人打死,在那種情況下她……仍然奮不顧身地保護我,為了一個認識沒有幾天的人她願意付出自己的生命……那件事對我的影響很大,南姐死後,我痛苦了好幾天,心裏很難過……


    可通過這件事,我的想法變了……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南琴是你的戰友,你的女人,她既然把自己的命運跟你聯係在一起,說明你也是一個值得信任、可以依靠的人……


    雖然正如你說的那樣,我們兩個之間的差異很大,如果不是因為特殊原因,我們永遠都走不到一起,但是,我們兩個也有共同之處,比如,我們雖然都不是什麽好人,但是都嫉惡如仇,信守承諾,我們都為南琴的死而感到悲傷,況且,我需要你並且相信你……


    所以,我決定跟著你……我現在沒有什麽資本,我身上被你認為的那些所謂的優越條件在眼下不過是一件好看的外套而已,脫掉這件外套我現在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我隻能依靠你,求得你的保護……當然,我也沒有什麽東西可迴報你的,隻有這個身子……”


    秦笑愚和吳媛媛在一起這麽久,從來沒有聽女孩一次說過這麽長的話,大多數時候,她都表現的很憂鬱很沉默,沒想到今天一口氣居然說了這麽多,並且還說得那麽直白。


    在這些話裏麵最讓他感到沮喪的是“我並不愛你……”這句話,雖然他並沒有奢求過女孩愛上他,可這句話由吳媛媛親口說出來,那感覺很不一樣。


    “你真的……從來都沒有愛過我?”秦笑愚似乎還有點不死心。


    “那你愛過我嗎?”吳媛媛反問道。


    秦笑愚無法正麵迴答這個問題,曾經有那麽一陣子,他覺得自己愛上了吳媛媛,如果條件允許的話,他甚至還想娶她老婆呢。


    可後來,他就慢慢意識到,自己對吳媛媛的感情絕對不能用這個“愛”字來衡量,說白了,不過是內心那點自卑所導致的強烈的征 服欲讓他自以為愛上了她,隻要把隱藏在內心深處對韻真的情感翻出來,對吳媛媛的愛慕就顯得蒼白而又單薄。


    可也正因為這種占 有欲在作祟,讓他對吳媛媛既舍不得放手,又對韻真心猿意馬,以至於把他自己都搞糊塗了。


    “我說過我愛你……”秦笑愚羞愧地嘟囔道。


    吳媛媛盯著男人看了一陣,身子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似自言自語地說道:“不錯……你是說過,當你趴在我身上……要我的時候你才會這麽說……你愛的是我的身體……”


    秦笑愚漲紅了臉,有點惱怒地說道:“可你從來都沒有對我說過……”


    吳媛媛把臉藏進男人的頸窩,低聲道:“那時……那個時候,人家說不出話……”


    秦笑愚忽然就有點衝動起來,一伸手把吳媛媛抱在懷裏,哼哼道:“那你現在說一句……我想聽……即便你不愛我,我也聽……還沒有那個女人愛過我呢……”


    吳媛媛嚶嚀一聲,隱忍了半天才喃喃說道:“笑愚,我們不是一類人,我們不可能永遠生活在一起,但並不是像你猜測的那樣,不是因為身份地位,而是生活方式不一樣。


    但這並不會妨礙我們在非常時期睡在一起,你瞧……我的身體現在已經完全接受你了,說實話,你是一個強壯的男人,能夠帶給女人生理上的強烈快敢……


    而你……也喜歡我……起碼喜歡我的身體,我的美貌,我能夠滿足你,這就足夠了,為什麽非要說愛不愛呢。


    如果連自己的明天都不知道,何必要在乎這些事呢,何必要自尋煩惱,我現在不是在一心一意地服侍你嗎?”


    秦笑愚穿著粗氣,一翻身就把吳媛媛壓在下麵,一邊在她的小嘴上親著,一邊固執地說道:“不,我就要你說……難道說一句話就那麽難嗎?”


