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柳中原在吃下一碗血燕窩煮荷包蛋之後,最終沒能抗拒衝動,因為從柳大爺講的村史來看,女人偷漢子好像是這裏的一種傳統。


    在這個陰冷的漁村之夜,能夠摟著這個身材豐滿的村姑睡一覺,也算是從未有過的一種體驗。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個女人吸引自己還不僅僅是生理需要,肯定還有其他的目的。


    臥室裏也是一盞昏黃的白熾燈,除了一張炕之外幾乎沒有其他擺設,不過,當他看見身上隻穿著一件短褲和背心的女人的時候,隻覺得女人的身體在這個簡陋的環境中,更能激發起他一種原始的衝動。


    “味道怎麽樣?”


    女人見男人進來,把已經散開的長發撩到前麵擺弄著,一雙媚眼不比城裏的任何一個女人遜色,尤其是那一雙白腿,讓人不敢相信這是一個漁家女。


    柳中原一雙眼睛在女人身上瞄來瞄去,想象著她脫光衣服的樣子,不知為什麽,這個女人雖然是初次相見,可給他一種親切感。雖然她正在吸引一個男人。可一切都顯得那麽自然,並沒有讓人產生犯罪感。


    “味道好極了……我還想吃……”柳中原走到女人身邊,忽然拉著她一隻手,低聲說道。


    女人好像害羞似地縮縮手,隨即就任由他握著,迅速瞟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輕笑道:“你們城裏人就是貪心……”


    柳中原手上稍稍用點力氣就把女人溫暖的身子抱在了懷裏,一隻手在兩條光滑健美的大腿上上下滑動著,一邊耳語般說道:“那是因為城裏麵吃不到這麽好的東西……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抬頭嬌嬌地一笑,暈著臉說道:“我叫柳眉……你都不記得人家了……”


    “你認識我?”柳中原早就把小時候的幾個玩伴忘記了,柳眉的歲數和自己差不多,也許當年還在一起玩過呢。


    “哼。”柳眉嬌哼一聲嗔道:“我爸叫柳大洪,當年和你爸出海之後就再也沒有迴來,那時候你媽帶著你經常來我家裏,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柳中原腦子裏極力迴憶著兒時的情景,可眼前這個女人卻一點都想不起來,當年為了吃飽肚子,他誰家都去過,可就是沒有記住一個人。其實,即便是母親,相貌都已經很模糊了。不過,一聽說她的父親和自己父親是一起死在了海上,頓時就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好像想起來了……”柳中原不願意讓柳眉失望,故意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可你變化太大了,所以我沒認出你,你現在家裏還有什麽人?”


    “有男人……出海了……”柳眉說到男人的時候,好像有點不好意思,把一張臉藏進了柳中原的懷裏。


    柳中原一聽,有點做賊心虛,扭頭看看房門,似乎擔心柳眉的男人會突然闖進來似的,盡管柳家窪的女人有偷漢子的傳統,可畢竟是偷,所以心裏難免還是有點緊張。


    柳眉似乎看透了柳中原的心事,輕笑一聲道:“害怕了?害怕的話就放開人家……”


    柳中原摟著一個彈性十足、熱力四射的**,哪裏舍得放開,誕著臉笑道:“你都不害怕,我有什麽害怕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難道你的男人對你不好?”


    柳眉在柳中原的腰上掐了一把,嗔道:“冷死了,我們到炕上……蓋著被子說話……”


    柳中原巴不得趕緊開始正題,女人話音剛落,抱著她就滾到了那張大木炕上,還沒有等女人扯過被子,一隻手就迫不及待地從背心下麵伸進去。


    捏了幾下,心裏就一聲感歎,明玉那一團就已經夠讓他著迷的了,可和柳眉的一比,就顯得過於綿軟了,手裏的這對簡直就像是小皮球一樣既結實又滑嫩,手感絕對不是明玉可比,他相信,城裏的女人沒幾個人的可以和柳眉相比。


    “你沒生過孩子?”柳中原驚訝地問道。


    柳眉扭著身子,怕癢似的微微顫抖著,哼哼道:“你怎麽知道?”


