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韻真的反應不會超出三種情況,一是惱羞成怒馬上趕他出門,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的話,他就準備毫不留情地和她翻臉,有可能的話讓她看看自己在床上那副迷死人的模樣,以她現在的身份,肯定不會等閑視之,接下來就可以和她好好談談了。


    當然,如果韻真對他確實有點意思的話,那麽她很可能不會輕易地放棄自己,按照她的性格,即便自己得不到也不可能讓明玉撿個便宜,所以,她很可能會像男人爭女人一樣和明玉爭自己,等爭到手之後再把自己像垃圾一樣拋棄,從而找迴內心的平衡。


    如果出現這種局麵,他準備繼續腳踩兩條船,就像個受氣包一樣看著她們火拚,說不定趁機把韻真弄上手也說不定,那樣的話,劉蔓冬那裏也就可以交差了。


    第三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不大,不過,劉韻真這個人喜怒哀樂無常,做事常常出人預料,也許她哪根神經不對勁,或者她以前對自己那副不在乎的樣子隻是裝出來的,其實內心早就愛上了自己呢,隻要她稍稍有這方麵的一點暗示,那就隻好辜負明玉的一番心意了,他隨時都準備好投入她溫暖的懷抱。


    然而,讓柳中原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他猜測的三種情況都沒有發生,韻真沒有趕他出去,也沒有來找明玉揪頭發吐口水,表達憤怒和妒忌,更沒有跑來哭哭啼啼地告訴他,過去她錯了,不該那樣對他,其實她從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就愛上他了,請求他的原諒,求他離開明玉,迴到她的身邊,繼續替她看家護院。


    一切都沒有發生,一切來得比以往還要平靜。好像韻真根本就不知道他把明玉帶到別墅去過一樣,這怎麽可能呢?難道她是個木頭人?可安裝在她臥室和衛生間的兩隻眼睛清楚地記錄了她那天晚上近乎瘋狂的反應,怎麽睡一晚上起來之後就悄無聲息了呢,難道她得了健忘症?


    柳中原漸漸焦躁起來,他不要這麽平靜,他盼望著來一場狂風暴雨,以便讓他結束這場折磨人的遊戲。


    為了擺脫心中的忐忑不安,他每天晚上都和明玉躲在出租屋裏吸食k粉,他已經讓明玉相信這種新型的玩意根本不會讓人上癮,隻能給人帶來快樂,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在吸食了k分之後,他和她瘋狂地糾纏,許下種種無法兌現的諾言,編造淒美動人的愛情故事,講述最有想象力的作家都寫不出來的美麗邂逅,哄得明玉又哭又笑,沉浸在一種低智商的幸福之中不能自拔。


    一個星期之後,柳中原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這種毫無聲息的壓抑世界,他找了一個借口悄悄地迴了一次別墅,當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他聽見自己的一顆心砰砰直跳,總覺得門上的鎖肯定已經和手裏的鑰匙不匹配了。


    不過,他又一次判斷失誤,當那把鎖哢噠一下應聲而開的時候,他心裏長歎一聲,那個曾經讓他癡迷,讓他心顫的女人一瞬間就變得索然寡味。


    因為她在他的心目中不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冷漠、神秘、令人不可思議的動物,監控中那些令人熱血沸騰的畫麵和現實中的人徹底分離了。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寧可每天對著那些畫麵自摸,也不願意麵對活生生的人,因為她讓他的內心感到了恐懼。


    柳中原在別墅裏隻待了一個小時,通過種種跡象,他確定韻真一直都沒有迴來過,當他想到女人很可能是和婚禮上的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裏竟然沒有一點妒忌的感覺,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並對那個男人充滿了同情。


    而在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明玉,想起了她的溫柔和逆來順受,即便罵他的時候都是那麽的含情脈脈,根本就不需要他煞費苦心地去琢磨什麽,她讓他放鬆,讓他高興,讓他爽的有種想哭的感覺。多好的女人啊。


    雖然剛剛離開明玉隻有一個小時,可忽然就覺得想她想得要命。一瞬間,他悲哀地承認,在進過了這麽多年的瓢潑之後,他那顆不受道德約束的心第一次愛上了一個女人,竟有種浪子迴頭的感覺。


