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蔓冬已經換上了一件極薄的真絲睡衣,睡衣吸附在身上,可以看出裏麵顯然處於真空狀態,看的王子同眼珠子差點掉出來,這種豐腴的身體也隻有在古希臘的油畫中才能看到。


    “你來幹什麽?”劉蔓冬一臉不高興地歪在床上。


    王子同鎖上門,走到床邊坐下來,笑道:“你何必和一個醉鬼計較,等他明天酒醒過來,讓他給你賠禮道歉……”


    劉蔓冬哼了一聲說道:“我不稀罕,過去也喝多過,怎麽就沒事……他既然心裏已經有了芥蒂,彼此也就沒有信任感了,今後也就不必勉強了。”


    王子同站起身來,鑽進了被窩,靠在床頭點上一支煙,笑道:“你現在可離不開他,他可是掌管著你的經濟命脈。”


    劉蔓冬打開男人伸進睡衣裏的一隻手,坐起身來說道:“銀行又不是他們家的……難道他還敢私吞我的錢不成?”


    王子同已經有好一陣沒有碰過女人了,下麵的美國貨馬上就有了反應,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可鬧翻了畢竟對你沒有好處……他剛死了老婆,心裏難免疑神疑鬼,何必為了幾句話傷了彼此的和氣,咱們在一起又不是一天兩天了……”


    劉蔓冬咬著嘴唇哼哼了幾聲,忍不住伸手摟住了男人的脖子,恨聲道:“所以說……他一點良心都沒有……這些年我替他鞍前馬後的,沒想到最終在他眼裏竟成了表子了……哼,他以為他是什麽貨色,說難聽一點,老娘也就是拿他散散心,他還以為自己是大爺呢……”


    王子同忍不住嘿的笑了一聲,把女人壓在身子底下,狠狠地接連親了她幾口,笑道:“都這個歲數了,還計較這點事……


    大家高興了在一起玩玩,不高興就算,誰也不欠誰的……千萬不要為了床上這點事影響了我們的事業啊……來,讓先讓我消消火,最近就忙著他的事情了,連女人的味道都快忘記了……”


    劉蔓冬哼了一聲,摟住了身上的男人,哼哼道:“你們兩個都不是東西……感情這身子就任你們糟賤呢……”


    王子同道:“怎麽樣?我這玩意不錯吧……你說,劉韻真會不會滿意……”


    劉蔓冬伸手在王子同的屁股上拍了一掌,罵道:“你就別得意了,也就人家什麽時候都不嫌棄你……這玩意雖然大,可畢竟不是天生的,總給人外來寄生物的感覺,換了劉韻真說不定會作嘔呢……”


    王子同一聽,頓時就泄了氣,趴在那裏直發呆。


    劉蔓冬見了男人的樣子,心裏竟有點內疚,於是低聲道:“我也就隨便說說……劉韻真不稀罕,人家可稀罕呢……”


    王子同一翻身坐起身來,點上一支煙,憤憤地說道:“連你都有這種感覺,她還不把我當怪物?你老實說,是不是總覺得我這玩意是假的……”


    劉蔓冬坐起來,靠進男人的懷裏,安慰道:“這也就是一個習慣問題……其實,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不是和正常人一樣?那些小丫頭不是照樣被你玩的神魂顛倒嗎?


    說實話,剛開始的時候,心裏是有點別扭,可後來的就習慣了……關鍵還是要有感情,人家這輩子就對你一個是真心,所以,不管你用什麽玩人家,心裏都會有感覺……”


    王子同一聽,心裏更絕望了,恨聲道:“感情?她恨不得殺了我……都怪我那天心太軟,早知道這樣,先讓她嚐嚐滋味好了……”


    劉蔓冬猶豫了一下,勸道:“子同,你為什麽偏偏對劉韻真糾纏不休呢,就算她有幾分姿色,可也三十幾歲的人了,並且也被你玩了這麽多年,難道還比得上我這裏的年輕姑娘?


    可能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其實你並不愛她,不過是想找點心理平衡罷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剛才吳世兵顯然就有點沒安好心,你竟然馬上就上了他的套子,居然想著殺劉源呢,他明擺著是拿劉韻真來刺激你……


    你可清醒一點,劉源現在和他吳世兵是死對頭,和你大不了也就是一點利益之爭,這種分歧可以通過好多方式來解決,難道犯得著去殺人……”


    王子同見劉蔓冬念念不忘這點事,心裏倒有點警覺,故意不經意地說道:“世兵也就是氣急了隨便一說,你還當真了……


    不過,劉源的威脅不同忽視,如果我拿不到臨海縣的開發項目,前期花掉的錢就打水漂了,別忘了你也是我的投資者之一呢。”