    吳媛媛好像也已經動情了,嘴裏哼哼唧唧地說道:“那你來……要人家……隻要你想聽……就對你……對你說一百遍……”


    秦笑愚一聽,坐起身來餓狼一樣撲上去,在吳媛媛的嬌唿聲中弄得她喘不過氣來。


    ……


    “你還是……沒說……”良久,秦笑愚沮喪地嘟囔道。


    “我說了……”吳媛媛慵懶地翻個身,半個身子壓在男人身上,喃喃道。


    “沒有……沒聽見……”


    “說了……心都被你揉碎了……人家的身子難道沒有告訴你嗎?”吳媛媛氣若遊絲地說道。


    兩個人正有一句每一句說著話,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我的……”吳媛媛撐著身子爬起來,從秦笑愚身上探過去拿起手機。


    秦笑愚一把摟住她的脊背,讓自己的一張臉深深地埋進兩團豐 乳中,甕聲甕氣地說道:“我才是王子同……”


    吳媛媛沒有理他,就趴在他的身上接通了電話,直說了一句“你等我的電話……”就掛上了。


    “我爸打來的……他想跟你見個麵……”吳媛媛從秦笑愚身上翻下來小聲說道。


    “他在哪裏?”秦笑愚馬上坐起身來說道。


    “不知道,他說要按照他的方式,地點由他來選……否則就算了……”吳媛媛說道。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默默地吸了幾口,緩緩說道:“媛媛,計劃可能稍稍有點變化,我的意思,在目前情況下,你父親不宜冒險外逃……也許我能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他躲一段時間,等到事情平息下來,再想辦法送他出去……”


    “躲一段時間?”吳媛媛有點不滿地說道:“那根現在有什麽區別,他現在不就是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嗎……對他來說,國內哪有安全的地方?前幾天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秦笑愚把女孩拉近懷裏,低聲道:“你剛才還說我是個值得你信任的人,難道還怕我出賣他不成?隻要我想把他藏起來,那就不會讓人找見他,和他目前一個人東躲西藏能一樣嗎?並且還還可以派個可靠的人保護他……”


    吳媛媛這才緩和了語氣問道:“出什麽事了?難道不能現在就讓他出去嗎?”


    秦笑愚搖搖頭說道:“我原本想說服一個人幫忙,可他不願意……我一個人的力量目前無法讓他安全離開……我告訴你,現在劉蔓冬跟王子同也靠不住,你可別異想天開想找他們幫忙……尤其是王子同,巴不得你爸完蛋呢……”


    “你是不是懷疑我悄悄跟王子同聯係?”吳媛媛抬頭盯著男人問道。


    “我是怕你做傻事……”秦笑愚說道。


    吳媛媛哼了一聲道:“我知道你心裏老是對人家疑心疑鬼的……你也不想想,如果我真想害你的話,你還能這麽心安理得地光著屁股在這裏……欺負人家?我隻要打個電話,把你的行蹤泄露出去,還不知道有多少人來找你呢……”


    秦笑愚沒有出聲,心想,她說的倒是實情,如果她把自己的行蹤告訴王子同,就有可能讓自己身處危險之中。這麽長時間了,自己一直把她帶在身邊,怎麽就從來沒有擔心過她會對自己生壞心眼呢?


    吳媛媛見男人坐在那裏隻顧愣神,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輕笑一聲,嬌嗔道:“哥,其實你是相信我的對吧,不然也不會如此粗心大意了,你心裏很清楚,就算我對你有什麽企圖,起碼不會出賣你……


    其實這就足夠了,你我之間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愛不愛誰的問題,隻要不互相出賣……沒有陰謀……坦誠相見就足夠了……也許將來有一天我會愛上你也說不定呢,隻是,我看得出來,你心裏有別的女人……”


    秦笑愚一隻手不經意地玩 弄著吳媛媛的一隻酥 乳,心想,在這一點上還是吳媛媛想的比自己透徹,目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連個安身立命的條件都沒有的情況下,怎麽還盡想著這些兒女情長的事情。


    不過,他也知道,吳媛媛所謂將來有可能會愛上自己的話,不過是給自己畫了一張餅,可隻要這張餅能夠充饑,又何必在意呢?何況,現在已經把自己和韻真綁在一起了,對吳媛媛的任何情感方麵的承諾都隻能是欺騙。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市公安局局長歐陽龍還沒有下班,他手裏拿著半截香煙,正站在窗口看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聽見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局長,我看見你辦公室的燈還亮著,怎麽還沒迴家?”上任市公安局副局長不久的原八處處長丁朝輝伸進一個腦袋說道。


    歐陽龍轉過身來,見是丁朝輝,稍稍愣了一下,隨即朝他招招手說道:“你不是也沒下班嘛……坐吧,你猜你肯定是有什麽事情要對我說吧。”