    他迅速地把自己一點貼身的東西收拾了一下,裝在一個袋子裏,轉身就準備離去,忽然,他聽見床底下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隨即就看見一雙無比警覺而又饑渴的眼睛。


    那隻美國藍貓一個星期沒有吃東西,走起路來都有點搖搖晃晃,看著主人的眼神既可憐又憤怒。


    柳中原悲從中來,一把抱起那隻貓,拎起地上的包裹,嘴裏念念有詞地說道:“寶貝……你媽媽不要我們要了……她是個壞媽媽……爸爸帶你迴咱們自己的家去,你再也不會挨餓了……”


    說著話,他轉過身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福娃,慢慢地走到跟前,然後把腦袋湊近福娃的眼睛,沉聲說道:“韻真,我先走了,你可以繼續尋找看家護院的男人,不過,在找他們之前,我們之間還有一點私事要解決一下。


    另外,告訴你一件事,你在床上的模樣真是誘人極了,希望今後還能有機會欣賞到你精彩的表演……”


    說完,他還衝著福娃的眼睛邪惡地笑了一下,然後就帶著他的貓出了臥室,站在客廳裏,他最後掃視了一眼豪華的別墅,那感覺和第一次來這裏的時候截然不同,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一點人情味,一間冰冷的屋子裏住著一個冰冷的女人。


    明玉雖然怕貓,可當男人摟著她溫柔地說道:“在我們沒有孩子之前,它就是我們的孩子”的時候,那隻貓就在她眼裏變得可愛起來,並勇敢地承擔起了喂養的責任。


    不過,明玉也有她的心思,她的心思倒不是在韻真身上,而是考慮著怎麽樣能和柳中原這麽永久的幸福下去。


    這個念頭就免不了要牽扯到劉源。事實上,自從那次男人強迫她吸了k粉之後,再一直沒有露麵,就連電話也沒有一個,這種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了,以前,劉源忙起來的時候,十天半個月,甚至幾個月沒有音信的情況都經常有,所以並不會感到奇怪。


    可是現在她卻常常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原因就是因為自己的身邊又有了一個秘密的情人,這讓她有種偷吃的感覺。


    有時候在和柳中原弄到興頭上的時候,她就狠狠心告訴自己,這有什麽呢,又沒有賣給他,自己一個青春的身子給了他這麽多年,他也應該知足了。可是,一想到劉源第一次進入她身體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難免又心神不寧。


    明玉清楚地記得那是在搭車認識劉源之後的第五天,那是個星期四,她剛剛去了一趟人才交流市場,那裏正舉辦暑期應屆大學生的招聘會,有一百多家企業在那裏招人。


    她提前一天就做了準備,決定這次不管工作好壞,先找個地方上班再說,因為她實在熬不下去了,再不找份工作,連房租都交不起了,上個月借了韻真幾百塊錢到現在都沒還呢,雖然韻真不可能催她還賬,可她的自尊心卻忍受不了。


    大廳裏人滿為患,到處都是求職的年輕人,連門口都聚集著密密麻麻的求職者,有些人就蹲在門口填寫登記表。


    明玉轉了半天,拿著畢業證和幾家企業的招聘人員接觸了一下,結果都令她失望。她上大學時候的專業是金融管理,這個專業最對口的單位就是銀行或者和金融相關的企業,但是,轉遍了全場,她也沒有找到和自己專業相關的公司。


    在失望之餘,她就準備不考慮專業了,隨便找家公司再說,哪怕做個辦公室的文員一個月也有一兩千塊的收入呢,起碼可以管個溫飽。


    誰讓自己沒有劉韻真那樣一個當行長的爸爸呢,也許這輩子都進不了銀行係統,既然這樣的就改行算了,就當四年大學白上了。


    終於,一家私營公司的一個男人似乎看上了明玉,他一雙眼睛把明玉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裝模作樣地看了她的個人資料,然後說他就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如果她願意的話,可以來公司給他當秘書。