    劉蔓冬另立門戶之後,已經開始把毒資和非法集資來的資金投入到了王子同的公司,所以王子同的成敗可以說和她有著重大的厲害關係。


    不過,在她想來,大家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無非是在暗地裏通過你爭我多,勾心鬥角來達到彼此的目的,就算臨海縣的項目拿不到手,損失無非是金錢,可如果參與對劉源的暗殺,那可是意味著丟掉腦袋的危險。


    “不管怎麽說,我不同意你去冒著險……子同,我劉蔓冬之所以有今天,和你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始終都不會背叛你,你別相信吳世兵那些胡言亂語……


    但是,在劉源這件事情上,你不能跟著吳世兵走,如果有必要,我想再跟劉源接觸一下,看看能不能大家彼此都做點讓步。”


    王子同盯著劉蔓冬看了一陣,似笑非笑地問道:“不過。蔓冬,我總覺得你有點腳踏兩隻船的意思……你為什麽這麽怕和劉源翻臉?殺不殺他是另一迴事,但是,我們之間的利益之爭根本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你就不要抱幻想了,如果你去找他,那也隻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我……如果他敢染指韻真,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劉蔓冬聽了男人的話,心裏一陣惱怒,一把推開王子同,恨聲道:“韻真,韻真……我已經受夠了……難道沒有她你會死?真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這點心眼?別忘了她可是銀行的副行長,有著深厚的家世背景,可不像我這裏的女人,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我實話告訴你吧,你趁早死了心,她和你沒緣分……”


    王子同吃驚地盯著劉蔓冬,半天才低聲說道:“我現在開始相信世兵的話了……我正想問問你呢,我不在這裏的時候,你對劉韻真幹了什麽勾當?那個柳中原和你什麽關係,他和劉韻真又是什麽關係?你不會是在為他們拉皮條吧。”


    劉蔓冬一生見識過各種各樣的男人,其中也不乏高官闊佬,很少會把自己的感情和利益維係在一個男人身上,可王子同當年曾經給過她很大的幫助,所以不僅對他另眼相看,即使他的朋友吳世兵也比一般的男人親近。


    可沒想到今天這兩個男人好像都吃錯了藥,對自己的一番好心一直疑神疑鬼,並且說出的話也含沙射影的,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她怎麽受得了?


    罷了罷了,天下事合久必分,沒有不散的宴席,看來這個三人小組合已經走到盡頭了,他們想幹什麽就由他們去吧,自己何必操這份閑心。


    這樣想著,劉蔓冬竟有點心灰意懶,破天荒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年齡大了,是到考慮歸隱江湖的時候了。


    “我對劉韻真幹過什麽你自己可以去問問吳世兵……”劉蔓冬一抬腿就下了床,一邊整理好淩亂的睡衣一邊冷冷說道:“柳中原確實是我的一個養子,他是柳家窪一個漁民的兒子,沒有一點背景,他離開我已經有好一陣了,至於他在外麵幹些什麽,我一點都不知道,今後也和我沒有什麽關係……


    不過,他很可能和劉韻真上過床……你要感謝吳世兵,因為他當時急著想給劉韻真製造點醜聞,然後把她趕下台……


    另外,劉源確實想娶劉韻真做老婆,並且他已經和前妻離婚了,他們的關係究竟進展到什麽程度,我也不清楚……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最後清醒一下,別最後毀在一個女人手裏,劉韻真不過是一個人盡可夫的爛貨……”


    王子同一聲不吭地聽完了劉蔓冬的話,然後就爬起身來穿上衣衣服,拉開門就想出去。劉蔓冬一下撲過去,抱住他的身子泣道:“你……別走……我隻是說說氣話……子同,我知道你當初是怎麽樣把劉韻真搞到手的……


    你不了解女人,她和你一樣,心理上都已經有點不正常了,你們根本就不可能破鏡重圓……子同,剛才那個顧筠難道不美嗎?如果你喜歡,我這就叫她來陪你,不管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我都可以替你找來……”


    王子同一把推開劉蔓冬,盯著她說道:“這麽多年了,難道你還不了解我?劉韻真就算是個爛貨,我也要讓她爛在我的家裏……就算她和一萬個男人睡過覺,除非我死了,否則誰也不能娶她?”