    “生過孩子的可不是這樣的……”柳中原掀起女人的背心,把腦袋湊過去。


    柳眉讓他吸了兩下,然後嬌笑著嗔道:“你懂得還真多……還有這裏呢……”


    女人的大膽熱情刺激的柳中原激情勃發,這時再也顧不上別的,連血燕窩都忘記了,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和女人剝得光溜溜的,鑽進被窩裏互相摟緊了,女人的兩個屁股蛋子結實的就像是汽車輪胎,但卻又光滑無比。心想,隻有這種屁股才能承受最狂野的攻擊。


    ……


    柳眉好像真的死過去了,趴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身體偶爾抽搐幾下,柳中原知道女人在享受著最後的餘韻,所以也不打攪她,自顧點上一支煙愜意地抽著,一邊心滿意足地看著趴在那裏一心想懷孩子的女人。


    不過,他心裏感到有點奇怪,平時和明玉做這事,最多也就是半個小時多一點,可今天,幾乎把所有動作玩遍,整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才射出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如此的持久,難道和剛才吃掉的血燕窩有關?


    女人找自己借種,還特意為自己準備了燕窩荷包蛋,也許這玩意不但有特殊功效,而且還能讓男人更加持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市場可就大了。


    這年頭,城裏的男人多半疲軟,雖然市場也有各種藥出售,可那些藥要麽是騙人的,沒有一點效果,要麽就是虎狼之藥,對人體有很大的危害性。


    曾經聽說過,一個男人在吃了一片偉 哥之後,東西倒是硬起來了,可整整三天,眼睛看什麽東西都是綠色的,結果嚇得他再也不敢吃了。


    也有一些人吃慣了那些藥之後,產生了依賴性,不吃就幹不了事,以至於長期靠服藥找樂子,至於今後對身體會有什麽危害和副作用,現在也沒有人能說得清楚。


    而血燕窩可就不同了,這可是純天然綠色補品,自古以來就被人們所認同,隻是血燕窩非常稀少,對絕大多數人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傳說,如果自己掌握了這種玩意的產地,哪有不發財的道理?


    想到這裏,柳中原伸手在女人的屁股上拍了幾下,然後就把哼哼唧唧的女人拖到自己身上,接連和她親了兩個嘴,低聲道:“你真的不怕我給你種上?”


    柳眉嬌哼一聲,柔情似水地臥在男人懷裏,柔聲道:“如果真被你種上了,你就是我的親漢子……


    柳中原愣在那裏,心中一個疑團的答案似乎馬上就要浮出水麵。難道這個村子裏的男人都有什麽問題?按照柳大爺的說法是男人們出海打漁,女人們就在家裏偷漢子,可男人們既然都出海打漁去了,女人去哪裏偷漢子呢?


    “那……她們都在哪裏借……種……”柳中原忍不住問道。


    “不一定,看運氣了……反正這世上總有會生孩子的男人,關鍵是要看著順眼……”柳眉低聲道。


    柳中原愣了半天,忽然意識到自己很可能就是母親從別人哪裏借來的種,原因是父親沒有生育能力,那個劉同誌讓母親看著順眼,又是城裏人,不正是一個借種的好對象嗎?。


    為了生孩子,在那片銀色的沙灘上,母親誘 惑了來這裏下基層的劉同誌,她想生一個兒子,將來也能像劉同誌一樣成為城裏人。


    就像柳眉向自己借種是為了讓自己兒子成為一個大老板一樣,雖然聽起來荒唐,卻是寄托了這個貧窮落後的小村莊的女人們一個美好的夢想啊。


    這樣一想,柳中原對那個劉同誌的恨意就減少了許多,不管怎麽說,因為有了母親的美好願望,有了劉同誌的積極配合,才有了自己的前身今世,如果指望自己那個不會下蛋的父親,現在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輪迴呢。


    “那……究竟是什麽原因?難道就沒個說法?”柳中原驚訝地問道。


    柳眉憂傷地說道:“以前誰有心管這事?反正男人也不管,女人們隻有自己想辦法……這幾年縣裏的人也來這裏調查過,有人說我們這裏的水有問題,也有人說是吃血燕窩的緣故,還有一種說法是我們這裏遭了天譴……”


    柳中原吃驚道:“血燕窩?那你還給我吃那玩意?”


    柳眉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道:“別大驚小怪的,他們說血燕窩吃太多就不行……小孩的時候就不能吃,適當吃一點隻會對身子有好處……剛才你不是弄得狠起勁嗎?”