    說實話,如果那個男人長得稍微齊整一點,臉上的肉 欲不要流露的那麽明顯,那麽,明玉這輩子很可能會有另一番不一樣的際遇。


    偏偏那張臉讓明玉一百個不願意,她又不是傻子,盡管在大學裏學習成績不好,可也經曆過一個男人了,怎麽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


    一想到這個男人壓在自己雪白的嬌軀上做那事,心裏就有一種嘔吐的感覺,所以,她拿了一張表就落荒而逃。


    天氣異常的熱,明玉覺得自己的內 衣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這倒不僅僅是天氣熱的緣故,而是她心裏焦急的就像有一團火在燃燒,嗓子幹的直冒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找工作找工作,誰給我一份工作呀。


    忽然,就在明玉站在人群中汗流浹背的時候,剛剛被求職者擠得水泄不通的一家企業好像招滿了人正準備撤出,她一眼瞥見那塊牌子上寫著聚源股份有限公司幾個字,腦子裏一閃念,馬上就想起了這個熟悉的名字意味著什麽,想起了那個彬彬有禮魅力十足的男人。董事長,劉源。那張名片上的電話號碼早就刻在腦海裏了。


    她幾乎沒怎麽考慮,就馬上走了過去,對一個戴眼鏡的男人說道:“你好,我叫蔣明玉,你們劉總讓我來這裏應聘。”


    男人微微感到驚訝,心想,劉總安排個人還要讓她來這裏,難道還怕有人說閑話?不過,當他把明玉端詳了一陣之後,臉上馬上堆起熱情的笑容,問道:“劉總讓你來應聘哪個崗位?”


    明玉猶豫了一下,剛才她倒是沒有注意到聚源公司都招那些職位,不過,這已經無關緊要了,既然已經豁出去了,管他什麽崗位,先報上名再說。


    “劉總說他想找個秘書。”


    男人驚訝道:“我們這次沒有這個崗位呀。”


    明玉幹脆就把謊言進行到底,紅著臉說道:“那我就不清楚了,這樣吧,我先填一張登記表,具體情況你迴去問問劉總就知道了。”


    男人沒有拒絕,馬上就拿了一張登記表交給明玉,看著她填完上麵的空格,然後把一張彩色兩寸照片端端正正地貼在上麵。


    等到明玉逃跑似的從招聘大廳跑出來的時候,一顆心還在砰砰亂跳,為自己的膽大包天而感到震驚。


    可她潛意識裏非常清楚自己在幹什麽,既然這個世界競爭如此激烈,每個人都要拿出自己的長項,她明玉為什麽就不能好好利用一下自己美貌呢?不過,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美貌也不是很有信心,可那天在車上那個男人看著她的時候,眼神中的那一道火花給了她勇氣和自信。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那個男人還記不記得那張兩寸小照片中的女孩了,也許照片太小了,無法展示自己的魅力,可那天他已經把自己從頭到腳都打量過了,現在隻要他認出照片上的那張臉就足夠了。


    接連兩天,明玉躲在租來的小屋裏沒有出門,心裏七上八下的,一會兒看看手機,生怕沒電了接不到電話,一會兒又捂著耳朵躺在床上,生怕手機響起來,一邊琢磨著萬一那個公司打來電話的時候是不是要找個借口拒絕掉。


    她還想象著那個男人在看完她的簡曆和照片之後會有什麽反應,心裏會怎麽想自己,他肯定不會以為自己隻是想要一份工作,他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看不起自己啊。


    如果真的見麵的話該怎麽向他解釋這件事呢?哼,反正也說不清楚了,反正從冒充他的名字那一刻起就已經失去了純潔了,反正豁出去了。


    如果他要是問自己為什麽?就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沒有為什麽,就是想擺脫目前尷尬的生活,就是不服氣,就是想過一種不再為錢發愁的生活。


    明玉的腦子裏整天就想著這些事,把自己弄得昏昏沉沉的,她本來想給韻真打個電話,特別有種想傾訴的感覺,可猶豫再三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她對韻真的了解,雖然她未必會當麵取笑自己,可從此在她麵前別想再抬起頭來。