    說完,一摔門就出去了,劉蔓冬渾身直打哆嗦,看著王子同離去的背影恨聲罵道:“你這個變 態……你走吧,有本事不要再迴來找老娘……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怎麽死在劉源和那個女人手上呢……”說完,一腳踢上門,靠在門上嗚嗚痛哭起來,這是自柳中原拋棄她之後,感到最傷心的一次。


    不過,這倒不僅僅是出於感情受到傷害,而是忽然之間有種無法排遣的孤獨感,同時,她也悲哀地意識到,自己駕馭男人的力量越來越不如從前了,這才是讓她真正傷感的主要原因。


    王子同從劉蔓冬的臥室出來,本打算自己一個人離開,可忽然想到吳世兵剛才是由南琴攙扶著離開餐廳的,不禁想起劉蔓冬想替他拉皮條的話,不由自主地來到了樓下的一間客房,把耳朵貼在門上聽聽,裏麵一點聲音也沒有,手上一用力,才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在王子同想來,此刻,吳世兵肯定是和南琴睡在一起,這已經是慣例了,隻要是陪酒的女人,最後無一例外都可以同床共枕,隻不過第二天都要支付一筆不菲的酬金。


    出乎意外的是,他看見吳世兵一個人半臥在床上,並沒有看見南琴的身影,心想,可能吳世兵今晚喝得太多了,對女人有點力不從心,不過,沒有和女人睡在一起倒是有點出人預料。


    吳世兵並沒有睡著,而是抽著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雖然藥效已經過去了,可腦子裏還是有點暈乎乎,扭頭盯著王子同看了半天才認出來。


    “你……怎麽來了……”在吳世兵想來,這個時候王子同自然應該是在劉蔓冬的床上。


    “就醒了?”王子同盯著吳世兵氣哼哼地問道。


    吳世兵搖搖頭,極力擺脫腦子裏的幻覺,含糊不清地說道:“我老婆來過了……”


    王子同聽了哭笑不得,罵道:“那好啊,你今晚就和你老婆好好親熱一下吧,我先走了……”


    吳世兵想從床上爬起來,可剛撐起身子馬上又倒了下去,嘟囔道:“今天喝太多了……蔓冬呢?你們沒有……”


    王子同見吳世兵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在沒心思理他,沒好氣地說道:“她正在等你呢,你去操 她吧……”說完關上門自顧走了。


    吳世兵呆呆地在床上躺了一陣,意識漸漸清醒過來,隱隱覺得自己和劉蔓冬之間發生了激烈的爭吵,可想不起究竟是因為什麽。按道理,他覺得現在自己應該和劉蔓冬躺在一張床上,要不就應該個那個叫顧筠的女人在一起,怎麽會獨自一個人躺在這裏呢?


    肯定是自己喝多了,王子同趁著自己喝醉的機會和劉蔓冬睡了,或者和那個顧筠睡了,或者和她們兩個一起睡了。媽的,怎麽幾杯酒就醉成這樣了呢,可能和心情有關吧,要不然也不會這麽清晰地夢見自己和金燕在一起了。


    吳世兵撐著身子坐起來,摩挲著點上一支煙抽著,抽到一半,忽然就有點想念女人的了,就想起了剛才王子同的話。她正在等你呢,你去操她吧。


    他把半截煙扔在地上,爬起身來披上一件衣服,搖搖晃晃地出了門,一雙手扶著牆,慢慢爬上樓來。他也不是第一次來劉蔓冬的臥室了,可以說是熟門熟路,即便腦子不清醒也不會找錯門。


    可就在他把手放在門把手的時候,忽然聽見屋子裏傳來兩個人的說話聲,把耳朵貼在門上仔細一聽,好像是兩個女人。


    多半是劉蔓冬和小筠在房間裏,正好,今晚幹脆來個一箭雙雕,反正金燕已經給自己托過夢了,自己也把一切秘密都告訴她了,想來她也可以安心地走了。


    吳世兵正準備推開門,忽然聽見劉蔓冬好像說到了自己的名字,於是趕緊又把耳朵貼在門上,屏聲靜氣,一心想聽聽兩個女人在裏麵說些什麽。


    “阿姨,他不是你的朋友嗎?怎麽那樣罵你啊……”南琴的聲音。


    “小筠,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朋友,當牽涉到各自利益的時候,翻起臉來比脫褲子還要快……我是看透了……”劉蔓冬傷感的聲音。


    “阿姨,也許他是喝醉了……”


    “哼,小筠,你記住,有些男人喝醉酒說些醉話也就算了,但是,那種城府很深的男人,他們一生中難得說幾次醉話,一旦說出來,那些話就是他深深隱藏在內心不想說的話……我早就知道他對我不滿了,隻不過是礙於麵子,今天終於爆發出來了,也好,這樣也就省得大家帶著麵具過日子了……”


    “阿姨,你說得也對……其實,我今天一看見這個人就不喜歡,總覺他是個貪婪的男人,一般這樣的男人都沒有什麽人情味……”南琴說道。


    劉蔓冬輕笑一聲道:“那也不一定,別的不說,他對他那個死鬼老婆倒是有情有義……”


    南琴嬌聲道:“誰信呢,既然他對他老婆有情有義,為什麽他老婆今天剛死,他就想……想對人家幹那個……哼,偽君子……”