    “可我聽柳大爺說,你們這裏的人不吃這種燕白菜呀。”


    “燕白菜誰吃……這裏的男人隻吃血白菜……他們在出海的時候吃了這東西抗寒、頂餓……”柳眉說道。


    “你……你的意思他們經常吃這東西?哪來這麽多的血燕窩呢?肯定已經被他們吃完了吧。”柳中原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這個窮地方的人竟然把稀世珍寶當成家常便飯吃,這才叫靠山吃山呢。


    “所以,血燕窩的事情是我們村裏的機密,要不是看你是柳家窪人,人家才不告訴你呢,你放心吧,這東西會長,隻要外麵的人不要來破壞,村裏麵這幾個男人永遠也吃不完呢。”柳眉說道。


    “這些血燕窩長在什麽地方?”


    柳眉哼了一聲說道:“不告訴你……啊,又硬了……這都是血燕窩的功勞,你來,今天一定要給人家種上……”


    柳中原一看,今天如果不滿足她的要求,她還真的不一定說呢,能不能種上就管不了這麽多了,隻要把她弄舒服了就行。


    想到這,馬上撲上身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又埋頭苦幹起來,這一次柳眉比上次放鬆多了,癱軟著身子,由著男人翻過來倒過去地折騰。


    有那麽一陣,她的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亢,唬得柳中原擔心被整個村子聽見,隻好把幾根手指塞進了她的小嘴裏,結果差點被她咬斷。


    柳中原費了好大的勁才從柳眉的纏繞中掙脫出來,累得差點斷了氣,看看幾根手指上的血痕,氣的在女人的屁股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打得柳眉尖叫一聲,滾進他的懷裏直哼哼。


    良久,兩個人才漸漸平息下來,柳中原抽著煙,心裏消化著今天得到的關於柳家窪的神奇傳說。


    “你見過血燕窩嗎?”柳眉忽然問道。


    “沒見過,剛才碗裏那些不是血燕窩嗎?”柳中原說道。


    “那可不是原來的樣子,我給你看看……”柳眉說著就爬起身來,踢踏著鞋子搬來一張木凳子,光著屁股爬到凳子上,從牆上取下一個竹籃子,拿到柳中原麵說道:“你看,就是這麽惡心人的東西……”


    柳中原伸長脖子朝籃子裏一看,隻見兩個毛茸茸的圓狀物,呈暗紅色,上麵粘著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和剛才自己吃的截然不同,仔細一看,其實就是一個多毛的鳥窩。


    “這上麵哪些東西可以吃?”柳中原問道。


    柳


    眉把籃子放在地上,爬到炕上來窩在柳中原身邊,笑道:“要想吃到嘴裏還有好多工序呢……首先要把血燕窩清洗幹淨,浸泡一到兩個小時,然後,要清理上麵的燕


    毛等雜物,再用清水再浸泡一到兩個小時,最後,連浸泡的水一起用慢火燉,血燕窩一般要清燉十到十五個小時,直到變得軟滑而有彈性,看上去晶瑩透亮、夾起來


    軟而不斷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柳中原今天算是上了一課,不過他對烹飪過程可沒有多少興趣,聽柳眉說完,一把抱住她,一邊親著她的臉,一邊說道:“這些血燕窩肯定是你男人弄迴來的吧,他是從哪裏搞來的?”


    柳眉白了男人一眼,哼了一聲道:“他就快迴來了,到時候你自己問他去……人家又沒出過海,怎麽知道呢……不過,聽說要好幾天航程呢,都快到外國了……”


    柳中原愣了一下,忽然就有點擔心,如果柳眉的男人知道自己操了他的女人,不但不會告訴自己血燕窩的產地,說不定會拿著菜刀來找自己呢。想到這裏,連忙問道:“你男人要是知道我和你這樣,他肯定會很生氣吧……”


    柳眉嗔道:“誰讓你去告訴他?我們這裏有個習慣,你搞了別人的女人,千萬別出去亂說,亂吹牛,隻要管住自己的嘴就行,哪怕他親眼看見,也不會說什麽,這裏的男人都愛自己的女人呢。”


    柳中原哭笑不得,心想,這***是什麽邏輯,聽她的意思,好像愛自己的女人就是讓她們和別的男人亂搞似的。


    “我當然不會說……那他願不願意帶我去那裏看看?是不是村子裏其他男人都知道血燕窩的產地?”柳中原問道。


    “那也不一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地方,你是不是想把這東西拿去賣給城裏人?”柳眉睜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盯著男人問道。