    一天晚上,明玉朦朦朧朧地剛剛閉上眼睛,她就看見那個叫劉源的男人走了進來,臉上嘲諷的微笑讓她感到無地自容,以至於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似乎知道男人要做什麽,她也知道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以,當男人朝她俯下身來的時候,她沒有躲避,而是閉著眼睛迎了上去、


    她感覺到男人像一座山一樣壓下來,壓得她喘不過氣,不過,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激動起來了,不由自主地、不停地向上迎合著他。


    她知道怎麽讓男人舒服,也知道怎麽討男人高興,在大學的時候,那個男朋友傳授了不少這方麵的經驗。


    所以她不是個生手,她有足夠的自信來伺候好男人,比對自己的專業更有自信。於是,當她感覺到身體裏裏熱乎乎的有什麽東西流出來的時候,便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一點都沒有感到羞恥。


    “如果舒服你就大聲地叫出來吧……”前任男友的教誨猶言在耳,所以她大聲地叫了出來,目的是為了討身上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高興,不過,好夢不長,結果她被自己的叫聲吵醒了。


    這一場春夢讓她臉紅心又跳,不過卻是她感到最酣暢淋漓的一次爆發,比前任男朋友給他的還要好。


    她不無羞恥地承認,當那天在男人的注視下,在汽車裏小口喝著冰涼的飲料的時候,實際上渾身都感覺到熱乎乎的。這個夢也許就是對那天感覺的最好詮釋,實際上她一直都沒有忘記他。


    然而,四天過去了,她沒有接到那個想象中的電話,這個時候她不再矯情了。可笑自己竟然還會考慮怎麽拒絕,人家壓根早就把自己忘掉了。像那樣的有錢人,什麽漂亮的女人找不見?


    早知道這樣根本就沒必要繞彎子,找什麽工作呀,直接給他打電話好了,可是那樣做的話,無異於直接告訴他,自己要做他的女人,要他包了自己,可自己能那樣做嗎?即使表子還要臉麵呢,難道自己就那麽下賤?


    明玉沮喪的躺在床上哭了起來,哭自己的不幸,哭自己毫無廉恥遭人恥笑,哭世道對她的不公,甚至哭父母,哭天哭地,哭那個男人的無情無義,哭得天昏地暗,哭的肝腸寸斷。


    最後躺在床上幽幽的隻剩下一口氣,連從床上爬起來接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可偏偏在這時候,手機像是報喪似的響個不停。隻是這個電話不是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門打來的,而是那個叫劉源的男人親自打來的。


    明玉哭的靈魂出竅,雖然男人在電話裏首先自報了家門,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是覺得有點耳熟。


    “蔣小姐,真的很抱歉,我出差了,剛剛才看見你的簡曆……”


    等明玉反應過來,明白了電話裏那個男人的話意味著什麽的時候,眼淚再次流了下來,不過這次是喜極而泣。心裏隻是罵著:你出差了?你知道差點害死人家嗎?什麽時候不好出差,偏偏要在這個時候出差呢?


    腦子裏雖然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怨天怨地,可嘴裏卻呻吟似地喃喃自語道:“劉總……對不起……我病了……”


    一個小時之後,明玉帶著幾件貼身的衣物,帶著一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破碎的心坐著那輛豪華小轎車離開了出租屋。


    臨走之前,劉源隨便在桌子上扔下幾張百元大鈔算是替明玉結清了房租,也算是他為明玉支付的第一筆二乃費。


    那天下午,劉源把明玉拉到了兩個小時前才租好的一套小公寓裏,整個下午都沒有離開,一直坐在床邊陪著她說話。


    而明玉既然裝了病,也不能馬上就好起來,隻得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躺在床上,一顆心緊張的快抽搐到一起了。


    不過,她更多的是感到興奮、新鮮、刺激,同時有種從此脫離苦海的感覺,何況,男人一直溫柔地陪著她說話,並沒有猴急的樣子,隻能從他的眼神中看出那團閃爍的火花,不過,她並沒有感到害怕,更多的是一種羞怯與羞恥糾纏在一起的無奈與墮落感。