    劉蔓冬一陣吃吃嬌笑,帶著讚賞的口氣說道:“你這小蹄子倒是精明,沒錯,男人的虛偽就這麽讓人惡心,他可以一邊趴在你身上幹你,一邊痛哭流涕地表達對死去老婆的深情厚誼……能把臉皮練到這麽厚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小筠,通過今晚的事情我總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一個女人能混到我這個地步也應該知足了……你可能不知道,我這輩子無兒無女,原本把希望寄托在養子身上,可沒想到……哎,男人基本上都靠不住……我通過這些天對你的觀察,倒是覺得你和我年輕的時候很像,總覺得有種緣分……


    小筠,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幹女兒……我都六十多歲了,遲早有一天,我會把我這一攤子全部交給你……”


    吳世兵先前還聽得心中憤憤不平,可聽到這裏,竟有點傷感起來,沒想到劉蔓冬被自己罵了一頓之後竟然萌生了退意,由此想到自己未來,心中竟一陣迷茫。


    老婆死後,自己現在成了孤家寡人,唯一一個女兒還遠在美國,每天這樣擔驚受怕、嘔心瀝血到底圖個什麽呢,還不如像劉蔓冬一樣見好就收呢,管他劉韻真還是李韻真接自己的班呢。


    “阿姨,我在這裏舉目無情,既然你這麽愛惜人家,哪裏還有不願意的?隻怕讓你失望呢?”隻聽南琴羞答答地說道。


    吳世兵心裏哼了一聲,心想,這小妞可造化了,劉蔓冬的資產幾千萬,暗地裏的黑金還不知道有多少,這丫頭可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既然你願意,也不用費事,你就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叫聲幹媽,我今後就當你女兒一樣看待……”


    “幹媽……”


    吳世兵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覺得南琴那一聲幹媽叫的一場詭異,那聲音也耳熟的要命,隻覺得在哪裏聽見過似的。正自心中驚疑不定,忽然樓下傳來一陣清脆悅耳的門鈴聲。


    吳世兵心中一驚,他已經聽見房間裏已經有腳步聲走過來,於是趕忙連滾帶爬地跑到走廊盡頭的一個拐角處隱藏起來。沒一會兒功夫,隻聽見開門的聲音,還聽見南琴似自言自語地說道:“幹媽,這麽晚了是誰呀。”


    “你去睡吧,我下去看看……”劉蔓冬說道。


    吳世兵躲在那裏大氣也不敢出,他也不明白這麽晚了劉蔓冬還會有什麽客人,不過,他清楚劉蔓冬幹的行當,來往的都是本市一些頭麵人物,這麽晚了還上門拜訪,說不定是某個見不得光的大人物呢,不是為了這裏的姑娘就是奔著劉蔓冬來的。倒要看看是什麽人物。


    好一陣,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好像是劉蔓冬陪著什麽人上樓來了。隻是一直沒有說話,知道傳來開門的聲音,才聽見一個男人沉聲說道:“房間裏怎麽這麽大的煙味?”


    “啊……我睡不著,剛才抽了兩支……”


    男人輕笑一聲,調侃道:“莫非你知道我今晚要來,所以輾轉難眠?”


    劉蔓冬嗔道:“哼,鬼知道你要來……人家從來都沒有指望過……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吳世兵聽見門已經關上了,於是悄悄地靠近了劉蔓冬的臥室,把耳朵貼在門上繼續偷聽,不過心裏麵卻慌作一團,極力抑製住自己漸漸急促起來的鼻息。


    “我聽幼霜說你找過她?”男人問道。


    “是呀,她告訴你了?”


    “你這是怎麽搞的,這種事情最好少管閑事……你這邊找幼霜說情,那邊祁紅找我說情,你這不是給我找麻煩嗎?”男人似乎有點不高興、


    吳世兵渾身直打哆嗦,他已經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了,真沒想到劉蔓冬竟然和這樣的大人物都有一腿,一瞬間,吳世兵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到榮幸還是感到恐懼。沒想到自己這些年竟然和這麽一個大人物在共享著同一個女人。


    “哎呀,你就別生氣了,人都已經死掉了,就當沒這迴事……來把衣服脫了吧……”劉蔓冬撒嬌似地說道。


    男人哼了一聲,說道:“還好死掉了,不然說不定鬧出什麽亂子呢……今天市政法委書記找我,我還莫名其妙呢,沒想到是你在其中亂來,我今天把幼霜好還罵了一頓……”


    “好了……不說這事了……哎呀,手這麽冰就伸到人家那裏了……討厭……”忽然劉蔓冬尖叫了一聲。


    “今晚要好好懲罰你……我就愛你這打屁股……百玩不厭啊……”男人的氣息明顯粗起來,間或還聽見一兩聲拍打屁股的聲音。


    “隨你吧……幼霜說你現在已經不怎麽碰她了……肯定是又有相好的了吧……”劉蔓冬斷斷續續地哼哼著。


    “沒想到你一把年紀了還這麽騷啊……”男人氣喘籲籲地說道。


    劉蔓冬聲音道:“你還不是一樣……哼,你是不是和祁紅搞上了……怪不得……”