    柳中原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是我拿去賣給城裏人,而是我們一起把它賣給城裏人,然後用賺來的錢蓋新房子,讓大家都有錢花,要不然,這麽好的東西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柳眉琢磨了一陣說道:“這些事我們女人不管,血燕窩是男人的命根子,隻有他們同意才行……你可能不知道吧,過去也有人來這裏找過血燕窩,可不管他們出多少錢,村裏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帶他們去呢……”


    柳中原一聽,看來光用錢還不行,這裏的人窮慣了。貧窮已經成了一種生活方式,也許金錢對他們並沒有多少吸引力,他們寧願過著這種與世無爭而又充滿了隱秘的生活。


    “那到時候你幫不幫我的忙?”柳中原忽然就開始打女人的主意,心想,他男人經常出海,家裏又有血燕窩,肯定知道出產血燕窩的地方,這個村子都是女人說了算,隻要柳眉同意,她男人也不就不在話下了。


    “哼,人家為什麽要幫你的忙?”柳眉嬌聲道。


    “我如果給你種上了,就是你的親漢子,你不幫我幫誰啊。”柳中原甕聲甕氣地說道。


    柳眉嬌喚一聲,撲到男人身上,哼哼道:“那也要等到種上再說……”


    柳中原一下把柳眉壓住,惡狠狠地說道:“好吧,今天不種上不罷休……”


    柳眉毫不畏懼地嬌哼道:“來啊……血燕可不是白吃的……”


    柳中原到達柳家窪的第三天,村裏的男人們陸續迴來了,不過,每個人都陰沉著臉,顯然並沒有多少收獲。


    在海上漂泊了半個多月,每個人都顯得筋疲力盡,可迴到家裏卻是眼前一亮,隻見桌子上不但有酒有肉,還有幾十塊錢一瓶的白酒,家裏床上都換上了嶄新的被褥,就是屋子裏的白熾燈也換上了明亮的節能環保燈,婆娘的臉上也洋溢著神秘的微笑,離家半個月,好像一切都變了。


    當天晚上,男人們在吃過血燕窩之後全都早早上了床,忙著和自己婆娘做那被窩裏的事情,不管有用沒用,這唯一一點樂趣還是少不了的,甚至裝裝樣子也必須敷衍一下,不然對不起自己的婆娘。


    第二天一大早,村裏的男人就陸陸續續來到了原本以為早就絕種的柳承基家裏,這還多虧了村裏那些女人的枕邊風,不然按照習慣,他們可能起碼要睡上兩三天才肯從屋子裏出來呢。


    不過,柳中原注意到,雖然這些男人對他的迴來充滿了好奇心,可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種親熱感,有幾個人甚至好像對他很有戒心,本根就沒有把他當成柳家窪的人,要不是看在家裏麵的那點實惠,說不定連個基本的禮節都沒有呢。


    柳中原沮喪的要死,原本,他以為自己隻要一迴到柳家窪,鄉親們可能會敲鑼打鼓地迎接他的迴來呢。好在有幾個和柳中原年紀差不多的男人還記得這個曾經在村裏子流浪的孤兒,甚至還記得他的小名,這讓他稍稍得到點安慰。


    這裏的漁民以沉默著稱,不善言辭,每個人都有一張飽經滄桑而又深沉的麵孔,如果換上西裝打上領帶,起碼是省部級以上官員的派頭。


    他們就像參加喪禮一般排著隊輪流和柳中原握手寒暄之後,馬上就告辭了,沒一會功夫,屋子裏就隻剩下向雅和韻冰兩個人。


    “這一萬塊錢又打水漂了。”柳中原等男人們走後,一屁股坐在椅子裏唉聲歎氣地說道。


    向雅衝柳中原擠擠眼睛,朝一間小房子努努嘴,意思是讓他說話注意點,那個屋子裏還躺著一個柳家窪的醉鬼呢。柳大爺自從柳中原來這裏之後,基本上每天中午不到就醉倒了,反正酒菜也不用自己掏錢。


    “通過這兩天的考察,我個人認為這裏還是很有投資價值,不僅僅是旅遊,這裏的燕窩和漁業資源也是一個不錯的投資項目,我們可以在這裏直接投資工廠做深加工,條件是必須先改變交通狀況。”向雅說道。