    至今,明玉還記得在那套帶有空調的公寓裏兩個人之間的一些對話。期間,嗡嗡作響的空調老是幹擾她的思緒,讓她腦子亂哄哄的無法集中思想,隻能機械地答複著男人的問話,就像是一個醫生在病床前給患者診斷時的一答一問,漸漸的,病因病理就付出水麵,隻等著對症下藥了。


    “怎麽樣?好點了嗎?”劉源伸手摸明玉的額頭問道,不過那隻手的撫摸不是為了試探肌膚的溫度,而是有點迫不及待地想和女孩親密接觸。


    明玉點點頭,臉上一片潮紅,一雙眼睛水汪汪的,一隻手不斷揪著身上的毯子仿佛想把臉遮起來。


    “不發燒啊,怎麽臉紅成這樣?”這句話也和疾病無關,隻是一個前湊,和曖昧有關。


    “不知道……”明玉聲音低的近似哼哼,他知道男人喜歡女人嬌弱的樣子,那樣當他們攻擊起來的時候更有征服感。


    “我記得給過你名片嘛,怎麽不直接給我打電話……”


    “我想找份工作。”明玉說這句話的時候臉更紅了。


    “你不需要工作,像你這樣嬌滴滴的美人整天忍受上下班的辛苦,我心疼呢。”劉源畢竟沒什麽文化,三句話不離本行,不過,他也沒有打算矜持,女孩已經再清楚不過地告訴他,她需要什麽。大家各取所需。


    ……


    “你沒交過男朋友嗎?”


    “現在沒有……”明玉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點緊張,不過,一想起自己已經不是原裝貨了,便更加堅定了破罐子破摔的意誌。


    “你們交往了多長時間?”這句話主要是想判斷一下獵物的新鮮程度。


    “不長……”模糊的概念。


    “為什麽分手?”


    “我不愛他……”而事實上並非如此。她那個男朋友在了解了她的身體之後投入了一個相貌一般但更實惠的女同學懷裏。


    “那他要傷心死了……”


    後來明玉漸漸緩過勁來,考慮到接下來可能要進入實質性的接觸,所以她很想多了解一點男人的情況。


    “你……結婚了?”


    “為什麽問這個問題?”


    “不為什麽。”


    “從今以後就跟著我吧,我給你一份特殊的工作……”


    “什麽工作?”明玉當時有點失望,懷疑自己是不是判斷失誤,如果這次冒險隻是得到了一份工作,雖然也可以接受,可總覺得有點美中不足。


    “我的生活秘書?”


    生活秘書?明玉稍稍愣了一下,從字麵意思大概明白了這個職位的主要職責。不過她要裝一下。


    “生活秘書?幹什麽的?”


    “什麽都不用幹,我寂寞的時候待在我身邊就行……”劉源對寂寞兩個字有獨到的理解,絕對不是精神層麵上的東西。


    “陪著你幹什麽……”明玉沒說完臉就紅了,她知道自己這句話具有挑 逗意味。


    “什麽都不用幹,隻要躺在床上就行了……”流氓本性的一種溫柔表達。


    “世上有這樣的好事?你騙人……”明玉開始撒嬌了。


    “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從不騙人。”


    “那你說,這份工作有報酬嗎?什麽都不用幹你也發人家工資嗎?你又不是傻子。”


    明玉順著話題選擇了一種裝瘋賣傻的方式談論待遇。並且一個身子慢慢撐起來靠在床頭,仿佛是告訴男人,她的病已經完全好了,隻要談好了待遇馬上就可以開工。


    “我當然不是傻子,難道你不知道美也是一種資源嗎?我欣賞了你的美貌,自然要支付你報酬了。”光是這種談話方式,劉源的聲音已經有點微微顫抖,那個時候他的公司還處於上升時期,不像現在這樣可以隨心所欲的找女人,像明玉這種女人已經讓他按耐不住了。


    “哼,你又瞎說……這麽多人欣賞過我的美貌,可沒有一個人給人家報仇呢,還說你不是傻子?”談話越來越愚蠢,越來越沒有邏輯,不過,惟其如此才顯得原始,顯得刺激 。


    “欣賞的方式不同……”


    “哦。你要怎麽樣欣賞……難道就像現在這樣?”