    劉蔓冬話未說完,忽然一聲尖叫,然後就傳來一陣清脆的巴掌聲,隻聽見男人喝道:“你現在怎麽越來越多嘴了……給我好好叫著……”


    吳世兵隻聽得血脈憤張,再不敢停留,貓著腰,就像做賊似地偷偷溜迴了自己的臥室,躺在床上還一個勁地打哆嗦。


    心想,劉蔓冬這婆娘說是給自己幫忙,到頭來反而幫了倒忙,沒想到劉韻真的靠山竟然是他,不用說,她和她母親肯定是通過劉源攀上了這層關係,王子同還蒙在鼓裏呢。


    一家波音客機帶著一聲刺耳的唿嘯在跑道上疾馳了一段距離,然後穩穩地停在了臨海市機場的跑道上。


    雖然是冬季,可來臨海這座海濱城市旅遊觀光的遊客仍然絡繹不絕,這也是臨海市委市政府決定在臨海縣進行大規模旅遊開發的初衷。


    在機場的出口處,秦笑愚舉著一塊牌子,上麵寫著吳媛媛三個字。


    本來,吳世兵的女兒迴來奔喪和他八竿子打不著,即便吳世兵沒有時間,他完全可以安排銀行的車去機場接女兒。


    可吳媛媛自從在美國讀高中的時候起就由王子同照顧,時間一久,好像對自己的父親有點生疏了,反而更加依賴這位叔叔,所以,她上飛機前沒有給自己的親爹打電話,反倒把電話打到了王子同這裏,讓他去機場接她。


    由於吳世兵已經和金燕離婚,加上做賊心虛,所以不敢公開替老婆操辦葬禮,改由王子同出麵籌辦。


    在吳世兵想來,老婆金燕是戴罪之身,又是畏罪自殺,肯定不會有多少人來參加葬禮,所以他叮囑王子同把他公司的員工多帶一些,以免葬禮過於冷清。沒想到經過王子同出麵一招唿,加上吳世兵前妻的身份,各路人馬倒是來了不少。


    其中有金燕在工商局工作時的領導同事,有吳世兵銀行的職員,加上王子同各方麵的關係,算起來竟然有兩百人之多。吳世兵一時感慨萬千,既然別人都不避嫌,自己還有什麽可值得顧慮的,人都死了,天大的罪行也不存在了,隻求把老婆的葬禮辦的盛大隆重,以安慰金燕在天之靈。


    不過,這樣一來,吳世兵和王子同就被束縛住了手腳,哪裏有時間去接吳媛媛?所以隻好讓自己的司機跑一趟。


    秦笑愚從來沒有見過吳媛媛,他一手高高舉著牌子,一雙眼睛隻管盯住那些年輕的女孩,生怕接不上人。


    眼看著從機場出來的人越來越少,有那麽三兩個年輕女人和吳媛媛的身份有點吻合,秦笑愚故意把牌子在她們麵前晃晃,可並沒有人對牌子上的那個名字感興趣,心裏不禁焦急起來,忍不住扭頭四下張望,忽然就看見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有個女孩正站在那裏滿臉不高興地瞪著他,身邊還放著一個小旅行箱。


    秦笑愚隱隱覺得這個女孩應該就是吳媛媛,不過還是不敢貿然上前,而是將手裏的牌子高高地舉在她的麵前,一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我就是吳媛媛……裏麵都沒人了,你還呆頭呆腦地站在那裏看什麽?我叔叔呢……”女孩一雙美目冷冰冰地盯著秦笑愚說道。


    “哦……你就是……王總沒時間……讓我來接你……”秦笑愚沒來由的一陣心慌意亂。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著五短身材的吳世兵竟然會有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兒。眼前這女孩身高起碼有一米七五左右,穿著一件厚尼外套,下身是牛仔褲,一頭秀發挽在腦後,一張臉就像凝脂一般白皙,一雙鳳眼水汪汪的似怒非怒、似嬌似嗔,美得不敢讓人逼視。


    “愣什麽?走啊……”吳媛媛白了秦笑愚一眼,雙手插在口袋裏轉身就往外走。


    秦笑愚這才迴過神來,趕緊拉起那隻旅行箱跟在後麵,一顆心竟然砰砰直跳,那感覺就像是跟在女神的身邊一樣忐忑不安。


    “把空調打開……”剛坐進車裏,吳媛媛就命令道。


    秦笑愚一邊發動車,一邊忍不住從後視鏡裏悄悄偷看那張魔鬼一般迷人的臉蛋。再一次被女孩那冷豔的美 色所震懾。


    “你是王子同的司機吧,眼睛再不老實的話我讓他明天就解雇你……”吳媛媛一雙楓木等著後視鏡中的那雙眼睛冷冷說道。


    媽的。這妞也太橫了,徐萍雖然也霸道,可和她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難道女孩越美就越橫?