    “還是先把這些村民的熱情鼓動起來再說吧,沒有他們的支持什麽也幹不了……燕窩?誰知道燕窩長在什麽地方……”柳中原沒好氣地說道。


    向雅微微一笑,說道:“村民的事情好辦,現在的問題是,你有沒有把握把這裏的項目全部拿到手,如果後麵還有人參與進來的話,我們很可能為別人鋪路,給別人作嫁衣裳。”


    柳中原在受到村裏麵男人的冷遇之後,再也不敢拍胸脯了,心想,這個村子要是女人當家就好了,每天晚上陪他們睡睡,隻要把她們弄舒服了,什麽事情都好辦,萬一要是替自己生下個一男半女的話,那自己不就成這個村子的主人了?


    “我們既然都已經投進這麽多錢了,不管怎麽樣也要拿下這塊地方……”一直沒出聲的韻冰忽然開口說道。


    柳中原馬上就看見了希望,這不是還是省政協主席的女兒在這裏嗎?一個小縣長,難道還敢不聽省裏領導的話?


    “韻冰,我打算這兩天就去縣裏,向總說得對,這塊地方絕對不能讓別人染指,村民們雖然不是太熱情,可一旦有別人來這裏開發,我相信他們還是會偏向我這邊,現在主要還是要把縣政府那幫人搞定。”柳中原說道。


    “那村裏暫時就不管了?”韻冰問道。


    “向總,你剛才說村民的事情好辦,看來你已經有什麽主意了吧,說來聽聽。”柳中原現在比較佩服自己的投資副總。


    向雅在一張椅子裏坐下,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你從小就離開了這個地方,然後一直都沒有迴來過,加上你家裏已經沒有人了,所以說維係你和村民之間的紐帶基本上已經斷了,並不是給點小恩小惠就能讓他們信任你,甚至喜歡你……


    除非你能夠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考慮問題,讓他們真正感到你是他們中的一員,否則,短時間之內你很難和他們有個良好的溝通。”


    柳中原心想,老子倒是挺想站在他們的立場考慮問題,並且已經這樣做了。他們不會生孩子,老子就幫著他們下種,可這也要時間啊,老子又不是種馬。


    “你能不能說具體一點……”


    向雅盯著柳中原問道:“你必須要學會觀察……我問你,對一個漁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


    柳中原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說道:“那還有什麽,吃飽肚子,有個婆娘……有一群小屁孩……也就這些了……”


    向雅搖搖頭,說道:“昨天我就注意到這些漁民們迴來的時候一個個都哭喪著臉,為什麽,因為沒有什麽收獲,對一個漁民來說,能不能打到魚是他們最關心的問題……那麽,他們為什麽在外麵辛辛苦苦就沒有多少收獲呢?


    我問過一個女人,她告訴我,這也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說白了,他們的工具不行,他們的船太落後了,他們沒有充足的油料,去不了更遠的地方……”


    柳中原一拍大腿說道:“對呀……怎麽沒想到這個茬呢……馬上打聽一下,一條現代化的漁船要多少錢?”


    向雅擺擺手說道:“你先不要急,就算幫他們買船也必須要有一番漂亮的說辭。”


    “哦,你快說說看。”柳中原催道。


    向雅慢條斯理地說道:“這些漁民目前基本上是幾家幾戶為一個單位從事生產,不但產量低,而且一旦遇上危險根本就沒人可以幫他們,所以才會有人去了就沒有迴來,這一點你應該深有感觸,因為你父親就是這種情況……


    這些都是你的說辭,讓他們明白你是在為他們考慮,並且是發自內心的關懷……其實一條船好一點的也就幾十萬,再好一點大一點的也就百十來萬……


    我初步預算,我們起碼可以拿出五百萬資金做這方麵的投資,但前提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們要獨家開發這個地方,否則,我們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柳中原聽得連連點頭,心裏慚愧不已,覺得自己根本就比不上一個婆娘,還是韻真有先見之明,如果讓自己獨立掌管公司,可能還沒開張就束手無策了。


    “就這麽定,我等一會兒就去找他們談談……”