    “現在這樣隻是一種方式,還有很多方式……比如像你以前的男朋友那樣……”


    “啊……你,你說什麽呀……”明玉羞得一下就鑽進了毯子裏,這個時候她的羞怯是真實的,一顆心的躁動也是真實的。


    “沒想到你還這麽害羞?難道你沒想好?”


    “哼,我不要像他一樣……欣賞完了就不要人家了……”明玉躲在毯子裏暗示她不想短期交易。


    “是你不要他的……我可不會……”


    毯子被一隻手輕輕地掀開了,露出明玉殷紅的俏臉,這個時候的女孩是最美的,最動人的,也是最容易受到攻擊的。


    劉源已經沒有耐心了,他再次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這次和疾病沒有一點關係。


    “別害羞了……來,讓我好好看看你……”說著就歪在床上,捧著女孩的臉看了一陣,嘴裏一邊喃喃說道:“你還沒有問我這份工作的報酬有多少呢。”


    明玉本來已經閉上眼睛等待著男人進一步的行動,一聽這話馬上就睜開了眼睛,嬌羞地說道:“少了人家也不願意啊……”


    “五千……一個月……衣食住行另外算……”劉源一個身子已經擠到了床上,一雙手已經摟住了微微顫抖的嬌軀。


    “啊……不要……”


    “怎麽嫌少……”


    “不是……你的手……”


    “這麽說你答應了?”


    “不知道……啊,你說話算話……不要……輕點……”


    劉源輕笑一聲,把嘴湊到女孩的耳邊低聲道:“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在給我當生活秘書期間,你隻能屬於我一個人,否則……”


    “啊……否則怎麽樣?”


    “否則,我在你這張漂亮的臉蛋上刻上我的名字……”


    “啊……不要……等一下……人家要洗澡……”


    “你怎麽一身汗?”


    “不知道……人家病了……”


    “來,把衣服脫掉……我給你把病治好……”


    “不要……先讓人家洗澡……啊……髒死了……”


    “不用……我就喜歡這味道……”


    接著,毯子下麵的衣服被一件件扔了出來,兩個人的唿吸聲越來越急促,最後隻聽見明玉一聲嬌唿,沒過一會兒就大聲呻吟起來。


    “想什麽呢?”柳中原走進辦公室,明玉著托著香腮呆呆地愣神,連他進來都沒有注意到。


    “哦……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吧……”明玉臉上的紅潮還未褪盡,生怕被柳中原察覺自己的心思,趕緊把話岔開,同時站起身來伸伸懶腰,忽然就覺得腮幫子有點發酸的感覺。


    “今天倒是挺清閑的,沒幾個客人,有個經理居然躲在一個包廂裏嗨呢,被我抓了一個正著,明天叫財務結賬讓他滾蛋,這種人早晚會給我們找麻煩……”


    明玉一聽,腮幫子又是一陣酸楚,嘴裏分泌出大股的唾液。她走到柳中原身邊拉拉她的衣袖,低聲道:“中原……咱們也嗨一下吧……”


    柳中原見女人懶洋洋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就知道自己的話勾起了她的k癮,笑道:“怎麽搞的,你的癮現在怎麽比我還大?”


    明玉掐了男人一把,恨聲道:“你不是說不會上癮嗎?都是你害的……”


    柳中原笑道:“你這是剛開始,正常反應,過一陣就好了……你看我都k了這麽久了,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個小紙袋子,在一張光滑的亞克力板上倒出一點白色的粉末,仔細地刮起來。


    明玉兩眼盯著那漸漸成型的白線,嗔道:“你還說呢,今天人家去銀行存錢,一看見銀行卡忍不住就流口水……”


    柳中原聽了一陣竊笑,明玉就撲上去捶打著男人的肩膀,嬌聲道:“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人家……”


    柳中原把那張卡送到明玉的鼻子底下,說道:“明明是你情夫害你,怎麽賴我頭上呢……”