    秦笑愚再不敢多看一眼,眼睛盯著前方,專心致誌開他的車。這倒不是他怕了這個冷美人,而是那張臉多看一眼,心裏麵就會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這是去哪兒……”


    “直接去殯儀館,時間來不及了……”


    “我媽是怎麽死的?”


    “我不清楚……”


    “你為什麽不清楚?”


    秦笑愚一愣,心裏麵有點窩火,心想,這丫頭怎麽這麽不講理。忍不住就又瞥了她一眼,這一瞥,一顆心差點就酥掉了。隻見女孩潔白如玉的臉上竟然掛著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哦,可憐的女孩,冰冷的嬌顏後麵有著一顆怎樣脆弱的芳心啊。再過一陣她的母親就要化成灰燼了,還是盡量讓她們母女見上最後一麵吧。


    這樣想著,秦笑愚一腳油門,城市獵人發出一聲嘶吼,以每小時一百六十公裏的速度向著南郊公墓疾駛而去。


    此時,殯儀館一號廳裏金燕的追悼會正在隆重舉行。


    大廳裏黑壓壓地站滿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金燕四十歲時候照的一張標準照黑紗環繞,懸掛在大廳的正中央,照片中的金燕風韻猶存,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嘲弄的微笑。


    在照片的正前方,停放著她的遺體,遺體顯然做過了美容,臉上顯得很平靜,沒有一絲哀怨的神情,隻是頭上戴著的一頂帽子顯得有點不倫不類。身上覆蓋著一塊極具象征意義的紅布,上麵隻差斧頭鐮刀了。


    一陣陣哀樂如泣如訴,讓整個大廳的氣氛莊嚴肅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些人正在哀悼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輩呢。


    王子同親自致悼詞。為了這篇悼詞,吳世兵和王子同煞費苦心,幾乎研究了一個晚上,光稿子就改了三四遍。


    畢竟,金燕的身份比較特殊,雖然她也是**黨員,在生病之前在單位裏年年是先進個人,和周圍同事的關係也不錯,可在她作為一名嫌疑犯畏罪自殺之後,有些頌揚之詞顯然不適合用在她身上。總不能說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奮鬥終身了吧。


    最後還是王子同腦子靈光,主張著重從金燕作為賢妻良母的角度來進行頌揚,畢竟罪犯首先是個人,既然是個人她就有著一般人的美德,尤其是在家庭親情友誼這方麵做得比較突出。


    “……金燕同誌宅心仁厚,為人妻,賢惠持家,為人母,慈愛溫良,為人友,謙恭禮讓……有著堅定的鬥誌和毅力,十幾年來與病魔做了頑強而不懈的鬥爭……她的逝世……讓親者痛,愛者傷……”


    王子同著重強調了金燕與病魔作鬥爭這一段,雖然聽上去有點肉麻,可也並不是太過分,起碼金燕為了毛發重生而做的不懈努力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當然,王子同強調這一點主要還是想淡化金燕畏罪自殺的事實,讓人以為她是病死的,再加上他把一篇悼文朗誦的抑揚頓挫,充滿了真摯的感情,那一臉悲痛的神情好像死的不是吳世兵的老婆,而是自己愛妻似的,這多少讓在場的人們忘記了金燕的戴罪之身,而沉湎於對往昔故人的懷念之中。


    由於吳媛媛還沒有趕到,金燕的家裏也沒幾個人,所以吳世兵勇敢地站在了家屬的位置上,那一臉沉痛的神情任誰也不會懷疑他對前妻的感情,隻是人們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麽會離婚呢?


    前來參加葬禮的賓客主要分成這麽幾撥人,一撥是吳世兵所屬銀行係統的幹部職員,包括:省行副行長儲慧,市工行副行長兼和平南路支行行長劉韻真,副行長周建,副行長張淼,徐萍,李軍等。


    另一撥是省政協委員劉源以及以往和吳世兵有來往的聚源公司的個別高管。再就是海藝模特公司總經理劉蔓冬和她的助理南琴,最後是王子同叫來的幾十名公司員工。


    整個現場沒有看見一位政府官員,也就是說,吳世兵在省市兩級的政府部門的朋友們並不讚成搞這麽隆重葬禮,所以他們為了避嫌,沒有出頭露麵。


    在人群中一個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一身黑衣,頭上包著一塊黑紗,帶著墨鏡,好像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存在,隻有韻真盯著那個女人看了半天,終於認出了她。這個女人就是前信貸處處長汪峰的未亡人蘇麗。