    丁朝輝在一張沙發上坐下,接過歐陽龍扔過來的一支煙,自己點上了,噴出一口濃煙說道:“有幾件事情我要向你做個匯報……”


    “下午不是剛開過局長辦公會嗎,你可是一句話也沒說、”歐陽龍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坐下來,說道。


    “這幾件事情關係到黑影行動,當初隻有龔局長和我們兩個人知道內情,沒有征求的你的意見,我不好私自做主。”丁朝輝說道。


    歐陽龍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盯著丁朝輝說道:“黑鷹行動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我們的夜鶯就要成為家喻戶曉的麻雀了,你說,這件事是從那個渠道泄露出去的?”


    丁朝輝臉色微變,不過馬上就故作鎮定地說道:“泄露出去了?這件事隻有我們三個人知情,龔局長早就調走了……”


    “所以,泄密的隻有兩個人,要麽是你,要麽是我……”歐陽龍打斷丁朝輝的話說道。


    “局長,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吧?”丁朝輝神色不安地問道。


    歐陽龍不動神色地吸了兩口煙,這才緩緩說道:“我們幹公安的人可以懷疑一切……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你我都有嫌疑……”


    丁朝輝有點坐不住了,他從歐陽龍的臉上已經看出了一點苗頭,隻是不清楚他憑什麽得出了這個結論。故作鎮靜地說道:“可我們的黑鷹還在歌唱,隻是聲音越來越不悅耳了……”


    歐陽龍冷笑了一聲,嚴肅地說道:“今天廳裏麵召開了公安係統局長會議,主要內容就是關於最近發生的幾起大案的偵破工作,尤其是吳世兵案件被提到了重要的議事日程。


    孫正剛省長和省政法委書記於謙同誌親自參加了會議,要求我們盡快給全市人民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相信,隨著這些案件浮出水麵,在省市兩級政府以及我們公安係統都將有不少同誌受到牽連,根據孫正剛省長的指示精神,我們不會借吳世兵的案子打擊一片。


    但是,凡是跟這個案子有牽連的人都必須自己主動向組織說清楚,隻要說清楚,並且能夠深刻地反省自己的錯誤,我們還當他是個好同誌,原則上隻在黨內處理,不會追究刑事責任,而對那些執迷不悟,妄想掩蓋自己罪行的人,將不遺餘力地予以打擊,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官有多大……


    我還可以向你透露一點,過幾天,中樣紀委就會有一個工作小組進駐我市……小丁啊,你還很年輕,這個時候頭腦一定要保持清醒啊,在關鍵時刻站錯位置排錯隊可是很危險啊……”


    丁朝輝坐在那裏半天沒有說話,他已經明顯從歐陽龍的話裏麵聽出了威脅的意味,不過並沒有驚慌失措,他甚至覺得歐陽龍有點誇大其詞,因為,早就聽說過中樣紀委要派人來,可一直都隻是一個傳說,這一次說不定又是幹打雷不下雨,中樣紀委最後來不來,也不是孫正剛說了算,最終還要看誰能把聲音傳進中南海,而據他所知,孟桐前幾天已經去了北京,所以,歐陽龍的話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倒有點自亂陣腳的意思。


    “局長,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自認為能夠經得起考驗,我二十多歲就在孟書記的身邊工作,雖不能說有多高的政治覺悟,可也明白什麽時候都要跟上級黨委保持一致……


    吳世兵的案子到目前還沒有一個定性的說法,隻能算是失蹤,這個時候就開始興師動眾隻能搞得人心惶惶,影響各級政府的正常工作持續,我記得上次政法委下發的有關文件精神已經很明確了,在吳世兵的案子還沒有查清之前,我們要保持低調……我今天之所以這麽晚來找你,就是要和你談談有關吳世兵的案子問題……”


    歐陽龍怎麽能聽不出丁朝輝的話裏麵的弦外之音?不過,這位年輕的少壯派副局長的態度並沒有出乎他的預料,既然抱上了孟桐的大腿,自然不會輕易鬆手,看來他是要一條道走到黑了。


    “哦,你說說……有什麽新的發現?”歐陽龍不動聲色地問道。


    “首先……”丁朝輝清清嗓子說道:“我認為馬上終止黑鷹行動,從目前來看,我們對他已經失去了控製,如果聽任他折騰下去,說不定會鬧出什麽大事呢……當初製定這個計劃的人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如果他鬧出什麽事,我們必須要負責人,事實上,他手裏已經有好幾條人命了……”