    明玉顧不上分辨,吸溜一聲就把那道白線熟練地吸進了肺裏麵,然後靠在男人身上,仰著腦袋閉著眼睛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過了幾秒鍾,搖著男人的手臂撒嬌似地說道:“再來一次……”


    “好了,這玩意不能搞太多,要不等一會兒跟一灘泥似的,讓員工看見不好……晚上迴去再給你……”柳中原把那個紙袋子和銀行卡裝進口袋裏說道。


    “你怎麽不來一下……”明玉吸著鼻子哼哼道。


    “我要保持清醒頭腦,咱們兩個人總不能都瘋瘋癲癲的吧……對了,我去簽今天的財務報表了……出納馬上就要下班了……”


    明玉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臂說道:“你別去,讓她送過來……你好歹也是副總經理,怎麽一點架子也沒有……”


    柳中原隻好給財務打了一個電話,讓出納到辦公室來一趟。然後警告明玉道:“等一會兒她在這裏你不要亂說話,我覺得她也是你情夫的人……”


    明玉哼了一聲,無奈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搞了半天他隻是讓我在這裏掛了一個名,最終倒是給我找了一份好工作……”


    柳中原低聲道:“你就別抱怨了,先忍著吧,我們自己的生意也慢慢起來了,要不了多久,我們每天賺的錢比會所的營業額還要多,就當他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好機會……”


    明玉拉著柳中原的手臂,但心地說道:“中原……會不會出事啊,買這種東西可是違法的……這段時間人家總是心慌慌的……”


    柳中原摸女人的臉,笑道:“你放心,我心裏有數,你那個情夫肯定把方方麵麵的關係都擺平了,咱們有擋箭牌呢……等我們的錢賺的差不多了,那時候誰還在會所幹,你就等著吧……”


    正說著話,辦公室的門上傳來敲門聲。明玉趕緊離開沙發,坐到了自己的辦公桌前,理理散亂的頭發才說了聲進來。


    會所的出納名叫喬巧,二十四五歲年紀,有幾分姿色,不愛說話,一雙眼睛卻很撩人。她並不是明玉親自招 的人。當初會所籌建的時候,明玉兩眼一抹黑,根本就摸不著頭腦,不過是以主人的名義每天在裝修現場當個監工而已。


    所以,會所的一些主要負責人都是劉源找人暗地裏安排好的,明玉可以說是做了一個現成掌櫃。


    其實,她也意識到了這個情況,雖然並不擔心劉源會黑自己的錢,可總覺得沒有一點主人的感覺,所以這才極力要把柳中原拉入夥,好歹算是一個和劉源沒有任何關係的自己人。


    明玉也不知道這個喬巧到底是什麽來路,自從上次劉源當著她的麵幹過會所的經理唐玉珍之後,她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是為時已晚,她已經無力改變現狀了。


    明玉曾經以出納是個敏感職位為理由想換一個自己信得過的人,可總公司的人不同意,說喬巧在總公司財務上已經幹了好幾年了,絕對可靠,沒必要換,她也就隻好作罷了。


    這樣一來,明玉對會所就有點心灰意冷,剛開業時的那股熱情也沒有了,一切都交給柳中原打理,加上近一段時間她在愛情和k粉的雙重作用下,很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晚上一般隻是待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吸點k粉,會所關門之後就和柳中原迴到出租屋裏顛鸞倒鳳,第二天睡上一整天。


    這種日子漸漸麻痹了明玉的神經,以至於對生活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滿足,對柳中原也是信任有加,所以,當他提出賣k粉賺點外快的時候,也隻是象征性地勸阻了一番,聽任他幹這種違法亂紀的勾當。


    不但如此,當柳中原每天把賣k粉賺來的錢交給她存在銀行的時候,那感覺就像和男人已經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了,所以,現在隻要在床上,她嘴裏就老公老公的叫個不停。


    此刻,因為剛剛吸過k粉,明玉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哪裏看得明白那份當天的財務報表,她隻是象征性地掃了一眼,就遞給柳中原說到:“你看看吧,有什麽差錯沒有……”