    對於她的出現,韻真覺得既合情合理,又顯得有點詭異,她私下認為,蘇麗和吳世兵的老婆並不相識,之所以來參加葬禮恐怕不是出於哀悼,而是有點幸災樂禍、跑來看熱鬧的心理。


    王子同致完悼詞,所有來賓繞著遺體轉了一圈,分別和吳世兵及金燕的家裏人握手致哀,劉蔓冬那天晚上剛和吳世兵鬧翻,不過,她還是握著他的手低聲說道:“節哀順變……我家的大門仍然為你敞開……”


    吳世兵那天晚上確實喝醉了,以至於記不清自己都說了寫什麽。第二天王子同把他那天晚上的表現述說了一邊,吳世兵心裏就悔恨的要死,這倒不是他怕了劉蔓冬,而是後來在臥室裏發生的一幕讓他掂量出了劉蔓冬的分量。


    “蔓冬,你能來我非常感謝……我已經打算戒酒了……”吳世兵嘟囔道。


    劉蔓冬淡淡一笑,對一個處於悲傷中的男人表現出了應有的大度,那神情讓吳世兵相信,女人並沒有把他那天晚上的酒話放在心裏。


    等到劉源來到吳世兵麵前的時候,出現了戲劇性的一幕,當劉源一臉肅穆地朝著吳世兵伸出雙手的時候,隻見他瞪著一雙眼睛看了劉源好一陣,好像麵前的這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裏讓他感到十分意外,以至於忘記了應有的禮節。


    劉源一陣尷尬,低聲說道:“世兵,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還是為活著的人多想想吧。”


    吳世兵陰測測地笑了一下,說道:“是啊,天有不測風雲,你也要多保重啊。”


    劉源陰沉著臉走了過去,心想,這個黑鍋自己算是背定了,不管做什麽解釋,吳世兵也不會相信,既然這樣,該是做點準備的時候了。不是替他準備後事,那就必須替自己準備後事。


    緊接著是銀行的一幹人緩緩從吳世兵麵前走過,韻真一走出大廳忍不住長長鬆了一口氣,剛才的追悼會不僅讓她感到沉悶,而且有種缺氧的感覺,尤其是聽著王子同的哭喪調,身上直起雞皮疙瘩。


    忽然,韻真看見不遠處一輛小車衝進了停車場,急刹車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許多人都朝著那個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個女孩從車裏出來,幾乎是百米衝刺的速度朝著一號廳跑過來。


    韻真隱隱覺得女孩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一時又想不起來,直到那個女孩跑進大廳,裏麵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哀號,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吳世兵的女兒從美國趕迴來了。


    緊接著,她就看見秦笑愚從車裏麵鑽出來,目光盯著一號廳的門口,愣了好一陣,才摸出一支煙點上,他的目光似乎和韻真碰了一下,不過馬上就躲開了。


    這家夥怎麽無處不在?也難怪,他的老板在這裏在這裏發神經呢,都是神經病。


    “韻真。”


    迴頭一看,隻見劉源已經站在了背後。最近一段時間,柳中原的公司改組已經基本完成,劉源答應過的資金也逐漸到位。韻真覺得這個男人不僅辦事效率高,而且很講信用,心裏就漸漸對他有了一點好感。


    “吆,你可是今天這個葬禮上級別最高的唯一政府官員啊。”韻真開玩笑似地說道。


    劉源怏怏地說道:“別提了,人家還不領情呢。”說著,看看四下無人,低聲道:“晚上一起吃飯?”


    韻真斜睨著男人,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可不敢和你一起吃飯,沒準明天就是一條新聞呢。”


    劉源諂笑道:“作為一位年輕的行長,擴大一下知名度也沒什麽壞處……對了,你怎麽心愛支行了?”


    “工作需要。”韻真簡短地答道。


    劉源正準備說話,忽然看見不遠處一個男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兩個,原來正是那個致悼詞的家夥,他認識王子同,和他站在一起的是劉蔓冬和一個漂亮女人。


    劉源臉上馬上換上了熱情洋溢的笑容,忽然走進韻真,幾乎把嘴巴湊到她的耳朵上低聲道:“韻真,沒想到你前夫還有做演員的潛質,今天的那篇悼文朗誦的讓我都感動了……”


    韻真一愣,不明白劉源為什麽忽然和自己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正自疑惑,一瞥眼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王子同,於是馬上笑顏如花,一伸手就挽住了劉源的一條手臂,笑道:“你可別懷疑人家的真情實意,他和吳行長可是莫逆之交……”


    正好說著,忽然看見王子同和劉蔓冬朝著他們走過來,韻真心裏一陣慌張,因為她看到王子同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那神情就像要吃人似的。韻真心裏又興奮又惶恐,不自覺地送開了劉源的手臂。


    “蔓冬,你也來了……這位是……”劉源朝劉蔓冬打個招唿,裝作不認識王子同。


    劉蔓冬自然明白劉源是在裝糊塗,於是介紹道:“這位是來自美國的企業家王子同先生……”


    劉源這才一副恍然大悟似地說道:“原來是王總,久聞大名,隻是無緣拜識啊,幸會幸會……”


    劉蔓冬見王子同一雙眼睛直瞪著劉韻真,擔心他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於是就笑道:“這位就是我們年輕有為的劉行長吧。”


    劉源不確定劉韻真是不是認識劉蔓冬,於是介紹道:“韻真……這位是海藝模特公司和萬銀會所的總經理劉蔓冬,你們還不認識吧?”