    向雅擺擺手說道:“你就是性急……我聽說當地漁民每年這個時候都要搞一點祭祀活動,你不妨利用一下,由你牽頭來搞這個祭祀,畢竟你可以祭祀你的父親,那個時候你再宣布這個決定,效果自然不同,記住,別和村民做買賣,他們對錢和前途都沒有什麽概念。”


    柳中原跳起身來說道:“向總,沒想到這麽幾天你對柳家窪比我還要了解……真是……”


    向雅淡淡一笑道:“你不是也很忙嗎?”說完擠擠眼睛和韻冰上樓去了。


    媽的,怎麽和柳眉那點事好像被她們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吧,這裏是柳家窪,不是臨海市,這就叫入鄉隨俗。


    柳中原在聽了向雅的一番分析之後,馬上又變得信心十足,嘴裏麵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正自得意,忽然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原來是明玉打來的,禁不住有點心虛,猶豫了一下才接通了電話。


    韻真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和明玉去柳家窪,可在見過秦笑愚之後,便借口身體不舒服推遲了行程,她讓明玉先去,等自己身體好一點再去和他們會合,而實際上她卻是躲在家裏坐立不安。


    很明顯,陳默的死肯定和那台筆記本電腦有關,要不然他一個本分的it男,誰會謀殺他呢?聽秦笑愚的口氣竟然有點懷疑自己似的,也不知道他哪根神經出了問題。


    但奇怪的是,陳默破解電腦的事情別人怎麽會知道呢,難道是徐萍泄露了這個消息?再說,如果殺陳默的人是因為他知道了那些文件夾裏的秘密,那麽自己可比他了解的更清楚,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會成為第二個陳默呢?


    還有,秦笑愚為什麽對這件事這麽感興趣,他手裏竟然也有那些文件的副本,作為一個被開除的前警察,現任車夫,他為什麽要偷偷摸複製那些文件?徐萍在其中到底扮演什麽角色。


    從那天秦笑愚的神情來判斷,他好像和徐萍並沒有特殊的關係,也許壓根就是徐萍的一種單相思。這麽看來,自己那天給陳默出的點子也許是多餘的,不知道他和徐萍是不是見過麵,那筆錢是不是真的已經還給了徐萍,這死丫頭肯定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韻真一個晚上腦子都亂哄哄的理不出一個頭緒,陳默的死讓她有種恐懼感,並讓她再次聯想到了那個到別墅行竊的黑幫分子,進而懷疑,殺陳默的人說不定是另一個黑幫分子,他的背後要麽是劉源,要麽就是吳世兵,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劉蔓冬的傑作。


    問題是,那台電腦已經到了他們手裏,陳默隻不過是一個生意人,對他們有什麽威脅呢?要說有威脅也應該是自己啊,並且,交給他們的那台電腦裏的文件夾經過了重新加密,難道他們懷疑陳默已經解破了那些文件?


    韻


    真在房間裏走來走去,半天也理不出一個思路,一切都顯得撲朔迷離,明顯感到有個對手存在,卻又模糊不清,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有點相信是自己害死了陳默,


    如果自己不找他破解那些文件,也許陳默就不會和徐萍翻臉,更不會丟掉性命,這樣說來,自己難道不是間接害死陳默的兇手嗎?


    韻真一陣心煩意亂,看看手表,雖然已經十一點多了,可母親祁紅還沒有迴來,最近一段時間祁紅經常迴來的很晚,也不知道忙些什麽,這讓她很惱火。


    因為,從母親的行為來看,她幾乎已經對癡呆的丈夫不聞不問了。而韻冰跟著柳中原去了柳家窪之後,李明熙也不見了蹤影,偌大的家裏,每到晚上就顯得冷冷清清的,那感覺好像這個家隨時都有解散的可能。


    韻真很想找人說說話,可家裏麵除了癡呆的父親就剩下兩個呆頭呆腦的保姆,無奈,她隻好像從前那樣,跑到父親的房間,對著躺在床上似睡非睡的劉定邦絮絮叨叨地說了二十多分鍾,然後才聽見外麵傳來的開門聲,顯然是母親祁紅迴來了。


    “媽,你怎麽老是深更半夜的?有這麽忙嗎?”