    “怎麽終止?”歐陽龍問道。


    “先找見他,然後先把他控製起來……起碼他要洗清自己……”丁朝輝說道。


    “我不覺得他有什麽需要洗清的,事實上他殺的那幾個人身份已經很清楚了,那是本事黑幫團夥的成員,當初龔局長的話你還記得吧,黑鷹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有權保護自己……我不知道他還有什麽事情需要說清楚……”歐陽龍說道。


    “他對自己搭檔的死難道不用給我們一個交代嗎?那些賬戶難道他不應該給我們一個交代嗎?我懷疑他貪汙了那些錢……誰給他的權力?


    你不是說我們可以懷疑一切嗎?我懷疑他的行為得到了你的默許,不然他哪來這麽大的膽子……最近一段時間他已經不再跟我有任何聯係了,隻是向你一個人匯報,作為這個行動的小組成員之一,我有權知道一切,你為什麽要瞞著我呢……”丁朝輝有點咄咄逼人地說道。


    歐陽龍臉上掛著微笑聽完丁朝輝的話,不慌不忙地說道:“從技術上來說,對於南琴的死,應該做出交代的不是他而是你,因為,他的聯絡員向你匯報了南琴的行蹤,然後第二天就被犯罪分子殺害了,是誰向他們泄露了她的隱藏地點……”


    丁朝輝臉色變得蒼白,盯著歐陽龍說道:“你可以懷疑,但你的懷疑絲毫沒有任何根據,我隻想說,他要是心裏沒鬼,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搭檔藏起來……”


    “因為有人威脅了他,而我當時又不在家……他的行動隻向你一個人匯報……是誰在威脅他?是誰製造了那場車禍?”歐陽龍似乎也有點激動起來。


    “那是一場交通肇事,交警隊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丁朝輝有點心慌意亂地說道。


    歐陽龍畢竟老奸巨猾,從丁朝輝的神色已經看出了一點苗頭,點點頭說道:“不錯,交警隊確實是這麽定性的……可你相信嗎?好了,我們現在不談這件事,你還有什麽要向我匯報的……”


    “我還想知道一件事,刑警隊副隊長李明熙一個月沒有路麵,我想知道他去了哪裏,在執行神任務?”丁朝輝問道。


    “刑警隊歸宋局長管……你可以去問問他……”歐陽龍攤開手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丁朝輝胸口起伏著,顯然有點惱怒了,大聲道:“雖然我不負責刑警隊的工作,但我是黨組成員,有權利知道局裏麵的任何計劃。如果你懷疑我什麽,最好拿出證據。你告訴我……你們是不是已經抓住了吳世兵?”


    歐陽龍看到丁朝輝開始發怒,似乎很高興,進一步刺激道:“宋局長是吳世兵專案組的組長,考慮到的這個案子的特殊性,在案件還在偵破的過程中,他可以采取任何他認為有利於偵破工作的手段,包括不向黨組成員匯報具體案情,說實話,有關細節連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直接向政法委書記於謙同誌匯報……”


    “而事實上你什麽都知道……你們隻是在瞞著我,你們是在搞小團夥,違反組織紀律,我要向上級黨委匯報……”丁朝輝憤怒地說道。


    歐陽龍擺擺手,示意丁朝輝安靜下來,一邊和顏悅色地說道:“我並沒有阻止你向上級領導匯報,你隨時可以去找於謙同誌……”


    “不,你們是一夥的……我要向孟書記直接匯報……你們……”丁朝輝畢竟年輕,一怒之下說話就沒了分寸,等他發現歐陽龍變了臉,這才意識到自己話說過了頭。


    “丁局長,不管你向任何人匯報,都要服從組織紀律,我剛才說過了,吳世兵的案子不管檢車到什麽人,不管他的職位有多高,這次都逃脫不了法律的懲罰……既然今天你主動來找我,那麽你可以把這次談話看成是一次組織行為,我希望你把在黑鷹行動中所扮演的角色向組織說清楚。”歐陽龍一臉嚴肅地說道。


    丁朝輝一下就站起身來,心想,既然都已經攤牌了,也沒有什麽好在乎的,反正房間裏又沒有別人,說不得跟他較量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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