    韻真微微一笑,說道:“倒是麵熟的很……想必都是我們吳行長的朋友吧。”


    劉蔓冬點點頭道:“是呀,他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多年的朋友了,也就是來表表心意……劉總,我聽說劉行長和我的養子柳中原很熟悉,說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什麽時候有空請劉行長去我那裏聚聚……”


    劉源笑道:“既然你有這個心,選日子不如撞日子,我看就現在怎麽樣?世兵今天是個大忙人,我們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


    劉蔓冬看看韻真,又看看王子同,笑道:“我可是誠心的,隻要大家方便就行……”


    韻真稍稍猶豫了一下,竟然點點頭說道:“既然兩位劉總有這個雅興,我就客隨主便了……”


    王子同站在那裏仰頭看著天,嘴角掛著一絲冷笑,一臉孤傲的神情。似乎對幾個人都不屑一顧。


    劉蔓冬迴頭問道:“子同,你有沒有時間啊。”


    王子同心裏正打翻五味瓶,他看看韻真的臉色,再聽聽劉蔓冬的口氣,好像兩個人都巴不得他不要去似的。


    心想,這女人還真讓吳世兵說著了,不僅腳踩兩隻船,而且還有討好劉源和韻真的意思,也許她想甩掉吳世兵和劉韻真合作呢。看劉源和韻真的架勢,外麵的傳說並非空穴來風,哼,不去反倒讓他們小看了。


    “既然大家都這麽有興致,我就去湊湊熱鬧吧。”


    王子同的表態讓幾個人都感到意外,尤其是韻真,心裏一陣後悔,早知道王子同的臉皮這麽厚,自己幹脆就不答應了。


    “這位美女是誰呀,蔓冬也不介紹一下。”劉源見氣氛有點尷尬,馬上指著劉蔓冬身邊的南琴問道。


    “我的幹女兒……小筠,這是劉叔叔……這位是市工行的劉行長,都是咱們市裏麵的精英人物呢。”


    韻真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南琴幾眼,隻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也一個勁地在瞟著自己,那目光竟有幾分犀利,既然是劉蔓冬的幹女兒,自然也是八麵玲瓏的人物了。


    “行長,我也去……”站在一邊一直默默觀察的徐萍忽然冷不丁說道。


    劉源以前經常去銀行辦事,又喜歡看美女,所以韻真的秘書他不僅認識而且相當熟悉,連忙說道:“去去……都去,美女越多越熱鬧……”


    韻真白了劉源一眼,心想,都說劉源沒文化,這個時候就表現出來了,這種場合,憑著他目前的身份,怎麽能說出這種粗俗的話來。


    劉源倒是乖巧,一看韻真的眼色,馬上就明白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於是哈哈一笑,為自己辯解道:“我們又不是開會,無非是隨便聚聚,大家隨意一點好……萍萍,你們行長不喝酒,等一會兒就看你得了……”


    徐萍瞟了韻真一眼,笑道:“劉總,你可別嚇唬人家啊……不過,今天既然是你這個大老板做東,非要讓你出點血不可,今天咱們就喝拉菲……”


    拉菲兩個字一出口,一瞬間就想起了陳默,沒來由的臉色一變,渾身一陣哆嗦,忍不住四處看看,感覺到整個殯儀館都籠罩在一片陰森森的恐怖之中,好在幾個人此刻都各懷心思,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秦笑愚靠在車身上抽著煙,眼睛雖然沒有往這邊看,可憑著餘光,已經注意到這幾個不尋常的人在短時間裏這段不尋常的聚會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他們後麵還將有一次正式的聚會,肯定會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的注意力隻是集中在南琴、韻真和徐萍的身上,因為這三個女人都和他有著曖昧的關係,沒想到今天竟然湊到一起去了,這下有戲了。


    其實,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大廳裏發生的一幕,就在大家紛紛散去,裏麵隻剩下死者的幾個家屬的時候,隻見那個帶著黑麵紗的女人突然走到吳世兵的麵前,幾乎是附著他的耳朵急促地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留下吳世兵一個人站在那裏,臉色發白,神情呆滯,似乎被誰在胸口上捅了一刀似的。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絕對秘密:行長日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貓的昵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貓的昵稱並收藏絕對秘密:行長日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