    祁紅正彎著腰換鞋子,被背後冷不丁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迴頭一看,隻見女兒雙臂抱在胸前,一雙眼睛疑惑地看著她,一副不滿的神情寫在臉上。


    “你這死丫頭,想嚇死我啊……”祁紅臉上一熱,忍不住罵道。


    韻真撲捉到了母親臉上一瞬間的驚慌失措,心中一動,一個念頭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可隨即就否定了。


    不過,她沒來由地仔細地把母親打量了幾眼,忽然發現,母親雖然是半老徐娘了,可仍然風韻猶存,不僅把一個身材保養的凸凹有致,即便臉上的肌膚也仍然光滑嬌嫩,歲月不但沒有讓她衰老,反而給她增添了一股成熟的韻味。


    “這麽晚迴來肯定是吃過了吧。”韻真問道。


    祁紅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嗔道:“怎麽?難道我不迴來你還吃不下飯?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韻真猜測母親可能又要關心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可深更半夜也沒處躲,隻好不情願地跟著走進了客廳,在沙發上坐下來,隨手拿起一本雜誌漫不經心地翻著,一邊應付道:“什麽事啊?”


    祁紅端起保姆送過來的一杯茶呷了一口,猶豫了一下說道:“今天下午劉源去看我……”


    “你們晚上是不是在一起吃飯了?”祁紅還沒有說完,韻真就扔下雜誌大驚小怪地盯著母親問道。


    “你這死丫頭現在管的倒挺多,我可不是你們銀行的職員,難道我和誰吃飯還要向你匯報?”祁紅假裝生氣道。


    韻真笑道:“人家這不是關心你嘛……劉源找你幹什麽?不會是匯報工作吧。”


    祁紅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劉源現在當上海峽兩岸文化交流協會的會長了,一方麵是談談工作上的事情,另一方麵……韻真,你和劉源熟不熟?”


    韻真一愣,不明白母親為什麽會有此一問,不過她倒沒有多想,隨口說道:“認識而已,沒打過交道,怎麽了?”


    祁紅觀察著女兒的表情,好像沒看出她對劉源有什麽特殊的印象,於是似自言自語道:“我就有點納悶,既然你和他並不熟,可他好像對你挺關心的……今天吃飯的時候總是提起你呢。”


    “提起我?他說什麽?”韻真心中一動,如果平時她倒不會在意,畢竟自己是個美女,劉源是個男人,怎麽會不關注自己呢。


    其實,那天在妹妹韻冰的婚禮上她就已經感覺到了劉源看著自己的時候那不一樣的目光。不過,在得知陳默的死訊之後,她的感覺就有點不一樣,因為那台電腦和劉源有著密切的利害關係,他也有可能是陳默謀殺案的主使者,這個時候關心自己未免有點不合時宜。


    “反正誇你唄……是不是吳世兵快要退休了?”祁紅問道。


    韻真一愣,吳世兵退休還早著呢,怎麽扯出這個話題了,難道他聽說了什麽小道消息?“沒有聽說啊,不可能吧……媽,他怎麽說?”


    祁紅見韻真一聽見這個消息,馬上眼睛放光,一個身子也靠了過來,心想,自己這個女兒怎麽官癮就這麽大呢,多半是受她父親的影響,很顯然,她做夢都想當一把手呢。


    “我也不清楚,他說看好你……我對你們銀行係統的事情也不了解,也許他不過是說些恭維的話……韻真,你對劉源印象怎麽樣?”祁紅盯著女兒最後問道。


    韻真可不這麽看,劉源在母親麵前恭維自己也不是不可能,但是,絕對不會說到吳世兵退休這種子虛烏有的話,也許他是在通過母親給自己傳遞一個信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能是一個暗示,也許他劉源有能力讓吳世兵早點退休。


    但是,他為什麽要向自己傳遞這種信息?難道他是想和自己做交易,前一段時間自己和吳世兵之間的爭鬥他應該心知肚明,甚至在某些事情上可能還會給吳世兵出謀劃策,畢竟他們的關係休戚相關、榮辱與共,在一切重大問題上肯定會保持一致。


    自己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和他翻臉,完全是因為聽從了父親的勸告,不然可能早就勢如水火了,也許他感覺到了自己對他善意,所以想利用這點善意拉攏自己一下。


    不排除他準備和吳世兵翻臉的可能,畢竟,吳世兵和自己相比,對他的威脅更大,如果自己有一天咬出吳世兵,他不可能不受到牽連,在這種情況下,他要麽力挺吳世兵,要麽和自己合作一勞永逸地消除來自昔日同夥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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