    柳中原接過來看了一陣,一句話都沒說,就掏出碳素筆在報表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喬巧,女人接過報表的時候一雙媚眼看了柳中原一眼,接著又瞟了一下明玉,似乎在對他暗示什麽。


    “今天沒什麽事了,你早點迴去吧。”柳中原不動聲色地說道。


    等喬巧離開辦公室,柳中原見明玉漸漸進入了迷糊的狀態,就過去把她抱到沙發上躺下來,順便在她嘴上親了一口,低聲道:“你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就來……”


    明玉嘴裏哼哼唧唧的,抱著男人索吻,隨後就癱軟在那裏享受著飄飄欲仙的感覺。柳中原來到了大廳裏,伸手關掉一些燈,讓光線變得暗淡下來,然後悄無聲息地走到一個拐角處的一間包廂,看看左右沒人,就推門走了進去。


    喬巧正坐在黑暗中,一雙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進來的男人,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種冷冰冰的神情倒是讓她本不是特別出眾的容貌增添了幾分妖冶的魅力。


    柳中原走過去坐在她的身邊,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錢放在麵前的茶幾上,然後一隻手就搭在了女人的肩膀上低聲笑道:“怎麽急成這樣?明天給你都不行?”


    女人沒出聲,拿起茶幾上的錢,幾根纖細的手指就像點鈔機一般嘩啦啦把錢數了一遍,然後塞進身邊的一個包裏,冷冰冰地說道:“最近市場上貨源很緊,漲價了,從明天起你要多給我兩個點……”


    柳中原一聽,皺皺眉頭,笑道:“寶貝兒,別太黑了……”。


    喬巧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任他揉著自己,依然冷冰冰地說道:“你不願意就算了,有本事去找唐玉珍要貨去,看她給不給你……”


    柳中原嘿嘿冷笑道:“這座城市又不是隻有唐玉珍有貨,我隻是覺得你人可靠,才和你做生意,其實在外麵我也能找到貨……”


    喬巧扭頭盯著他說道:“就算你能拿到貨,隻要我說一聲,你在這裏就買不成?我看你還是小心點,要是被唐玉珍知道了,小心她告你的狀?”


    柳中原半天沒出聲,最終軟了下來,歎口氣道:“寶貝兒,你起碼也給我留口飯吃啊……再說,難道你就不怕被唐玉珍知道幹私活?這樣吧,再增加一個點,畢竟我冒得風險比你大,你可是坐在那裏拿錢呢……”


    喬巧想了一下說道:“好吧,就照你說的……”


    柳中原一聽,手上一用力,就把喬巧拉進懷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一口堵住了她的小嘴,喬巧嗚嗚嬌喚著,一雙手在男人身上胡亂捶打,好一陣才掙脫開他的糾纏,站起身來,拿起手提包恨恨地說道:“你以為什麽女人都喜歡你這德行呢……還是迴辦公室去吧,她正等著你呢,不過,小心點……不是什麽女人都能玩的……”


    “你胡說什麽?”柳中原惶恐地說道。


    喬巧哼了一聲,自顧打開門走掉了。


    柳中原坐在黑暗中呆呆地發愣。看來自己和明玉的事情已經被人察覺了,不知道會不會傳到劉源的耳朵裏,聽說他已經成了省政協副主席,憑他的身份不可能和自己爭女人吧。


    劉蔓冬曾經警告過自己小心點,難道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報複自己?不過還是小心點為好,這個副總經理也沒必要再當下去了,現在手裏已經有了本錢,為什麽還要自己親自在這裏操刀呢,不行的話就物色兩個馬仔在這裏賣貨,自己出去開拓別的市場,盡量減少和明玉拋頭露麵的機會。


    想到這裏,他站起身來走出了包廂,心裏琢磨著今天晚上和明玉好好商量一下,兩個人怎麽一明一暗互相配合,把生意做大,最好是想辦法把唐玉珍從這裏趕出去,自己做獨家生意,這樣一來,每個月還不賺它個幾十萬?要不了一年,就可以和明玉遠走高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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